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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迷津

    想到此处,苏钰已然失控,他发疯一般冲了进去,学医者本该远鬼神,他却第一次乞求着戏文里的场景能成真,哪怕一次也好,就一次……

    颜子觉刚要跟入,霎时身后黑雾大作,从中走出一人来,乌发及腰,窈窕美丽,正是普家三小姐。只见她双眼无神,口虽未张,却发出声音,唤颜子觉作——父亲。

    一眼颜子觉便看出,依附于三小姐尸体上的东西,便是瘟。它由颜子觉的鲜血和咒法而生,他对它而言,确实是父亲。

    若非它无法伤害同出一源的颜子觉,抑或是忌惮乌金葫芦,岂会在颜子觉面前如此顺服,吸取了众多贪念之后,它亦变得贪婪,自然不想受制于人。它在寻找颜子觉的破绽,能脱离他掌控的法子。

    “别叫我。”见颜子觉动了杀意,它立刻乖觉的消失。

    苏钰以极快的速度搜索着,地板上血液的粘稠感极为不好,他甚至看到了相熟姑娘的尸体,被刀斧劈砍的致命伤,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做下这样恶行的人,曾在同一个小镇生活数年,各司其职过着最为普通生活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人。

    一场疫病,不止将人的生命夺取,还将人心也毁得干净。

    身处于恶梦般的现实当中,苏钰早已分不清楚是睡是醒,这些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如果上天还存有一分仁慈的话,哪怕一丝一毫也行,稍微分一点给她们吧……加诸在她们身上的从不是什么好东西,如同货物一般被对待,买卖,没有姓氏,甚至死后连牌位都无法设立,姑娘们自身并未做错什么,却遭命运的践踏摆弄。

    苏钰推开被器物砍凿而半落的门扉,从庭园走向内院,楠雨曾说她有一个最亲的姐姐为情吊死在屋内,从此之后那个屋子便有了闹鬼的传言,请来了道士作法后便成了杂物间,但众人仍对那屋子敬而远之,说是怨气太重。

    或许真的如此吧,年少时做错事,她总会往姐姐的房里躲,对别人来说是可怕的鬼屋,于楠雨而言却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那么她极有可能藏匿在此处……

    房门虚掩,轻易的推开后,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不久前居民们众志成城破开了青楼大门,抢到仙丹妙药一哄而散,剩下的人并未抢到肢解后完整的好肉,便打主意到了内脏上,苏钰听见了粘稠的声音,濡湿柔软的东西从腹部被抽出来,他们面露喜色用铁锹,锄头,任何能斩断它的器物,进行快速分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抢走。

    头骨是人体最为坚硬的地方,想要劈开十分不易,眼睛已被挖走,只剩两个血洞,里面的脑却是好东西,所以几个粗壮的男人手持利斧,抡起胳膊,狠狠劈下。

    每个人都专心的劳作着,得了内脏的人急着回家煮食治病,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的苏钰。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苏大夫和颜道长不同,这位万花谷的年轻大夫,既有原则又心地善良,他不会断了镇上大夫的生计,只医治大病,抑或贫苦到无法瞧病的,便亲自上山采药,不收钱财。

    苏钰身上有暖暖的光,每每瞥见时,心情也会变好,望着他就不自觉的会露出笑意,当那双总是满含笑意的清澈眼眸中,映照出众人鲜血淋漓的丑态,只剩不可置信与厌恶时,骤然唤回了众人疯狂之下的理智,得到仙丹妙药的亢奋,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苏钰的到来,让他们终于意识到,一直坚信的灵药,是人的血肉。

    “苏大夫……”一步步走来的苏钰,在他们眼中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怕。“别看我,别看……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啊!只是想活着!”大声的呼喊,仿佛这么做就能变得正当,更多底气不足的人慌张的跑走,只需有人率先逃离,那么剩下的人在苏钰开口苛责前,也会快速逃走。

    房间里仅剩苏钰,血浸透了铺设的地毯,甚至连木头都变成了红色,苏钰四处搜索,当他发现连残肢都找不到,只有四分五裂的脏器和被刀斧劈砍至不成形状的头颅时,支撑住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瞬间被抽干。

    苏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原本柔软细腻的肌肤,已变得坑洼,被血污凝固的容颜早已不复当初面貌。

    第一次,苏钰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人之恶,还未来得及伤心,眼泪已夺眶而出。

    因为楠雨,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女子光洁的肌肤,妙曼的身姿,当时涨红了脸面,不知所措,被调戏得干着急,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楠雨……”直到唤出了名讳,苏钰才发觉他的声音满是颤抖,在寂静的屋中,空洞地回响。

