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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phone sex

    床上的电话响起的时候,顾长夏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他知道那是徐青的电话,他这次去S市进行15天的出差考察还是婚后半年来第一次出差,长时间相隔异地对甜甜蜜蜜的新婚夫妇实在是一大考验,因此徐青每晚都会打电话给他,一是要询问他今天过得怎样是否安全回到酒店,另外就是他们确实都很想对方。

    虽然也可以穿好衣服之后再给徐青打回去,但顾长夏一向不想让徐青担心也不喜欢让她等,他匆匆地把睡袍套上就奔出卫生间,接通了电话。

    “阿夏!”

    “青青。”顾长夏一听见徐青的声音,眉眼就不自觉地舒展温和了下来。

    “在干嘛呢?”徐青的声音笑笑的,与平常一般无二,但顾长夏不知怎么就是能听出她不是从家里给他打来的电话。

    “刚洗完澡。”顾长夏忍不住问她,“你不在家里吗?”

    “在外面啦,外面。”徐青似乎并不是特别想告诉顾长夏自己在哪里的样子,随便回答了一句,“刚洗完澡是……你已经到酒店啦?今天累了吗?”

    顾长夏将手机开成免提搁在桌子上,去行李箱里找换洗衣物:“还好,今天的行程不是太晚。你呢?”

    徐青故作低落:“不是太好……”

    顾长夏翻东西的手停住了,声音顿时急了半拍:“青青,遇到什么事了吗?”

    “倒也没遇到什么事……”顾长夏很少见到徐青如此吞吞吐吐,但她就是偏要吊他的胃口,“就是……”

    顾长夏一听到徐青说不好就有些慌,他走回手机旁边,催她道:“青青!”

    徐青见他真的急了,突然跟变脸似的一下声音又轻快起来:“没什么,阿夏,我就是想你了。我好——想好想你呀!”

    顾长夏确实有给她吓到,听到她说没什么事才反应过来这又是徐青的恶作剧,想斥她几句又舍不得,不免流露出无奈神色:“我也想你。”

    既然徐青没事,顾长夏从行李箱里拿起干净的衣物正要换,徐青突然说:“阿夏,我不仅想你了,而且我还想听你叫。”

    顾长夏正把腿往内裤里套,刚套了一条腿,脑子还没转过弯:“叫什么?”

    徐青狡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两个重音:“叫、床。”

    哪怕无人看着,顾长夏的耳朵还是腾的一下红了,他捏着内裤边缘的手一顿:“青青,别闹。”

    徐青却不依不饶起来:“但是你都出差14天了,我们14天都没有做了!”

    她一向是很聪明的,回想起顾长夏说他刚刚在洗澡,于是又得寸进尺地问:“阿夏,你刚刚说你刚洗完澡,那你穿得是什么呀?”

    顾长夏:“……浴袍。”

    徐青得寸进尺,顾长夏发誓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促狭:“浴袍下面呢?”

    顾长夏:“……”

    徐青便懂了:“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刚洗完,为了接电话,套了件浴袍就出来了,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穿,对不对?”

    “顾长夏,你好色哦。我都能想象出画面了。”徐青故意掐着台湾腔嗔他,下一句又变成半逗半求:“机会难得嘛,我都没见过你只穿浴袍的样子。阿夏阿夏,你就叫给我听,好不好?”

    顾长夏叹了一口气。总是这样,无论徐青的要求有多过分多无理取闹,她只要软着声音撒娇“阿夏阿夏”,他就从来没办法拒绝。

    顾长夏知道这事是不能善了了,估计一会儿还得再洗一次澡。他把穿进一条腿的干净内裤脱下来丢回行李箱里,在床沿坐下来,声音无奈:“但你都不在,我要怎么叫?直接叫吗?”

    徐青“嘿嘿”两声:“当然不是啊,干巴巴的没意思。我在电话这边说,然后你在电话那边做给我听,好不好?”

    顾长夏还没见过这样的,徐青这基本上是要他自慰给她听,他觉得不太可行:“青青,你不在这里,我不想……”

    “试试嘛,会很有意思的。”徐青打断他,“阿夏,你现在在哪里?”

