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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番外?四人行(伪np)

    雨没完没了地下,浇灭了稀疏的虫鸣,衬得庭院愈发安静。风拂过枯萎的竹林,掀开幢幢帷帐,吹得赵鹤鸣打了个寒噤,拥紧了身上的潮衾。

    太冷了。

    赵家落败得太快,偌大的赵宅只剩他一人,一日更比一日冷。雕梁画栋久未打理,已经爬上了粘稠的绿苔。氤氲的湿气剥下粉白的墙皮,露出糟烂的内胚来。

    鼻尖萦绕着腐朽的潮味,赵鹤鸣再也睡不着了。他趿拉着拖鞋下床开灯,摇摇欲坠的吊灯闪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蜡烛放哪了?”今日有客人造访,总不能太过寒酸。客人……他看着跳动的火苗,茫然地回忆着,客人是哪位来的?

    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但却不觉焦虑,反而生出一种诡秘的从容来。门外传来清脆的铃声,人竟已经到了。

    来不及多想,他随意披上件外套下了楼。青石板倒映着灰蒙蒙的雨云,赵鹤鸣踏碎了云上的涟漪,撑着伞跑过枯白的竹林。

    竹林尽头是一座颓圮的宗祠,面目皴裂的观音端坐窗前,左手拈花,右眼流下一道泛黄的雨痕。

    离大门越来越近,赵鹤鸣终于看清了这位来客。“小鹤,我来了。”

    来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高大俊朗,一双眼睛多情缱绻,让人看了就不忍苛责。他怀里抱着一捧丁香枝,隔着门冲他笑。

    这一笑他便想起来了,怎么会忘呢?是陆霜明啊。

    赵鹤鸣推开生锈的铁门,踮起脚为他打伞:“快进来吧,一路上辛苦了。”

    陆霜明随他一路行至二楼,潇潇暮雨沾湿了两人肩膀,赵鹤鸣却觉得心头暖烘烘的。一进门他又点上了两根蜡烛,但屋内依旧不明亮。

    陆霜明把丁香插在阳台的花瓶中,倚在沙发上看他为自己泡茶。

    “纪叔叔最近还好么?”赵鹤鸣抬眸问道。

    “好得很,他最喜欢给学生上课了,每天去学校像打了鸡血一样。”

    “那就好……忠哥和季德呢?”

    “他们俩终于不折腾了,听说过两个月还要办婚礼。”

    赵鹤鸣心不在焉地把茶水洒在了杯外:“那可真是好事。”

    陆霜明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后,语气说不出的委屈:“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赵鹤鸣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小声问道:“那你呢?”陆霜明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茶,皱着眉撒娇:“太苦了……你尝尝?”说罢便扳过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赵鹤鸣这次真的被烫到了,娇嫩的舌经不住这样肆无忌惮地咬舐,他退无可退,只能在他怀中辗转。

    庭院里的灯陆陆续续亮起,昏黄的光铺陈在窗前,照亮了两个人的脸。赵鹤鸣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今夕是何夕。

    事败已经三年了,他一直被软禁在北山园的赵宅里,上面谅他罪不至死,允许陆霜明每月来探望他一次。除了每月的十五日,他天天都在昏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些不甘和渴望。

    欲望和春雨一样潮湿,陆霜明的喘息像蛇尾一样缠上了他,他们不知何时滚进了被衾深处,陆霜明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层层叠叠的外衣,手掌顺着他骨节分明的脊背一路向下。

    赵鹤鸣的头发在这三年里长到了齐腰处,此时铺满了竹榻,像一袭流光的黑缎。陆霜明挑起一缕在唇边吻了吻:“除了睡觉每天还做些什么?下次给你带些书来解闷?”

    赵鹤鸣难耐地撸动着阴茎,微仰起头冲他笑:“你低下头,我悄悄告诉你。”

    陆霜明挑了挑眉,不顾他挣扎,俯下身粗鲁地顶进后穴:“快说。”

    赵鹤鸣皱着眉闷哼了一声,拽着陆霜明的手抚上了自己胸前,眼里是明目张胆的勾引:“自慰啊,书就算了,春宫图可以,我就打算在欲海里溺死了。”

    陆霜明抽下他的腰带,缠在他的眼睛上:“怪不得哪里都湿哒哒的,原来无时无刻不在发情,春宫图就算了,还是抑制剂实用些。”

