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喜欢这张照片

    云安一睁开眼，就怀疑自己身处地狱。目光所及处是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浑身赤裸，被四人环绕着，脸上显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淫荡。云安的视线落在少女的眼睛上，那里面的痛苦和渴求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坐起来，没理会从肩上滑下去的薄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四面八方都被贴满了照片的房间。她下了床，赤脚踩在瓷砖的地板上，一张一张的照片看过去，最后停下。面前的这张照片只有两个背影，男人将少女摁在草地上，强制性的闯进了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甬道。少女的身子被遮掩了大半，只能看见她的双手死命的扣着地上的土壤，强制破处的痛苦，云安到现在还记得。

    门口传来“咔哒”一声，然后是脚步声，最后停在她的旁边。云安没动，她也不在意来的是谁，手指拂过照片上因过分用力而显得苍白的指骨，她开口，“我喜欢这张照片。”

    “连个脸都看不见。”霍宁将照片撕下，“你喜欢这种？”四处翻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将照片递给云安，“送你。”

    送？他是将其当做了礼物吗？云安垂下眼帘，接过，“谢谢。”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霍宁看了她一眼，随手拿过沙发上的毯子扔给她，“乖一点，你也不用受苦。”

    云安看着手里的毯子，然后披在身上，露出个笑，“你说得对，反正我也能爽到不是么。”

    霍宁也笑了，“这样想就对了，”他伸手扣住云安的后脑勺，将她的脸侧过来，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感受到她虽然僵硬却忍着没躲的身子，他好心情的又亲了一下，“走吧，吃午饭。”

    云安敛下眼眸遮住里面的厌恶，轻声应了句，“好。”

    她换好了衣服下了楼，一眼就看见坐在餐桌上的四人，云安脚步一顿，脸上浮起一抹笑，冲他们打招呼，“下午好。”

    许继禾和魏鸣没什么反应，魏覃却是也笑着回道，“下午好。”随后他起身给她拉开凳子，“小云云坐这，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让厨师随便做了点。”

    云安坐下，看也未看桌上的菜，“谢谢，我很喜欢。”

    霍宁加了一筷子的土豆放在她碗里，“试试。”

    云安盯着碗里的土豆看了会儿，然后吃下，“谢谢，很好吃。”她似乎完全顺从了，看起来无论他们提出怎样的要求，她都会完成。但在场的四人都知晓她不可能这么容易便听话了，但没一人说破，看着她强迫自己听话不也挺有意思？

    餐桌上归于安静，但霍宁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不停地给她夹菜，云安本就没有胃口，但她没说，不论霍宁夹了什么，夹了多少，她都一一吃了下去。到最后还是许继禾开了口，“差不多就得了。”

    霍宁只好停了筷子，有些遗憾的看着另一面的菜，“还有好多呢，下次再吃吧。”

    云安感觉到那些食物似乎已经抵在了嗓子眼，但她没停，她想，最起码把碗里的东西吃完吧。碗里的菜看起来其实没多少，但对于现在的云安而言，每一口都是折磨，她面上不显，不紧不慢的咽下最后一口，放下了筷子，“我想回家。”

    “晚上还有课呢，你不去了？”魏覃将手边的一杯柠檬茶推给她。

    云安拿起喝了一口，摇头，“不去了。”她身上四处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迹，若是要穿着校服回学校，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经历了什么，她不想再去费心思应付学校里的那些人。

    “那你自己待会儿打车回去，我们和你不顺路。”许继禾开口。

    他们现在在别墅区，离公路最近的地方在山下，也就是说，她得自己走下去。哪怕她知晓这群人没有良心，可也没想到竟连送她一程也不愿。云安的眼睑微颤，呼吸有些不稳，“我知道了。”

    午饭后她便回了那间房，无视了满墙的照片，拎起被扔在地上的书包便下了楼，和坐在沙发上的四人打了招呼后便踩着一双小皮鞋出了门。

    魏覃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倒也不用在这种事情上委屈她。”

    许继禾轻呵一声，“不觉得她这样很有趣吗。”

    几人看向他。

    许继禾微微一笑，“让人更想看看她爆发的时候是怎样。希望她能忍得久一点啊，不然就太无聊了。”

    “你才是那个变态吧。”魏鸣道。

    许继禾笑开，霍宁也笑出声，接话，“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