    顾长夏:“……在床沿坐着。”

    “你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在床头柜上。”徐青指挥他,“现在闭上眼听我说,假装你的手就是我的手,好吗?”

    顾长夏从没做过这种事。他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高,坐在床边闭上眼,喉头因为强忍的羞耻和一丝奇妙的期待而滚动了一下。

    “我就站在你面前,挤进你的双腿之间,揽着你的背,低头去亲你。”

    顾长夏试着将膝盖分开,好像徐青真的站在他面前一样。他微微扬起头,呼吸渐渐变得不稳。

    “我亲你的额角,亲你的眼睛,亲你的嘴唇;从你的下巴亲到脖子,从你的锁骨一路往下,拨开你的浴袍。”

    他们对彼此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经历过无数遍的情事哪怕对方不在都能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脑海里。顾长夏以为他不会动情,但他太高看自己的自制力。

    说话的人是徐青,哪怕她不在,一手控制着他情欲的仍然是徐青。他一直喜欢她的声音,她那全世界最能带给他安全和幸福的声音,平时听起来是清冽的、飒飒的、如同风吹过松林;撒娇的时候会格外甜蜜可爱,像沾着糖霜的精致甜点;动情时则更加低哑、更加魅惑,更加强硬。

    “我将你揽倒在床上,抚摸你的肋骨,你的腰肢;我亲吻你的胸膛,含住你的乳尖,轻轻的舔,用舌头拨弄,像舔舐我最爱的冰淇淋;时而用牙齿剐蹭,硬硬的洁白的牙齿,在你的皮肤上留下细小的齿痕……”

    顾长夏顺着徐青的话往后躺倒在床上,他那本来准备换衣服没有系上而仅仅只是衣襟交叠的浴袍因为姿势的改变而散落开来,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他被徐青暧昧且生动的描述逗得动情,徐青无数次舔吻他抚摸他的记忆在这时完整回溯,他半阖着眼睛,咬着唇角的一点点边缘,深深喘息:“呜……”

    “我就趴在你的身上,小腹贴着你的小腹,感受你半硬的勃起。我伸出手去抓住你的乳房,把它们挤出乳肉,在你胸口留下红红的指印;我夹住你的乳头把玩,那两个被我舔咬得湿淋淋的红果,我用三根手指捏着它们,大拇指推挤着它们,我用指甲尖在你的乳晕处搔刮,你给我玩得颤抖起来,这时候你会叫我——”

    顾长夏给徐青香艳的描述挑逗得欲火焚身,他隐约记起徐青说假装他的手便是她的手,于是忍不住抬起手按照徐青的描述去推挤自己的乳房,掐玩自己的乳尖。他给自己的动作和徐青的声音弄得颤抖起来,有些羞耻又满是欲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细细的哀求似的哭音:“青青,呼……啊~青青……”

    “阿夏叫得真好听。”徐青虽然看不见那画面,但也从顾长夏的声音里得了趣,她的声音沉沉,慢条斯理地引导他,“我的手离开你的胸口,顺着肋骨滑下去。我真喜欢你的皮肤,我用带着老茧的手掌在你的肋骨你的腰窝来回抚摸,我低下头去亲吻它们,有时吮吸它们,有时用牙齿搔刮它们,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个漂亮的草莓色的吻痕。”

    “呼……青青……”顾长夏的手便移下去抚摸自己。这个画面异常色情,睫毛略带湿气的男人仅穿着浴袍躺在床上,衣襟大敞,身材美好的肉体暴露无遗。他脸带情欲地抚摸着自己,一边发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

    “我的手继续向下,来到你的前面。它已经有点湿了,一些黏腻的液体。我张开手抓住那个变得精神的小东西,我会怎么做?你知道的,阿夏,你知道你最喜欢我怎么做。”

    顾长夏喘息着将手覆在自己已经被徐青的描述激得完全勃起的阳具上,覆上去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难耐的惊喘:“哈啊,啊,青青……”

