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鬼话1
正式离开研发部四审的职位前，鲁飔要带着几张纸去完成一项签字任务，说是虽然鲁飔给过了，但上头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让它去一家疗养院找个人帮忙看看。鲁飔觉得很没必要。 今天早上离家前，它对坐在门口台阶上玩弄一根透明触手，一头银白色头发的小团子说：“我今天可能晚点回来，你。” 小团子抬头看了看鲁飔，它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拿着短刀切下鲁飔一小段透明触手，身后的银白触手晃了晃，几根触手裂开一道小口子，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它在说：你哪天早点回来的？小团子没有开口说话。 “要不你回来？反正你是我一根触手变的，格德施特尼斯（Ged?is）。”一个割伤，让它得了个小团子。 不回去。格德将刚切下来的触手切成小块，串在刀上，吃早饭。 去疗养院的路上，鲁飔思索着该把格德扔到哪个地方。一个星期了，格德成天砍它触手当饭吃，鲁飔心里不是滋味，想让格德自个儿出去找饭吃。不过鲁飔不知道的是，格德见它走远后，小团子发出一阵声音，爬上召唤来的交通工具，去边界玩玩，顺便捕猎。 证件给护士查看，鲁飔跟着墙上的指示，来到疗养院一处隐秘的房间。护士提醒它，人在睡觉。 鲁飔进去后，对着床上鼓起的地方就是一拍，下手有点重，对里面的人说：“希拉，上头让我给你看点东西，没问题就请签字。” 人慢悠悠地钻出来一个头，揉着眼睛，迷糊道：“你先放那儿，我就来。”又去见周公了。 拜托，我还要享受生活。鲁飔一下抽走希拉身上的被子，把人扶坐好，理好衣服，人还在睡。它捏住希拉的鼻子，捂住嘴，以为这样会有效，结果完全无效。 这样憋死了也不错……倒下。 看着床上睡得死死的人，鲁飔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趁着上头还没撤销权限，进入内网，界面上显示着内部的一份文件。虽然鲁飔想干什么，一个念头就行，但它十分不喜欢，“弟弟”艾维尔·莱辛倒偶尔这么干。 说起这个“弟弟”，鲁飔记得艾维尔几天前和它说：“哥，我被人上了。” “继续。” “我被我女儿上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女儿？” “我生柴尔德的时候撒出了点。” 是宝宝！柴尔德突然出现，砸了艾维尔一脸团子。 我不也几个月前被收尸团的人拖过去，参加他们的性交狂欢。还被他们的团长一通抽。 鲁飔很快就看完了这份文件，知晓了眼前这个呼呼大睡的人是谁——六年前，和以往一样的模拟考试。核算结果时，出现一个异常的数值，引起上头的注意。于是，他们和被测试者商议，进行几次不同的模拟。将这些结果分析完后，希拉就一直在这家疗养院。原因栏里划了道斜杠。 我算是知道了。鲁飔退出内网：希拉是人类中罕见的异类。精神和认知属于“我们”的范畴。 唔——没有被子抱，不舒服。希拉慢悠悠地起来，压根就没注意自己的睡衣又掀上去了，露出身前的大好春光，身下就穿了件黑色四角内裤。鲁飔的触手不安分地动几下。 感觉我们认识很久了…… “你……”希拉前后晃了晃，打呵欠，“有什么事？嗯？”鲁飔的触手缠在人身上，把人送进浴室，把希拉里里外外清洗一通，它彻底清醒了。 扫了几眼鲁飔带来的文件，希拉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Sera”，内部线路传送。鲁飔准备起身时，希拉突然扑过去。鲁飔被压倒在地，希拉坐在它腰上，手解开它的衣服。鲁飔抱着人起来。它坐在地上，希拉坐在一根触手上，四目对视。 在哪儿见过…… 鲁飔凑过去，先是亲了希拉的脸颊，人往它脸前凑。希拉吻了鲁飔，身体开始动，手上把内裤脱了。触手缠在希拉身上抚摸，脱了上衣，鲁飔的手拍捏希拉的屁股，他自个儿的衣服没了。 “你进来。”希拉说道，眼里是水雾，穴口往外流液体。 “我带个‘套’。”鲁飔开始让触手封闭一些出口。 “嘻。”希拉笑了，有点坏坏的感觉，“我让你进来，是指。”人抱着鲁飔，贴着它的耳朵说—— 你可以射在里面。 触手挨个儿在希拉的前穴里抽插，内射，只要尺寸可以就行。