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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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和顾长夏在一起三个月了,还没有一起过过夜。 按计划为期九个月的拍摄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时间从开机时的四月份来到了现在的十一月,天逐渐冷下来的好处是那些能把人捂到中暑的戏服终于不再让人穿着痛苦不堪了,但温度又还没有低到戏服过于单薄反而让人冷得不行的地步,应该是一年之中最适宜拍摄古装剧的时节之一。 很可惜好的时节来了,徐青也基本上杀青了。虽然她自己的戏份没了,但事情还没有做完,她有时候也需要对其他角色甚至是整部剧的武术编排做出一定指导,不过那就是李导或者武术导演给她打电话她才用去一下剧组的事情了,所以基本能称得上开始进入放假状态。 的拍摄全部完成后,会有一段剪辑制样片送审的空白期,但对于炽阳娱乐来说可不空白。接下来的全部宣传工作、采访和巡回访谈,卖得好还会有电影设定集、周边等一系列衍生产品……这些全部都是要处理的事情,所以徐青好不容易闲下来,顾长夏的应酬反而更多了。 10月15日这天是徐青生日,但是顾长夏的应酬实在没法推,只能早点吃完早点了事,所以她便掐着时间到饭店去接他。 “不是吧,老顾,又是你女朋友来接?”这天顾长夏跟几个电视台的高层应酬完走出来,郑鸿轩勾着他的肩膀打趣,“自从交到女朋友之后你真是越来越妻管严了。” 郑鸿轩是顾长夏的发小,两人年级相当,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郑鸿轩家里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媒体公司,这家伙倒也不是什么招猫逗狗的二世祖,他大学学的就是新闻相关专业,毕业之后自然进了自家公司。如今他爸虽然还没退位,但他也完全有能力做个合格的接班人,在公司上挺能说得上话的,顾长夏有什么相关事情都找他帮忙,那天徐青抓小偷的时候跟他在打电话谈事的人也是郑鸿轩。 “手拿开。”郑鸿轩的手刚刚搭上顾长夏的肩膀,他的面色就立刻变了。顾长夏一副强忍着什么的样子蹙着眉,微微矮身的同时拈着郑鸿轩的手把它从自己脖子旁边拿开。 两人是一边走一边说话的,此时已经走到了饭店门外,提早十五分钟到达的徐青正抱臂靠在车边等着顾长夏,远远听见谈话的声音便朝二人望过来。 郑鸿轩还是很了解顾长夏的,知道他这是不喜欢被勾肩搭背的意思,但又想不通为什么,赶紧举起双手:“好好好,不碰你。怎么回事?以前你可没有抵触过这些,几个月的功夫变得这么洁癖?谈了女朋友就不能给兄弟碰了有点不够意思吧?” 顾长夏正要回答,郑鸿轩先看见他女朋友已经在朝他们走过来,明明步伐很从容,每一步迈得很实,并不怎么着急的样子,移动速度似乎有点太快了,简直可以说三两步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徐青牵过顾长夏的手,很有技巧地把他稍稍往自己身后带了带,不着痕迹地挡在他和郑鸿轩之间,面上一副笑笑的样子:“是哦,我跟阿夏说的,有了女朋友就不能给兄弟碰了,他当然听我的。” 跟徐青谈恋爱已经三个月了,距离差点被王浩侵犯也已经过去了五个月,连顾长夏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不能被碰的毛病早该好了,但徐青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的食指还是不受控地痉挛了一下。他有点讨厌自己的这种下意识反应,但又不能控制,正要皱眉,徐青藏在身后的手却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甚至加大了接触面积,非要跟他十指紧扣在一起,不让他有躲开的机会。 郑鸿轩没有发现徐青和顾长夏手上的这点小动作,他还在跟徐青讲话,正直咋舌:“不是吧,阿青,这么远你都可以听到我们讲话吗?还是你会读唇语?” 徐青半真半假地笑,不正面回答:“你可以试试哦。” 郑鸿轩投降道:“你来接老顾那我就走了,你不来我也要把他送回家的,他喝了点酒。既然你来了,我就不留在这吃你们的狗粮了,你们甜蜜去吧。” 郑鸿轩好像被这对齁人的情侣刺激到了,摆摆手转身就走,走得异常干脆。 徐青知道顾长夏不喜欢给人碰,她也知道自己碰顾长夏的时候他的反应以及是最小的了,但仍然觉得不够。 他越是不喜欢皮肤接触,她越是要时不时碰碰他、拉拉他的手、抱抱他亲亲他,希望他能尽快适应。 这种脱敏的办法一开始确实有效,但是到后来就不再进展了。徐青等了顾长夏三个月,她觉得是时机下一剂猛药了。 再说……她也实在是馋! “阿夏!”