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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章]送给彼此的跨年礼

    黎之容最后还是成功缠着顾修明又做了三回,把美人教授的菊穴也操干得湿红软烂,两个小穴可怜地一张一缩着,暂时合不拢,射进去的精液从外翻的穴肉里汩汩流出来,端的是两朵盛开的娇艳的花儿。

    抱着他清洗完,回来上药的时候,又心虚又心疼他,顾教授是真的脾气好啊,被她玩成这样都没生气,之后性事里还极力迎合她的操干,避免她腿过度用力。

    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连手臂也无所谓,可是她更想看修明主动。

    对比之下,她今天真的是过分了。

    那个小小的尿道口自从被玩弄过以后,小阴唇就护不住充血微肿的小口了,操干的时候身体互相摩擦,不免造成了二次伤害,清洗的时候,温水淋上去,顾修明都痛得身子颤抖,他这个地方是一片从未被造访过的禁地,突然被这么蹂躏玩弄,哪里受得住这个刺激。

    他几乎没什么力气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她怀里,被抱着也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好像还没有从极致的刺激里缓过劲来。

    腿间被清洗得干净清爽,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尿道口附近,被蹂躏的火辣辣的疼痛渐渐消减了,腰身却还是软的。

    黎之容帮他按摩的时候,他就精力不济睡过去了,实在是撑不住太过于高强度的性事。

    第二天顾修明腿间就更疼了,之前每次性事结束还只是腰疼,现在干脆整个下身都是疼的,他挣扎着要起来,最后也没成功。

    反正是周末,他也认了,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由着做错事情心虚的小狼狗照顾自己。

    “我错了,修明,对不起。”黎之容眼尾耷拉着,凌厉的眉峰也垮了下来,抱着顾修明软声道歉。

    “没关系……”顾修明扬起了一个清浅的笑容,抓住了黎之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腰疼,帮我揉一揉吧,下次不要玩这么狠了。”

    因为是周五,做起来也没有节制,容容又玩了尿道口,身体被调教得无比敏感,他泄身次数一多就容易腰疼。

    顾修明已经接受自己身体不如以前的事实了,他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这几年又是加药量,又是工作忙,身子垮得厉害,床上折腾不起几回,也就是到了周末,他才由着容容胡闹。

    黎之容乖顺地帮他按摩腰部,肌肤细滑而有弹性,温度甚至比她掌心的热度还要低一点,她按着按着,心里的愧疚就上来了,抱着顾修明一个劲儿索吻,颇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狼崽子,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低着头任由长辈训斥。

    “对不起,你身子经不起这么玩,我还……”

    还这么过分,还不顾你的感受。

    “好啦,都说了没关系的,玩归玩,掌握个度就好,”修明失笑,抬起酸软的手臂,摸了摸小狼崽子的脸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才收不住手?”

    压力大了拿伴侣和性事缓解是常事,她很少这么恶劣,多是照顾他的身体,昨晚硬是让他感觉出几分压抑的狂躁和本能的野性来。

    “我……”

    黎之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她是压力大,手头积压的事情太多了,期末周真的是很折磨人的存在,她要准备考试,还有论文的ddl,实验室那边的课题也到中期报告了,她还要答辩,能不累吗,几乎是连轴转的程度。

    她也知道顾修明跟自己比起来,闲不到哪里去,越到年底医院越忙,加上教学年终考核,节假日病人激增,寒假还要来新的一批实习生,他要应对考核,还要投发论文,她怎么上了头,还折腾起他来了。

    顾修明也没说话,只是嗪着温润的笑意,等待她把话说完,那双温和又有力的眼睛似乎能穿破层叠的乌云看透她的内心一般,是什么状态,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

    黎之容停顿了将近半分钟,才揉了揉眉心,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困境。

    顾修明拉过了一脸纠结焦虑的女孩,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抚摸着柔顺的长发,轻声道:“有压力就告诉我,靠性事是能发泄一部分,可是你觉得憋在心里,你今天轻松了吗?”

    黎之容心里像是瞬间被填满了,被妥帖照顾的感觉甚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压力大是常事,B大的学生,哪个不是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往前赶路的,他们连停下来歇一歇的机会都没有,学她这一行的,歇脚就意味着退步,被社会淘汰。

    她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了顾修明的肩头,他身上淡雅的幽香很好闻,莫名就能抚平她心底的焦躁,回抱住他的腰,纤腰盈盈一握,双臂交叠的部分似乎比以前还多了点。

    “修明,你是不是瘦了?”

    黎之容抬起头,看着他俊美温和的面容,轻声问道。

    “怎么会,这段时间被你养着,不还胖了点吗?”顾修明失笑,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指尖从发根滑下去,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还从来没给她梳过头发呢。

    “我都躺了一个早上了,也该起来了,好啦,放开我吧。”

    看到顾修明拿过来那把精工雕刻的黄杨木梳的时候,黎之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敲代码的动作猛然停了。

    “这是……”

    这把木梳没有见过,他常用的是一把竹梳,幽远清冽的竹香很好闻,这把雕刻有点重工了,看起来像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坐好,我替你把头发绾起来。”顾修明走到她身后,拢住那把柔顺的长发,用梳子从发根开始往下梳。

    重工雕刻的黄杨木梳是梳中上品,质地细腻,手感温润,从头皮梳到发尾,没有丝毫滞涩感,木香与发尾的幽香混合调制出来一种静谧幽远的香气。

    黎之容心头一动,这种感觉,似乎有些过于亲密暧昧了。

    她忍不住微微仰头,看着他眉眼低垂,疏星朗目,桃花眼中秋波流转,专心致志的样子,似乎这是件极为郑重的事情一样。

    “绾青丝,修明是这个意思吗?”

