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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等他来(异物梗,指尖梗)

    “嘘——”带着少年独特的清凉气息,从后面吹来,拂过季芹藻的耳畔,那因着隐忍的渴望而红了的耳尖瞬间动了动,明明应该降下去的耳廓热度,却好似迎风见涨的火苗,更加烈烈逼人,但还不至于让他清明全失。

    “是我。”那会让他在噩梦中惊醒的嗓音,此刻竟然显得亲昵又低柔,仿佛不是在与他对话。

    季芹藻知道是她,但是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顾采真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她在摘星峰下等阿泽。星空璀璨,凉风习习,那是另一条路,但也有这样的山壁,还有不知哪儿来的灵草花香,沾得她衣袂间都是。

    她没有千里镜,修为也差得厉害,但却好像拥有着滚烫热烈的一整个人间,她笃定地站在那里,等啊等。

    等一个人。

    她知道他会来。

    因为他们约好了。

    她也是这样从身后拥住如约而来的阿泽,他发现是她,便卸了一身灵力防御,任她抱着他,她轻轻笑了,在他耳后道,“嘘——”

    其实压根没有人会从那条她熟悉的路上经过,可他们却依旧有种避人耳目的刺激。

    空气中流动的潮湿水汽更重了,雨却依旧迟迟不肯落下。

    对方捂住季芹藻口鼻的手慢慢下滑,那几乎没有茧子的柔软指腹有些凉,流连过他的颈子,带着显而易见却也叫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季芹藻原以为自己会被扼住咽喉,甚至在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的喉结便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在那些他不想回忆但却永远无法忘却的被迫欢爱里,少年时常一边抚摸他的颈项一边说,她喜欢死他了,那手指好似随时要折断他的脖颈,但又总是及时松开,随即她会用更狠厉的动作继续侵犯他,让他在无助的愉悦中感受更深刻的痛苦。

    但除了从背后传来的那一下一下吹拂着他后颈寒毛的呼吸,细长的手指并没有多做停留。少年的手臂绕过季芹藻的胸膛,抓住他另一只上臂,将他死死向后扣进自己怀中,另一只箍住他腰身的手臂也一起越收越紧,甚至勒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喘息着,也沉默着,即便是这种体力上的对抗,此时的他也毫无胜算。他甚至不敢松开咬住嘴唇的牙齿,怕泄露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和喘息。

    似乎除了保持沉默,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身体里的欲望在燃烧,像是一盏灯,眼看着灯油添进去了,火光便一点点又亮又烫起来。

    他昏昏沉沉地想,自己现在这般难以忍受,是因为那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吗?

    “我还以为……”顾采真亲眼看着,千里镜中的季芹藻一路下山走来,她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但季芹藻并不知道千里镜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随时能监控到他,那样她还如何欣赏他被她逼得狠了,独处时所流露出来的惊惶与无助,更如何在他下一次又试图逃走和躲起来时,准确地找到他和折磨他呢?

    “……你不会来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奇怪,低低的、闷闷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及时出现而显出一点高兴,却也完全不似被惹恼的样子。

    可季芹藻也说不出哪儿不对,毕竟从少年出现起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对的。

    他身体里有她种下的相思蛊,幽穴中还被强塞了一个时辰就会发作的合欢玉塞,她的修为深不可测,性格阴暗偏执不受约束,对归元城又诡异至极的熟悉,他之前也试图把自己隔绝在那个外设奇门遁甲的秘密山洞中,可到底也没有躲得过和拦得住少年,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他又怎么会就此逃走。明明她才是占尽了优势的一方,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能做决定的一方,是他。

    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男人心中自嘲地想,这种自发的、同时近乎毫无根由的感觉是这样愚蠢,可他却有一瞬间居然认真地在思考。

    季芹藻自己都觉得荒唐,先前在对方面前,自己明明是最紧张戒备的。可今天先是全副心神提防着被泽之看出端倪,之后又熬着情欲折磨一路下山,误以为对方没有等在原地会不顾后果大发雷霆,他的神经一直无比紧绷,如今真的见到少年,哪怕她依旧是这样狎昵挑逗的轻浮态度,自己却好似松了口气一样,之前那些提心吊胆时刻紧张的情绪一哄而散,他的心里甚至有一瞬间是空茫却又安心的,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就连她的狎弄亲近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不能这样……他在心中警醒着自己,同时抬起软绵的手,试图掰开她禁锢自己的双臂,但少年的双手如同铁焊似的拷住他,“别动。”她说着,将他心安理得地锁在自己怀中,亲了亲他的后颈,又开始含住他的耳垂吮起来。

