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四年的时间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他们俩还和那时候一样，失去理智一般地肉体交合。 张平在张晓凡的里面射出来之后，两个人喘息着瘫软下来，一时之间都回不过神来。张平抱着他亲了亲，张晓凡呻吟一声，伸手搂住他就不分开了。 张平低头看着怀里张晓凡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张晓凡闭上眼睛很是安心的模样。他心里生出了几分爱恋，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张平就这样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时，却发现怀里已经空了。 张平心里一紧，他连忙穿上衣服出去找张晓凡。打了张晓凡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就连忙打车回了张晓凡的厂子。 还是那个王大妈，见他又来了，很是熟稔地样子：“找你爸呀？他也没回来呀。” “哦……”张平心里一沉，已经晚上了，张晓凡诚心想跑，他怎么找？ “你们爷俩也是的，那怎么还不知道你爸在哪呢？” 张平想既然这样就把这份工作替张晓凡辞掉，索性就说：“其实刚才我爸和我闹别扭来着，因为我不想让他继续工作。你看他还有几年也五十岁了，我现在也工作了，可以养活他。跟他这么说，他还不高兴，想继续工作。但是王姨，我是瞒着他来这里的，希望把他这份工作辞掉。” 王大妈听起来也不意外的样子，她早就看张平穿这么贵气的样子，这肯定就是在外面出息了回来接张晓凡的。她也是个痛快人，直接就答应了，领他去张晓凡住的小房间里让他把张晓凡没拿走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又把张晓凡的工资结了给他。 张平都收拾好了，又给王大妈塞了几百块钱，王大妈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直夸他有出息会来事。 “是这样，我爸现在还跟我生气呢，王姨你用你手机给他去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我好去接他。先别告诉他我给他辞了工作，不然他肯定不想见我。” 王大妈就给他去了电话，套话出来张晓凡就在市中心的24小时快餐店里坐着。张平也没耽搁，立刻又赶去那里。 他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张晓凡为数不多的家当。他坐在车里简单看了看，几件衣服，香皂毛巾牙刷，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二十分钟后，他到了快餐店。他先在车里望了下，发现张晓凡就坐在窗户边的位置上。他就绕过另一侧下了车，从侧门进的店里，怕张晓凡发现他跑掉。 他从张晓凡身后走过去，张晓凡坐在那，面前只摆了一杯饮品。他直接坐到了张晓凡对面。 张晓凡没料到他能找到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就要起身跑。他连忙起身抓住了他，也是晚上营业高峰期，他们俩这副样子容易被人盯着看。张晓凡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张晓凡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再跑我也能找到你。别跑了，陪我吃饭。”张平有些疲惫地说。 张晓凡点了点头。张平就去点了餐。买了两人份的东西端回来。 两个人静静吃着，张平开口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再加上给你买个房子。你现在做那种工作，我看着难受。我刚才直接给你辞了，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打钱，你没有必要再这么辛苦工作。” 张晓凡也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看他，一口一口吃着东西，感觉怔怔的。 “你……”张平开了开口，“你跑什么。” 张晓凡抬起头来看他，眼睛已经是红的，还有泪，又是他熟悉的张晓凡内疚自责的那表情：“我……” 张晓凡支吾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两个人就这么吃完了晚饭。张平直接拎起他袋子，拉起张晓凡出了店门，打车回了宾馆。 两个人回了宾馆之后，也都没怎么说话。张晓凡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一动不动，还穿着那身工作服。张平见状，让他去洗澡，张晓凡却开口试探地说：“要不，你给我再开个房间吧平平。” 张平正把大衣挂到衣架上，闻言站住了转身看他。张晓凡正低着头，张平看他那副素来软弱又老实的样子，心里就一股子无名火。 “你就在这睡吧。” 张晓凡摇摇头，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张平拦住他，也没再拐弯抹角的了：“什么事都做过了，一起睡怎么了。