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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篇

    蓝色铁塔弟弟篇

    七岁时,爸妈给我找来一个农村来的女孩,让她做我姐姐。

    我的父母可能是世界上极为常见的浑浑噩噩活着的那种人。他们的父母让他们念大学,进国企,然后又安排这两个人相亲。据父亲说,他当时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看周围的他那个年龄段的青年都结婚了,于是很着急,到处相亲。正好母亲家境和他相仿,长得不倒胃口,于是他俩见了两面后决定结婚。又过了两年,双方的父母都想要孙子,于是我随随便便地出生了。总之,在一系列过程中,这两个人什么主意都没有,父母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就这么被两具活着的尸体制造出来,理所当然,我一点也不感激他们的生育之恩。

    中国人似乎都觉得父母大过天,世界上就没有不是的父母,生养之恩一生难以报答,关于这点,我从没认同过。大部分人都有生育能力,孩子不过是性快乐的副产品,没有谁是自己愿意被生出来的。而且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做父母的资格,当然,我的父母就在其中,他们是一对行尸。

    我的爸妈生了孩子也没觉得自己该长大了,我被这两个人养得像鬼。我出生之后,本来关系冷淡的两人急剧升温,这对夫妻在照顾我这项本来没有的家务活中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具体也就是工作时长问题。两人每日争吵,几个月之后开始互相殴打,据说他们还经常揍我,不过我那时不记事,这些都是他们的父母说给我听的。后来他们的父母实在看不下去,把我接过去,两家轮流照顾。这两户人对我进行洗脑式教育,让我站队。这两家各执一词,相互诋毁,我听不出谁对谁错,我待在哪边就听哪边的,从不发表意见。

    后来,我五岁春节的时候,他们四个坐同一辆车回老家时被一位酒驾的卡车司机追尾,四个人死在一起,不分彼此。他们可能习惯掌握子女的人生并乐于对他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生居然有如此充满黑色幽默的结局。

    他们的葬礼除了让他们的儿女收到了不少份子钱,还附加了我这个冷漠的亲儿子。我那时还小,整天哭闹,这两个只能勉强照顾自己的人对养育我既没有爱心也没有耐心,他们不胜其烦后开始给我找保姆。

    我的叛逆期来的极早,每次他们找来保姆,我就忍不住开始捣乱。比如说引诱她们偷钱,弄脏母亲最好衣服的衣服后暗示是她们做的,那时我家几乎每两个月要换一位保姆,最后谁也不愿意来。

    我感到无比的快乐,尤其是看到父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模样。他们发怒的脸看上去像妖怪,我每次看都从心底觉得愉悦。

    其实我也真是和自己过不去,我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做饭难吃。他们家境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但是口味却停留在古人阶段,固执地认为食物只要熟了就能吃。我的祖父母做饭从来不挑,里面经常混着石头,粗米的口感糟糕透顶。炒菜那就更别提了,他们总是到乡下买磨好的菜籽生油,和盐一起拌在菜里,加水煮熟。外祖父母做出来的饭永远像粥一样黏糊糊的,炒菜和祖父母的过程差不多,只是最后一步是倒在炒锅里翻两下加水煮,反正都不好吃。

    我的父母完全遗传了他们的手艺,做什么菜都是加水,煮烂所有的食材。拜他们所赐,我一直瘦弱,最后还被他们以锻炼身体的名义送去学空手道。和他们相比,保姆们至少做饭还是不错的。

    可我那时把给父母添麻烦当成人生意义,自己也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可能潜意识里缺爱,所以一直想着法争取父母的注意力。

    我那时也真是蠢,像我父母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能指望他们正常的把我当成儿子对待,当时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需要照顾的麻烦。

    最后他们俩为了摆脱我了领养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农村女孩。他们观察几个月发现,这女孩把我照顾得很好,于是他们只出钱,偶尔回来看看,一劳永逸。