徐青声音欢快地叫了顾长夏一声,顾长夏闻声低头,朝她笑起来:“嗯?” “今天我生日啦!而且我上周还杀青啦!”徐青轻快地说。 顾长夏发现徐青有一个特点。她在外面的时候永远都是那副又成熟又利落又飒爽的样子,似乎只要看到她,所有人都会油然而生一种安全,仿佛任何事情徐姐都可以解决,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徐姐,天塌下来徐姐也可以扛。 但她在他面前不是这样。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就似乎越活越幼稚,会牵着他的手荡高高,会撒娇似的牵他的衣角,也会像玩玩具一样翻来覆去喊他的名字。 他空闲的时候如果有一会儿没理她,她就喊:“阿夏!” “干嘛?”他好笑地问。 “我就偷偷看看你在干嘛!”她弯起眼睛笑得像十几岁的孩子。 这本来应该是很违和的场景,好像外面的徐青和顾长夏身边的徐青完全割裂了,成为两个不同的人,但顾长夏只觉得高兴。 他知道那是徐青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模样,是因为在他身边感到安全、高兴,她才会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撒娇、不用成天撑着一副“姐无所不能”的气场、能毫无保留地依赖他。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希望自己永远是依赖的一方,他总归是个男人,他当然希望他爱的人天底下最依赖他。 “今天还去应酬,都没陪你过生日,抱歉。”顾长夏没被徐青牵着的那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徐青的头,他温声道,“那青青想要什么礼物?” 因为要分开从两边上车的缘故,徐青先是没说。等两人都坐好后,徐青一边发动车子预热,一边弯起眼睛:“要你!” 徐青说得太坦坦荡荡,顾长夏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还傻傻地追问:“要我干嘛?” 徐青倾过身去靠近顾长夏,声音带笑,在倒数第二个字上使劲咬了个重音:“要、你、干、嘛。” 顾长夏给她的吐息和她的情话逗得发痒,猛地侧过头去躲避。他面上故作镇定,但耳尖上的红色一览无遗。 徐青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发动车子,一边使离停车场,一边询问顾长夏的意见:“想去哪边?你挑。”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顾长夏的回答,徐青开车的间隙用余光扫过去,就见男人侧头望着窗外不敢看她,拳头抵着嘴唇似乎这样就能藏起他的窘迫似的:“……我家。” 顾长夏家确实比徐青家的面积要大上不少。黑白主色的家居装潢使它看上去简约又流畅,一周三次请人来打扫更是让家里显得一尘不染。 也许有点太一尘不染了,简直不太像家,徐青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过,以后要多拿点东西过来布置一下才好。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时徐青完全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急色鬼,两人才刚进家脱掉鞋,顾长夏的包都还没放下,徐青就已经将他压在门上亲了起来。 顾长夏的包就丢在玄关的地上他也顾不得,徐青的吻来得急且具有侵略性,顾长夏稍稍有点不舒服,但他不希望破坏她的兴致,便在心里忍着。 他给徐青亲得缺氧,徐青一边亲一边带着他移动,等顾长夏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徐青推到了床上。 “呼……等等,青青……”顾长夏赶紧抵住要压上来的徐青,她不解地停下来看他,“我喝了酒的。” 徐青笑道:“喝了酒有什么,你就应该稍微喝点酒,可以壮胆。” 顾长夏给她噎了一口答不上来,停了半天憋出一句:“……先洗澡,脏。” 徐青想了想觉得洗澡也好,便问:“好啊,你先洗我先洗?” 顾长夏一心只想着自己在外面应酬完,浑身饭味酒味烟味混在一起肯定很脏,想也不想就道:“我先。” 徐青没有异议,顾长夏洗完澡出来冷静一下就后悔了。 “干嘛穿那么严实嘛。”徐青就坐在床上等顾长夏洗,满以为可以看看美男出浴图大饱眼福,却见他家居服穿得齐齐整整,不免失望,“反正一会儿也都要脱掉啊。” 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进去洗澡了,留顾长夏一个人在卧室里坐立难安,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早知道应该让徐青先洗就好了。 