    黎之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倘若他今天拿过来的是她平常用的那把梳子,她都不会这么想,只当他觉得这头长发挡眼睛,妨碍了学习,这才帮她梳起来。

    可是他手里拿的那把梳子,由不得她不去浮想联翩。

    重工雕刻的黄杨木梳,这个材质和雕工,甚至都可以作为聘礼的程度。

    顾修明轻笑,避过了这个问题,摸了摸她的发顶,示意她不要仰头,修长的手指拢起长发,轻声道:

    “只是帮你梳起来而已,顺便把这只梳子,作为元旦的礼物送给你。”

    下周一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要到来了呢,这是跨年礼。

    那天她应该会去爷爷家,元旦是要跟家人团聚的,回来B大的考试周也就正式开始了,有些事情总觉得赶不及。

    今天送给她,刚刚好。

    至于为什么是这把梳子,他也有些临时起意,没想到会把最有纪念意义的一件物品,作为跨年礼送给她。

    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跨年礼。

    这是在他刚工作那年,母亲送给他的礼物。

    “你父亲当年,是用这只梳子作为聘礼,娶我回家的。修明,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心动的人,遇到了不介意你的身体情况的人,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只梳子送出去。”

    那时候还觉得母亲多此一举,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是可以碰到的吗?

    但没想到,真的就碰到了。

    母亲那个年代,这把重工雕刻黄杨木梳的身价,是传家宝一般的存在,她给自己时毫不犹豫,丝毫不在意这把梳子放在现在也是极富有纪念意义的藏品。

    他送出时也不在意这件物品的价格高低,只是觉得容容值得。

    哪怕没有机会共度一生都值得。

    有些物品承载着美好的祈愿,却未必件件都能如愿以偿。可是至少送出的那一刻,它的意义对于送礼者来说,就已经完成了。

    顾修明不会后悔,也不会现在就告诉她这只梳子代表的真正含义。

    他看过父亲为母亲绾过无数次发,今天也轮到他为自己的女孩绾发了。

    木梳梳过柔顺的长发,绾起青丝,虽然还是那个高马尾,却又是不同意义的高马尾。

    梳毕,环住了黎之容的肩膀,把那只木梳递到了她面前。

    黎之容隐约能感觉出来顾修明要表达什么,可是他没有明说,她也没有再问,只是接过了梳子,放在掌心细细打量。

    这个雕工和木材,倒像是爷爷家中那件黄杨木雕刻摆件,礼物之贵重,从温润的手感和细致的雕工就能看出来。

    她站起身,取下了脖子上一直带着的八面蛇骨银链,那上面雕刻的四季豆银饰吊坠辉光闪烁,戴在了顾修明的脖子上。

    “我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他们是青梅竹马,母亲及笄那年,父亲就送给她的。母亲又在我十五岁那年送给了我。”

    “现在我送给你。”

    礼物代代相传,寓意生生不息,爱意从父辈传到他们这代,交替和接力突然有种时代变迁之感。

    女子十五及笄,修明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可是这不影响她使用这个寓意。

    风华正茂,福寿安康。

    黎之容不喜欢藏着掖着,想到就说了,她原本准备了其他礼物,现在却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条银链更适合。

    之前也想过要把这件银饰送给他,无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也许银饰的价格还比不上这个黄杨木梳的价格,可是心意,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修明送给她的这个木梳,很有可能也是父辈传下来的。

    他不愿意说出口,也许是感情还没到,也许是他还需要时间去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是既然礼物都送出来了,他对自己的感觉,一定是特别的吧?

    要有什么样的决心,才能把这个木梳送出去?

    黎之容不愿意穷追不舍地询问他,大约问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是微微低头,手臂绕过他修长的脖颈,扣上了银链的盘扣,然后站直身体,冲顾修明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意。

    顾修明愣住了。

    他没想到,原来她一直戴在脖子上,只有睡前才会取下来的银链,背后居然是上一代人的爱情故事。

    就像他送出的这把木梳一样。

    笑意攀上眼角,桃花眼潋滟夺目,眉眼弯弯,水波盈盈,美人的面容突然就生动了起来。

    “之容的礼物,我很喜欢。”

    修长瓷白的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胸前那个吊坠,辉光有一瞬间反射到了眼前人的眼底。

    黎之容看着顾修明俊美温和的面容,又想起了母亲离开前说过的那句话。

    “容容,你如果有喜欢的人,并且认定了那个人,想要与之共度一生,那么,无论那人是男是女,把这条银链,毫不犹豫地送出去。”

    人生苦短,母亲失去得太早了,少年时代羞于开口,青年时代琴瑟和鸣也不过短短几年,后悔和遗憾是终身如疽跗骨的东西,所以有所爱,她希望女儿能够抓住,不要留有遗憾,也不要等待。

    黎之容抓住了顾修明的手,十指相扣,撬开牙关,与他唇舌相缠,似乎恨不得把他口中的津液攫取殆尽。

    他说不出来,就由她来说。

    这个梳子背后应该也有故事,她虽然好奇,却也不至于追着问。

    反正在她心里,今天就是绾青丝了,他是有把余生都交给自己的想法吧?

    再等一等,等你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等你肯对我说出那句话,我们就在法律上也交付彼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