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未遂

    1他觉得生活有点累。

    凌晨11点，温溏收拾下班，检查完货架，换了衣服，挂好门牌“无人便利店，请扫码进入”。迈着178该有的长腿，面目表情，丧着情绪，塌着肩，就着洗掉色的卫衣插兜回出租房。

    每天两点一线，这样的日子无趣得很。他不喝酒不抽烟，除去供了房租和生活，再无更多的钱去肆意。他觉得人生实在无趣，没有亲情，没有社交，没有爱情，没有金钱。他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回房后冲了澡，躺床划拉手机。他的人生乐趣应该只剩下看毛片了。可是现在，他竟觉得毫无乐趣可言。他戴着耳机听视频里的“嗯嗯啊啊”毫无情感波动，一点勃起欲望全无。他盯着女演员摇晃的大奶子，努力去幻想触感、柔软，才激起稍微的慰籍。睁着眼睛撑过了凌晨，他才不情愿合眼休息。

    他又熬过了一天。

    7点的晨光，他趿拉着脏兮兮的杂牌运动鞋，迈步下楼去上班，房东阿姨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微微点头回应，顶着水肿的黑眼圈在楼下买了两块钱的包子。稀缺的油水，味蕾片刻的满足。

    他换上工作服，沉默地开始一天的工作。同他一起上班的还有两个小姑娘，嘻嘻闹闹的。他时常忍不住去瞧她们的胸部，晃晃荡荡的，鼓鼓囊囊的，像桃子甜美，像云朵轻棉。

    他还活着的原因，大概是对奶子的执念了吧。

    可是他不能太明显，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

    “你看什么，货架还没整理啊。”小姑娘凶得很。

    温溏怂得很，他收起眼睛，继续手中的整理。他向来沉默，性子又闷，女孩子不喜欢这种邋遢的、不会甜言蜜语的、毫不起眼的穷屌丝。

    忙完了中午午间那会，温溏得空吃饭了。两个小姑娘连吃饭都要晃着，温溏停住吃饭，盯着姑娘的手，姑娘的嘴，姑娘的腿。他想起毛片里也有这般的场景，女演员诱惑地露出乳沟、露出阴部、清纯笑着。他硬了。

    但他不可以对她们下手。他急匆匆地进了厕所隔间，卑微地用右手抚慰。兴致来得凶猛，他撸动得猛烈，脑子都是姑娘白花花的腿根、饱满随意揉搓的胸脯、高昂的“亚美蝶”。他拼命地幻想，试图让高潮快些积攒。女演员的奶子摇地猛烈、屁股大而肥，他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抓到……

    这场性事，意兴阑珊。

    温溏觉得生活有点累。

    2晚间那会，姑娘们下班了。他做着最后的收拾，店里来了个客人，柱着盲仗，敲着进来。看着是个姑娘，带着墨镜，长发柔顺，长衣长裤，可惜是个飞机场。

    温溏问了句：“需要什么？”

    姑娘侧身，望着温溏：“我要个酸奶。”

    声音青稚，扬起的脖子白皙光滑。

    温溏有些动心，他打开冰柜，问道：“要哪种的？”

    “安慕希，我喜欢浓稠的。”姑娘敲着盲仗走近。

    “怎么支付？”

    姑娘摸出手机，小巧带粉的手指敲着，侧耳去听，敲出付款码，伸去给温溏看。

    “扫码”姑娘声线带着点清冷。

    温溏接过手机，触碰到姑娘柔软微凉的手指，他生出瘾来，想轻轻抓住，但他没有这么做，心里倒是生出些痒。

    手上动作扫码敲键，眼睛却从头到脚描了一遍姑娘。形单影只，肌肤娇嫩白皙，身材娇小，脸蛋巴掌大，虽然没有胸，但屁股好像很有肉。

    温溏咽了咽口水，心里激动紧张打着鼓。

    “可以了。”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压抑。

    姑娘伸手，摸索着抓住了温溏，柔软、娇嫩，温溏能够想到的所有形容词都无法描绘清楚这种触动。

    姑娘拿过酸奶和手机，敲着盲仗，回身出了便利店。

    门口的铃声机械说道“欢迎光临”

    温溏鸡儿邦硬。

    长久的性事压抑，孤寂的生活，午间没抒发的难耐。姑娘的手就仿佛导火线，点燃了他最肮脏的念头。

    夜晚，那么黑，那么安静，那么漫长。姑娘，她只有一个人，她看不见。只要一次，一次就可以。

    温溏被这龌蹉的想法鼓起了勇气，他利索换掉了工作服，关了店。跟着姑娘的路线，静悄悄地尾随。

    姑娘摸索敲着路。

    这个镇子没多少人，时间又晚，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如果姑娘要拐进前面的小巷子、拐进那待拆迁的小路，，

    不，他会拉着姑娘进那条黑暗的小巷子里。

    温溏紧张地计划着，他要捂住姑娘的嘴巴，抓紧姑娘握着盲仗的手，快速地冲进巷子里，脱下姑娘的裤子，挤进姑娘的腿根。

    温溏手指都颤抖了起来，眼睛紧张地估算着距离，又害怕突然路上出现人，一小段路把他一生的紧张都用完了。

    突然姑娘停住了脚步，温溏也停下脚步。姑娘侧身望了过来，仅离一米远的温溏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姑娘在透过墨镜看着他。

    幸好姑娘并没有任何察觉，她继续往前走。温溏忍不住了，心脏跳得好快，他太害怕了。他跨步捂住了姑娘的嘴，抓紧了姑娘的盲仗，冲进巷子里，绊倒在地，疼得紧紧抓着姑娘。

    “不要喊，不要喊，就一次，就一次。”

    温溏非常慌乱，伸手在姑娘身上乱摸。姑娘非常柔软、非常暖和，他大着胆子，鼓着心跳去拉姑娘的裤子，揉姑娘的户部。但，他没摸到，反而摸到和他一样的小屌。

    仿若冷水浇头，温溏冷静了下来，他望向怀里的人，脸颊被他捂得通红，眼镜错位，衣服凌乱。他第一次知道留长头发的可以是个男孩子。

    温溏震惊地爬了起来，望着我见犹怜的“姑娘”，恐惧地退了两步，却踩到“姑娘”掉落的酸奶，“噗呲”，酸奶全喷“姑娘”身上、脸上。

    “姑娘”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舔了进入，他，鸡儿邦硬。

    可是他太怂了。又色更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在摸到“姑娘”屌时散没了，他现在只有害怕、困惑、震惊。

    温溏转身跑出了巷子。

    “我的酸奶。”“姑娘”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