徐青就没顾长夏那么含蓄了,她出来的时候只穿着内衣内裤,毫不羞涩地展示自己比例完美流畅匀停的身材:“我好看吗?” 顾长夏仰头盯着她,目光几乎是痴迷的,像被女鬼勾去魂魄的书生,看上去简直有点呆:“好看。” 回答完又觉得这两个字太苍白了,赶紧又补道:“很好看。青青最好看了。” 徐青洗澡前刚刚抱怨顾长夏衣服穿得太严实,从浴室走出来却发现他居然真的听话地把上衣脱了,裤子倒是还穿得好好的,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坐在床沿边等她,双腿并拢,两只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像是个被老师抽查背诵作业的小学生,不免发笑:“阿夏阿夏,你真可爱。” 顾长夏不太明白徐青哪里来的这种结论,徐青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她走过去上了床,将顾长夏向后推倒,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顾长夏的身材很漂亮,穿上衣服的时候不免显得有些单薄,但脱下衣服来还是能看清明显的肌肉线条。他的腹肌不能说块块分明,但已经有很明显的轮廓,显然是平常有注意锻炼的结果。 常年被衣服覆盖着的皮肤又白又光滑,徐青将手掌覆上去,缓慢地顺着他的肋骨和胸膛游走。 顾长夏揽着徐青的腰,被徐青到处乱摸的动作挑逗得呼吸粗重。徐青倾身过来压着他,先是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然后是唇角,深入他的口腔翻搅得他难以呼吸,然后一路向下,顺着颈动脉来到胸膛,在漂亮的随着吸气凹陷进去的锁骨处留下吻痕,顾长夏能感到她柔软的胸脯隔着内衣压在他的心口。 徐青自己陷在情欲的漩涡里,满心都是身下这个她爱极了的男人,她可以肆意抚摸、任意亲吻、随心爱怜的男人,她听着顾长夏的呼吸声和细细的喉音,以为他也与自己一样情动,却并没有注意到事情是在哪一个地方开始失控的,等她知道时顾长夏已经完全爆发出来。 徐青的吻从锁骨继续往下,跳过了胸口,先是在肋骨上轻轻舔舐,然后才含上其中的一颗漂亮的红果。 然而她的嘴唇刚刚含入顾长夏的乳尖,他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唔!滚开!别碰我!” 徐青赶紧退开去观察顾长夏,就见他明明被她压着,却死命地伸手推她。他的眼睛是紧闭着的,面颊有如徐青想象中一样动情的潮红,睫毛却湿漉漉的,表情里写满了厌恶和恐慌。 “阿夏?顾长夏?”顾长夏的挣扎伤不了徐青,徐青甚至可以轻易把他制住,但她见顾长夏的状态不对,唤他也认不出人的样子,不敢太过强硬,只好先从他身上下来。 徐青刚一退开,原本仰面躺在床上的顾长夏立刻翻了个身,滚下床就直接趴在地上猛烈地干呕起来。 “……夏,阿夏,长夏,顾长夏!”徐青也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他好受一些,只能就这么蹲在旁边喊着顾长夏的名字。 徐青喊了很久,她的声音才真正传导到顾长夏的脑子里。顾长夏终于停止了使整个后背都紧绷的听起来翻江倒海的干呕,喉咽反射让他的眼角溢出些生理性的泪水,他仍然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但比之前稍稍坐得直了一些。他抬手擦了擦被眼泪糊住的眼睛,迟疑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青……青?” 徐青见他缓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上前,见他并不抵触自己的靠近,才慢慢试探着双手环住顾长夏的脖子,将他的头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肩窝上,轻轻拍他光裸的后背:“没事了,阿夏,没事了。我在呢。” 顾长夏这么木呆呆地被徐青抱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他挪动着膝盖上前两步,185cm的大高个,靠在173cm的徐青怀里却像个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他紧紧搂着徐青,将整张脸都埋进徐青的肩膀,闭着眼,余惊未消地翻来覆去地喊:“青青,青青……” 别害怕,顾长夏,别害怕。他对自己说。这是青青,青青在的。 徐青盯着床旁那个双开门的大衣柜的一角,心里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她感到肩膀那里有点湿,但因为没有看,所以不知道顾长夏是确实在哭还是他刚刚干呕时泪水与涎水的痕迹。 