    正好我当时的兴趣转到了这个女孩子身上,决定暂时放过他们。她比我大三岁,做事畏畏缩缩的,长着一张被人欺负过得脸,除了家务活拿手就没有任何优点。过了半个月,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就从农村姐姐变成了照顾我的童工保姆。就是每次和她出门别人都会指指点点,我俩长得一点不像,她不可能是我父母的私生女,可能在别人根本无法理解父母为什么会收养她,毕竟她脑子也不聪明,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说。

    我看着她从小学一年级被打到六年级,明明是个子最高的却每次都挨打,从来不敢还手。被打了也不知道求饶和哭,一脸冷静,换成是我也会继续揍她。不过我不打女孩,只喜欢欺负那些看上去比我大,一脸自信的男孩。

    我的新姐姐无比老实,欺负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成就感。我也没有从同学手里拯救她的义务,她对我来说就是不用费心思赶走的保姆,我俩井水不犯河水。

    当时父母随大流下海,他们做生意居然没被骗,还越做越成功。变成同事中佼佼者的二人开始寻找人生意义,也就是出轨。父亲的出轨对象似乎是他的初恋,那女人已婚,他俩每周去一次宾馆,过了两年那女人生了女儿,我很好奇那是不是我妹妹。母亲知道父亲有了情人,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实际上她和供应商中的业务员也不明不白,那个业务员因为她一直未婚,这个父亲也知道。总之他俩相安无事,装得很好,除了我,谁也没发现,包括我那个傻姐姐。在外人眼中,我们是幸福的模范家庭。

    上学之后我的成绩一直很好,于是我成了父母值得炫耀的孩子。每年的春节,他们俩都洋洋自得的带着我去亲戚朋友家接受赞美,似乎我成绩优秀,听话懂事是他们教育有功。我那时太小,除了在心里鄙视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上初中之后我也不叫她姐姐,因为她并不是我的家人,在这个家里,谁都没有真把她当成家人过。我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一方面觉得没有她我的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一方面看她可怜兮兮的讨好爸妈就觉得恼火。但是我那薄情寡义的父母对我都如此冷漠更何况是她。学校里的男生对她越来越过分,有时候我甚至看到领头的那个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我当时感觉很别扭,总觉得好像是种在我花园里的花被别人先摘了。

    那个年纪,几乎所有的男生对性都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私下里,我偷偷翻了很多书,很快弄清楚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当时没有和谁试试的想法,我唯一想的也就是看看男女之别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被人欺负我无所谓,但是做过头就超过了我的底线。我找到了经常带头欺负她的两个男生,尽管两人比我体格好,但我毕竟学了七年的空手道,打人时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过,于是两个人被我打得惨叫。那天早上我的数码相机坏了,下午我去拿修好之后的相机顺带买了两只牛蛙,本来是准备拿来做晚饭的。但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逼个子高的那个生吞一只,他当然死也不愿意,然后我剪掉其中一只的头,血溅了他一脸,他们俩吓坏了。我不得不做出让步,让他去脱掉另外一个男生的裤子,逼他插进去,否则就吞牛蛙。我本来只是想逼他吃生牛蛙然后拍几张照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和那个男生做了。整个过程十分惨烈,我看完之后觉得其实吞牛蛙还更好看一些。

    这件事之后就没有男生敢欺负她了,女生那边我也打了招呼。当时女生里有一个很有流氓气质的女孩,长的不错也有社会背景,总结起来就是个混混。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挺怕她,我主要是警告她不要再让人欺负我那倒霉姐姐。不知道怎么搞得,她似乎觉得我对她有意思,每次见她都一副等着我告白的表情,她的脑回路我至今也没参透。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我的身边几乎所有人都不幸福。我自己一副潜在精神病患者的模样;我的父母貌合神离,浑浑噩噩;只有我那个便宜姐姐一脸沉静,看上去淡然又幸福。即使我和她有了肉体关系,她也能在所有人面前装得像没事人,我极其看不惯她。