    床帏无风自动,赵鹤鸣的呻吟像瘀滞的春水,陆霜明的怀抱湿而暖,很快就把他捂热了。

    赵鹤鸣被他按在被褥深处顶撞,月白的睡衣推上了肩,光裸的背沁着暖光,被陆霜明咬得青青紫紫。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赵鹤鸣不安地挣动了一下。陆霜明把他压在怀里挞伐,敷衍地安抚道:“是风吹倒了瓶子,没事。”

    赵鹤鸣侧着脸轻喘,深灰色的布条蒙住了他小半张脸,本来有些苍白的唇被陆霜明吻得红艳濡湿。他难耐地夹紧身后的硬物,放浪地扭腰低叫,每月只一次怎么够,年轻的情人恨不得天天在一处厮磨。

    一双粗粝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腰,轻佻地在他臀尖游走起来,赵鹤鸣有些疑惑地回头,却被陆霜明强硬地按回了枕上:“别分心啊宝贝。”

    赵鹤鸣不安地拧动着,身上愈发烧了起来,刚才陆霜明摸得他酥酥痒痒,勾得他想要更多。

    “你什么时候长了茧子?”

    陆霜明伸了两根手指扩张他本就拥挤的后穴,无辜地答:“我手上没长茧子啊?”

    话音未落,那双长满薄茧的粗粝的手又摸上了他的锁骨,一路拂过喉结,亵玩般掰开了他的嘴唇,搅揉着他湿淋淋的舌。

    赵鹤鸣下意识地舔弄起那双手,任涎水流到下颌,沾湿了他新换的床单。

    “浪货。”赵鹤鸣后腰上挨了一掌,脖子更是被人掐住,可嘴里那根手指却依旧戏弄着他。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挣动起来:“谁?”

    陆霜明在他后穴不紧不慢地放进了第三根手指:“别怕,是我的好朋友,你会喜欢他的……”

    赵鹤鸣又惊又气,翘到小腹的性器猝不及防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溅上了眼前的灰布条。

    他伸手扯了那块布下来,一回头发现还有一个男人伏在他身后。

    他抬脚便要去踹那人,却被对方牢牢抓住了脚踝。

    “看清楚了再踹也不迟啊小鹤。”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让他冷静了下来,睫毛抖了又抖,冷着脸去端详这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张和陆霜明极像的脸,微微下垂的眼,浓黑英气的眉,只是轮廓更加消瘦硬朗,看起来比现在的陆霜明更沧桑迷人一些。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榻边,手却不老实地四处揉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是你请我来的啊,你还送了我请柬呢。”

    年轻的陆霜明把赵鹤鸣抱在怀里继续抽插,抬头挑衅般冲对方笑了笑:“快给他认认,他最会耍赖,不高兴了真能把你轰出去。”

    赵鹤鸣浑浑噩噩地接过那张纸,前面长篇大论说了一堆,他懒得细看,但落款处的确是他的名字。

    “不要想那么多,这么无聊的破地方,多一个人陪你不好么?”年长的陆霜明捧起他的脸吻了吻,舔去了上面的泪,“我今年三十五岁,终于能诓你叫一声哥哥了。”

    赵鹤鸣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荒诞至极,怎么会有两个不同岁数的陆霜明同时出现在这里,他被身下源源不断的快感搅昏了脑子,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这或许是一场梦吧,梦本来就是荒唐的。

    后穴连接处被那双长着薄茧的手细细抚摸着,身前的老男人用拇指堵住了小孔,在他耳边轻轻呵气:“不叫我可不让你射。”

    他下流地帮赵鹤鸣撸动柱身,诱哄般亲吻他胸前挺立的乳首。赵鹤鸣细细抖着,像是害怕,又像经受不住这样的亵玩,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红唇张开又闭上,生气却毫无办法地瞪着他。

    对方坏心眼地拍了一下他粉白的臀瓣,目光却暗含鼓励。赵鹤鸣的快感已经积累到了上限,只差一点就能痛快地高潮,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以期解脱,反而越发难受。

    身后的陆霜明也抱怨道:“嘶,别夹这么紧,把我搞泄了你可就便宜这老狗逼了。”

    赵鹤鸣莫名感受到了偷情般的羞耻,他不敢看身前的男人,却又渴望更多刺激,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一脸,不情不愿地妥协:“哥哥,求你……”

