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影随形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眼极了，慕乔翻了个身，将头转到阳光照不到的背面，迷茫了一会，才挣扎着起床，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睡懒觉。

    今天的呆毛很听话，竟然乖乖趴在发丝上，没有乱翘，真难得。

    收拾好自己，顺便回了nightmare哥哥的信息，套上一件白色外套，扣上白色棒球帽，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抬手带上门。

    坐进车子里，直视前方，目的地——L市警察局。

    慕乔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张警官早上跟他说的事情，这个案子，作为法医，同时也是受害人他有必要在场。

    很快就到了L市警察局，庄严肃穆的几个黑色大字立在上面，符合了主题，慕乔不是第一次来了，作为L市警察局专门合作的法医来说，这里几乎是他第三个家，生活不易，社畜的痛苦只有社畜懂，“害。”他叹了口气，拉低帽檐走了进去。

    “慕先生，这边！”张警官本来在整理手中的文件夹，看到慕乔走进来，连忙招了招手，示意慕先生往这边走。

    旁边是审讯室，不出意外里面坐的应该是邱晋源。

    他微微侧身跟在张警官身后，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人，双手被手链铐住，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我就不进去了吧。”慕乔转身坐到监控面前，他本来就没打算直面邱晋源。

    “行，那我先进去了。”张警官颔首，推开审讯室的门。

    昏暗的灯光让张警官和邱晋源的脸色一半隐藏在光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邱晋源抬眼瞅了一眼张警官，又垂下头去，平静的目光似湖水般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起伏。

    “说说吧，怎么作案的？”张警官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很随意的开口。

    邱晋源依旧是低着头，没有看张警官，嗓音沙哑，他已经十个小时左右没有碰水了，“他该死。”

    “那之前的服务生呢？也该死？”张警官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他碰了自己不该碰到东西。”邱晋源蓦然抬头，眼睛望向一边的单向透视玻璃，在张警官的目光移过来之前，又很快望向地面。

    “什么东西？”张警官问。

    “……”邱晋源沉默不语。

    “行吧，下一个问题——”张警官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绑架慕乔？”

    “？！”你可真直接，听见张警官的话，慕乔坐在外面震惊脸，顿感牙疼。

    不等邱晋源开口，张警官继续说道，“因为你喜欢慕乔，所以你杀了和他有过接触的人，是吗，邱晋源？”

    张警官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邱晋源，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他继续说道，“4月23日上午十点，慕乔在咖啡馆喝咖啡，他的帽子不小心遗忘在店里，被服务生捡到并且私藏了起来，恰好这一幕被跟踪的你看到，于是你杀了服务生，这是第一起案件，对吗，邱晋源？”

    邱晋源没有说话。

    张警官接着说，“4月27日傍晚六点左右，慕乔那天走路回家，在朝阳路十字路口，一个上班族意淫他，被你听到，于是你又杀了上班族，对吗，邱晋源？”

    空气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钟，等了良久，邱晋源才缓缓开口，“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要杀了他们吗？”张警官皱着眉头，这种作案动机在他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无可奉告。”邱晋源懒得再和他说话。

    “明天等着开庭吧。”张警官也没有生气，拿起文件夹就起身离开了。

    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而里面却看不到外面，可惜了，希望他明天会来，不来也可以，反正他始终是他的影子，如影随形。

    就一会的功夫，nightmare就开始刷屏了。

    ［nightmare：寂优餐厅，懂？］

    ［nightmare：寂优寂优，快来］

    ［nightmare：晚上六点昂，别忘了。］

    ［nightmare：……］

    ……

    真离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装作看不见就行了，反正乔乔什么都不知道，嘻嘻。

    nightmare哥哥对不起啦，就是不想去，再说了乔乔很忙的，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胁了呢哭哭，野狗还是很吓人的，弱唧唧乔表示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需要游戏和零食才能治愈。

    聚会什么的赶紧滚一边去吧，睡觉才是真爱，拔刀吧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