    不过,最后就算我不动手她也绝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每天看到她,我都在想,她真正绝望起来,脱掉脸上的假面具是什么样的。

    从我那自私自利的父母那里弄钱并不是容易的事,毕竟这两个人互相提防了很久。而且他们两个最后闹到离婚,我可能是最大的原因。他们离婚前,财产什么的拖拖拉拉弄了很久,我其实并不想要他们的钱,我只是想惩罚他们。

    我无比想知道真爱在钱面前有没有胜算,这两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女一无所有之后去找他们的情人会被怎么样对待呢。当然,我没那么恶毒,我只是弄走了他们所有的积蓄罢了。

    上了大学之后,我几乎每个月都要换女朋友。只要是女人,我看着顺眼的,如果向我表白的话我就听着,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谈起恋爱。我对恋爱中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她们无理取闹,烦人无比。我一般会忍几次,实在忍不了就直接说分手。恰好那时我的父母在闹离婚,拿这个当借口非常好用。

    我的大学生活第一年过得糟糕透顶,父母总是不分是时间的打电话问我要跟谁;女朋友很烦人,换来换去也没找到不那么烦的;我还不习惯集体生活,宿舍里的男人脏兮兮的,看着叫人不舒服。上海这边的餐馆在我的学校附近的好吃的也很少,我每天下了课连去哪里吃饭也不知道,而且吃完饭回宿舍还要面对那几个不干不净的男人,这简直是巨大的折磨。

    后来我决定在学校附近买房子,我打算一直在上海生活,所以房子是必须的。我本来没打算去找我那个一走了之的姐姐,但是当我为了办手续不得不回到老家时,我听到了关于她的传言。

    她在家乡人的嘴里从没有好过,小的时候他们说她是免费保姆,长到十五六岁,她又变成了我父亲的性奴,再到二十岁,她成了怀了我父亲的孩子然后被我母亲打出门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走之后,每次出门我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他们经常窃窃私语,伴随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自小,我就经常被人点名夸奖,但是像这样被人说三道四还是第一回。我倒是对这种事无所谓,我那爱面子的父母可忍不下去,总是气冲冲的。即便如此,父母却也完全没有要把她找回来的打算,他们似乎都达成了无言的协议,都想当做这个人从来没在这个家里存在过。离婚时吵得再凶也绝口不提我那可怜的姐姐,好像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恨不得丢得远远的垃圾。

    我知道她每个月会给母亲打钱,因为那张银行卡是我在拿着。但是我并不想找她,对她那样把他人的爱当成活下去的理由的女人,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幸福的。

    我从别人偷拍的照片里看到了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似乎胖了些,脸红红的,笑得非常灿烂。

    愤怒涌上来,我握紧手里的笔,为什么她能一脸幸福,在我最烦躁,最动荡的时候过得如此平静?

    我决定去找她,我绝不能允许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快乐平静地生活,这对我来说简直无法容忍。她得在我身边,幸福快乐要我说了算才行。

    我开始找她,很快我就得知了她的下落,毕竟现在想找一个人非常容易,到处都是抹不掉生活痕迹。譬如她在银行汇钱,填在汇款单上的手机号码;她的身份证号和社保账号,这些足够查出来她在哪里。

    房子的事办妥之后我出发去找她,先坐飞机去云南,然后找到去她在的城市的大巴车,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把她弄到上海,最后从出租车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我决定先看看她的反应。

    云南的八月气温不高,我带的衣服不多,身体还没从酷暑模式中切换过来,很不适应。她的公司对面有一家小咖啡厅,我进去要了一杯热咖啡,周五的下午,店里一个人没有,很清静,靠窗的位置适合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新不旧的办公楼,楼下是一家极小的超市。出口只有一个,她工作的地方似乎是在三楼,只要她下楼,那肯定能看到。

    我打算等她下班去截住她,但是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她。她的头发剪短了,脸全部露出来,正笑着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看上去稍微开朗了些,精神很好的样子。她真的一个人过得很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换个地方就能重新开始吗?

