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沈先生的花式调^教(^s^m)在线阅读 - 91、盯紧那个女人

91、盯紧那个女人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急促,沈时才慢慢放开她。

    秦念被他亲得满脸通红,又想到这是外面,自己还光着半拉屁股,羞得抬不起头来,干脆埋在他怀里小声嗡嗡:“主人不生气了吧?”

    沈时笑,摸摸她后脑勺:“嗯。”

    窝在他怀里的脑袋继续嗡嗡:“裤、裤子,穿、穿不上了……”

    沈时低声笑起来,胸膛都在震颤,秦念脸上更烫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他笑着给她穿上裤子:“这个办法若是好用,以后在哪儿犯的错就在哪儿打。”

    “不、不敢了……”

    沈时给她穿好裤子,又擦了擦脸,理好头发,朝她伸出手:“抓紧我。”

    秦念抬头看了他两眼,才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只是握上去的瞬间发现他掌心里也是热烫的,又少不得脸红起来。

    沈时笑笑,拉着她往外走:“你现在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了?”

    秦念被他看透心思,瘪了瘪嘴:“我物理学的不好。”

    沈时让她逗笑,抓着她的手又握得紧了紧,见她一直不好意思抬头,侧过头来小声道:“小丫头,你现在是这个游乐场里所有小孩的反面教材了。”

    秦念羞得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地底下,这里人这么多,刚才肯定不止一对母子听见她挨打,沈时穿着风衣后背高挺又扎眼得很,现在肯定都在回头看是谁被这个铁面无私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揍了。

    秦念欲哭无泪,低着脑袋弱弱地抱怨:“以后不要在外面打我!”

    沈时不说话,反倒笑着将她搂紧,傻丫头。

    虽是冬天,碰上剧团演出,又是个周末,游乐园里人倒是不少,秦念被沈时拉着慢悠悠地往前走。

    沈时不知道该怎么陪女孩子玩,秦念又恰好是个不怎么会玩的,走了一会儿,也只是四处看看,看那些小孩子们玩得叽叽喳喳。

    “有想玩的吗?我陪你。”沈时低头看她,有点不自然,他的确是不太擅长讨好女孩子。

    秦念看着旋转木马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小孩子也跟着笑了笑,摇摇头:“我不玩,也不喜欢玩。”

    刚说完,看到旁边有几个秋千,她扯了扯他的手,指给他看:“不过我想玩那个。”

    沈时起先还当她不好意思花他的钱,刚要说什么,就被秦念拉了过去。

    儿童游乐区的秋千上缠着白粉色的花藤,照着动画片里的样子一比一仿制过来,倒真有那么点梦幻的意思。

    秦念试着坐上去,轻轻晃了两下,抬头深吸一口气,晒了会儿太阳。

    她像是在享受阳光,沈时站在她旁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他没干过这种事情,竟然有些心虚,手机晃了一下,又因为曝光过度,画面有点糊,却有种朦胧的美感。

    “主人。”她突然转头叫他。

    “您可以过来推我一下吗?”

    秦念小心翼翼地问他,沈时赶忙收了手机走过去。

    推了她一会儿,两个人也渐渐顽皮起来,越推越高。沈时见她一个秋千就能玩得这么开心,问她:“喜欢的话,那边的我们都可以去玩,说好带你出来放松的,你不要多想,养个不听话的小孩,我还是可以的。”

    秦念一愣,又笑出来:“主人,你才不要多想,我对那些没什么兴趣,我喜欢看别人玩,但不愿意自己玩。”

    沈时抓住秋千的绳索:“就只喜欢秋千?”

    秦念扭头看他:“嗯,只喜欢秋千。”

    她转过身来看着前面旋转木马上的小孩子们:“小时候,班里的同学也经常会去游乐园玩,写作文也会写,很奇怪,我从来都没有羡慕过。”

    她扭头看他,俏皮一笑:“我喜欢看花坛里的小蚂蚁搬家。”

    沈时笑笑:“那为什么这么喜欢秋千?”

    秦念轻轻叹口气:“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小伙伴跟我一起玩吧,我们住的地方远,周围一个我的同学都没有,所以也没有什么玩伴,那时候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秋千,我有时候会自己过去玩,可是我自己玩反倒显得更孤独了。”

    她身边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是那个人,一定不会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所以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游乐园这种地方,是幸福的小孩生活里的锦上添花。她羡慕的不是枝繁叶茂的花,是能承载住这些花的土壤。

    秦念停下来,看着远处,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正在旋转木马的入口处扫码付钱准备进场。

    她看了一会儿低声叫他:“主人。”

    沈时低头看着她:“我在。”

    她抬头看着他笑得很温暖:“谢谢你这段时间愿意管教我。”

    沈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蜷起食指在她脸上蹭了蹭:“这是我们都愿意做的事,你不需要谢我。”

    秦念看着他笑笑,沈时往前站了站,她恰好往后靠在了他身上,那对带着一儿一女的夫妇进来,小男孩儿去买了两个彩色的棉花糖回来。

    “主人,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偷过钱的。”

    沈时轻笑:“胆子这么大?”