她将他整个揽在怀里,心疼得不行,对王浩那个死变态恨得不行,却又觉得这样下去也不行。 大概顾长夏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她想,不过在此之前,或许还可以试试。 徐青心里打定了主意,又静静地抱着顾长夏坐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往外抽身,见他终于没再害怕得条件反射似的瞬间抓住她把她重新搂紧,这才慢慢松开手,抓着顾长夏放在跪着的膝盖上的双手,双眼直视顾长夏的眼睛。 “顾长夏,听着。”徐青知道她这时必须表现得强大,才足够给顾长夏依靠,“别害怕,好吗?我是徐青,徐青在的。” 徐青凑过去亲吻顾长夏的脸和嘴唇,顾长夏偏过头去要躲:“脏,别亲。” “不脏。”徐青抓着他不让他躲避,强硬地继续亲吻,一语双关,“顾长夏,你不脏。” 一开始顾长夏的抵触意味非常明显,显然仍然过不去“自己刚刚吐过很脏”的坎。徐青也不跟他废话,两人如今都跪在卧室的地上,徐青一开始是捉着他的手叫他不能挣扎,后来便改为搂着他的腰让他不能退后。 徐青就这么一直亲,亲遍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唇角,强硬地伸舌进去舔舐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缝隙,她搔刮他的喉咙,逼他动情、逼他呻吟、逼他软化。 “唔……”直到顾长夏被她亲得眼角泛红身体发软,徐青这才放开他。 她拉着顾长夏站起来,这次并没有把他压在床上,而是自己上了床躺下。 “阿夏,过来。”徐青朝顾长夏招手,被亲得思维迟钝的顾长夏此时对徐青极为依赖,在某方面他显然还没缓过神来,听话得更像一个小学生了。 他顺从地跟着上床,按照徐青的指示做出动作:“把裤子脱掉,对,全部脱掉,然后上床来。跨过我的腰,两条腿这样岔开着跪好,然后手就撑在这里。”徐青朝自己颊边的枕头两侧拍了拍。 于是现在是一丝不挂的顾长夏完全把穿着内衣的徐青压在身下。徐青直直地躺着,顾长夏就跪在她身上,把她困于自己的双臂之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低头看她,目露困惑:“青青?” 徐青抬手揽着顾长夏的腰却没有动作,先强调起最重要的事:“阿夏,你一定要记得。现在是你在上面,你可以随时离开。如果你害怕,你不舒服,就逃走,没有人会阻拦你的逃走,好吗?” 顾长夏的理智逐渐回笼,他开始有点明白徐青的用意了,但自己也不确定等会儿自己将会有什么反应,于是有些紧张地郑重点头。 “你现在醒着吗,顾长夏。”徐青问他。 “我醒着。”顾长夏说。 “那我是谁?”徐青又问,“要跟你做到最后的人是谁?” 顾长夏睁着眼睛,低下头来在徐青的唇角亲了一口,从头到尾没有移开视线:“是徐青。要跟我做到最后的是徐青。我的青青。” 听到这话,徐青便嫣然一笑,手仍然环着顾长夏因为这个跪姿而塌陷下去的腰窝,微微抬起头,从他的颈部开始亲吻。 顾长夏就这么跪着,闭上眼睛,感受那个人在他身上亲吻。 她的修长粗粝的手指,她的馨香湿润的嘴唇,她缓慢的移动,她耐心的抚慰。 他知道她在观察他的反应。 徐青亲到胸口的时候,顾长夏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但他并没有躲,也没有睁眼,像蜗牛躲在黑暗的壳里只伸出试探的触角:“青青?” 徐青便停下动作,亲亲他的脸,回答:“我在。” 她顿了一下,见自己的回答让顾长夏感到放松,便继续下去。 她的吻逐渐靠近顾长夏的乳房,她舔舐着他的乳晕,听见他小兽似的细细的似恐惧似欢愉的呜咽。 徐青重新把那颗茱萸纳入口腔,顾长夏被这湿润的包裹激得浑身一抖,他死死闭着眼睛,声音发颤,听起来似有恐惧:“青青?” 徐青听见他唤,便立刻松开嘴,手在他的腰间来回安抚,耐心地回答他:“我在。” 顾长夏便撇过头去不再说话,徐青看他喘息着的潮红的面颊,心里爱得要命,但顾忌他的状态,仍然慢慢地进行。她舔弄着他右边的乳头,用舌头来回拨弄,把它往里推压按动,还用牙齿轻轻啮噬。 顾长夏觉得羞耻,他咬着嘴唇想要制止自己发出难听的呻吟,却仍然不能阻止声音的外泄,便只有欲语还休的一个音节:“呜……” 徐青终于让他的右侧乳头完全绽放,便转而对他的左胸如法炮制。 等徐青再次退开时,顾长夏的胸口水淋淋的,有他的汗液,但更多的是徐青的口水。他的乳头发红发胀发硬,一点透明的水光涂抹在上面,像是刚刚被吸吮采撷的硕果。 徐青接下来不打算再让顾长夏逃避了,她轻轻抚着他略有薄汗的后背,哄他道:“阿夏,睁开眼睛看着我。” 顾长夏边听话地睁开湿润的双眼,一眼就看见自己双臂间徐青正朝他微笑:“这里,这里和这里,有过不好的回忆,对吧?” 徐青的指尖在顾长夏的肋骨上跳跃,那几个地方他和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能不记得呢?