    “我的手就抓着你,从根部往上撸到顶;我会轻轻逗弄似的挤一挤你的龟头,用指甲在你的铃口边缘搔刮。我灵巧地完全包裹住它来回移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顾长夏顺着徐青的话去撸自己的勃起,完全按照徐青的指示去做每一步,明明是在自慰,意乱情迷间却仿佛是徐青在抚慰他。他还记得徐青想听他叫,因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压抑自己的声音:“唔,哈啊,啊~青青,不行,太快了……”

    “突然,我的手离开了你向后探去,我摸到你那隐秘的肉缝,往里伸进两根手指。那里的水泽已经很充沛,花穴的入口饥渴地咬着我的手指。这么多天没有被碰触过的地方很敏感,我只是伸进去半个指节,它就涌出很多蜜液。”

    要顾长夏仰面躺着双腿大开玩弄自己的雌穴果然还是太过羞耻,侧过身蜷缩起来,双腿曲着夹住自己的右手,往那充满渴求的密地探去:“唔……啊,哈啊~啊……”

    “被开拓过那么多次的甬道温热湿滑,很适应手指的侵入,两根手指的插入毫无阻力,它想要更多,我却偏偏不给,只是在里面旋转搅弄。我深深地插进去,用手指指腹按压阴道壁,然后浅浅拔出,再深深插入——”

    “呜呜……青青,别,唔……”顾长夏给自己的手指玩得难耐,两根手指不能满足自己,却将欲望逐渐推高,他忍不住夹着腿渴求更多爱抚,“啊,青青……”

    “我知道阿夏想要,但我就不给。阿夏想要什么,要说出来才好。”徐青含笑的声音响在顾长夏耳畔,语带诱哄,“阿夏说,你想要什么?”

    顾长夏给那种渴望和羞耻作弄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咬着唇喘息,又实在受不了那种悬而未决的饥渴,终于自暴自弃似的说:“想要,更多……青青~哈啊~我还想要……”

    徐青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他,她清晰地知道情趣与折辱的分界线应该在哪里,所以被顾长夏一求就继续进行下去:“看来阿夏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我又插进去了第三根手指,然后是第四根。我深深地进入又退出,再次进入;我按压着你敏感的花核,那个小小的凸起,摸到了吗?我夹弄它,按压它,将它来回拧动,我的手指也在你的雌穴里来回搅动。”

    “啊啊,啊~哈啊,啊……”顾长夏紧紧夹着双腿,每一次手指的探索都让自己颤抖得难以动作,但很快又继续深入,“青青,我,呜~”

    徐青知道他要到了,半个月未经情事的身体本来就很敏感,在羞耻感的加持下情欲只会来得更加强烈:“我搂着你的腰亲吻你的脖子,我在你的体内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入,浅浅地抽出然后继续深入,然后——”

    “呜呜……啊,唔啊——”顾长夏完全被情欲俘虏的五感虽然迟钝,但他还是听到了酒店房门口发出的响动,是门锁被转开的“咔哒”声,像炸雷一样在他耳畔轰鸣。

    顾长夏无暇去想为什么关上的房门为什么会被打开,也无法对即将到来的任何危机做出应对,只有那让人皮肤发紧的惊恐发挥了巨大作用,将原本就徘徊在高潮边缘的快感推向更高:“啊啊——!!”

    徐青刷卡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长夏闭着眼失神地床上喘息。刚刚高潮过的男人面颊发红,长长的睫毛上有凝练的水汽,身上蒸起一层薄汗。他的胸口还有自己掐出来的微红的指印,浴袍已经在自慰的过程中滑下肩膀挂到了肘窝,什么也遮不住的白色布料被他凌乱地压在身下却平添了许多色情的韵味。

    顾长夏此时蜷缩着侧躺在床上,双腿曲起来交叠着,他左手手背贴在唇边,上面有几个牙印,显然是刚才忍耐情动时留下的;右手臂被自己夹在腿间,手在被玩弄得红肿的翕张的穴口留着半个指节,手指湿淋淋的,穴口还在不断往外淌着淫液,弄得他的整个大腿根全都泛着莹润的水光。

    刚刚高潮过的各种体液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他就那么无力地躺在中间,难以将自己从快感的泥潭中拔出来,那不能自控的样子像是被玩弄过后丢弃的性爱玩具,直让人看得血脉贲张,无法惹人怜惜,反而更多地激起观众的凌虐欲。

    徐青转身把门锁好挂上门链,在门口就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需要用到的东西。她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将手上的东西摆在床头柜时已经脱得只剩内衣。

    她来到床边把顾长夏抱起来,骤然的皮肤接触把意识混沌的顾长夏吓了一跳:“谁——?!”