至于那些不能进去的触手，就缠在希拉身上磨蹭，抚摸，刺激敏感区，给希拉当压舌板。 等人趴在身上享受着触手在体内按摩的快乐时，鲁飔问希拉：“离开这里好吗？我会照顾你。就是家里现在有一个孩子，我一根触手变的，格德施特尼斯应该会喜欢你。” 希拉凑过了亲了鲁飔一下：“好啊。”它很开心。 鲁飔立即和上头通讯，上头说只要希拉能继续为他们解决点疑难问题，并且鲁飔时刻照顾好希拉，随便人家想做什么。这摆明是同意了。 它们先去商业区，购买生活用品。经过卖面包的店面时，希拉拉着鲁飔跑进去，并和店家说所有的面包蛋糕点心统统来一份，把鲁飔推过去付钱。 小格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鲁飔的触手，刀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眼睛看着前方，心道：什么时候回来？小团子打了几个呵欠，感觉鲁飔今晚不会早点回来了，准备回屋睡觉。 “格宝宝——”格德瞬间没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希拉亲亲抱抱蹭蹭，鲁飔收起掉在地上的触手。 “格德，希拉以后就是你妈妈了，你。” “妈、妈。”银白色小触手缠上去。 “嗯？”鲁飔感觉自己听错了。 “格宝宝。”希拉很喜欢格德这只小团子。 “妈妈——呜啊——” 希拉就这么住下了。鲁飔还是和以前一样成天往外面跑，希拉愿意就带着，带上希拉就要带上格德。 某天，希拉没找到格德，问鲁飔，对方说格德被它扔到边界，这么大了，该自个儿捕猎，别总是打它触手的注意。它收到了希拉的死亡视线。两人出发前，格德回来了，带着自己刚猎到的食物。 “你早就会了，怎么还要吃触手？” “家里没人。”格德窝在希拉怀里，“触手变不了了。” 小团子很孤独。 “妈妈，吃。” “它吃不……”鲁飔看着希拉把格德给它的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给吃了，无副作用。 鲁飔给希拉做了检查，结果告诉它中了大奖：希拉怀了两个，一小团黑雾和一小黑肉球。它给希拉看了全彩照，说孩子很可爱。格德听到后，银白色小触手伸到希拉的小腹处摸摸。 鵸鵌很生气，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扶手，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觉到了妈妈的怒气，小心翼翼地伸出布条摸周遭内壁。鵸鵌摸了摸肚子，连线情报部的一位负责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希拉的消息，另外六个利用在军部的便利找人。 “喂！你们知道希拉被鲁飔带到哪儿了吗？”鵸鵌很不礼貌地问道。 视频另一端的街天在做饭，身后有一个小孩子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冰咖啡和牛奶巧克力。街天忽视鵸鵌的提问，拦下自家娃，提醒他马上吃饭了，不想再闹一回肚子就等会儿再喝。小街途乖乖地放回，跑出去并喊道妈妈，吃饭了。 “喂喂喂！”鵸鵌现在很暴躁。 “我感觉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街天端着饭出来，“游云怀街途时也这样过。” “我问你希拉在哪儿？别扯这个。” “不知道。”他和游云说自己有点事要办，让他和孩子先吃。 来到书房，关门。 “你们八条街都没消息？”鵸鵌吃着凉拌豆腐。 “没有。鲁飔自从辞职那天起，除去了那家疗养院，其他地方都找不着人。你能快点吗？我还要和老婆孩子一起吃饭。” “风声呢？艾维尔呢？英菲奈特们呢？墨灰呢？戈贝里帕贝呢？旻崨呢？” “风哥去玩了，艾维尔不知道在哪儿，英菲奈特们忙着做生意和带娃，墨灰在做孑家的工作，你打开hub就知道戈贝里帕贝在干什么，旻崨不早好几年就说自己要享受生活，和他哥哥旻嶫一起照顾艾篙和宇安序了吗？” 哔！鵸鵌下线了。 街天回到餐厅，看到桌上没有出现饭没了的惨剧，安心了。 “鵸鵌吗？”游云问道。 “她在找希拉。” “‘品德’们提过。” “军部这么称呼他们？” “因为名字。” “老爸，我要喝冰咖啡，加牛奶巧克力。”小街途伸伸手。 “只许喝一点。”街天说道。 “好。” 呼——希拉去哪儿了？鵸鵌手放在肚子上：把鲁飔抓过来狂欢时就该要个联系方式。