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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问缘

    第十三章 问缘

    说是堵住又糊里糊涂做了一回,头发汗湿黏在后背上,我被一尧搂在怀里,坐在他大腿上起起伏伏。我只能闭着眼软软伏靠在他身上,低低呜咽。

    柔嫩穴心被粗热硬物不停狠撞,欢爱正盛,娇软吟泣间,只见大团浓白浊液沿着腿根潺潺而下。穴肉紧紧依附那在体内贯穿的阳物,靡靡淫液流涌。

    结束后一尧施法将床铺整理干净,又抱着瘫软的我我沐浴一番,亲了亲我的额头,直到呼吸急促,方才稍显克制地止住动作,搂着我继续睡。

    我累得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察觉一尧断断续续的亲吻也不愿醒来,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醒来只见床头摆着几碟清粥小菜。

    一旁还空悬着一则传音短讯,几近透明的金边卷轴舒展开来,“暂离。”

    我神色淡淡地挥手撤了那卷轴,爬下床觅食。

    我饿极了,寻常白粥也格外好吃。

    一尧虽然常在我面前扮做骄纵少年模样,但到底没那么自在。帝君帝后、越溪甚至其他人也不会任由他如此不务正业。我亦有我应做之事。

    行走间腰臀处又疼又酸,我苦不堪言,还是得起来去姻缘镜前牵引红线。毕竟已经空旷多日,再如何难捱,也不该误了公事。

    姻缘镜中可看见自己的命定之人,仙界之人都爱来我这儿,但大多镜中空空如也,此时我便需说“时候未到,且等等看”,略作安慰。有的运气好,能看到自己的命定之人,当然之后还要各凭造化,我便祝福道“天赐良缘,恭喜恭喜”。

    公事上我一直扮演一个没有感情的仙官,毕竟我的实际年龄比大多数寻常上仙大了不是一星半点。算算快有一万岁了,可长相身量却一直维持在十八九岁模样。

    仙界冷清,关系大多点到即止,只有一日路过天池看到水中暗影,一时好奇,就潜下去,自此后每日除了公事,我也有了自己的牵挂。

    月老并不住在月老殿。他给自己建了一处府邸,成日里在院中和仙子们算算姻缘,或者与各路星君作伴,一同参加酒宴。

    仙子一生为侍,并不能与他人结为仙侣,多是玩笑。酒宴更是不会停的,一个挨一个。于是月老殿便归我了。

    前殿正中央放置的姻缘镜半人大小,借由姻缘镜我可将红线放置到人间,按照姻缘谱联结有情人。姻缘谱中人界,魔界,妖界的部分我都能随意翻看,而仙界并没有录入在姻缘谱中。

    若是他们来问姻缘,只有三重天以下的上仙能够通过我开启姻缘镜问缘,三重天以上,就只能等着月老来了。

    我猜月老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老年生活不要显得太悠闲,在不喜欢的酒宴面前,也可以用此事推脱,才设了这种禁制。

    凤岚仙君来的时候我正透过姻缘镜看人界杂耍看得津津有味,凤岚常常隔几日就来我这里。她个子小,十五六岁的模样,俏丽可爱,一派天真。

    我不想错过,便邀请道:“来,一起看。”

    “不不不!我今日有预感,我今天一定能看见我的命定小郎君儿!”凤岚一心只有男人。

    “那等等,不急在一时。”我挣扎了一下。

    “不行,你快点嘛...”她又撒娇,一双杏眼瞬间湿了,男孩子不能让女孩子伤心,可我总觉得凤岚在演戏。

    我只好开启姻缘镜,木着脸敷衍她。

    她眼中光亮消散,肩膀一垂,“怎么会,我明明梦见了的。”

    她到底是除了一尧外,最勤于看望我的上仙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他们有的比你大了好几轮照样没有仙侣呢。”我保证,我没有诅咒她日后几百年里还是找不到仙侣的意思。

    凤岚幽幽看了我一眼,我背脊发寒,她带着笑,眼睛弯弯道:“是啊,红线仙君万余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这么一想,我舒服多了!”

    我想说我有的,但我忍住了。凤岚的眼神像是要打人。我就默不言语,任她盯着,她像是注意到什么,伸手朝我下巴处摸来。我吓得后退一步,别是那些痕迹被她看了去!

    她却收回了手,“你干嘛,我就看看。你长得不错,要不咱俩一起照照姻缘镜?”

    她本是随口一说,兴头上来便非试不可了。

    我推拒不过,被她拉着来到镜前站定,镜中一双男女身影微微晃动,成了虚影,面容身形皆模糊不清。

    有的上仙并没有照过镜子,只在与别人皆为仙侣后才会来我府中。若是虚影则是无缘,若是实相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人见是虚影恶狠狠地说我这镜子不准,拉着仙侣甩袖离去,不足五年二人就各奔东西。

    可见姻缘镜是准的。

    准的不能再准,日后我也站在此处看着虚影时,心里晃过这句话。却想这面镜子真是无情,我跟他这么熟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只想固守自己绝不算错的设定,骗我都不肯。

    破镜子。

    此时我却松了一口气,“凤岚仙君,放过小仙吧。”

    凤岚气的直跺脚,“我就不该成仙,若在人间,就可以直接看你的姻缘谱了!”

    在人间,别说姻缘谱,连我都见不到。她这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我在姻缘镜中见过无数次。有人歇斯底里,有人无声哭泣。有人隐忍不发,有人暴虐成性。

    人间百态,仙也没那么逍遥。为情所困不是错,错在画地为牢。这时我没听过一个词叫甘之如饴。

    有时红线明明连上了,却能被二人之一亲手砍断。我分明看到人身上浮现一个淡色人影,将红线割断。自此后红线法力尽失,两段都是枯萎的暗红。姻缘谱上二人的名字也将消失。

    姻缘谱虽是天定的缘法,但并非不能打破。只能说人事无常,天意并未难违。

    世间爱侣何止千万,又怎么能每一对都如愿以偿。要共同努力才能延续不断啊。

    凤岚仙君的仙侣怕不是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