    我越来越不舒服了,感觉很恶心。似乎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过得不错,父亲也好母亲也罢,他们的生活我早就不在乎。但是凭什么只会看人脸色活着的她也能笑着活下去?

    到了五点,她和同事们一起收拾东西下班,我到他们很近的地方等着她,准备给她来一个惊吓。她们出门,她侧着耳朵听旁边手舞足蹈的女人说话。他们公司连十个人也没有,似乎全部都下班了。

    我大声的喊她的名字,她和她的同事茫然回头,我伸出双臂笑着跑过去抱住她,“好久不见,”我叫了她的名字,她在我的怀里发抖,这才对。

    我摆出最让人喜欢的笑容,有礼地和她的同事道别。她们肯定很好奇我是她什么人,我怎么会突然过来,下周她去上班时肯定会被人围起来问话,她会非常为难吧,毕竟她一直想要不起眼的活着。

    她推开我,和同事说了再见之后扭过头轻轻的说:“我带你去吃饭。”我原本认为她见到我至少会有一些高兴,但是她似乎不是,从看到我就一直很冷静,眼神淡漠,相比之下我热情得不正常。

    路上她一语不发,没走几分钟到了,她停下来,示意我跟着她进去,里面是一家云南菜馆,她让老板给她一间小包厢。

    我和她进了包厢,她坐在离我最远靠墙的位置。服务员给我们倒了茶,我刚喝完咖啡,并不渴,她抿了一口普洱茶,抬头看我,“吃完饭,我给你找一家宾馆住,明天你就回去吧。”

    我站起来,椅子发出巨响,她吓了一跳,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想换位置,但是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想甩开我,但力气不够,最后她还是坐下来。

    “你还在这,我为什么要回去?”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笑着说:“对你一年不见的弟弟太无情了吧,不过现在咱爸妈离婚了,我们也不是姐弟关系了。”

    她停止挣扎,“离婚?离婚时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们的事?”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我把手收回,等菜上完之后平静地说:“离婚就是离婚,那是他们俩的事,我们不过是导火索。”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蘑菇,好辣。我喝了一口茶,慢慢说;“他们两个外面有人,现在都重新结婚了,不怪你。”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她走之后发生过这种事,喃喃道:“我当时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给她夹菜,“我谁也不想跟,所以来找你了。”

    她没碰我给她的菜,吃了两颗米,轻声说:“我这什么都没有,你还是回去吧。”

    我笑了,“你的确没钱,不过我现在不想要钱,而且我也不想回家,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上海。”

    她放下筷子,直视我说:“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纠缠了,你也去找别人,大学里哪个女孩都比我好。”

    我回答说:“找过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为了上床的话,还是你比较方便。”

    “我不是你的妓女。”

    “我没说你是妓女。”

    她忍耐着怒气,一字一顿,说:“我不会跟你一起,更不会再和你上床。吃完饭你就自己滚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站起来要走,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我想上你,我可是非常想见你的。”

    她扇了我一巴掌,力气很小,可是我也没生气。她的确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但是力气还和以前一样。

    她挣不开我,冷冷地说:“这次要怎么对付我,和上两次一样把我绑起来?你个变态。”

    “我在你心里是那么粗暴的人?”我问她。

    她没有回答,反而说:“放开我,我饿了。”

    到了街上,她指着不远处的如家说:“你去那里住吧。我家被子只有一床,不够重新铺床的。”

    “我和你睡在一起,不用铺床。”

    “我就是因为不想和你睡才让你去如家的。”她停在如家旁边,拿出身份证,“我出钱,你就睡在这吧。”

    “除非你和我一起住,否则我不会住的。而且我们在宾馆门口争论开房由谁来住不太好吧,我是新来的无所谓,但他们可能认识你。”