那些曾被王浩留下过紫色吻痕的皮肤,顾长夏曾忍着干呕用力擦洗过无数遍,洗到发红、洗到破皮,希望洗掉这恶心的痕迹。如今五个月过去,那紫斑早已消退,但顾长夏一次也没有把它们从自己的心上擦去过,它们像古时烙印在奴隶脸上的刺字那样烙印在顾长夏的灵魂里,让他只是想起就会觉得气恨羞辱得忍不住发抖。 徐青略略矮身下去, 让自己的嘴唇正好够到那几处地方。顾长夏瞪大了眼睛,感到徐青的舌头舔过那恶心地方的湿润触感。 徐青舔了一下,便问他:“我是谁?” 顾长夏强迫自己不要闭眼也不要躲避,只是盯着枕头上徐青散开的长发,顺着她的提问回答:“青青。” “亲你这里的是谁?” “青青。” 徐青又舔一下,仍问:“我是谁?” 顾长夏仍然回答:“青青。” 徐青反反复复地清洁着那些顾长夏不能忘却的地方,有时用嘴唇摩擦,有时用舌头舔舐,有时则用牙齿轻刮,每舔两下她便会问:“亲你这里的是谁?我是谁?” 顾长夏便回答:“青青。” 到后来徐青便不再问,只是专心地舔他,时而肋骨、时而锁骨、时而乳头,她把吻痕种遍他的全身,覆盖他可能感到屈辱的每一寸痕迹。 顾长夏在徐青的唇齿间呢喃,他始终没有闭眼,目光无焦距地落在徐青散在床上的一缕长发上,到后来已经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在呻吟:“青青,青青,呼……唔~青青……” 徐青终于完成了她对顾长夏灵魂的清理,她重新回到枕头上,伸手抚过顾长夏的脸颊,把他拉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然后徐青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完成了对顾长夏的治愈,现在是她要得到好处的时候了。 “唔,青青,别……”顾长夏皱起眉头,徐青的右手已经从他的腰窝滑到了后面。她伸手摸了他的大腿根一把,发现在漫长的前戏中顾长夏的后面已经出了很多水,淫水很丰富,从他细小的肉缝里淌出来,顺着大腿根流了下去,搞得双腿间的皮肤湿淋淋的,因为他岔开腿跨在她身上的姿势,也有几滴落在她的腿上。 徐青不听顾长夏那小小的挣扎,她伸出一个手指刺进他的臀缝,就只是一个指节,已经叫顾长夏软了腰:“呜……” 徐青又多加了两根指头,现在她的食指和无名指撑着顾长夏两边的肉缝,中指试探性的向内深入。顾长夏的身体发抖,因为过于羞耻不得不闭上眼睛,但他喘息着听凭徐青玩弄了一会儿,却又有恐惧在黑暗里慢慢发芽。 他像在黑暗里找不到方向地踉跄奔跑,几乎是惊慌地呼喊起来,呼喊着那个唯一能使他感到安全的名字,祈求上天赐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青青?青青!” 徐青赶忙用空出来的左手拍着顾长夏的背,在他耳边翻来覆去的安慰:“阿夏,别害怕。青青在这里,青青哪里也不去。” 五个月前被草草开发过一次的阴道此时完全恢复了紧致,虽然不好开拓,但因为淫液的充分和湿滑,所以还可以顺利进行。 当徐青的三根手指都可以畅通无阻地来回抽插时,顾长夏已经腿软得几乎跪不住。他双臂打颤,原先是手掌撑着床,现在已经完全变成整个小臂都曲起来支撑着自己,但还是难以为继,不得不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徐青身上,他呻吟啜泣的声音被肩窝捂过后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呜呜……呼,哈……啊!” 雌穴的胀满与前端的空虚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或许是徐青故意要折腾她,也可能是她对他那女穴的过分关注让她忘了他也需要别的抚慰,顾长夏一边在徐青灵巧的手指下难耐地呻吟辗转,一边迟疑地唤她:“哈,哈……呜~青青……” 徐青虽然也很动情,但毕竟她用的是手指,思维并不是很迟缓,轻易地就注意到了顾长夏的欲言又止。她凑过去亲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小小声地问:“怎么啦,阿夏?” 顾长夏的耳朵很敏感,徐青说挑逗话的时候他会耳红,徐青凑近他吐气也会让他一激灵,更别说此时他的下身正含着徐青的手指,徐青一说话,顾长夏的内壁便一阵绞紧,反而逼得他自己声音破碎:“啊——呜……青青,我要……” 他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徐青其实大约能猜到他要什么,但却偏偏要逼着他亲口说:“你要什么,嗯?” “啊……!”徐青虽然问得很温和,却似乎不不想让顾长夏回答。她恶趣味地又插进去一根手指,顾长夏跪在她身上发着抖,眼角泛红说不出完整的话,一些涎液在他嘴角划出细细的晶莹的痕迹,徐青看得心怦怦乱跳,干脆直接将他合不拢的嘴堵上,“唔——” 徐青在他身后作乱的手带起一阵液体被搅动发出的“咕啾咕啾”的声音,女穴被填满的感觉与前端激昂勃起却还差一点刺激以至于不能释放的空虚逼得顾长夏要发疯。