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探查

    双性人永远不可能诞育自己的孩子，但是林越可以，也许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发育不完全的器官，为这种妄想提供了可能。

    林越以为，韩泽说的是孩子，所以他惊愕，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

    谭家的血脉成为韩泽布局的重要内容，即使计划失败，林越依旧能为他保留一些东西，有些东西，韩泽从未怀疑过，比如，林越的忠心。

    “林先生，家主传我来见他”，训诫师穿着基地的制服，微微向林越欠身。

    五级制服，基地的管理者之一，手里什么用具也没拿，而且最关键的是，林越没犯什么错，他安慰自己，也许只是一些其他的杂事需要向韩泽请示。

    林越为自己的观察重点感到一阵羞耻，即使离开基地四年多了，他依旧难以摆脱那些心理阴影。

    并没有答话，林越只是做了个手势，引导训诫师去见韩泽。

    但是局势并没有林越想象中那么理想。

    双腿架在架子上，韩泽已经伸进了半个手掌，林越的汗水逐渐布满整个额头，极限扩张，他只在这个项目里尝试过把前穴拓宽到这种程度。

    韩泽提前交代过，允许他今天随意喊叫。

    林越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预兆，说明了今天会有难以忍受的痛苦。

    韩泽迅速抽出了半个手掌，林越一直隐忍着的叫喊声终于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了一声闷哼。

    “怎么样，能看清吗”，韩泽用手掌托一托林越的屁股，林越平躺的身体往前移动了一下，方便医用钳探到更深的地方。

    铁钳撑开甬道的感觉让林越下体一阵酸胀，内壁的软肉缓慢地抽搐，有些凉的干燥空气进去，让林越内壁干涩。

    林越对于训诫师的恐惧几乎是渗透进骨子里，虽然已经离开基地很久了，这些训诫师也对林越保持着如同对待韩泽一样的尊敬，可林越还是害怕。

    这种害怕很明显地表现在这一刻，林越的臀肉一直都没有放松过，连带着小菊花也紧张地收缩着，韩泽用带着手套的手指点一点周围的皮肤，又稍微扯一扯露出来的穗子，“太紧张了，放松一点”。

    训诫师眼光往韩泽手指间稍稍看了一眼，医用钳的尖端轻轻戳了一下生殖腔入口附近的软肉，狭小的孔洞紧紧地闭合着，但是周围的肉壁异常柔软。

    细小的刺激让林越立即就发出了呻吟声，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弹了一下，但是肌肉却不受控制地放松了。

    韩泽满意地拍拍林越的小屁股，他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在这里，家主”，训诫师的医用钳已经探到了对的地方，影像实时传到了一旁的电子屏上。

    一个隐藏很深的狭小开口，只能看到周围的皮肤有一些皱缩，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能探进里面去看吗？”韩泽扶着林越的小腿，轻轻捏一捏林越微微颤抖的小腿。

    “之前的彩超显示，虽然生殖腔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空间，但是因为是发育不完全留下的器官，内壁已经有些粘连了”，训诫师没有直接回答韩泽的问题。

    但是另外一只钳子又探了进去，那只钳子先是用很巧的力量在生殖腔口附近划了一圈，林越感到那一圈里面酥酥麻麻的。

    接下来医用钳没有一丝犹豫地想要伸进里面去，刚刚探进去一个尖端，就听到了林越猛然拔高的哭喊。

    林越的身体抖地像过电，手掌死死抓住医用床的边缘。

    钳子还在往里面探，林越的哭声带了一种绝望。韩泽的手搭住了训诫师的胳膊。

    “先撤出来吧”韩泽轻轻开口。

    已经有些温热的医用钳从干涩的甬道内撤出来。

    “抱歉家主，抱歉林先生”训诫师微微低头。

    书房里两人沉默，林越坐在韩泽下首，像一个普通的近臣那样，挺拔地端正坐着，微微低头去研究对面椅子上的繁复雕花。

    “韩枫被囚禁的消息已经被金星掌握，有些反对势力在元夜活动，准备计划积极营救韩枫”，韩泽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歪着头去看林越，这些消息折磨得他有些疲劳，以至于他不愿意时刻摆出家主的派头。

    “云斐会做好的，云家人都不是脑袋鲁莽的蠢货，他能替家主稳住元夜的局势”，林越安慰韩泽，他很清楚云斐和云岚的汇报，这些消息首先都会经过他。

    “云轩也蠢蠢欲动，云家的新任接班人，野心很大”，韩泽保持着姿势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书房的吊灯。

    “整军之后，蓝星军事实力的四分之三掌握在我们手里，云家旧的蓝军二部也很难反叛成功”，林越明白韩泽的担心，日日夜夜，韩泽只要有闲暇就要反复去计算，好像只要计算的数值更高一些，自己的位置就坐的更稳一些。