    大门破开时,留下的那位姑娘将其他人推走,她说自己口才一向很好,由她来拖延冲进来的人,但她一直未归,结局如何,众人心知肚明,所以藏身的姑娘们紧张得连汗水都不敢滑落。

    没有了人性的人,已成了杀红眼的魔,明明知道将楠雨交出去便可平安无事,却没有一人这么做,但找到这里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楠雨一生中最勇敢的时刻,也许是她从昆仑女弟子腰间抢过长剑,跃出去的一刻。

    昆仑女弟子尹琼镜来不及出声已被身后的姑娘紧紧捂住了嘴,她从她们愤恨的眼神中知道,其实她们并没有原谅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不想楠雨的苦心白费。

    尹琼镜学过怎样斩妖除魔,却从未学过如何用长剑斩杀平民百姓,也无法应对那么多人,更何况他们对她毫无顾忌,说她带来了灾难,铁了心要杀她,下手一定毫不迟疑。

    楠雨并没跑出多远就被在四周搜索的人看见,她下意识的往最疼她的姐姐的处所逃去,众人并未将她的恐惧看在眼里,丝毫不懂武功的楠雨颤抖着挥舞长剑,即使手握利器也无法造成威胁的弱质女子,亦无法激起饥饿的捕食者的人性。

    他们只是太想活下去了,太需要她的血肉了,生怕抢不到,在楠雨发出惨叫之前,被拽住了四肢一口气撕裂,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胜者贪婪的掠夺起血肉。

    众人的嘶叫声伴随着刀劈斧砍,这是他们对于胜利的狂欢,离此不远的房间,藏身其中的姑娘们听得一清二楚,屏息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身体,连哭泣都不敢。

    疯了,已经彻底疯了。

    狂欢的盛宴一直持续,而藏身的众人备受煎熬,她们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更不知道这样躲藏下去何时才是尽头,甚至在恐惧和黑暗中,已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这道门被慢慢推开……

    如果被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发现,一定会被杀掉,尹琼镜紧紧捂住自己的唇,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她实在太害怕了,她不想死,与其被残忍的杀害,不如先下手……尹琼镜拔出短剑,在门推开的一瞬间,猛地刺下!

    颜子觉并未掉以轻心,虽有些猝不及防,却不慌乱,侧身躲开后捏住袭击者的手腕一扭,膝盖重重顶在腹部,甚至连背后的长剑都未拔出,已将人成功制服。

    青楼的姑娘们一看颜子觉来了,强撑了那么久,忍不住都哭了出来。

    一想到楠雨惨死,颜子觉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俐落地拔出佩剑,毫不迟疑地就向尹琼镜的脖颈横削过去。离二人最近的姑娘来不及将他们分开,哭喊道:“小道长,她的命是楠雨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剑锋破开了尹琼镜的肌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下,虽感到刺痛,但她还是保住了性命。

    颜子觉会停手,只是不想辜负楠雨的心意。

    那姑娘一边哭一边对尹琼镜说道:“若你真的觉得欠楠雨姐姐一条命,你真的觉得比我们厉害许多,是尊贵的修仙之人,那么就拿出样子来!去帮道长和小公子,把疫病解决了,唯有这样,你才对得起楠雨姐姐!”

    虽然不想承认,但普通人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没有尹琼镜更有用,所以楠雨牺牲自己,除了因为姐妹们之外,也是真心想救下她。

    苏钰摇摇晃晃走到了屋外。

    “小公子?”被温柔的声音呼唤,苏钰回过头来,见到了几个互相搀扶着的姑娘从房里出来。

    “你们没事……太好了……”令人窒息的空气,稍稍流动了,堵在苏钰胸中的大石,轻轻落了地。

    被泪水侵染的视线中,姑娘们看见了苏钰用绢布包裹好的东西,沁出的血液和形状,苏钰不用开口,她们已经猜到了,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水,再度决堤。

    没有了可以依托的灵木,重新设立阵法并不容易,不知尹琼镜出于何种心理,她将拾回的佩剑交给了颜子觉,昆仑弟子所佩之剑皆非凡品,以此为基础确实可以重塑法阵,但这把剑就再也不能用了,灵气尽褪,只会变为镇于此处的器物。

    每个修行之人都会有一把与之相应的武器,如同半身,她这么做,显然是下了决心。颜子觉向她申明过,法阵重筑之后,只能保证此块地界尚未生病的人能健康,已经被瘟侵袭的人,是无法救回的。