等徐青的嘴唇终于不再封住他的话语时,顾长夏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忘记了自己最后一点廉耻之心,破罐破摔道:“呼……青青,摸摸我……唔~前面……” 徐青也能看出顾长夏要到了,她意不在以折磨他为乐,所以答应得很快:“好哦。” 她伸出空闲的左手覆上那个昂扬的东西,因为常年练武而很粗糙的手心给了顾长夏翻倍的刺激。 “呜呜……唔,啊——!!”徐青还没有撸动两下,顾长夏就到达了高潮,他前面的精液在徐青的控制下完全射在了自己的腹部和胸口,雌穴吸着徐青的四根手指让她难以移动,透明的淫水大股涌出来,顺着徐青的手腕淌下来打湿了床单。 顾长夏真的已经完全跪不住了,高潮的快感让他断片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等他艰难地将思绪重新回笼时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压在了徐青身上,与徐青紧密贴合。徐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内衣脱掉了,他的胸膛便压着她胸口的两团软肉,将那些体液也在她身上蹭的乱七八糟。 徐青是完全不在意顾长夏那一点体重的,她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另一只手却还在作乱,而且逐渐探向了一些新的地方。 “!!”顾长夏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来,今晚经历的东西太多让他精疲力竭,他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动了,但徐青好像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哈啊~青青,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徐青咬着唇角看他,顾长夏能从她红扑扑的脸颊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看出她的兴致勃勃,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阿夏还很精神的嘛,而且长夜漫漫,现在还很早呀。” 徐青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完全没停,她的指尖不容置喙地掰开他的臀缝,摸到那处紧缩着的褶皱。 “那里不行!”顾长夏惊慌地想要躲,但徐青能看得出他不是恐慌发作的那种惊慌,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反正顾长夏也已经跪不住了,徐青干脆揽着他翻了个身,又变回了顾长夏在下她在上的姿势。 “为什么不行?”她跨坐在顾长夏的腰上,把碍事的汗湿了的头发甩到背后,俯下身去凑到顾长夏颊边亲他,“虽然没有买润滑液,也没有买玩具……” 徐青咬着他的乳珠,声音含含混混,手指却不老实地从后穴挪到了前面,长驱直入那个刚刚被肏开了的小洞,那里还有淫液在断断续续地喷吐:“但是阿夏这里有那么多,不要浪费呀。” “呜……”顾长夏给徐青没有预兆的动作作弄得惊喘,徐青的发梢扫着他的脸颊有些痒,他侧头想要躲开那发丝的搔弄,却被徐青抓住双手按在了头顶,完全挣扎不开:“阿夏,听话。让我摸摸,好不好?”她脸红红的,眸带春情朝他抛去一个媚眼,咬着唇角低声诱哄,手上的动作却又如此强硬,让顾长夏根本没法招架。 “……嗯。”顾长夏终于投降,他侧过头去不看徐青,却对她的行为表示了默许,徐青高兴的欢呼起来。 她那修长又粗粝的手指带着阴道分泌出来的黏液,缓慢地探入顾长夏紧缩的后穴,先试着一根手指,感觉不够湿滑,又去抠弄他的花核,逼他分泌更多的透明水液。 “呜呜……啊,哈~啊……”顾长夏完全预测不到徐青什么时候会碰他哪里,于是那些出乎预料的动作便加剧了快感的侵蚀。徐青的左手固定着顾长夏的双手,右手向后在阴道和肛门之间来回摸索,都不得空闲。但她似乎还嫌不够,干脆整个人趴在顾长夏身上,用小腹贴着他的小腹,压着他的阴茎来回打旋,把小腹上面刚刚被顾长夏射满的精液都均匀涂开,弄得二人之间湿湿滑滑,黏黏腻腻。 无论徐青有多小心,第一次后穴被侵犯仍然免不了疼痛。 顾长夏被情欲与疼痛来回折磨得痛苦不堪,他手被徐青锢着不能使用,仍然抗拒地甩头,腰肌臀肌都紧紧绷着,声音开始带上了哭腔:“不要了,呜……不要了……” 他这样抗拒让徐青没办法进一步探索,但她腾不出手,只好用脸在他的脸上胡乱蹭着:“阿夏,阿夏?睁开眼睛看看我。” 