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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他带着两枚婚戒(一家3p注意)

    “你回来了。”楚醉怀朝来人笑笑。

    “嗯,我回来了。”楚悟收起钥匙,神态自若道。

    “你最近很喜欢穿西装,”楚醉怀道,“是出了什么事吗?要不要我去公司。”

    “不需要,”楚悟坐到他身边,怀抱住楚醉怀的腰,“你只需要在家里就好。”

    “说得我好像吃软饭的啊。”楚醉怀笑笑。

    “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为你煮一辈子。”

    “有的时候自尊心也会受挫的。”楚醉怀紧紧扣住自己手里拿着的书,抬起头接受楚悟突如其来的吻。

    “你,最近好热情。” 几乎在楚醉怀被扒得差不多的时候,捏着书的手抬起来挡住了楚悟下一步的动作。

    “也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楚悟沉声道。

    “我才应该有这种体会吧,毕竟姐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楚醉怀无奈道,“姐姐反而比我还黏人。”

    楚悟喘了一声,他看见楚醉怀清澈的眸子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然而他深深地明白,面前的这个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里,甚至没有放进眼里。

    我只不过成了一个可悲的替身罢了。

    人人都说楚悟遗传了母亲的轮廓、母亲的眼睛、母亲的强大。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在阴影之下长大的孩子也遗传了邬家百年的诅咒——爱而不得、因而偏执。

    在总裁“失踪”后,干净利索地将楚氏集团和邬氏集团合为一体便可见一斑。

    人人都说这是楚家换天的象征,而楚氏新总裁的手段可不仅如此,他将对父亲死心塌地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更是囚禁了刚刚爬上公公床的“妻子”,打压乔雪听,让她这段时间都焦头烂额,无暇去发现失踪的真相。

    隐忍这么多年,全都是因为此刻。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鼻子发酸,好痛苦呢?

    明明第一次将心爱的人揽进怀里,第一次拥有了滔天的权势,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不过是母亲的替身罢了。

    新任总裁的脸上疯狂尽显,但是又不敢去刺激已经被催眠的父亲,他担心对方厌恶的眼光投射到他身上,出此下策也是无奈。

    “爸爸……”他的声音细不可闻,“我该拿你怎么办?”

    “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你可是天下无敌的邬惜啊。”楚醉怀一脸莫名,对方紧紧缠着他,令他想道了深海里缚人的邪恶触手,最喜欢挑动人的情欲。

    “……是的,我是邬惜,”楚悟答到,“我想和你生孩子。”

    “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你之前还嫌弃他……”半勃的情欲被吞入湿润的口腔,楚醉怀用大腿夹住正急不可耐的人的脸庞,心里感叹着,他床上的大家都有为人口交的天赋。

    “姐姐……”楚醉怀抓着便宜儿子的头发,看向身前的那一抹虚影,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冷哼,随即自己的乳头也像被人含入口中,另一边则是被大力揉搓着。

    胸上冰凉湿润的触感让楚醉怀一阵颤栗,不由得挺了一下,将自己的性器更往儿子口中送去,将后者的口腔塞得鼓鼓囊囊。

    “姐姐……”

    不难猜出是邬惜发现寄生的乔雪听受限太大,进而以半实体的形态跟随在自己身边,在楚醉怀和儿子的性爱中频频出现,和亲生儿子一起玩弄着丈夫。

    就如此刻,她将舌头塞入了楚醉怀的右耳,挑逗着敏感部位,胯下的儿子依旧一无所察地尽力讨好着父亲,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面ntr。

    “你还真的是……”邬惜恶狠狠地捏了一把楚醉怀小腹上的软肉,楚醉怀一边夹着楚悟的头,一边扭头和邬惜接吻。

    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液体进入口中,仅仅只是楚醉怀自己的唾液在被两人搅弄着,因此在缺氧之余,他不免又感受到了极度的口渴。