    即便如此,尹琼镜还是点了头,她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常平便派了两个人过来,见自己小师妹虽然没受伤,性子却不再活泼了,经过此次,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开怀大笑了。

    将楠雨活活分尸的人,有的硬着头皮煮熟吃了,有的意识到这是人肉就开始吐了,有的则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来到楠雨的墓前磕头道歉,忏词是对着一旁的苏钰在说,他们原本也是善良的人,不想成为同样善良人的异类,更害怕苏钰感到失望,从而彻底不管他们的死活。

    于是,道歉听起来就像解释一般。

    只要一闭起眼睛,苏钰就能想起宛如地狱般的景象,楠雨握住剑像四周挥舞的时候,该是何等绝望,何等害怕……一想到这些,苏钰便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很清楚这些人想听到怎样的回答,亦清楚身为大夫,应该稳定病患的情绪,但如果……为此就要去否定人的基本良知的话,那这样的善意又算是什么呢?

    苏钰没法替楠雨说什么,他们想要的原谅,他给不了。

    算不上是陌生人,曾经不少人还和苏钰说过话,印象中的苏小大夫温柔和善,现在却怜悯都不愿给予,他是真的失望了吧。每每被仍旧清澈的眼眸注视时,所做的恶行便会无所遁形,甚至连自身也感到厌恶。

    颜子觉的到来,让急于解释的人们吓出一身冷汗,匆忙的磕头祭祀后就走了。

    颜道长和苏大夫不同,他是能面不改色屠杀整个飞云寨的人,当得起心狠手辣四个字。即便如此,也会有人想,如果颜子觉当时能更彻底一些,或者把财宝烧掉就好了,这样谁都不用背负绝望了。

    是啊,谁都想在正常的生活中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脏活最好都是别人来干。

    “阵法设置好了。”

    靠在楠雨墓碑上的苏钰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颜子觉见他没什么精神,便也坐了过去,将他的头强行掰来靠在自己肩上。见颜子觉如此固执,苏钰很是无奈,这位小心眼的颜道长,这辈子注定要吃楠雨的醋。“人都死了,你还……”

    颜子觉摇了摇头,说道:“至少你在床上的反应是楠雨引导的,是她教的,这是无法改变的。”

    颜子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整得人哭笑不得,但其实……他是想告诉他,死亡不过是形式,她所做的许多事,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留存在活着的人身上。

    即便理解,但苏钰仍旧无法释怀,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和颜子觉在身边就好,无论再怎么困难,只要他在……苏钰抱住了颜子觉,缓缓道:“一开始觉得你难相处,即便有了肌肤之亲,却也只是那层关系,再后来……我开始喜欢你了,瘟疫来临的这段日子,如同噩梦……唯一的好事,便是知晓了自己的心意。”顿了顿,苏钰才继续说道:“除了你之外,我不要其他人……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对于此番告白,颜子觉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满。“为何是想?我就是你共度一生的人。”

    苏钰失笑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平常惜字如金,偏偏这个时候要抠字眼。”

    四目相对,苏钰心中一颤,总是冷若冰霜的道长,看着他时皆是温柔,这般遥不可及的谪仙,从此便入了凡尘,成了他的人,一想到这些,苏钰忍不住捧住颜子觉的脸,吻了上去。总以为他这样的人,该是雪雕冰塑的,其实道长的唇柔软又清甜……

    即便美色当前,脑中的景象还是挥之不去。

    行医之人定要戒急戒躁,苏钰自认性子还算沉稳,现在却已在失控边缘,脑子里全是楠雨惨死的画面,以及人吃人的可怕场景。

    苏钰回过神时,发现早已被颜子觉牢牢圈住,未及开口,温热的唇再度覆上,二人心意相通,颜子觉如何不知苏钰此刻的迷茫,二人都需要暂时忘却痛苦的事,于是撬开苏钰的牙关,将舌滑入那湿润的唇中……

    埋葬楠雨的地方在小镇东南的后山上,颜子觉看过了,此地风水极佳,逝者可保永眠,山高路险,没有武功底子的人,着实难走,楠雨没什么亲人,又喜清净,这般安排再好不过。

    颜子觉原本的计划,楠雨的死亡从不在其中,所以他利用海棠树设下了法阵,还给了她护身符,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终究变了。

    纯阳宫前辈的一席话让他颇为在意,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如果真的是他的师傅,他一定也知道了苏钰……一想到这些,颜子觉就感到害怕,年幼时师傅命他屠戮师门时,即便万分痛心,面上也是波澜不惊,若非如此,他一定也被师傅杀死了。