顾长夏的意识虽然混沌,但对徐青的声音已经极信任。听她这么说,他便下意识地照做,他盯着徐青的黑色眼睛尤带水汽,因为思维不甚清醒的缘故,目光就格外的单纯也格外的脆弱。 “乖,放松好吗?深呼吸,放松。”徐青像哄孩子一样曼声哄他,“一会儿就舒服了,青青会让你舒服的,青青保证。” 顾长夏呜咽着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点头照做。他那柔软又听话的样子看得徐青心花怒放,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的唇。 或许是徐青的亲吻让顾长夏觉得安全,或许他确实听进了徐青的话,他开始努力的放松,徐青的手指终于能够移动,然后是两根手指、三根手指,终于,顾长夏的后穴不需要淫水的润滑也开始自己分泌肠液,徐青的征伐变得顺利了起来。 “啊,啊,哈啊……”徐青坐在顾长夏的腰上前后晃动,她插在顾长夏后穴的手指跟随着这种移动抽插,顾长夏额头上布满细汗,他的表情逐渐从之前的忍痛变成了得趣,开始跟着徐青的动作呻吟起来“啊……” 但是这种一手向前把顾长夏的手固定在头顶、一手向后去玩弄他后穴的动作让徐青有点吃不上劲,她肏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有些太温吞,便放弃了这个姿势,松开了顾长夏的手,抽回手指,整个人从他的身上挪开。 突然彻底解除皮肤接触让顾长夏有些迷茫也有些慌乱,他其实没什么精力思考,只是感到不安,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寻找徐青:“青青?” 顾长夏没有起得来。他本来就被肏得腰酸腿软浑身无力不可能直接坐起,而且徐青一见他有动作便按着他的胸口让他躺回去。 她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过多的亲吻和吮吸把顾长夏的薄唇滋养得红润且丰盈:“青青在的,别害怕。” 徐青来到床脚,用自己两边肩膀把顾长夏的大腿顶起来成一个高抬的M型,这下被玩弄得红肿的肉缝和湿淋淋的后穴全都暴露无遗,且任由徐青予取予求。 徐青的两只手解放出来之后,她的花样可就太多了。她的两只手的手指分别插在顾长夏的两个穴里,把它们都撑得鼓鼓胀胀的。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会儿夹着顾长夏的花核拨弄,一会儿又深深地插入去研磨那处柔软的宫口;右手的三根手指在顾长夏的后穴里抠挖,一边按压一边还要说:“能让阿夏舒服的地方在哪里呢?是这里吗?按一按,好像不对,那是这里吗?” “嗯~哈……哈啊……”顾长夏一只手紧紧抓着身侧的床单,一只手背贴在嘴边轻咬着皮肤压抑呻吟。他汗湿的头发贴在额上,双颊绯红目光迷离,半阖的眼睛湿润又充满情欲,正如徐青曾经无数次幻想的那样,他哑着嗓子任她狎玩,在她的指尖辗转,然后突然,双眸大睁:“啊!” 徐青坏坏地歪头笑道:“啊,找到啦。” “不,那里,呜……别碰……”顾长夏哀哀叫着祈求,“唔……” 但徐青听而不闻,她集中进攻那柔弱的一点,左手也毫不留情地在阴道壁上碾磨,誓要把快感推到最高。 顾长夏痉挛地紧绷成反张的弓,全身的重量都在徐青架着他大腿的肩膀和他自己的肩膀上,大股涌出的肠液和雌穴的蜜液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姿势从臀缝倒流到他的后背。他因为保持不了平衡而不得不两只手都抓着床单稳定身形,在身体里作乱的手无法躲避,便只能仰着头发出神志不清的狂乱的尖叫:“啊啊,啊,啊——!” 徐青的攻击持续了很久才宣告餮足,她最后一次猛地前顶,双手各四根手指都插入顾长夏身体的最深处,伴随着强力的按压:“呃——!!”雌穴缠绵地绞紧,后穴痉挛地撕咬,大股滚烫的精液激射而出,浑浊的白色打湿了顾长夏的胸口,也有零星几滴装点了他的面颊。 顾长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被清理干净了,不管是床单还是他自己,只是徐青不在身边。 虽然是在他自己家,虽然昨夜的爱欲疯狂都历历在目,但那种如坠梦境的迷幻感还是让顾长夏的心激烈跳动。 徐青还在吗?她走了吗?昨天晚上……是徐青吗? “青青?”他立刻就要下床,却因为浑身酸软而动作迟缓不稳。 顾长夏刚下床就看到床头的椅子上摆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从内衣到家居服不仅齐全而且叠得齐齐整整,他的心便突然落回了实处。 是青青,只能是青青。 顾长夏换好衣服慢慢从卧室里挪出来,顺着声音走到没有关上门的厨房,便看见徐青正在灶台前煮粥。 徐青没有穿围裙,但也并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她之前从未在这里过过夜,所以这里没有自己的家居服,便拿了他的一件T恤穿。