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初冬已下过几场薄雪，坤明宫中虽温暖异常，又有内宦们想出种种法子热闹玩笑，青帝却总觉得清冷孤寂，无论赵简等人如何奉承玩笑，他始终觉得有寂寞从自己骨子里透出来。 赵简见他本来还强打精神听小太监讲外面的趣事，忽地又呆呆出起神来，忙轻轻唤了两声。 青帝这才回过神来，郁郁地问：“大军到底到了什么地方？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赵简柔和地说：“太子的大军已到了卢龙关，再过十日左右便可入京。太子一直惦念陛下，回来后一定会殷勤侍奉的。” 青帝闷闷地点了点头，郁郁寡欢地度过了这一天。 晚上，青帝满怀愁绪，早早便上床躺了，人在愁闷之时最易困倦，因此青帝很快便迷迷糊糊了。 迷蒙之中，自己的嘴唇忽然被灼热湿润的东西封住，然后那东西又撬开自己的牙关，一条湿漉漉蛇一般的东西伸了进来，将自己的唇舌津液当做美味一般，肆意吮咬舔吻着。 青帝一惊之下顿时清醒了，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来了刺客，手脚挣动着就要反抗。但男人却迅速牢牢制住了他，就像一个壮汉欺凌弱女般肆意吻咬着。 昏暗的宫室中，青帝想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对待，日后不知该怎样向青葵交代，顿时差点哭了出来。但他突然发觉这人的气息是那样熟悉，立刻便安分了下来，顺从地任对方品尝自己的滋味。 那人激吻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青帝，笑道：“父皇很乖呢，也很灵敏，这么快就发现是儿臣。” 青帝听到这熟悉亲近的声音，心头一热，哽咽地唤了声“葵儿！”。 青葵按下床头一个机关，床顶的板壁向两边分开，十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美的光晕，映着粉嫩的床帐，显得分外旖旎绮艳。 青葵扳正青帝的脸，细细打量着，好一会儿才笑道：“父皇瘦了许多，原本像玉树，现在却如柔柳一般了。古医方说男子的阳精可以补益身体，看来果然如此，父皇几个月不得滋润，便消瘦成这般模样，从前父皇不得男子怜爱，却是怎样过来的？罢罢罢，儿臣岂能让父皇这样枯萎，父皇别急，儿臣这便洒下雨露，滋润父皇这株嫩柳！” 青帝听他一番胡言乱语香艳靡乱，立刻便羞恼地扭动起来，却被青葵三两下撕烂了小衣。 青葵按着他白皙清瘦的身子，道：“父皇别乱动，儿臣忍得太久，已没什么耐性，父皇若再动来动去，儿臣一个控制不住，难免伤了父皇，那可像初夜一样疼呢！” 青帝听了他这几句威胁，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动，青葵第一次强暴他时那种刀锯加身般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 青葵两下脱光自己的衣服，分开他的双腿，挖了好大一块药膏送到他后穴，慢慢按揉着，一边向里揉弄一边吩咐：“别绷得那么紧，放松一点，只当自己是块肥肉，要喂了饿狗。” 青帝瞪了他一眼，倒真的放松了一些，让青葵方便了许多。 青葵仔细为他扩张了后面，又略作了前戏，便一挺身直捣黄龙。青帝被他插得尖叫一声，两条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强自忍受着那沉闷的钝痛。青葵总算还体贴他，慢慢地抽动了一会儿，便再顾不得许多，暴风骤雨般操弄了起来。 青帝起初还有些辛苦，但很快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便紧紧缚住了他，青帝也已是久旷之身，平时纵然偶有自抚，却怎能满足这正值盛年的男人？因此犹如干柴遇到烈火一般，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一道道闪电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像有鬼牵着般紧紧抱住青葵矫健的身子，不住挺起下体迎合着。 青葵则更加狂热，狠狠按着这至亲的男人，将自己积蓄了几个月的欲望全部倾泻在他身上，将他像玩偶般拼命揉搓，直折磨得青帝泣不成声，哀叫不止。 青葵近乎暴虐地干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竟将青帝累得晕了过去，青葵这才清醒了一些，放慢速度又抽插了百千次，一泄如注后总算肯放过青帝，简单地为他清理完后，便拥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晌午，青帝这才慢慢睁开酸涩的眼睛，半醒未醒之下感觉自己被拥在一个温暖坚定的怀抱中，令自己的心暖热踏实，再不似从前每次醒来后都怅然若失。青帝下意识抱紧了那个躯体，体味着那阳光般的热量与活力。 过了好一会儿，青帝才完全清醒过来，他刚刚仰起脸去看青葵，就被一双灼热的唇吻住，刚刚恢复的一点体力转瞬间又被夺去。 青葵尽情碾压吮吸着，好一阵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青帝，温柔地抚摸着他，温存地说：“父皇昨儿晚上辛苦了，葵儿离开父皇太久，孺慕之情难以抑制，举动便激烈了一些。难怪人说治水之术堵塞不如疏导，洪水若决了堤可不是玩儿的。父皇别怕，今后儿臣定学那深河静流，慢慢滋润便是。” 青帝听了面红耳赤，将脸埋在他胸膛上，不肯去看他，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只知享乐，也不管朕死活。” 