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脱衣麻将在线阅读 - ,露出结实的臀部,一拱 一拱的,好像乡下的种马一样,正狠狠撞

,露出结实的臀部,一拱 一拱的,好像乡下的种马一样,正狠狠撞

    在遥远的地方,群山掩映着一个小镇。很久以前,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发现这里的风光很像他们的家乡,便停了下来,不再迁徙。他们在山坡上开

    辟牧场,又建起了尖顶的教堂,於是,就有了这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春天,

    漫山遍野盛开着野花,峰顶的雪水化作一道道小溪,从镇子的边上奔流而过,灌

    溉着肥沃的牧场。

    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涨,牧场上的青草愈发茂盛,风吹草低,一群群肥

    壮的牛羊怡然自得。秋天,层林尽染,霜叶把群山妆扮得五彩斑斓,溪边磨坊的

    水车,卷起片片金黄的落叶。冬天,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生起壁炉,缕缕轻烟,

    缠绕在寂静的小镇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小镇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去年,小镇办起

    了一所社区大学,这里才陆续迁来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来自遥远的中国。

    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调。男主人是学院里的助理教授,温文尔雅。女主人暂

    时做家庭主妇,美丽而贤惠。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上学,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

    他们把房子盖在半山腰,刚刚落成,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两层的小别墅,

    朝南的一面正对山谷。早晨,女人领着女儿,沐浴着朝阳,把男人送出车道。傍

    晚,又是女人领着女儿,站在门廊里,披洒着晚霞,迎接男人归来。就这样,日

    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晚上,女人照例领着女儿,把男人迎回家。一家人吃过晚饭,小女孩儿

    早早地便睡了。卧室的窗是朝南的,竹帘半卷着,外面天色已晚,灿烂的晚霞,

    渐渐隐去,半轮明月,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山鸟,扑簌簌飞来飞去,

    幽黑的山涧显得更加寂静。

    山乡春夜,寒意颇重,壁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男人靠在床头正看着书,而

    女人刚刚沐浴完毕,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白皙光洁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乳房,

    还有半弯雪白的乳沟。她靠在男人身上,柔声问:「工作还顺利吗?老师们不难

    相处吧?学生们难教吗?」

    「还好,这里的学生笨是笨了点儿,可是忠厚老实,老师们也一样。」

    「那就好,咱们好好过,再过四五年,转了终身教职,就踏实了。」女人幸

    福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胡子。

    男人放下书,点点头:「今天我碰见校长了,他说像我这样的资历,不用三

    四年,就可以转终身教授,他还怕我嫌这里太偏僻,呆不长呢。我说越偏僻越好,

    我就喜欢与世无争。」

    女人轻轻解开丈夫的睡衣,一面抚摸着结实的胸肌,一面妩媚地问:「亲爱

    的,八小时以外是什么?」

    「当然是爱情。」男人温柔地回答着,放下书,把女人搂在怀里,伸出手,

    拉下了女人的内裤。

    这时,意外发生了。

    (第一章)

    叮铃铃!叮铃铃!

    雅琴从梦中惊醒。六点了。讨厌的闹锺不耐烦地叫着。雅琴坐起身,面色潮

    红,汗流浃背,胯间黏渍渍地,伸手一摸,内裤已经湿透了。她按掉铃声,闭上

    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试图再回到梦中。

    她失败了。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来,飞快地冲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儿妞妞,穿衣,吃

    饭。三刻钟以后,她们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妞妞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靠在

    妈妈的怀里,雅琴也趁机打个盹儿。谢天谢地,今天的交通还不算太堵,七点半,

    雅琴和妞妞赶到了幼儿园。雅琴把妞妞交给老师,转身正要离开,老师叫住了她:

    「妞妞妈,我们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从下月起给孩子们上钢琴课,每月三百块。

    下礼拜一别忘了带钱来。」

    「啊?又要交钱?」雅琴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

    「你们外企白领,这点钱算什么?咱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落后,是吧?」

    「没错儿,礼拜一我一准儿带来,要是忘了您罚我。」雅琴笑着回答,「妞

    妞就交给您了。」

    「得,您忙去吧!」老师牵着妞妞,自言自语道,「瞧人家这大气,到底是

    外企白领。」

    天哪,可算没迟到,还早了十分钟。雅琴坐在办公桌前,松了口气,整理一

    下衣衫,拉开挎包,拿出小镜子和化妆盒,飞快地画着淡妆。望着镜子里若隐若

    现的鱼尾纹,她轻轻叹了一声。雅琴今年刚过三十,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两

    届,本来是工大的讲师,因为只有硕士文凭,很难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

    和妞妞,考了托福去美国读博,走了已经有四年了。雅琴一个人带着女儿还要照

    顾公婆,每天都很劳累,但她并不责怪丈夫。

    当年在大学里,美丽动人的校花抛开众多追求者,单单看中其貌不扬的文若,

    就是因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总是

    那么大胆自信,在外面一定会成功的。

    陆陆续续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雅琴打开电脑,忙碌起来。这家公

    司是美国独资,做通讯设备,不大也不小。雅琴在销售部做助理,办公室里还有

    六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其他的都是销售员。销售员们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

    这七个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

    外方经理名叫杰克,四十出头,能讲一点汉语但不能读写,调来中国有大半

    年了,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大家都说这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下属争利益,

    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销售员们的话讲,叫做见不得穿裙子的。杰克不像其他老

    外那样,他很少去三里屯的酒吧泡妞,而是喜欢在写字楼里寻找艳遇,也不管人

    家是姑娘还是少妇,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纠缠上去。

    至於窝里这七个办公室小姐,杰克自然不会无动於衷。半年前杰克上任不久,

    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会计部的沈芸悄悄

    告诉大家,说她听到杰克和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销售部七个女人全都

    搞上床。雅琴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在中国,三十岁的女人,已

    经不能再自称年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雅琴没有被性骚扰过,恰恰相反,最

    近几年她遇到的麻烦特别多。原因很简单,一是丈夫不在身边,男人们以为有机

    可趁,二是她的洁身自爱,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成了一种诱惑和挑战。

    雅琴甚至听说,外籍经理们拿她打赌,看谁第一个攻破堡垒,把她弄上床,

    真是可气又可笑!就在上个月,雅琴和老板陪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杰

    克藉着酒劲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绒绒的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膝盖处。雅琴朝边上

    挪了又挪,那色鬼愈发黏上来,脏手一点点伸进西服套裙,隔着薄薄的丝袜,竟

    然抚摸起女人的大腿来。

    雅琴不动声色,等到了一个交通稀疏的地方,她突然喊到:「司机,快停车!

    我要吐!」司机赶忙停下车来,雅琴拉开车门,乾呕起来。

    「刚才那个客户多灌了我几杯,坐在后面一晃直恶心,别把车弄脏了,你们

    先回去吧,不远了,我慢慢走过去,正好醒醒酒。」雅琴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

    门,只剩下老板目瞪口呆。

    当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点半了。

    「还积极哪?人家都快把咱卸磨杀驴了,你光卖命有什么用?还不走动走动?」

    雅琴抬起头来,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雅琴知道徐倩

    指的是什么。九一一以后,形势一直不好,最近总公司宣布结构重组,中国分公

    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一时间谣言纷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家经济情况你又不是不知

    道,你让我送礼,礼薄了没人要,礼厚了我也买不起呀。」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什么呀,还不当回事儿!」徐倩凑上前来低声说,「昨天会计部的芸儿跟

    我独家透露,说是各部门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雅琴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徐倩见状,更压低声音:「那个袁芳,整天事儿

    么事儿的假清高,刚才我看她悄悄儿去杰克办公室了,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个死严,

