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赴宴
沈年生不知道沈黎昕要做什么满腹狐疑地坐在桌旁等着方擎苍，方擎苍则是因为方灵擅自告诉沈黎昕方家的计划而不给方灵好脸色，直到进门的那一刻才对沈年生换上了友好的微笑。 沈黎昕做起东家，和大家寒暄点菜。 不久菜就上了一大半，但大家都没什么吃饭的心思，沈黎昕切入正题说：“方伯伯你不用担心，方灵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事情而疏远她，让他伤心；爸，你也不用担心，帮会里已经决定要收拾陈浩轩了，我不会幼稚到以死相逼求你放过陈浩轩。” 沈年生手臂的肌肉轻轻痉挛，看来父子关系又要恶化了。 方擎苍坦然地等着沈黎昕的下文。 “我是同性恋，有自己的爱人，不想娶女人，所以我和方琦不合适，你们为什么会想要我们在一起？” 没人回答。 沈黎昕也不说话，拿起筷子给方灵夹菜，自己也慢慢地吃起饭。方灵不敢打破怪异的气氛默默地和沈黎昕一起吃饭。 终于，方擎苍说话：“我女儿自然是不愁嫁，但我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女儿的幸福我愿意当恶人。” 此时，一个女服务生进门上菜，沈黎昕一把揽住服务生吻住。 方灵、方擎苍、沈年生都呆住，包间了静谧了。 沈黎昕放开服务生，吓坏的女孩子立即逃走。 沈黎昕笑容依旧：“刚刚你们在想什么？” 大家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沈黎昕的笑透出了苦涩：“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沈黎昕指着自己的父亲，“你在狂喜，原来沈黎昕不是无药可救的变态，他是有可能喜欢女人的。” “而你，”沈黎昕看向方擎苍，“你想沈黎昕不是同性恋？那他一定不会娶方琦，方琦会不会伤心？” “沈黎昕……” “方灵！你闭嘴！你根本不知道这种被至亲歧视的感觉！”沈黎昕笑不出了，眼睛微红，“他们都没有否认，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黎昕，”沈年生说，“这不是歧视，这是关心！” “关心？你根本不关心我吻的是谁，你只关注她的性别，只要是个女人，我吻的是方灵，是服务生，是六十岁的老婆婆你根本不会在乎！你明明知道如果你对陈浩轩和乐恒不利我会多伤心，可是你不在乎！” “如果你叫我来是看你们父子吵架的，那我要失陪了。”方擎苍打算起身。 “方伯伯，”沈黎昕叫住方擎苍，“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不过，您才是主角。” 方擎苍不耐烦地看着沈黎昕。 “我刚刚猜的没错吧？如果我不是同性恋您就不会和我爸一起筹划让方琦嫁给我。” “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忍心让您的女儿嫁给一个同性恋？” “因为我女儿看上你！” “但是我不是同性恋你就不会考虑逼婚，方灵对我示好时您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您为什么会这么做您有想过吗？” “呵呵，怎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您看不起方琦。” “胡说！” “您认定了她没有被爱的权利只能和一个同性恋的男人凑合着过完一辈子，甚至即使是和同性恋在一起还要要您出手帮忙。” 方擎苍不知可以说什么。 “方琦没有双腿，但是她不比任何健全的人差，她在努力的画画，努力地开发茶品，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可是你们把这些当做是她残疾后的消遣，你们从来不给她任何批评与意见只是用同情地看她画的画，喝她沏的茶。” “我们作为她的家人不想刺激她的自尊心有错？” “她的自尊心为什么要比别人脆弱？是因为她失去了双腿还是因为你没没有给她应有的支持？