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有人愿意骗你吗

    天空被太阳染成了红色，喧闹的海滩吵得太阳不忍多留，随即红帘落下，缀着白色光点的夜幕笼罩了正片东海。

    潋瑚没有联系秦肃，也没有回来的迹象。这让秦肃坐立不安，他一会儿走到海边向远处眺望，一会儿又回到餐桌旁灌一口啤酒；神智越来越迷糊的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教会了潋瑚如何使用个人终端，亦或是异管局发放的防水中端果然和他们的办事能力一样地不可靠。

    秦肃再次起身，准备去往海边，却突然眼前一黑，四肢乏力，身体前倾，即将倒地。陈序却没让他摔在沙滩上，而是摔入了自己的怀里。

    “秦肃，秦肃？”陈序轻轻拍打秦肃的脸颊，确定对方的状态。

    秦肃没有回应，只是打着小鼾，呢喃着“潋瑚”。

    陈序将秦肃架起，向远离海边的礁石滩走去。

    迷迷糊糊地，秦肃仿佛做了一个荒诞至极的梦。梦里，潋瑚找到了人鱼族长，族长也愿意承认他们的伴侣关系；但是，族长要求他们进行宣誓。人族的结婚仪式也有宣誓行为，秦肃以为人鱼族的宣誓是类似的东西，他正要张嘴说人族的誓词，却被潋瑚以嘴封嘴。接吻，宣誓之吻——秦肃做出回应，加深了他们的吻。然而，这个吻却意外地绵长，长到秦肃有些窒息；他窘迫地推开潋瑚，潋瑚笑而不语，身体下沉，埋首于秦肃的胸前，吸吮着他的乳头。秦肃惊慌地问他怎么可以当着族长的面做这些事，潋瑚却说只有当着族长的面完成交尾，才能获得族长的认可与祝福。说着，他便抚上秦肃的阴茎，而后继续说：“你得向族长证明，你能满足我，他才会放心。”

    秦肃听了，面露赧色：他没想到人鱼族的祝福仪式如此……奔放。但是，为了潋瑚，他愿意遵循异族的传统。

    他挺腰，张腿，毫无保留，不论是侵入还是被侵入，秦肃都愿意做出自己可以满足潋瑚的证明。

    潋瑚的手开始套弄他的阴茎，秦肃能够感觉到生殖器充血的胀痛感。他难以自抑地呻吟，催促潋瑚动作再快一点——潋瑚加快了手速，伴着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秦肃想问他在笑什么，却被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这是什么？”

    是人鱼族长。他托着秦肃的阴茎，问上面的柱身上的凸起是什么。

    “信物，”秦肃坦然甚至有些自豪地说，“是我和潋瑚交换的信物。”

    毫无征兆地，潋瑚停下了套弄的动作，人鱼族长也露出了鄙夷的笑容；秦肃心慌不已：他不信潋瑚在骗他。

    “你把人鱼给你的东西，埋在了自己的阴茎里？”陌生的声音问。

    秦肃有些恍惚，因为人鱼族长没有张嘴，那个声音不属于他。

    “是的，”秦肃确信道，“这是人鱼族的习俗。”

    “人鱼就是一群骗子！”陌生的声音讥笑道，“他们说什么你都信，你是傻逼吗？”

    秦肃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潋瑚与人鱼族长的脸被扭曲，欣喜的笑容变成了狰狞的嘲笑；他头晕目眩，耳鸣不止，在恼人的嗡鸣声中，他听到那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秦肃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放着同族不选，偏偏要去找一个异族当伴侣——还是连腿都张不开的人鱼。”

    他听过这个声音，他知道这个总是带着讥讽的声音属于谁……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说着：“他能这样张开腿让你肏吗？他能让你体会前列腺高潮的快感吗？他就是个累赘，除了让你出丑，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秦肃睨着那根勃起的阴茎，心说不论长短粗细都不及潋瑚，还好意思嘲讽他的人鱼。

    “有人鱼愿意骗我，”秦肃闭上眼睛，不去看跨坐在他身上的钓友，“有人愿意骗你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肃脑袋昏沉，浑身无力，他不想多说，只是无奈劝道，“你走吧。人鱼爱吃醋，你在他家门口拐人，我怕你以后得不到人鱼的庇护。”

    陈序嗤笑道：“就跟谁稀罕似的！”

    他表现得不屑，但话还没说完，就从秦肃身上撤了下去。离开前，陈序留下最后的讥讽：“你脑袋里进水，鸡巴上长刺，哪个人族会和你睡——守着你那条张不开腿的人鱼一直到死吧！”

    多么美好的祝福，原来那张总是挖苦人的嘴也会说出这般好听的话，秦肃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