青葵扑哧一笑，道：“儿臣又不是只图自己舒服，昨晚父皇也很兴奋呢，还像猫儿一样在儿臣后背抓了几条血痕出来。父皇可要看看？” 青葵说着便转过身去，给青帝看自己的背部。 青帝瞄了一眼，见他坚韧亮泽的脊背上果然有几条醒目的抓痕，昭示着自己昨夜是多么放浪。青帝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干脆将脸埋在被子里。 青葵看了他这羞窘的模样，被逗得呵呵直笑，将他从被褥间硬是挖了出来，笑道：“父皇何必这么不好意思？我们本是骨肉一体，父皇那情欲模样不给我看，却要给谁看？快出来吧，小心闷坏了。今后父皇若能放开手脚，儿臣定能让你做出更激情的举动呢，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青帝明知辩他不过，只得含羞忍耻地垂了头任他戏弄。青葵却想到他昨夜纵情太过，不适合再被这样挑逗，便端庄了神色，口中轻声细语地抚慰着，拿过衣服妥帖地一件件为他穿上，然后扶着他去解手。 青帝被强逼着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解了出来，直窘得不住发抖。 青葵附耳笑道：“父皇羞什么？儿臣只是想让父皇早些适应这样的孝道罢了，到父皇八十岁时还要被儿臣抱在手里便溺呢。” 青帝想到自己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时，却要像婴孩一般被人抱在怀里，托着双腿解手，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满是鸡皮疙瘩。 青葵见他不自在，便笑着哄劝道：“葵儿要伺候父皇一辈子呢，这点小事算什么？父皇习惯了就好了。” 青帝红着脸被他扶回内室，青葵按着他在自己怀里坐了，便给他喂食早膳。青帝虽十分羞惭，但青葵性子强硬，而且自己也的确贪恋他的温存，便扭扭捏捏地在他腿上坐了，温驯地吃着他喂来的东西。 青葵一边陪他用膳，一边同他说着亲密的话，哄得青帝满心欢喜，浑没注意一旁的平治那审视的眼神。 用过饭后，两人相偎在一起喁喁细语，青帝忽然想起一事，问：“大军不是刚到卢龙关吗？怎么你如此快就回来了？” 青葵笑道：“儿臣在外面想父皇想得百爪挠心，料着父皇定也是这般思念儿臣。‘父母在，不远游’，儿臣抛下父皇实在是天大的罪过，怎能不尽快弥补？于是就让苏沉领军慢慢返回，儿臣带了几名侍卫，昼夜不停地赶回来了。儿臣这番孝心，父皇可该怎样奖赏才好？” 青帝羞恼地说：“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一心逞凶，还这般道貌岸然的样子。” 青葵抱着他滚到床上，笑道：“父皇真是口是心非，是谁一边喊着儿臣的名字一边乱动这里的？从前儿臣殷勤服侍，父皇却总是勉为其难，一副厌弃样子，怎的却趁儿臣不在，自己偷偷玩儿了起来？莫非从前父皇只是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痒得要命？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您这样的父皇，儿臣想不越礼都难！” 青帝被他揉搓着下体，本就在难耐处，耳中又灌进这些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话，喘息得便更加厉害。 青葵却不肯这样放过他，邪气地笑着继续逼迫道：“儿臣走了四个月，父皇弄了多少回呢？” 见青帝紧抿着嘴唇不肯回答，青葵便揭了他的老底：“有十二回吧，对不对？父皇的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四个月要了十二次，平均每个月三次，父皇气血正旺，这个数目实在少了一些。不过儿臣曾说过，父皇下面的这两个地方都是属于儿臣的，连父皇自己也不可以碰，父皇怎么忘了？莫非只因为儿臣不在，就可以把我说的话放在一边不成？看来想让父皇恪守妇德还真得多花些工夫。父皇说说，儿臣该怎样罚你好呢？” 欣赏着青帝羞愧难堪的表情，青葵笑眯眯地吐出了一句让他心惊肉跳的话：“不如就罚父皇十二天不准下床可好？” 青帝立刻吓了一跳，十二天不能下床，他是想将自己弄死在床上吗？ 青帝惊慌地挣扎了起来，青葵轻松地制住了他，将他剥得只剩小衣，用一床锦被裹了便横放在床上，按住他笑道：“父皇别怕，床笫之间乃人间至乐之地，怎的父皇竟像到了油锅里一般？扑腾得鱼似的。父皇安分一些，今后这里便是您尽为人父之道的地方呢！父皇莫闹了，昨晚你累得狠了，今儿虽说醒得晚，精力终究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再好好歇歇，等父皇有精神了，儿臣再陪你玩乐。” 青帝听了脸上一红，以为他的意思是待自己力气恢复了，他就又要欺凌自己，便又怯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青葵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他想岔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呵呵笑道：“儿臣最近得了些新鲜玩意儿，有万花筒、自鸣钟，乱七八糟许多东西，父皇在床上也可以消磨时间，不会闷的，免得缩在床上整天胡思乱想。” 青帝被他数番调笑，实在有些受不住了，翻过身去不再理他，自顾闭目养神。 青葵见他有些抹不开面子，就也不再逗他，拍抚着不住柔软地安慰，青帝被他安抚得分外舒服，便舒展了身子靠向青葵，被他拢着香甜地又有些盹睡。青葵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无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