你认为和你打架和你争地盘的人会伤害你的自尊？不会！会伤害人自尊的是那些没有必要的同情！” “你们以爱的名义做出了多少伤害？你们知道你们让方琦和那个平庸无能、一心娶富家小姐的小混混相亲时她有多伤心吗？她不能向你们抱怨，因为你们爱她！她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们知道吗？” 沈黎昕冷笑：“你们不知道，她喜欢我因为我理解她，当身边的人都以爱的名义伤害她时她只能找我哭诉。” 沈年生制止沈黎昕说：“黎昕！你太激动了。” “我不激动，很清醒，而且我说的都是对的，不信你们可以现在就告诉方琦我是个同性恋，她一定不会像方灵一样放弃对我的爱，因为她对我的感情本来就无关性欲，就像我对陈浩轩，离不开他只是因为他对我真正的没有歧视，他不会因为我没有就的价值就让我在囚笼里受折磨，不会因为那个女人是黑道大哥的女人就放弃对她的追求，你们认为他是混蛋，但是我很珍惜他的真实、没有偏见，陈浩轩对我来说是一种信仰！” 沈年生愤怒：“沈黎昕！你给我闭嘴！” 沈黎昕依旧笑着，真心的开心的笑出现在此处却带上了几分邪魅：“马上就要说完了，很多人预言我会报复沈家对不对？可惜我不会，我知道我的父亲大吼大叫是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爱，方琦也知道她的父亲给她选伴侣也是对她的关心。但是，知道这是关心不代表我们不会受到伤害。” “方伯伯，方琦聪明善良，她有权利得到自己的幸福。爸，我有深爱的恋人，有可靠的朋友，您不必再担心了。” “我会留陈浩轩一条命的。”方擎苍开口。 沈黎昕并不领情：“陈浩轩不是可以穷困潦倒地活着的人。” 另一面，乐恒也在想陈浩轩的事情。 “乐恒？乐恒！”发现乐恒走神的李大齐大声叫他。 乐恒回过神来：“啊！什么事？” “我问你国际青年设计师大赛有没有报名。” “没……我家里有些事，不打算参加。” “出什么大事了？” “一些琐事……” 沈黎昕会面对很多困难吧，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人脉还是有一些的，能帮上什么就帮点什么，设计什么的还是放一放。 “你这孩子！”李大齐很不满意，“家里能有什么大事！宁可耽误些我给你的工作也要参赛，你表现不错，这次设计大赛又是你擅长的胸针，如果这次能得奖马上就能转成设计师了。”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的！就算为了我也要参加，我在设计领域是没什么地位了，能带出个像样的徒弟也不枉我做回设计师。” “我明年再参加……” “这不是哪年参加的问题，问题是你没把设计当回事！” 见李大齐十分认真乐恒也不再回话，依李大齐的意思报名。 虽不是自愿报名，但是也下意识地放在了心上，下班路上一直想着设计大赛“不离不弃”的主题，走路也有些走神，进门发现陈浩轩坐在客厅了乐恒被吓了一跳。 乐恒面对陈浩轩还是有一些拘谨，不自然地笑着打招呼。 陈浩轩表现很冷淡，敷衍着回答。 乐恒倒水给陈浩轩，说：“沈黎昕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陈浩轩更加不友善：“我知道。” 乐恒不想和陈浩轩起冲突转身回屋，打算开始准备国际青年设计大赛，但是总是不能专心，始终竖着耳朵听沈黎昕回来了没有。 沈黎昕好一会儿才回来，没有多少寒暄直接和陈浩轩说帮会里面的事情。 陈浩轩抬头看乐恒微微打开的门缝，大声说：“想听就下来，何必一定要做贼。” 乐恒当然不会把门关上暴露自己，依然躲在门后一动不动。 沈黎昕解释道：“他平时也不爱关门，我们继续吧。” “你倒是信任他，但是鬼鬼祟祟的人恐怕也没按什么好心思。” “他是做杀手的，要是真是要偷听是不会让你发现的。” 陈浩轩不再追究，开始商量一些笼络人心的对策，争取到足够多的支持，希望能和平地留住生意。 两个人商量完已经七点多，陈浩轩问：“一起去吃晚饭？” “我晚上吃过了。” 不用太多分析陈浩轩也知道沈黎昕在骗人，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对自己态度大变，陈浩轩很不开心，并且默默归咎于乐恒，但表面上不好流露什么只能默默离开。 