    但苏钰……他绝不会刀剑相向,颜子觉不怕豁出性命,他是怕自己拼出性命还是输了的话,苏钰也会被杀死,所以这条命必须拼得有价值。

    颜子觉抱着苏钰轻功一跃,将人带到了密林之中,道袍和墨色的万花衣袍垫于身下,两人心中都有不安,前路扑朔,结局难料,唯有身躯紧紧相贴,抵死缠绵方可缓解一二。

    欲火在两人之间不断蹿升,这段时间苏钰并没有一晚能休息好,连番打击之下,难得蓄起的一点体力,也因颜子觉不断的穿凿进犯岌岌可危,然而早已契合的身体不知疲倦,一张一缩箍着体内的器物,濡湿柔嫩的狭道,更在大力的抽插中,带出了黏腻的蜜水。

    身体交叠,一次次撞入穴心深处,带出一波波汁液交溶其中。蓦地,颜子觉放缓了攻势,道冠拿掉之后,道长亦是一头长发,山风吹拂时略过苏钰的脸,痒痒的。

    “若是成了亲,该唤我什么?”颜子觉没来由的话让苏钰一怔,望着无比认真的道长,苏钰玩心骤起,一边抚摸着颜子觉的俊脸,一边温柔地说道:“颜道长清雅秀逸,苏某三生有幸,得你这般花容月貌的娘子。”

    颜子觉倒也不计较,他向来是实用派,嘴上的便宜可以不占,但其它的就寸步不让。像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将腰胯猛地下沉,直直捅入蕊心,苏钰本能地弹起,却被颜子觉按住双手,身子便弓起了幅度,先前苦苦忍耐的呻吟,却再也顾不得了,密林本就寂静,听起来异常清晰,将苏钰的羞耻心激到极限,顿时红透了脸面。

    不过占他一点口头便宜,这人立时就讨回来,真是小心眼。

    颜子觉对他的身体太过了解,知道怎么作弄他会有奇效,两个人能契合至此,楠雨实在功不可没。当初美丽女子的成熟胴体展现眼前时,苏钰做不到像颜子觉那般可以面无表情,总是回避,不大敢看,因此楠雨惯爱捉弄他,同颜子觉一起将他捉住按倒,然后雪白的手指略过的地方就会窜出火苗,她教他顺从欲望,如何得趣,如何尽兴,这些统统变成了苏钰现在的反应。

    颜子觉先前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虽然楠雨死了,但她始终存在,可苏钰终究是个普通人,他只想她活着,同他微笑,同他听戏,同他说话。

    她说倚楼卖笑,身不由己的生活确实苦不堪言,既然糟糕到这份上了,反过来看的话,任何事都会是好事。虽身处风月之中,却豁达得令苏钰钦佩,易地而处,他未必能有楠雨这般通透。

    楠雨总是细致入微,将话说得耐人寻味,再要细问她时,她却又笑着将人打发了。她曾说,“小道爷看着冷若冰霜,心却炙热到可以焚尽一切……苏小公子,你所看到的他,是只属于你的他。”

    直到现在,苏钰也未能明白。

    与那位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子度过的过往,越是美好,苏钰越是一点也不愿意记起,这一切就像她的尸体那般,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如果不做点什么,不让他彻底放弃思考,他一定会被愤怒和怨恨支配,所以借由情欲的欢愉,填充心里的迷茫和痛苦,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苏钰将腿盘起,勾住颜子觉的后腰,这般猛地拉进距离,又是一阵闷哼,只见他星眸含春,薄唇微张,缓缓道:“弄坏我……”

    颜子觉直勾勾盯着摇动着腰肢主动求欢的苏钰,手指捏住浑圆的臀肉,甚至能掐出红印来,定了好半天的心神,才将人从他身上扯开。“把腿打开。”

    明明眼里的火都要涌出来了,声音也带着情欲的嘶哑,那根庞然大物更是直挺挺的立在苏钰面前,他还是选择吊着苏钰的胃口。

    苏钰只想将自己交付于欲望当中,乖乖听话将腿打开,一只手在胯间干净的器物上不断捋动,另一只手往下探去,指尖拨开穴口,露出被插得殷红的甬道,还潺潺往外溢着汁水。

    颜子觉在两团臀肉上不住搓揉,犹如欣赏一件稀世奇珍般将苏钰的全部动作尽收眼底,眸中闪烁的欲火越发幽暗,灼热而贪婪的视线,再不复谪仙面貌。

    仙与魔本就是一体两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