    顾采真想,她得做点事让自己分心,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阿泽。

    怀中男人的身体,是能让她“分心”的绝佳选择。

    干净、清新,媚而不自知……又触手可得。

    完完全全是她的。

    “滋滋”含水的吮吸声直接窜入耳道,暖软湿滑的舌尖舔弄着耳廓上的软骨,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辨不清来源的潮气混杂着少年渐渐粗重的呼吸,如同某种有色有味的毒药,沾之蚀骨,此时已经明明晃晃地嚣张起效,就算他再抗拒也被迫中毒至深,季芹藻的四肢更加发软。身体发烫,难言的空虚喧嚣尘上,身后那幽秘之处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一样,比之前他离开银河殿走动时收缩得还要厉害。更多黏滑的液体顺着臀股往下流,薄软的贴身亵裤几乎湿透了,之前黏糊糊地便沾着他的臀腿肌肉,不适极了。此刻他的臀部嵌在少年的胯里,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那股附着在皮肤上让人作呕的黏腻感更是渗入肌肤。

    少年的一只手向下游走,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袍剥开,战栗的身躯就完全展现在她面前。顾采真不容拒绝地用手指挑开季芹藻的裤子,顺着他流畅的腰线与挺翘的臀线一路向下,掰开紧闭的臀尖儿,用指节顶住那弹性十足试图收紧的臀瓣缝儿,手指便抵在了颤栗翕张的褶皱上。季芹藻猛地挺身,像是差点昏迷的猎物忽然意识清醒,明白自己的处境危在旦夕,垂死挣扎地想要脱离这个危险重重的怀抱,却被少年随手一压,便被镇压了所有的反抗。

    柔软的褶皱周围,全是湿漉漉的水液,早已分不清是精液还是蜜汁,但随着那指尖轻轻巧巧地一揉,那些腥膻的、甜腻的、混乱不堪的气息,就向四周飘散开去。这是与这山间清新的风,与这山壁碧绿的叶,与这天地间逼仄而沉闷的雾,都全然不同的味道,让季芹藻羞耻,也让顾采真安宁。

    她发现自己被季芹藻的气息和反应所吸引,确实比方才专注了一些。

    这样很好。

    她如今已经十分熟悉这个男人,熟悉他的秘密,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身体,熟悉他被触碰到身体上每一个敏感地带后,会给出的反应。

    “不……嗯唔……”季芹藻根本不能开口,他难熬地咬紧鲜红的唇。

    顾采真听到他微弱且不完整的话,心情有些愉悦起来。

    这个男人完全被她掌控了。

    这个她不抱希望的正道人间,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乐趣,可以让她觉得从万尸潭里爬上来的这一趟,勉强也算不虚此行。

    她是对不起阿泽,那就彻彻底底对不起下去吧!

    耳边是方才千里镜中传来的,她朝思暮想的少年沙哑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远。远得也许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再去见他一面……

    随着那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戳进穴口,刺入季芹藻的身体,被裹在蜜道中多时的玉塞已然变得温暖,如今被指尖一顶,又被推向更深的地方,男人仰起脖子,被压住颈侧的血脉筋管重重吮了一口,他模糊地闷哼了一声,“唔!”

    手指在汁水丰沛暖热紧滑的蜜道中搅弄着,季芹藻两腿哆哆嗦嗦刚想并拢,却被少年从后面强硬挤进来一条腿,同时对方箍着他腹部的手臂一压一拱,逼着他的臀部被迫抬起来,仿佛主动在迎合着她开始抽插的手指一般。

    手指在幽穴中进出的咕滋声越来越明显,玉塞随着肠肉的蠕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仿佛在配合着手指,一刻不差地摩擦着发热发麻的内壁,季芹藻的身体也越来越难以自控地软了下去,“嗯啊……”身体里的空虚稍微得到缓解,他喘息着,慌乱地摇着头。

    “别动。”少年又说了一遍。季芹藻没有回头,就算他回头,也只能看见顾采真戴着的面具,他不会发现她面无表情,更不会看到她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

    但是他的颈子上,忽然滑落一滴冰冷的水。

    是下雨了吗?

    他被快感和身下不停顶插的手指逼得昂起脖颈,此时茫然地望了一眼天空,乌云团团,暗色滚滚,虚张声势,大雨未至。

    那是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侧头,正好顾采真埋头想亲吻他的耳后,于是,季芹藻看到了那张玄色沉沉的面具上,有一道清亮细长的蜿蜒水光,以及对方尚有些湿润的眼眶……她哭了?

    脑中第一时间根据所见做出了判断,可理智上却完全没办法处理这个判断,季芹藻盯着顾采真戴着面具的脸,被情欲拉扯得七零八落的思绪此刻飘飘悠悠的,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错,那肯定是想错了。

    可他却没法控制自己继续深想:为什么……少年为什么哭?