那是他之前买大了的衣服,在她身上便刚好盖过臀部,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显得高挑漂亮。徐青的长发被随便拢起来束在脑后,可以看出扎得漫不经心所以还掉了一缕出来,垂在她耳侧,但她忙着把锅里的粥往碗里盛,抽不出空去管它。 顾长夏走过去把那缕调皮的长发别在徐青耳后,徐青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朝他笑:“饿了吧?你家原料不多,就将就着煮了青菜排骨粥。” 吃完早饭他们谁也没有去洗碗,应该说徐青本来想顺手洗完算了,却被顾长夏拉走了。 “怎么啦,有不舒服吗?”顾长夏坐在沙发上,把徐青安顿在自己的腿上,徐青被他抱在怀里,撩撩他额前的碎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黏人又如此沉默。 徐青岔开腿坐在顾长夏的并拢的双腿上,被顾长夏长臂一伸严严实实搂在怀里,后背与顾长夏的胸口隔着衣服贴在一起,坐久了有点热热的。 顾长夏把下巴垫在徐青肩上,沉默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在享受这一点安静且令人安心的早晨时光,徐青没办法回头看到他的表情,当然也无从得知他的想法,干脆也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怀里。 “青青,”漫长的沉默后顾长夏突然开口,徐青凝神等待,便听他问出了一个似乎十分难以开口的问题,声音都是艰涩的,“你,觉得我……恶心吗?” 那个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曾一度涌入他喉口的问题,那时候时机不对人也不对,但现在他终于能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现在问的话,顾长夏想,如果她说恶心,我也好及时抽身…… 我也好…… 我还能…… 我…… 我不能。 在一微秒的短暂时间里,顾长夏就已经确凿无疑地得出了这个痛苦的结论。 无论徐青怎样对他,无论徐青是否永远都会喜欢他,他也早就离不开她了。 顾长夏想过,他问这个问题徐青会有什么反应。她也许不会说他恶心,但她也许会生气于他问出这样贬低自己的问题,她也许会觉得事到如今还来问这种问题是他不相信她的心…… 他准备好了可能到来的一切质问和愤怒。但他必须要问。 这个困扰他至今的,被他的亲人也讨厌着的,更被他自己所憎恨着的…… 他不能摆脱的一部分。 如果他要与徐青在一起的话,如果他要像自己要求自己的那样毫无保留地把一切爱都献给徐青,他就非问不可。 他的心结,他的地牢,他的困苦。 然而徐青的反应永远是不同的。 她强硬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就在顾长夏以为她要转身走掉时,她却只是转了个身改为面朝自己,重新跨坐回他的身上,双腿岔开膝盖抵着沙发。 这个姿势很暧昧,凑得很近,近得顾长夏可以看清徐青眼里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 徐青这时又放慢了速度,她慢慢靠过去,额头贴着顾长夏的额头,双手环过顾长夏的脖子,手掌按在顾长夏的后脑勺上切断他的退路。 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很轻,但偏偏如此不容置喙,就像她伸手抓住小偷、就像她破门把他救起,就像她不顾一切地闯进他的生活:“我不喜欢恶心的东西。我喜欢你。” “你不恶心,顾长夏。”徐青又说了一遍,反复强调,“我喜欢你。” 顾长夏的眼睛有点湿润,这么近的距离让他连掩饰也做不到,便只能哑着嗓子继续问:“那里……也不恶心吗?” 那个畸形的产物。一个男人身上长着女人的东西。怪异的器官与错乱的性别。 那也不恶心吗? “我喜欢你。”徐青的表情认认真真,动作却油腔滑调。她凑过去亲顾长夏,每说一个地方就亲一下那个地方,“我喜欢你的眼睛。我喜欢你的嘴唇。我喜欢你的侧脸。我喜欢你的声音。” “而那里……”她亲到顾长夏的喉结便停住了,没有得寸进尺地拨开衣服深入,只是重新吻在他的嘴唇上,撬开他的齿关让他吞咽下她的回答,深深的吞咽,最好一直顺着食管落到心脏里去,“最喜欢了。” 顾长夏闭上眼,但泪水还是难以抑制地一直滑落。他发了疯一样搂着徐青亲吻,她按着他的后脑、他搂着她的腰,没有谁能后退。这不像一场亲吻,像一场歇斯底里的撕咬。 最后他喘着气,用最颤抖动情的嗓音说最强硬狠毒的话:“既然这样,徐青,你这辈子都别想后退。” 徐青朝他一笑,像武斗场上手拿长棍睥睨天下的宗师,出招不悔:“告诉你,顾长夏。我徐青的字典里,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