沈黎昕走进房间，乐恒装模作样地坐在画板前，画板上只有几条凌乱的线。 “晚上想吃什么？”沈黎昕问。 “麻辣烫。” “这是闹别扭呢？” “没有。” “说让我去帮陈浩轩的不是你吗？” 说得是真心话，可真的做了还是感觉心里不好受……陈浩轩的态度…… “既然上面的嘴不想吃东西……喂喂你下边的嘴好了。”沈黎昕坏笑着扒乐恒的裤子。 沈黎昕极少说这些露骨色情的话，乐恒听了感觉心里更加不好受起来，又不是发情期的动物，心里不好受怎么会是做做爱就好的？ “放开！”乐恒强硬地推开沈黎昕，沈黎昕重心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到底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即使我不让你去帮陈浩轩你也会去吧？” “你后悔了？”沈黎昕问，表情严肃。 “没有。” “那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沈黎昕迅速把乐恒拖到床上，不顾他的挣扎脱他的衣服。 “我不想做！放开！”乐恒越挣扎越厉害，扬手给了沈黎昕一拳。 被打的沈黎昕也暴躁起来，拿出了床头柜里手铐把乐恒铐在床头。 沈黎昕许久没有动用束缚工具了，感受到手铐的冰冷的乐恒立即安静下来。沈黎昕顺利地脱光了乐恒，但没了下一步动作，坐在床边看着乐恒的躶体不说话。 乐恒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反而像是做错了什么有点担心地瞄沈黎昕，感觉应该说点什么： “对不起。” “你没做错什么。”沈黎昕拿起乐恒的性器轻轻摆弄，看那软肉在自己的手里被弯折、展平、再弯折。完全不是色情的动作，只是不知该接下去该怎么做。 “继续做吧？”乐恒提议。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总是提心吊胆的。” “没有！继续做好不好？” “我又不是发情的野兽，做做爱什么都忘了。” 自己刚刚的心声被沈黎昕说出来乐恒不知该怎么接下去，过了好久才说：“我饿了，做点粥喝吧？” 沈黎昕接受了提议，放开乐恒自己去熬粥。 喝粥的整个过程两个人都不说话，直到沈黎昕刷完碗回来才对乐恒说：“闭眼睛。” 感觉气氛缓和了一些，乐恒带乖乖地笑闭上眼睛。 沈黎昕拿下乐恒胸前的乳环，换上了一只耳环。 有些冰冷的耳环穿过了敏感部位，乐恒的心微微颤抖。 沈黎昕终于带上了一丝喜气：“好了，睁开眼。” 乐恒垂眼看着胸前，自己设计的那个“红豆”耳环被戴在了乳头上。这状态就像他和沈黎昕的爱，明明把很爱的东西放进了很最重要的位置，却格格不入充满苦涩，同时又欲罢不能。 “另一只在这。”沈黎昕敞开自己的衣襟，左边的乳头上挂着和乐恒一样的耳环。 乐恒盯着沈黎昕胸前的耳环愣了许久：“你……什么时候弄的？” “和我爸他们吃完饭去取的，制作的还真慢。” “我是说……那里的……孔。” 沈黎昕笑，把乐恒压在了床上，让两个人胸前的耳环碰了个面。 “一直都有呀，你呀做爱时总是像个充气娃娃，也不知道多观察我一下吗？” 沈黎昕说着把自己的乳头凑到乐恒的嘴边：“舔舔。” 乐恒脸红，舌头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刚刚碰到沈黎昕的小突起立即又缩回去，仰头看沈黎昕的反应。 沈黎昕将胸口又下降了一些，若即若离地碰上乐恒的嘴唇，乐恒也不再客气含住了那个小突起轻轻吮吸，舌头也卖力地舔舐。 “啊——”乳头很少被刺激的沈黎昕轻声呻吟。 听到沈黎昕的呻吟乐恒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翻身把沈黎昕压在身下，主动吻沈黎昕，像模像样地伸出舌头去搜刮沈黎昕的口腔，可惜沈黎昕毫不谦让不一会儿就变被动为主动。 “怎么？想要骑乘式？”沈黎昕问。 乐恒抿嘴不说话。 “想造反？” “……什么造反……我只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