    “嗯啊!”手指浸泡在暖滑黏腻的爱液中四处摁揉触碰,逗弄得敏感柔嫩的软肉连连惊颤,玉塞顶住了深处的一块颤动的软肉,炸裂的快感一下子窜上脊背,他受不了地下意识摇头,可目光却还是落在她的面具上。

    顾采真从季芹藻的表情中,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她不可能跟他解释,她的泪水是之前听到阿泽的声音而流,也是此时想起了阿泽而流。

    毕竟离开晚来秋前,为了证明自己不愿放他离开,她谎话没少说。

    “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他。”

    忽然抽出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她抱着季芹藻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山壁上,两人面对面相拥而立,绿萝枝叶在男人的背后发出被蹂躏压迫的咯吱声,她抬起他的一条腿夹在腰侧,对着那水红潋滟的穴口重新插入了两根手指。

    “唔!不!”季芹藻颤抖着挺腹,被手指插弄得身体难以自制地起伏,后穴下意识地抗拒收紧,却将手指和已经被推到很里面的玉塞一块儿“含”得更紧更深。

    顾采真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狠狠揉着他的腰,那白皙柔韧的一段儿,如同云层中的月牙。

    她不打算解释。

    季芹藻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事事有解释?不过她倒是挺喜欢糊弄他的,因为她这个曾经的师傅也就看起来聪明淡定,自从被她破了身,她就发现,但凡沾上情欲之事,这个人比谁都笨得离谱,简而言之,说什么都信。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少年激动地吻着他,语气有种滞后才反应过来的惊喜。她不停地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那个合欢玉塞是假的,我吓唬你的。”

    “我怕你不回来。”

    “我有些慌,差点就想催动相思蛊。”

    “可我不想别人瞧见你情动的样子。”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而且这么想我。”

    “芹藻,你里面好湿,好暖,咬得我的手指好紧,是想我想得吗?”

    “别怕,我马上让你舒服。”

    季芹藻被少年的话完全打乱了思绪,少年的眼泪,是因为他?

    等等……玉塞不会让他产生情动吗?她没有催动相思蛊吗?

    那他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一路上,自己明明那么……身体里的空虚被手指暂且填补,却又滋生出更多的渴求,季芹藻又被吻到快要窒息,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那些不堪的反应,那些他自以为忍了又忍的渴望……

    是他……是他自己……是他自身……

    季芹藻心中一阵阵悲凉,身体却越来越热。他满口苦涩,完全没了力气,看起来倒好像是在任由少年缠着他四处落吻。对方像是得到了什么合心合意的礼物,又像是得到了什么朝思暮想的宝物。她舔弄他的耳朵,亲吻他的鬓角,牙齿刺压着他的血管,随处点火,让他更热。

    合欢玉塞是真的,只是就算没有到时间,它也会有隐约撩拨情欲的效果,谁让季芹藻的身体那么敏感,这点刺激都受不住。池润也好,阿泽也罢,都太聪明了,尤其是阿泽,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情事,季芹藻在这方面却又太青涩,会被看出来的。只要他担心自己在师弟面前露丑失态,自然就会尽快主动离开。

    当然,等他离开时,她也稍稍催动了一下相思蛊,因为她心情不好,想看他慌乱无措地主动来找她的模样。

    他不是高洁君子吗?还不是一边下面流着水,一边慌不择路地找她来了。她更喜欢看他这副心有不甘的犯贱样子。

    他再也骗不到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把这些真相告诉他呢?

    就让他觉得,是他的身子天生淫荡好了。

    顾采真冷冷地看着季芹藻在快感中陷入自我挣扎和怀疑厌弃,她眼中的泪花渐转瞬即逝,那种带着热烈爱意的目光重新粉墨登场。

    那个没有被取出来的玉塞被反复顶弄到甬道深处,顾采真很快又添了第三个手指插入,奇怪的异物加上惯会狎弄的指头,季芹藻被玩弄得不一会儿便颤抖着射了出来,之前在晚来秋书房,顾采真的过分压榨早就令他精水不足,此时玉茎的马眼处又麻又疼,明明一阵灭顶的快感冲击得他眼前发黑,可前端只能陆陆续续射出些许近乎透明的稀薄精水,发泄感完全不足以抵消顾采真故意让他生成的欲望,他喘息着,呻吟声带着低低的哭腔,顾采真忽视他口中一直喃喃的“不”,亲亲他泛着水光的眼尾,“马上给你更舒服的。”

    手指开始往后退,可情动的蜜穴里软肉缠绵绞弄,丝毫不肯她的手指这样干脆离场,她本想将玉塞留在了季芹藻的身体里,却在抽出手指时顿了顿,在他一声短暂急促的呻吟中,鬼使神差地想到在书房,他被那毛笔逼得开口让她杀了他的样子,然后就莫名其妙把那玉塞拿了出来。

    她还没开始肏呢,免得一会儿扫兴。仿佛是在后补理由似的,顾采真想道。但紧接着,她又说不清哪里不爽,坏心地继续催发了相思蛊,比方的程度还要深一点,任由欲望将孤立无援却又还有几分清醒的男人包围住。

    只有她,能解救他。

    这个笃定的念头让她莫名心情好了一些。她重新将季芹藻翻过身去,压着他在他耳边道,“芹藻,你真好。你肯回来,是看到我的真心了,对吗?一定是的……”

    因为,我可是真心想骗你的啊……

    她压着不能反抗的男人,掰开那雪白上带着红紫指印的臀瓣,沉腰将自己滚烫的硬挺送了进去。

    “唔啊!”季芹藻浑身绷紧,修长的手指将绿萝揪得枝叶变形,身体不堪忍受地拱起,却让顾采真一个纵身,进得更深,一插到底。

    男人身体中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完全地打开,颤抖迎接着这片领地唯一能踏足其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