    顾长夏对任何非徐青的侵犯乃至皮肤接触都有天然的过激反应,他像过了电一样猛烈颤抖了一下,原先还蒙着情欲的眼睛突然变得冰冷如冬月飞雪。他都没有过脑子就用足力气企图把人推开,同时用一种极寒的阴鸷的目光扫过来人,就那么一眼,充满攻击性的表情却瞬间融化,只剩下一地春水,神情呆愣愣的,似乎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动作都忘记要回收:“……青青?”

    徐青把顾长夏安置在床沿让他双腿垂在床边坐好,抓住顾长夏使出全力推过来的手,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就轻飘飘地化解了他的力道,将他的手心拿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亲:“嗯。”

    顾长夏还想问徐青为什么来了,怎么进来的,徐青却蹲在床边直接倾身过去将他的那些问题都堵在了喉咙里:“唔——”

    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得撩拨几下就重新染上情欲,本以为远在电话那头的爱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巨大不真实让人迷乱又狂喜,刚才还存在与幻想中的徐青的轻吻与爱抚变戏法似的瞬间出现在自己身边。顾长夏怀着陡升的快乐与对命运的感激去亲吻徐青,他刚才还在推拒的手此时亲密地环过身前人的脖颈,微微仰头允许她顺着下巴、脖子、胸膛一路往下亲吻:“哈啊……”

    徐青依次亲过她在电话里说过的地方。她亲他的脖子他的锁骨他的胸口;她舔吻他的红果用牙齿去剐蹭;她用十指推挤他的乳肉,用三根手指拧玩他的乳头,她的指印与他的指印按照同样的方向一大一小交叠着。她一路向下亲吻,在他的身上留下草莓似的吻痕,用牙齿轻刮,用嘴唇去蹭他皮肤细腻的腰窝。她去撸动他的勃起,比他自己更有技巧的撸动,带来更强烈的快感,又在快感加速的时候突然抽离:“呼……哈啊,啊~呜呜……”

    顾长夏睁开被雾气熏得迷蒙的双眼,看见徐青给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假阳具和按摩棒都草草涂了一层润滑剂。她把那顾长夏已经熟悉的额东西在腰间戴好,走过去揽着他的腰把他压倒在床上,对着他已经湿透的被开拓过的女穴缓缓推入:“哈啊……啊——”

    顾长夏由坐的姿势被揽倒躺下,只有背挨着床,两条腿却垂在床边无处安放。随着徐青的越推越深,他痉挛地吞咽那硕大的塑胶物,双腿不受控制地在空中乱蹬了两下,终于盘在了徐青的腰上找到了归宿。

    徐青却没有急着抽插,她一直插到自己的小腹跟顾长夏的小腹紧密贴合,亲了亲他因为被填满而泛红的眼角,双手环过他的背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唔……”被抱着的姿势比躺着还要插入得更深,顾长夏还在喘息着忍耐,徐青却偏要雪上加霜——她抱着他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徐青拿起床头柜上的按摩棒和润滑剂,抱着顾长夏往房间另一边的椅子走去。随着她的走动,假阳具在湿滑的女穴里小幅度抽插,滑出又深入,体重将阴道壁紧紧地按在按摩棒的凸起上,几乎能够清晰分辨触感和形状。

    “呜呜,不,啊,哈啊……”顾长夏紧紧搂着徐青的脖子,双腿缠在她的腰上被她抱着走动。他被插得哽咽起来,声音都有些滞涩,带着难耐的哭腔,“青青,啊……”

    徐青也算住过不少好酒店,但一般都是扶手椅或者旋转椅,房间里放了一个摇椅的还是第一次见。她一走进来这个摇椅就吸引了她的注意,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玩。