    她自然不可能开房和我睡觉,我一路跟着她,最后她只能把我带到她租的房子。那儿离她的公司非常近,离我和她吃饭的地方却有些远,她是真的不想让我接触到她新生活的领域。

    真是无耻。

    她开锁进屋,那是一座独栋的房子,房东似乎不和她住一起,整栋房子只有她一个住户。周围楼房稀稀落落的,城郊的夜晚天黑的很快,周围非常安静。

    这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和上海完全不一样。

    突然间,我觉得和她在这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养老也不错,但我又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外,我还不到二十岁,现在养老有点早。

    她脱鞋进屋,鞋架上有四双鞋,我把鞋子脱下和她进了卧室。房间里非常干净,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衣柜,柜子里挂了两件衬衫,一件厚外套和一件薄外套。

    我环视一圈,跟在我家的时候比起来,她越过越简单。

    她打开热水器,问我:“你带了换洗衣服吧?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你就回去。”

    我不想和她再争这个问题,她从厨房搬来椅子让我坐下,然后她躺在床上,开始摆弄手机。

    “告诉我你的新手机号。”

    她叹了气,报出一串数字,我试着拨过去,没一会,她的手机就响起来。

    “上大学是什么感觉?”

    “课很多,作业很少,没有人管,还算自由。”

    她没有继续说话,起身去看热水器的水温,把洗发水沐浴露拿出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包装完整的毛巾。弄好之后,她说:“水好了,你来洗澡吧。”

    我进了浴室,打开淋浴,没有脱衣服,不到两分钟就听到她开门,我迅速冲出去,把她拖到淋浴下,她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冷水,用力想要挣开我。

    我知道她一定会偷偷出去,然后第二天再回来劝我回去。

    我把她按在墙上,开始脱她的衣服,当我进入她之后,她不再挣扎,低声哭了。

    把水温调高,我将她的身体扭过来正对着我,然后我亲吻了她。

    这是我和她之间第一次接吻,口感非常糟糕,她牙齿紧闭拒绝我进入,我只能碰到她的嘴唇。

    距离我们上次身体接触,已经过了一年了,她的身体内部一直在痉挛,我知道这种姿势她肯定不好受。她的确比我上次抱她的时候要胖了一些,触感比那时好很多。我用力时,她会和以前一样往后退直到被我抵到墙上,我的嘴唇离开她的之后,我听到她发出了极轻的,急促的喘息声,那是她开始舒服的讯号。

    放慢速度,慢慢研磨,尝试不同的位置,观察她的反应,她的脸非常有趣,表情中有害羞,欢愉,恐惧甚至还带着愤怒。我想看她高潮时的脸,时间太久了,我都要忘记她上次高潮时是什么表情了。

    我从没想过要在性事上取悦她,应该是说我认为那么做是没有必要的。往常我只想看她痛苦的,无助的,甚至是绝望的表情,每次她露出悲伤的神态,我总觉得愉快。在老家,她不只属于我,还属于我的父亲母亲,比起成为和我结成关系,她更渴望变成我父母的女儿。因为她不是我的,所以我不需要爱惜她,但现在是我来找她,是我找到的她,现在的她,只可能和我在一起。

    她的内部突然收紧然后绽开,她的身体软下来,面色潮红,眼神涣散,我射进她的身体,慢慢退出来。我和她简单的洗了澡,然后我把她抱到床上。

    云南的夜里有些凉,我把她抱在怀里。她一直清醒着,没有入睡,我到半夜睡着了,放在她胸部上的手没有被拿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她还在睡,我拿走她放在包里的钥匙,然后做了早饭。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水煮蛋和煮挂面,她家里只有挂面,我花了二十分钟煮好面,她也醒,起身去洗漱之后走到用玻璃门隔开的厨房,我让位给她,她很快把面捞进大碗里用鸡枞油调味,然后分到两个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