    还有那几个,」徐倩朝办公室另一边努了努嘴,「前几个星期就去了杰克家,我

    一黑人哥们儿就住隔壁,亲眼看见的,准没好事儿。」

    雅琴看着徐倩,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会儿,恍然

    大悟道:「临危不惧,该不是找好下家了吧?雅琴姐,咱俩关系不错,乾脆,你

    把我当丫环带过去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琴笑着说,「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吗?」

    雅琴顺手拿起一份旧报纸,翻到广告栏,指着一则招聘启事念起来:「诚聘

    文秘,未婚,二十五岁以下,品貌端庄。小倩,你看我哪条合格?」

    这回轮到徐倩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转身走开,留下一声叹息:

    「说真的,雅琴姐,你也就品貌还算凑合。」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徐倩是办公室里唯一未婚的,家境好,个性

    比较张扬,在北外上学时,就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写了一篇博客,号称中国已

    经没有男人配得上她。当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对那些找不到工作,来中国瞎混

    的洋外教,白垃圾之类嗤之以鼻。没办法,谁让她的偶像是邓文迪呢?

    反过来,袁芳就差多了,她是远郊房山县出来的,只有大专学历,还是师范,

    当然不被正牌出身的徐倩看好。两年前袁芳走上社会,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

    学教英语。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

    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徐倩一直认

    为在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脚,其实不然,只是运气好而已。雅琴把徐倩和

    袁芳都当作是小妹妹,在她看来,这两个八零后本质上非常相似,都对生活抱有

    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徐倩不会凭空捏造,此时袁芳确实是在经理办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个家。在小学做事的时候,有一个教体育的程老师,

    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无姓,驱除胡虏的时候加了个程姓,取成吉思

    汗之谐音。他高大威猛,为人豪爽,对娇小的袁芳一见锺情,声称一定要把小袁

    老师弄到手。小袁老师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是城里人,可学历低了

    些,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更喜欢温文而雅的高学历男生。后来袁芳离开了学校,

    关系也就慢慢地断了。

    去年夏天,袁芳终於找到了白马王子吴彬,两人相见恨晚,今年春节就结了

    婚。他们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两

    室一厅安顿下来,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袁芳不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

    每天上班做好份内的事,下班就专心於自己的小家。

    吴彬是个儒雅的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他是研究生,可

    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留在系里做讲师。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

    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

    得平静。吴彬很有志向,他一面教课一面攻读在职博士。

    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婚后不久,吴彬就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月刚刚痊癒。

    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

    装,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袁芳不愿意去老板那儿,因为

    她怕杰克。杰克对袁芳很感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言语挑逗,有时甚至还会勾肩

    摸臀。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板。

    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

    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杰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他假借

    醉酒身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

    己部里的人,只好扶着杰克离开喧闹的人群。

    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高档公寓楼里,没费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进

    了房间。袁芳正要离开,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姑娘又

    急又气,拚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杰克。眼看老板把头探到裙子里,开

    始贪婪地亲吻自己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感觉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抬出头来。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杰克,我

    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

    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

    杰克感到自己的喉头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今天,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要求讨

    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杰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芳,我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

    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明天到我家,

    早上九点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

    杰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芳,不要忧虑,我不会放走一个称职的

    女秘书。你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秘书才算是称职。」袁芳的双肩微微

    颤抖着,她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老板想要什么,也懂得如果拒绝意味着什

    么。

    自从徐倩走后,雅琴再也无法专心工作。她确实正在找下家,也确实没有找

    到好的下家。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是那一条:男人只喜欢年轻女人。有两家民营

    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练和经验,可他们开出的薪水实在太低。雅琴不是那种

    拜金的女人,但现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文若一时又帮不上忙,甚至还

    在帮倒忙。

    雅琴的午饭吃得很少,饭厅里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填了

    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一个星期来雅琴睡得很少,已经是

    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半梦半醒之间,雅琴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晚饭后,雅琴来到文若的宿舍,舍友们都知趣地离开

    了。姑娘衣着清纯: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简

    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年轻人只穿一条裤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娇小的姑