    徐青在摇椅里坐下,用脚支着地面让椅子先不要晃动。她整个背都贴着椅背,把顾长夏盘在她腰上的腿改成搭在椅子扶手上。她将润滑剂挤在手指上,也挤在顾长夏的尾椎骨处,冰凉的润滑剂激得顾长夏一抖,它们又争先恐后地顺着臀缝流下去。

    徐青把润滑剂的罐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她左手揽着顾长夏的腰,右手贴着他的臀缝沉进去,抚上那处褶皱。

    在刚才的情事中一直被忽略的后穴感受到了徐青的触碰,它收缩着,好像有些羞涩,但徐青的手指轻轻叩门,它又乖顺地打开欢迎她的进入:“啊……”

    这个姿势贴合得非常紧密,顾长夏跟徐青从胸口到下身都完全贴在一起,他的臀就坐在她的大腿上,双腿架在摇椅的扶手上把下身完全打开,由徐青随意探索,他将下巴搁在徐青的肩上,额头抵着摇椅的椅背,绷着脚尖忍耐,只知道在徐青的指引下沉浮与欲海的浪潮:“呜……”

    被徐青玩惯了的后穴虽然紧致,但开拓起来也容易。一开始是润滑剂的帮忙,等肠液分泌出来后它们就开始将徐青的手指吮吸得啧啧有声。徐青见三根手指都可以畅通无阻,便将按摩棒抵在顾长夏的后穴上,不容置喙地推入。

    “啊啊!!”雌穴里本就塞着硕大的假阳具,此时后穴里又有了新的东西。两个塑胶的物品推挤他的内脏,在他的黏膜上恣意剐蹭,隔着薄薄一层互相摩擦,顾长夏浑身都在抖,他抽着气努力接纳着后穴的侵入,感到一种无法言说无法排遣的胀满,那种怪异感与随之而来的情欲折磨得他难以思考,“唔……青青,我吃不下……”

    徐青不说话,只是安抚地顾长夏着他的脖颈他的侧脸。等整根按摩棒都彻底没入,徐青的手却没从按摩棒的手柄处移开,她就那么抓着按摩棒,怀里抱着顾长夏,然后撑在地上的脚收了回来搭在摇椅本身的脚踏上,就这么摇动了起来。

    “——!!”摇椅的前后摇动天然就是一种抽插,徐青的手抓着按摩棒贴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动,但摇椅在动,所以按摩棒也以相同的速度和深度在顾长夏体内抽插。他像骑在一个特质的木马上那样,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能听由徐青掌握摇动的快慢,像被海浪颠簸着那样抽插,“啊啊,啊——!啊!!”

    过强的快感让顾长夏下意识想要逃离,但他已经完全被钉死在原地根本无法挣扎。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被徐青抱在怀里亲吻爱抚;他大叫,又被因为大叫不能合拢而积聚在口腔里的口水呛得声音发哑;被徐青的亲吻封住嘴唇便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哭音。

    徐青从头到尾没有动过那根按摩棒,也没有挺腰抽插过假阳具,她就那么抱着顾长夏,只是控制着摇椅越摇越快,越摇越快,直到顾长夏再也受不了达到高潮。他被紧贴着的皮肤压在小腹的阴茎喷发出精液,尽数射在他的胸口和两人紧贴着的小腹,聚起小小的一洼,又顺着缝隙慢慢流走。

    顾长夏脱力地靠在徐青怀里,被激情的余韵折磨得不时抽搐,徐青却仍没有今夜就此放过他的打算,她把按摩棒抽出来,假阳具也抽出来;她将顾长夏翻过来,这次假阳具轻易地捅进了顾长夏湿滑的后穴,徐青让他的后背靠着她的胸膛,他的双腿被打得大开架在摇椅两边的扶手上,徐青的双臂像过山车上的安全锁一样压住顾长夏的肩膀,直直伸下去将他的大腿向两边掰开。

    顾长夏仰头靠在徐青怀里,后脑勺垫着她的肩膀,目光失焦地看着房间那装潢简洁的天花板;他的手无处安放,便像抓握栏杆一样抓在徐青的小臂上。徐青将按摩棒推入他的雌穴,他呜咽着吞入,之前从未被打开来使用过的按摩棒突然在徐青的旨意下开始震动,顾长夏的指腹深深地陷入徐青的手臂,在上面留下几个不痛不痒的红痕:“啊!啊啊——!呜呜……”

