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画梦入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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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这句话的打击太大,打击的沈凡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好久都缓不过来。 “你,不是我同学,而是我媳妇?” 沈凡声音在发抖,转向文颖。 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真的?” 文颖笑眯眯地轻轻点了点头。 沈凡不知道自己该幸福,还是该恐惧:“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忘怀的,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竟然被爷爷亲口说,是自己的媳妇。 甚至还被当事人给点头承认了。 这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梦想。 可沈凡,却一丁点都幸福不起来。 只觉得很诡异。 “爷爷,我需要解释。”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爷爷看。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这中间的事情说来话长,很复杂,也难怪你会忘记。” 说完这句话,老爷子又转身向刘厚道:“刘先生。” “不敢,老爷子请直接叫我刘厚便好。” 刘厚客气道。 老爷子却摇头:“刘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也不敢损了您的身份。有一件事相求,不知道刘先生,应不应允。” “老爷子旦说无妨。” 刘厚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老爷子想说什么。 果然,老爷子道:“听孙媳妇说,先生会一种神奇的道法,能让人进入到别人的记忆中。不知先生,可否将我孙儿拉入我的记忆。我有东西,想让他看到。” 刘厚心中叹了一声。 看走眼了。 原来永伟猜得没错,文颖果然一直都在沈凡身旁。否则,她也不会知道,自己会用画梦之术啊。 只是不知道这女孩是以什么形式跟着的。 而自己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 “有何不可!” 他应允后,看向沈凡:“走了这么多路,一路危险重重,数次没命。终于要到揭开谜底的时候。 你,准备好了吗?” 沈凡苦笑:“我早就糊涂了,再不知道真相的话,真的会脑袋爆炸的。”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真相吧。” 刘厚也有些激动。 这件事弯弯绕绕,他也想知道真相。 于是探出手,同时抓住了沈凡和老爷子的手。 心中命令天书,施展出画梦之术。 三人眼眸猛地一黑,然后看到了昏暗的光。 已然,已经进入了老爷子的记忆中。 但这一次不同,沈凡感觉自己变小了。 以为他看到的是一双小手和小脚。 这双手脚,是他自己的。 哦,对了,我叫沈凡,刚九岁。 我和妈妈住在一起,我没读小学,妈妈说我不需要上学。 沈凡抬眼看到了高高的屋梁,那根粗壮黝黑的黑色主梁,将这栋古老的木质屋顶支撑了起来。 墙皮是牛屎混着黄土糯米水做的,被日头一照,总能散发出清香味。 妈妈说,在村子里,自家的这栋房子还算是气派。 日头从东边爬了起来,沈凡就着还暗淡的日光,望着日头即将出现的位置看了过去。 那里有妈妈。 妈妈正用几张黑色的木板,以及几根长长的黑色钉子,努力将寝室的门给封起来。 沈凡觉得这一幕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每天早晨太阳升起时,妈妈就会准时从卧室走出来。 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用木板和钉子,牢牢地将寝室门给封住。 虽然沈凡有时候会好奇,好奇妈妈为什么这么做。 但听话的他,从来不多问,温柔的妈妈也从来不解释。 其实妈妈的寝室沈凡也熟悉,晚上妈妈就会将木板和钉子翘起来,将门打开。 寝室里只有一张木床,还有床上,色彩斑斓的被褥。 这被褥是屋子里唯一的一抹鲜艳。 妈妈的寝室总是那么干净整洁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如果自己的房间有这么干净的话,那就太好了。 人生没有如果。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平淡的过去。 突然有一天早晨,妈妈刚将卧室的门用木板钉好,爷爷奶奶就来了。 和蔼可亲的他们,那一天变得不太一样。 爷爷带来了一个穿着黄色怪袍子的老人,他们将门撞开闯进了屋子里。 妈妈尖叫着,冲向那老头。 那穿的黄袍的怪老人咬破中指,用血在一张黄色的纸上写着什么,然后贴在妈妈的额头上。 妈妈就那样不动了,一动不动的,就像死了似的。 沈凡害怕极了,他问爷爷奶奶,妈妈怎么了? 爷爷奶奶只是摇头,只是告诉沈凡,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妈妈。 至少现在不是他的妈妈。 而是被妖怪附身了。 “好强的妖气,快拿糯米、土烟和黑鸡公血来。” 黄袍怪老头打量着屋子一眼,之后一脸表情凝重地厉喝着。 爷爷连忙将好几样东西从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里取了出来。 黄袍怪老头,将这些东西用奇怪的方法堆在了妈妈的卧室门口,还在卧室门上用黑色的颜料画着怪异的文字。 “老爷爷,你把门弄脏,妈妈会生气的。” 沈凡连忙阻止道:“妈妈可爱干净了。” “哦,有多爱干净?”黄袍怪老头眯着眼,随口问了一句。 沈凡指了指门,天真地说:“老爷爷,你的眼睛不好使吗?你没看到妈妈为了干净,不让我进去捣乱,一直都用黑木板和钉子将寝室的门给锁起来吗?” “什么!” 黄袍怪老头脸色顿时大变。 他猛地后退了几步,双手用力捏了个奇怪的手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那瓶子里装着挺干净的水。 老头将水擦在眼皮子上,看了一眼,满脸骇然。 “师兄,您看到了什么?” 爷爷见怪老头脸色不善,连忙问。 “阴冠木,阴棺钉。那东西用这两种至阴之物封住卧室门,究竟想要干什么?” 怪老头喃喃道。 爷爷使劲地睁着老眼,门上哪有东西,他咋啥都看不到。 “你还是道行不够。这两样至阴之物已经吸饱了秽气,不用牛眼泪擦在眼皮上,就算眼能看到,脑子也会有意地会将其忽略。” 黄袍老头沾了些瓶子里的液体,抹在了爷爷脑门心上。 爷爷终于看清了门上的东西。 就看了一眼,便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显然是吓得不轻。 “进去看看这鬼东西,在卧室里藏了啥。” 黄袍怪老头沉吟片刻后,找来一把榔头,又在榔头上画了许多奇怪的文字。 说是字,更像是画。 老头画了很久,才用榔头把木板和棺材钉全都卸了下来。 卧室门终于能打开了,他小心谨慎地推开门。 门开启的声音很沉重,发出的声音仿佛有东西在撕心裂肺地哀嚎。 怪老头表情凝重,就像他开的不是一道门,而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重要通道。 黄袍怪老头一脚踏入了妈妈的卧室,只踏出一步,整个人就抖个不停。 他不知道在里边看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 陡然探出左手,从挂兜中抓了满满一把符咒。 右手唰的一声,又抽了出一根桃木剑。 接着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夜不语的我是实验动物饲养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