别闹脾气了，洗过澡早点休息吧。今天我也没那个心情。” 张晓凡睁大了眼看他，难以置信又有些生气：“平平，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他嘴笨，在这种场合里总是吃亏，“你说这种话，你让我，让我心里面好难受，你……” 张平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他安慰，又亲了亲他额头：“今天下午还不是你主动的？” 张晓凡听他这么说，彻底不知道怎么回话了。他就是这么老实，认了自己理亏，就根本不会再去辩解。 两个人躺在床上，张平实在觉得有些累了。今天一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一直都在找张晓凡。他索性闭了眼打算睡觉，却又好奇张晓凡是个什么状态，转头看过去，只见张晓凡背对着他侧躺着，身子微微蜷起来，看样子生怕又会发生点什么似的。 张平只觉得张晓凡这样又有点可爱，又好笑。他觉得张晓凡是真的笨，现在摆出这副模样来已经没有什么说服力了，下午可是他主动求欢的。 其实张平内心觉得非常难以置信。四年前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给了他们俩疯狂行为的正当性，又像是块道貌岸然的遮羞布，那一周的特殊时间，两个人都处在很特殊的处境中，所以做出那样违背常理的事情，也有些合情合理。可四年过去，两个人的生活也早已分别稳定下来，在这样的常态下，理应谁也不会去做那么不正常的事。自从他回来踏上C市的土地，他就已经尽力在自然的状态下和张晓凡相处，以父子之间该有的分寸面对他。可他没想到，张晓凡居然会来诱惑他，仿佛这四年的时间根本没发生过，他们两个人还活在那一周的延续之中。 张晓凡那样循规蹈矩又老实善良的性格，怎么会做出这样有违常理的举动来？张平躺在那想着，揣测着。四年前他偷偷离开，张晓凡一定很痛苦，或许比他想的还要痛苦。酒后吐出肯当自己的女人的醉话来，就证明了这一点。 他走了之后，张晓凡一个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觉得甚至不需要他去猜想，此刻这如同一个事实摆在他眼前。张晓凡在他走后，一定很想念自己。他过得又那么不顺利，奶奶房子的钱也没有得到，还为了自己去工厂打工，他只有一只手，吃的苦只多不少。 张平默默想着，转头看着张晓凡，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张晓凡一个激灵，挺直了背。 “还没睡着？”张平用头蹭着他的背问。 张晓凡只轻轻“嗯”了一声。 张平也没多话，直接翻身覆上了他的身体。手指伸进他的内裤里揉着穴口，没几下穴口就开了，流出他下午射进去的精液。 张平低头吻上他，轻轻笑道：“还含着呢？” 张晓凡推他，轻轻挣扎，张平知道他其实是不抗拒的。就直接脱掉他的裤子，掏出东西就插了进去。 “别，别这样……了……”张晓凡推着他摇头，声音听起来很难过，“别这么对我……” “怎么了？”张平轻轻抽插起来，开始爱抚张晓凡的身体。 没一会张晓凡就又迷乱了起来，也不说话了，只知道呻吟。张平心里热热的，张晓凡这副模样叫他觉得很是喜欢。 两个人之间的做爱不知何时甜蜜了起来。身体的快感从未有过，张平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起来，他温柔又有力地抽插着张晓凡的穴口，感受两个人交合处的缠绵。或许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他们的肉体才这么的契合。 “你好棒……”张平喃喃道，两个人的唇舌没有分开过。张晓凡的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这种缠绵的姿势让他很喜欢。伸手到张晓凡的臀瓣上握住，控着张晓凡的身体开始了快速又有节奏的抽插。 两个人都情动地厉害，很快就高潮了。张晓凡的肠道紧紧吸着他，吸吮他射出来的精液。 张平吻了吻他的额头，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没动，只是轻柔又缠绵地吻着彼此。 张晓凡累极了，被他吻着就睡着了。张平抱着他，内心突然升起了一丝丝的不舍。他不愿去分析，也不想去体会。他只是觉得可惜又有些懊恼，张晓凡怎么就是他的父亲呢，如果张晓凡是别人，他会和他在一起，以爱人的身份。他怎么就又稀里糊涂和张晓凡做了呢？明明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固定下未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孝敬张晓凡，张晓凡在国内好好生活，彼此相安无事，偶尔联系报平安。 本来一切都应该如此。 可能是四年前的疯狂令他们都有些上瘾，所以时至今日也仍然想要回味。 不过他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他们可能就是太想彼此了，再加上四年前让他们亲情和肉体之间的关系有些含混不清，现在分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欲望还来得及。 他是绝不会爱上张晓凡的。张晓凡也不会爱上自己的，对吧？他不会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