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之后的湛瑚与闻兴

    潋瑚与秦肃获得人鱼族长祝福的数月后，异管局推出了人鱼族用的性爱保护套。不同于半人虎所用的包住整根阴茎的保护套，人鱼的保护套更短且更薄，与其说是套，不如说是膜，不仅贴合度更高，也大大提高了人鱼族的快感度。

    “半人虎的……比较小嘛。”潋瑚笑道，“给他们用的那个，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在帮他们加长加粗，不然可能都无法满足人族伴侣。”

    秦肃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半人虎的比较小？”

    “你的影片里面有啊。”潋瑚反问，“你不是看过吗？尽管播放次数相较于精灵的而言要少很多。”

    “我没看过，”秦肃解释道，“那应该是秦正看的。”

    潋瑚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奚落道：“是啊，你只看精灵的，半人兽的算什么。”

    “精灵的也不看。”秦肃为潋瑚戴好人鱼专用的保护套，单手攥住两根鳍足，对他的人鱼伴侣说，“这下貌似可以两根一起插进来了啊。”

    潋瑚“哼”了一声，调侃他的人族伴侣：“难为你这么正经的人，为了讨好人鱼，还要向异管局提出不正经的要求。”

    “讨好伴侣，就是正经事。”秦肃跨坐到潋瑚身上，并拢人鱼的两根鳍足，对准自己的肛门，一点点地往下坐，“不过，我没向异管局提出什么要求。”

    双份快感的冲击，让潋瑚止不住地呻吟。他用手掐住秦肃的侧腰，恨不能直接将整根送入伴侣的体内，可是他忍住了，为了不伤害到柔弱的人族；他用闲聊，来分散自己过于暴虐的想法：“我以为……是你要求异管局设计这个套子的。”

    “不是我。”秦肃解释道，“异管局一般只会接受异族提出的保障需求申请。”

    鳍足没入多半，潋瑚再也忍不住摩擦交接器的欲望，他摇摆着鱼尾，在秦肃体内进进出出：“那是谁？总不能是人鱼吧？”

    秦肃没有回话，因为他曾经想过是自己家里的人鱼向异管局提出的请求。如今看来，应该不是潋瑚做的，毕竟因为异管局过于不靠谱的办事能力，秦肃家的人鱼已经厌恶透了这个可以保护异族权益的机构。

    “没准是哪个找了异族伴侣的人鱼呢。”秦肃说。

    潋瑚狂笑，他顶弄着自己身上的人族，在伴侣的呻吟声中，说着狂妄却深情的话：“除了我，这么喜欢你，还有哪个人鱼会找异族当伴侣！”

    燕城千里之外的东海海岸，向异管局提出人鱼族性爱保护套的人鱼，正在检验他所需的产品——

    “爽不爽，啊？我问你爽不爽？”

    闻兴呲牙咧嘴地说：“你慢点……沙子磨得我屁股疼。”

    “真他妈娇气！”湛瑚没有放缓动作，反而更快地冲撞着人族的屁股，“就这样，还他妈好意思找人鱼当伴侣？真他妈不要脸！”

    美丽的容颜配上粗鄙的话语，尽管声音很悦耳，但闻兴还是觉得听起来很刺耳，他不禁挖苦道：“你在海边就学不到好东西了吗？”

    “你们人族给海边带来什么好东西了吗？”湛瑚边肏弄人族，便讥讽道，“垃圾、吵闹还有精液！你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族在这片沙滩上射出过精液吗？你知道吗，啊？”

    “异管局对人族的事情没兴趣。”

    “你为什么不叫？啊，为什么不叫？”湛瑚问，“那些被肏的人族，一个个叫得比海鸥还欢——你为什么不叫？”

    因为我不爽，也不想取悦你，闻兴腹诽。他只想从湛瑚这里获取人鱼族的情报，并不想成为帮助人鱼了解人族的老师：那些人鱼只看到表面而产生的误会，他不会解释；那些人鱼所好奇的深层次的原因，他也不会告知。他只会忍下疼痛，露出笑容——笑人鱼的偏执、愚昧与自作多情。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湛瑚开始发狠冲刺，他能感受到鳍足在人族体内展开，纵使保护套使倒刺不再锋利，但是凸起物的刺激还是让人族漏出了呻吟，“你们人族就是贱坯！狗屁‘公约’，说得好听，还不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把异族当宠物。一边喊着‘不要’，一边抬高了屁股——虚伪！下贱！恬不知耻！！！”

    原来也不是只学脏话骂人啊——闻兴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骂你你还笑——贱货！”湛瑚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重，“谁贱也没你贱。说什么要我将功补过配合研究，还不就是为了肏人鱼的洞？肏人鱼还不够，还要张开腿来让人鱼肏——你们异管局的人，知道你借我名义申请开发出来的东西是为了给自己用吗？”

    难道当初欣然同意说自己正好也想体验一下和人族交尾是什么感觉的人……不对，人鱼——不是你吗？闻兴不确定湛瑚的这个表现是因为人鱼族记性太差，还是因为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逃避心理；不论因为什么，这都是值得研究的事情，他暗自将这个研究点记下。这时，闻兴的个人终端突然响起，不算太大的响动，但是惊到了即将射精的湛瑚：“操，什么东西！”

    闻兴抬起手臂看了眼终端，未作解释，只问湛瑚：“射了吗？”

    “射你个鸡巴！”湛瑚抽出自己的鳍足，骂骂咧咧地说，“都他妈吓回去了！”

    闻兴瞥了一眼保护套：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没少射。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两个保护套，掐住封口，然后从一旁的包里翻出两根试管，将保护套中的人鱼精液注入其中。

    “爱好也够奇特的。”湛瑚揶揄道，“堂堂异管局的办公室负责人，不光张开腿来让异族肏，还喜欢收集异族的精液——拿回去干嘛？用来喝啊，还是用来收藏？”

    闻兴没有搭理人鱼；他收好试管，穿好裤子，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着终端自言自语地向内陆走去。

    “你他妈这就走了？”湛瑚歇斯底里地吼道，“把我放回海里去啊！”

    “一会涨潮了你自己回去吧。”闻兴继续用语音在终端上记录自己今天完成的工作，“已回收人鱼族精液样本；经测试得知，惊吓不会影响人鱼族射精；新型人鱼族保护套可保证至少二十分钟以上的摩擦性动作而不破损；人鱼族学习能力极强，且百无禁忌，不论内容好坏，都会进行学习……”

    人族为海洋带来了垃圾、吵闹还有精液，又从海洋里带走了人鱼、资源和数据。人鱼咒骂他们的贪婪，他们鄙视人鱼的傲慢——合作共赢不是半个世纪就能达成的事情，消弭不同种族之间的矛盾还需要走很远的路。在此之前，更多的还是相互利用。

    爱与情？那是太过奢侈的东西，只有傻瓜才会去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