    好在对方说话算话,他松开了手,像赏画般看赵鹤鸣咬着嘴唇射出来。还没等他从炫目的高潮中缓过神,身前的人便用粗长的阴茎堵住了他的嘴。

    “呜……咳咳……”赵鹤鸣被他掐住脖子,强行维持着抬头的姿势。

    身前身后一起顶撞起来,赵鹤鸣害怕地挣动,却被老男人一把搂住了腰,牢牢固定在两人之间。

    他神色温柔动作却凶狠:“前面后面都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怕的。”赵鹤鸣被他操得口中酸涩,涎水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襟,连生气的底气都被这荒诞的淫行剥夺了。

    “你他妈轻点啊,他嗓子容易哑,别回头搞得几天都说不出话。”身后的陆霜明额头上汗珠涔涔,不知疲倦地操弄着赵鹤鸣温热的软肉,床单早已湿了一大片。

    “我跟他老夫老妻过了十来年了,还用得着你个小屁崽子提醒。”

    他揉着赵鹤鸣的头发,搂过脖颈让他更靠近自己一些,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现在的小鹤还没有熟透,这种程度就哭个不停。”

    他手上突然发力,牢牢捏住了赵鹤鸣的脖子,阴茎慢慢在他喉中膨大成结,卡在了本就狭窄的喉管之间。

    赵鹤鸣像离水的鱼一样痛苦地挣扎起来,却因为脖子被人按住,半分动弹不得,眼睁睁地体会着氧气流失的窒息感。

    苍白的脸很快变红,眼泪淌了一脸,赵鹤鸣眼睛通红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依旧故作温柔地笑着,手却扼住他的喉咙一点点收紧。

    视线慢慢模糊,赵鹤鸣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汹涌的快感却时刻提醒着他,自己仍以丑陋的姿态苟活着。

    铁一样的手骤然松开,火辣辣的空气涌了进来,前所未有的高潮裹挟着赵鹤鸣飞上云端,稀薄的白液流了一床,涨得紫红的阴茎还在往外吐着清液。

    赵鹤鸣微张着嘴,整个人仍在高潮的余韵中细细抖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禁了。

    “骚小狗,怎么把床弄得这么脏。”身前的陆霜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伸出手帮他拂开额前的碎发。赵鹤鸣神智昏昏,急切地用脸去蹭他的手,两条长腿不自觉地摩擦搅动着。

    三人正准备换个位置继续,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有些稚嫩的男声传了进来:“小鹤哥哥,我是三中的陆霜明,您上周说让我今天带着作业过来,我现在可以进来么。”

    年轻的陆霜明掐了掐他的鼻尖:“你到底约了多少个陆霜明啊?”

    赵鹤鸣眼中露出幼兽般的懵懂,茫然地摇了摇头。

    门外的高中生见没有回应,忐忑地继续说道:“额……小鹤哥哥,我其实……我其实不是找你问考A大的事情,我有别的话想跟你说。”

    “说话啊,要不他可进来了。”两人小声催促着他。

    赵鹤鸣不知从哪里勉强找回了声音:“你就在门外说。”

    少年难过地哦了一声,磕磕巴巴地大声说:“我……我……不太好意思,我给你念一首诗吧!”

    也不等赵鹤鸣回应,他自顾自地念了起来。

    “白色的蜜蜂,你在我的灵魂中嗡鸣、醉饮蜜汁,

    你飞翔在缓慢的烟的回旋中。

    我是个自暴自弃的人,一句没有回声的话语,

    失去一切,并拥有一切。”

    他念着念着,声音渐渐有些哽咽,听得赵鹤鸣心头一酸。

    “最后的船索,我最后的渴求紧系住你。

    在我荒脊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三十五岁的陆霜明在赵鹤鸣身后酸溜溜地叹气:“年轻真好啊,纯情又浪漫。”赵鹤鸣倚在他怀里,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小鹤哥哥,我可以进来和你说话么?”

    身边的两个人一起蛊惑着他:“让他进来吧,哪有把小朋友一人晾在外边的道理。”

    赵鹤鸣看着自己身上稠白的精液,破罐破摔地闭上眼睛。

    “你真的要进来么?”

    门外的陆霜明有些疑惑:“嗯!隔着门说话多不方便!”

    后穴重新被填满,赵鹤鸣忍住尖叫的冲动,一字一字地说:“那……你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