    楚醉怀紧紧环着邬惜的脖子,他们赤裸的肌肤紧密相贴到几乎觉得稍微一动就会生出爱意的火花,然而这场属于夫妻的性事中,有个颇不和谐的第三者。

    邬惜瞪着这个恬不知耻的儿子,今天第五次希望能真像童话书写的那样,从天而降的巫师会带走不听话的孩子。

    这个孩子尤其不听话,像横亘在他们下一步的一根刺一样。

    邬惜低低地骂了一句,楚醉怀没有听清,但总之就是恶毒的诅咒她唯一的儿子的话云云,楚醉怀对此表示——

    无所谓,习惯了。

    被丈夫推开的邬惜只能继续咬牙切齿地看着儿子和丈夫进行负距离的交流,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个绝对让楚醉怀无法抵御快感诱惑的点子。

    雪白柔软被主人强硬地抓过凑到了楚醉怀嘴边,后者迷迷糊糊地看了她一眼,她便维持着这个姿势,如恶魔低语着:

    “不尝尝吗?这是我的目的之一。”

    楚醉怀眨了眨眼,张开了嘴,他叼住了象征纯洁而神圣的乳头——那本该是用来哺育一无所知的孩子的。

    此时它被扭曲了用途,来讨好主人的心上人,一如主人从初见时就一直在做的。

    抱着孩子的丈夫与妻子对视上,一边被索取着精液,一边接受着奶液。

    那扑面而来的背德感让楚醉怀眯起了眼。

    “我知道你喜欢,像这样的。刺激。”邬惜抽身离开,温言道,然而一看到鸠占鹊巢的便宜儿子,这种温柔便转变成了凛冬。

    她愿意配合爱人玩些刺激的,但这不代表她就待见情敌。

    即使这些所谓情敌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她也会想杀了他们。

    一声声的姐姐只能是叫她,不能是别人,他人只能在这呼唤中强行换得些许的慰藉,但从来不能代替她的位置。

    ……曾经邬惜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现在的邬惜意气风发,觉得天底下没有什么她办不到的事,爱人最后也只会属于她,任何人都只是暂时躺在他们的爱床上。

    剧情的不可抗力一如既往地阻止了一腔爱意能够好好传达到爱人身边,被人掐灭了所有声音的她只能沉默注视一位位勇者抢走她最宝贝也是最珍重的公主。

    不甘心。

    此时的她也不甘心,但是还未真正感到无力和沮丧,她只是一如既往地嘲笑着一无所知的男主,听着爱人叫的一声声姐姐,满足地笑了。

    -

    -

    这座宅子有着所有的回忆,它是一切的起点,是楚醉怀第一次留宿的地方。

    一条旧生命逝去,新的生命呱呱坠地。

    但是他躲不开这里的回忆,它铭刻着前代主人留下的痕迹,楚悟只能一遍遍地仿佛自虐般地和它们相处着,房子里有着女主人生活的痕迹,他也是女主人的附庸。

    此时他成了女主人的替代品。

    以前,他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外界无处不在的暗示:“你父母的感情很好,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现在,是主人公自己告诉他,他们曾经有多么亮丽的过去。

    “这张相片我记不起来了。”终于,父亲的手指没有再翻动一页,楚悟叹了口气,认栽似地堵住了之前一反常态喋喋不休的人的口。

    旁边有鬼魂冷冰冰地戳穿:“我就知道你完全记不清楚,从第一张开始,宝贝你就在胡编乱造了。”

    被如狼似虎的年轻人攫取了上床的权利,楚醉怀终于意识到以往的情人对他是多么温柔,只要他累了就会立马坐上来自己动,只要象征性地掉几滴泪就简简单单地放过他;但是小狼崽子不一样,楚悟简直是想把他整个人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在性爱中强势又主动,自己哭出声,哭到嗓子微微喑哑了也不见得放过自己,只是会红着眼在他耳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即使只是乖乖躺在床上被崽子服侍得妥妥帖帖,楚醉怀也嫌弃楚悟不知满足,像是那么多的精液射进的不是楚悟自己的体内,而是凭空给了其他人一样。

    邬惜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头看着两人激烈到似乎在打架的做爱。

    她低眉顺眼地看着,做出于己无关的神态,然而冷不丁地拿过楚醉怀抓着床单的手,十指交握着,一寸寸地摸过爱人手指。

    楚醉怀瑟缩了一下,看着邬惜含起了他的手指头,闭上了眼。

    他的手上还带着两枚婚戒,一枚是男戒,与邬惜相对,另一枚却是女戒,被仔细铐在了与无名指最接近的尾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