    这个把尿的姿势让顾长夏的双腿打开到了最大,因此抽插也就更深入也更顺滑。他的子宫口咬着嗡嗡震动的按摩棒,那震动便顺着肌肉环传导到整个器官,仿佛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起来。

    徐青用左手手腕压着顾长夏的大腿,手指抓住按摩棒的手柄开始抽插。她将按摩棒浅浅拔出又深深插入,摇椅在晃动,顾长夏后穴里的假阳具也在拔出又插入。

    “啊啊,啊,哈啊……”顾长夏被肏得失了神,失去理智也失去控制,身体里的震动和翻搅让他烦躁,也让他情动;给他带来跗骨之蛆般的痒意,也给他带来没顶的浪潮。他的额上渗出汗水,面上像烧着了似的泛红,他叫喊到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涎水,他在这种无法摆脱的、将人溺毙的、折磨得人欲生欲死的玩弄之中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不要,不要了……呜……”

    徐青摇动着摇椅,越摇越快,她手上抽插按摩棒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按摩棒开到最大档,她使劲将顾长夏架在扶手上的双腿掰到最大,把按摩棒抽出到只剩一个头,然后——狠狠地捅入!

    “呃啊——!啊——!!”顾长夏绷紧了脚尖,腰像断了一样向前弓着;他靠在徐青的肩膀上拼命地后仰着头,发出崩溃的高亢的尖叫。

    他的腰肌抽搐,两个穴都紧紧咬着它们反复舔吻吞吃的东西,明明快感已经这么强烈,却还要将他推向更高的高潮。顾长夏靠在徐青的怀里发出破碎断续的哀叫,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像蜷缩在母亲怀里被抱着把尿的孩子,大股的精液喷射向完全无遮挡的前方,先是一段激烈的抛物线,然后断续的喷吐,淅淅沥沥地流下,溢出最后的几滴,含蓄地从铃口滑下。

    在S市的第15天,顾长夏本来是没有别的工作的,只需要赶飞机回B市。因为他原本想早些回家,订了九点的机票,但他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顾长夏醒来时房间一片漆黑,窗帘拉着,白天也像黑夜。他稍微动了动,发现徐青就睡在自己的旁边,还是觉得有种强烈的不真实。

    “……嗯?”徐青感受到他的动静,迷迷糊糊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胳膊,“阿夏?”

    顾长夏按开床头控制窗帘的遥控,他努力挪动酸软的身体,翻身过去将徐青搂在怀里,腿也伸过去将徐青的双腿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避免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怎么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我今天就要回去了的。”

    徐青眨了几下眼睛缓慢适应刺眼的阳光,她瞥了一眼房间里挂着的电子钟,笑道:“不回去。你已经错过飞机啦。其实这个是我早就问过钱源的,他说你出完差有一阵休息时间,工作不多,我就让他把你的航班取消了。正好我手头的活也做完了,就我们俩,在S市玩几天吧。我们还没一起旅过游呢。”

    “怎么没旅过游,蜜月不算吗?”顾长夏摸了摸她的长发,低下头去无限爱意地亲她的额角,“昨晚怎么进来的?”

    徐青枕在顾长夏的手臂上,手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嬉笑:“出示结婚证。”

    就算是出示结婚证酒店也不会随便给你多一个房卡,顾长夏心里知道这肯定是钱源之前安排好的,但徐青这么说他还是翘了翘唇角。

    徐青凑过去亲了亲他弧度美好的嘴角,那是她最喜欢看的,他笑着的模样。似乎结婚之后他笑得比以前更加多也更加温柔:“饿不饿,我们去城隍庙吃汤包好不好?”

    窗外林立着摩天大楼,这是异乡的都市,却因为身边人的存在而并没有陌生的无着落感。等待他们的仍然是快乐,是现在的快乐与未来的快乐,是新的旅行与新的甜蜜。

    天气正如盛夏的青草地那般给人注入生气,阳光与昨日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