    “家主之前说过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云家疯狂扩张的行为，会造成旧的蓝军二部治理混乱”，林越用了一种很含蓄的说法，事实上，为了在资源有限的星球月夜上扩张军队，月夜的原住民几乎变成了军工厂里的奴隶，而云刹和云轩用利诱来维系的云家派系，也陷入一种相互之间争夺势力的复杂关系。

    韩泽身体动了动，不再抬头去看吊灯，而是坐起来，带着一点微笑地看着林越，“太慢了阿越，我常常有些预感，你知道史书上有一种解决内部矛盾的常用伎俩，是什么？”

    “战争”，林越受到了韩泽的点拨，觉得身体发寒。

    “可是云家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我们改编过的中央军啊”，林越刚一问出口，就想到了什么。

    韩泽说出了他想到的内容，“再加上金星的军队就够了”。

    “太慢了阿越，我们好像来不及了”，韩泽的笑容更深了，但是说出的话有些绝望。

    韩泽的手放上了第一级抽屉，感应到韩泽的指纹，抽屉缓缓弹出来，“大型的军事活动，都要用到这枚陨石，蓝星军符”，韩泽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绿色和黄色的宝石光泽从金属壳里渗透出来，这是天然形成的宝石，纹路独一无二，最关键的是，发出的特殊辐射具有绝对的防伪效果，能够驱动主舰艇的备用能量站。

    “半只手掌的大小，权力的重量”韩泽嘲讽地笑了一下，“阿越，你尝试着保管他，用生殖腔”。

    林越这才发现韩泽好像故意穿了军服，黑色军服上统帅的肩章格外闪耀，他意识到韩泽才　24　岁，在现代人漫长的百岁生命面前，太年幼了。韩泽父亲遇刺之后带来的动乱从来没有被平息过，只是韩泽用一种诡异的平衡之术暂时维持了，蓝星一直都在动乱，只不过用一种极其隐蔽的方式，麻痹了大多数平民的眼睛。

    “你是金星谭家的血脉，即使被俘也不会受到苛待，你藏好了它，关键的时候可以调动军队”，韩泽用手把玩那枚陨石，戒指与陨石不时碰撞，发出些金属的声音。

    林越明白了韩泽的用意，一旦蓝星金星开战，韩泽将会是首要目标，而他可以侥幸隐蔽，静观时局的变化。

    韩泽在下棋时常用的战术，卧薪尝胆，以求后报。

    “去叫训诫师进来吧”，韩泽把军符推回抽屉里。

    林越浑身酸软的走出书房，脑袋里一团乱麻，这个的计划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他保管好军符，又怎么回到主舰艇上去呢？

    他又不自觉地想起军符上宝石的光芒，权力的样子，璀璨的，光滑的。

    “器械无法在那么深的体内自由活动，而且，粘连的情况并不明确，需要足够的力量去开拓”训诫师的解决方案很简单。

    手指，是最适合的工具。足够的灵活，足够的力量。

    训诫师的话音刚落，韩泽就看到了林越煞白的嘴唇。

    “有什么辅助的手段吗，我记得阿越是做过扩张的，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韩泽苦笑，他虽然喜欢玩些花哨的游戏，但是并不变态。

    “如果只是要扩张，那么完全可以用肌肉松弛剂，但是”训诫师看了看林越僵硬的样子，微微皱眉，从训诫的角度来说，林越并不是完美的作品，太过鲜明的个人性格，降低了他的服从性。

    “但是按照家主的要求，最好还是保持内壁的弹性比较好，毕竟肌肉松弛剂的副作用很大，也许会留下不可修复的效果”。

    吉姆在基地工作了很久，从一名新手到如今的五级训诫师，关于近臣的培养只是他的副业，大批军队的特殊人才经过他的培养，让他能够熟悉掌握各种药剂和手段的效果。

    韩泽只是模棱两可地告诉他，希望在林越的体内放进一些东西，几十年的行政生活立马就让他明白了韩泽的隐喻。

    效果并不难完成，甚至吉姆还想一吐为快，干脆通过手术的方法放进去，不过作为一个善于体察上司心意的下属，他明白韩泽和林越之间的感情，提供了最科学的方法。

    只是痛苦一些。

    “具体要怎么做到呢”，韩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问吉姆。

    “提前五天佩戴大型号的道具，或者如果循序渐进，延长到十天，然后手臂伸进去，用两指缓缓分开粘连就好，过程中如果操作得当，甚至不会出血”。

    吉姆说的很专业，韩泽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决定，而是转过头去看林越。

    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越身上，其实身体的部位这样被讨论在他的人生中并不是第一次，甚至在基地时，是天天发生的，但是有些不好的记忆涌上来还是让他全身发寒。

    “我同意，家主”，林越颤抖着双唇回答。

    “那就这样办吧”，韩泽的心情平静下来，在下属面前，他必须是冷漠克制的，同时还得是机敏果断的，个人的情绪是次要的，蓝星的危机需要他这样做，也需要林越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