    娘依偎在宽阔的胸怀里,嫩藕般的玉臂紧紧缠绕着恋人的脖颈:「告诉我,你到

    底喜欢我什么?」

    年轻人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

    的布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

    你。」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

    后停在两腿间湿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难受了。」姑娘嗔怪着,娇喘连连。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

    丝边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随着一声轻呼,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挤开两片娇嫩的

    肉唇,缓缓顶入水汪汪的蜜源。小小的陋室里,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忧愁,只

    剩下男孩粗重的喘息,女孩娇媚的梦呓,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和肉体相互搏击

    的阵阵涛声。

    西边的残阳,早已落下树梢,彷佛也羞见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

    爬上天际,好奇地窥探人世间的深情。

    暴风雨终於过去了,雅琴头枕着恋人,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的繁星:「文若,

    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是,今生今世,我们相互套牢了。雅琴,明年毕业,咱们就结婚吧!相依

    为命,白头到老。」

    「我们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和最忠贞的妻子。」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

    竟然已经两点了。电话是老板打来的:「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对不起,杰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

    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有别人在不方便。」

    「嗯,好的,你是老板。」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一会儿见。」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板显

    然是另有目的。要么是裁员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

    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

    公婆家:「妈,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

    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

    过来了。」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他老板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来了,老板就

    说要停他的奖学金,还要他半年内毕业走人。文若说要是老板不给写推荐信,就

    很难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

    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

    元?」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孩子你也别太上火啊,

    文若说了,老板也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倔,老板娘好说话,说是愿意给试着调停

    一下。好了,我挂了啊,上班时间,不说私事儿,别让你们公司里的人说闲话。」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

    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

    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

    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

    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雅琴不

    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人商量。自己的爸妈还有

    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雅琴抹乾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

    了电话:「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

    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

    众多追求者之一。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

    更不用说谈婚论嫁。雅琴知道,鹏程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她常常想,如果没有

    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

    必然简单。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文若出国后多

    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雅琴知道,这个老

    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

    就打了鹏程的手机。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

    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

    感激:「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

    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

    起来。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

    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

    被死死吻住了。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发生些什么吧!然而,最

    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

    不料,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以至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紧接着,一只大

    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雅琴一惊,用力挣紮起来,可哪里是

    篮球中锋的对手。

    「鹏程,放手!会把孩子吵醒的。」雅琴一面挣扎,一面小声地哀求。

    男人毫不理会,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内裤,揉搓抚弄起来。雅琴的身体又

    酸又软。「哦!不要!」她禁不住轻声呻吟,浑身颤抖,「鹏程,不要这样!」

    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解开腰带,滚烫的肉棍便跳将出来。雅琴一阵迷乱,一阵

    惊惶,情急之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壮的东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鹏程,你忘了,当年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惹

    我生气。现在,我要生气了。」颤栗着,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还真的起了作用。男人松开手,垂下头:「对不起,雅琴,我也不

    知道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和半软的阳具,雅琴不禁一声叹息,小心地把那东西放

    回去,又轻轻地替男人系好裤子。

    「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终於,五点多了!同事们开始陆

    陆续续地离去。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您先走,我马上就完,

    好,好,周一见。」

    人越来越少,雅琴的心渐渐地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会不会是要裁了我?

    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

    就落后!会不会又是要骚扰我?公司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就不能放

    过我?周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楼里恐怕没有一个旁人,万一真有事情可怎么办?

    (第二章)

    杰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杰克生在美

    国中部的一个小镇,靠着二流商学院的工商行政管理硕士,他艰难地混进了总部

    的管理层,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

    直游荡在主流之外。去年秋天,杰克被排挤外派到中国。

    很多美国人没见过世面,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比如他的乡下老婆,就

    不愿意跟他走。杰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

    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

    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

    觉。

    很久以前,杰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然而,

    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

    娘。不过,杰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

    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

    万分。

    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

    为,这里根本没有反性骚扰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

    境。杰克这株枯木,终於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他是

    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半年前,杰克和会

    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杰克藉着酒劲吹嘘,说他当

    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

    要杰克在一年内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

    杰克确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