    “嗯,其实很好笑,那个时候我才上一年级,有天上课,一个男同学的父亲气冲冲地闯进来,说他偷了家里的钱乱花,当场把他的小孩拎出去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训,吓得所有同学和老师都不敢出声,后来是老师看小男孩哭得太厉害,才反应过来上去拦下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别人挨打,可是等老师和家长沟通好送走以后,那个男同学回来又正常上课了,下了课还是去和其他同学一起打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后来我还见过他爸爸来接他放学,把他扛到肩上,一家人都很开心。”

    沈时在身后捏捏她的耳朵:“小孩子做错事情训过以后就好了,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秦念笑笑:“可是那个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只是觉得,那样的一家人,幸福得让人羡慕。我还想过,是不是因为那个爸爸打了孩子觉得愧疚所以才那样补偿他的。”

    “所以你也回家偷钱了?”

    “嗯。我从一年级开始吃住都在学校里,只有周末回家,那个周末我把抽屉里的两百块钱拿走了,回去上课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我的父亲会不会也像那个同学的爸爸一样来学校里打我一顿,再把我扛到肩上接我放学。”

    “后来呢?去了吗?”

    秦念摇摇头,笑了笑:“当然没有啊,不仅没有,那个周末回家,父亲带着我去买回来一堆吃的用的,又跟我说,抽屉里给我放了两百的零钱,如果有需要买的东西他不在家的话,就让我自己去拿钱出去买。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被我拿走的那两百块钱。”

    “向来很乖的孩子突然偷偷拿钱,家长肯定会担心是自己平时给的关心不够,又怕直接戳穿你伤你自尊,所以才选择这这种温和的方式,每个孩子不一样,教育的方式也会不一样的。”

    “大概吧。”

    “那,后来呢?”

    “后来,”秦念看着远方,笑得很无奈,“后来我又把拿走的两百块钱放了回去。”

    “为什么没有花掉?”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买什么东西,我当初拿钱也不是为了买东西的,所以又偷偷放回去了。”

    “你父亲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吧,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抽屉里始终都有两百的零花钱,我也从来都没有再拿过。”

    沈时停顿一会儿,又试探着开口问她:“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对这种被管教的方式有向往的吗?像那个男同学一样?”

    “也许吧,我说不清楚,但后来也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去试探,只是想起来偷钱那件事,心里总是怪怪的。”

    “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你的父亲说,他不会怪你的,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才能治愈你的。”

    秦念闭上眼靠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他已经去世了,已经没有能原谅我的人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遗憾,她也不知道她的伤心是不是女儿对父亲的,只是那年她披麻戴孝彻夜未眠却没掉过一滴眼泪。

    那个她一直叫着爸爸的人死了,好像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联结突然崩断了,她孤立地站在天地之间,却与天地再无关系。

    沈时心里一滞,他对她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多了解,这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这么多以前的事情。他本来以为她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想过她才二十岁就经历过亲人的生死。

    他摸摸她的脸,没有说话。

    秦念靠了一会儿,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您不用担心,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再多的情绪也都淡了,我没有那么难过。”

    沈时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她身后托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上慢慢摩挲。

    秦念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息,突然抓住他的手,小声央求道:“主人,带我回家吧。”

    有点乞求的声音让沈时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她,就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大约就是此刻她身上这种与他相似的孤独感。明明周围很欢快,可是周围的人越多越热闹,她心里就越孤独。

    也许等到春暖花开,带她去半山寺的后山,她才会真的好好放松。

    “好,我带你回家。”

    回我们的家。

    沈时干脆抱起她往外走,秦念便顺势靠在他怀里,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

    这是唯一能让她安下心来的味道,她像是上了瘾,欲罢不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沈时了然她的状态,她贪恋他的气息,对他无法自拔,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变化。Sub会在每一个孤独的时刻都更加渴望被Dom占有,并放弃这种令自己痛苦的情绪和思想。

    他目光深沉,或许,应该再进一次调教室了。

    沈时把秦念抱回车里,开车回家。

    不远处的一栋写字楼里,金发女人一身深V红色连衣裙,正透过望远镜往窗外看。

    随后,她放下望远镜,拿过桌边的红酒对旁边的人道:“看见了么?Simone。”

    旁边一个长相奇怪身材粗壮的妇人也放下望远镜,一开口,声音竟是粗沉的:“看见了,从今天开始,我会盯紧那个男人。”

    金发女郎轻啜一口红酒:“No,我说的,是那个女人。”

    “我们的目标是森源计划的负责人。”

    “我当然知道我们的目标,可是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能干掉沈时?”

    那妇人看着她没说话,金发女人撩了一下头发,笑容魅惑又透着股冷意:“沈时这种从不怕死的人,是没有弱点的,即便杀了他,我们也不会得到任何我们想要的东西。”

    她撩了头发倚在落地窗上:“沈时这种人,自己的生死向来是无所谓的,但旁人的性命却可以成为威胁他的筹码。”

    旁边的人疑惑:“他不是有老师和搭档吗?”

    女人不屑地轻笑:“那些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宁肯死也吐不出一个字,对沈时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再说了,”她转过身,又看着窗外沈时刚刚停车的空车位:“这里有句俗语,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么多年他身边都没有女人,我还以为他出家了呢,现在看来,也不例外。”

    她叮嘱道:“Simone,最近盯紧了刚刚那个女人,别让沈时发现,等我的命令。”

    “不现在就动手?”

    女人轻笑:“不急,要等到筹码足够能撬动目标的时候再动手,我也顺便看一出好戏。”

    她举起酒杯,对着窗外:“沈先生,我们又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