她从椅子上起来，出门买点豆腐和大麦茶。 希拉今天带着格德出门逛街，鲁飔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钱包和搬运工。在冷藏区时，希拉和鵸鵌见面了。刚一见面，鵸鵌把鲁飔一巴掌扇到一边，上去就是和希拉热吻，希拉捧着鵸鵌的脸回应着，格德依旧挨着希拉蹭蹭。 “鲁飔，我要和你算算把希拉拐走的事。”鵸鵌拿出一把折叠椅，对着鲁飔一通乱拍。希拉抱着格德在一旁看戏。周围没人，这会儿是饭点。 打够之后，鵸鵌和希拉手牵着手去采购了。格德被鵸鵌一阵撸，说小团子真好看，真软。 “格宝宝是鲁飔的一根触手变的。” “我看鲁飔比不上它的触手。” “嗯嗯。”格德点头，“它总是不在家。” 鲁飔：你什么时候会说话了？ “希拉，你住我那儿吧。还可以和老朋友们玩。那六个前阵子搞了什么，说是他们六个有了共同的孩子，叫鬼蜮。” “我不去了。” “额？希～拉～”鵸鵌蹭着希拉的脸，“去嘛去嘛～，我比鲁飔那个负心汉好多了～” “啊？”希拉有点疑问。 “你看。”鵸鵌亮出自己的孕肚，“楚楚可怜”道，“他搞大我肚子，说会负责，结果他丢下我跑了。”说着就流眼泪，开始她的表演。 “我是被你们饯行团抓过去凑人头参加你们的性交狂欢。当时你说看我人不错，你批准我射在里面。不听你的话，就让人下跪，拿鞭子抽。”鲁飔解释道。 “希拉，他骗人。那天明明是他想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好有个借口。我以为他会做好防护措施，毕竟是个人都知道饯行团是什么。可他却搞大我肚子，还抛下我，说我是个只会床上功夫的人形飞机杯。团长的位置是用屁股换来的，手下也是我用屁股收服的，暗地里肯定生了很多不知道生理上另一方是谁的孩子。身材维持得这么好，简直是天生被玩屁股的料，呜呜，警方还说是我自找的。我发现肚子里有孩子时已经晚了。呜呜，希拉，呜，我们不和这个负心汉好。”鵸鵌抹眼泪中，恨手下们不在，不然一定要拉着整个团一块儿演。 我要把希拉带回去，好好疼爱它！鲁飔这个人贩子给我滚！ 格德虽然才出生没多久，但它知道鲁飔干不出这事。鲁飔在它眼里就是个成天出去游山玩水，和它的食物聊聊天，不照顾自家娃的一堆透明触手。 希拉记得以前大家经常学着片剧里的人，玩游戏：鵸鵌还是这样。 我好冤啊…… 负心汉！ 嗯？我说，你就这么信了？鲁飔和鵸鵌肚子里的孩子交流中。 负心汉负心汉负心汉！ “唔。”鵸鵌的手放在肚子上，继续“可怜”道，“希拉，你看，小殓葬都同意我说的。” “殓宝宝～”希拉摸了摸鵸鵌的肚子。 妈妈。殓葬说的是希拉。 “希拉，我们走，不和这个人渣在一起。”鵸鵌刀了鲁飔一眼，意思是：叫你拐走希拉！ “不用了。鵸鵌，我在鲁飔那儿很好。”希拉拍了拍抱着它的鵸鵌，“我告诉你我现在的住址，还有通讯号。” “希拉，呜呜，好吧。” 妈妈……殓葬有点失落，并又说了句负心汉。 临别前，鵸鵌不忘拿着折叠椅使劲打鲁飔，殓葬在鵸鵌肚子里为它妈妈加油助威。希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鵸鵌，鵸鵌听了后继续拿折叠椅打鲁飔，打累了就坐在折叠椅上休息。打开信息箱，鵸鵌群发：希拉找到了，和鲁飔在一起，怀了两个娃，路这么走，通讯号是这个。 军部的“品德”们因为还未到休假时刻，所以发了一道语音：老大！你可算出来了！我们终于不用打申请了！他们还让鬼蜮亮了个相。风声因为在外头玩，暂时没法回来，信号很差，勉强发送一条很短的问候。街天因为情报部的系统炸了，让游云帮忙代发一下。 小鬼蜮很奇怪为什么爸爸妈妈们今天哭得稀里哗啦，晚上把他一只小团子挤在六人中间睡觉。他艰难地爬出来，终于透了口气。 鵸鵌回去后，得到消息说今晚饯行团的人聚会，于是她精心打扮一番，里外清洗干净，穿好黑丝袜，不穿鞋，黑色碎布裙，后背露到脊椎下面，前面直接暴露孕肚，可以说她没穿多少，坐在飞行器上前往聚会地点，和战友们一起开性交派对。 妈妈好像很快乐？小殓葬想道。鵸鵌她当然快乐，而且比之前更快乐，因为希拉出来了。 艾维尔处理好一点和风声相关的事后，回到住处，见家里多了一个人。它怀里刚睡醒的柴尔德立即扑过去，被希拉撸。 妈妈。柴尔德说道。 “宝宝～”希拉脸埋进白毛团子里吸一口。 那我算什么？艾维尔有点困惑。它转向一旁的鲁飔：“哥。”它看到格德拿着短刀在鲁飔的触手上练刀功。 要开始热闹起来了吗？艾维尔想道。 英菲奈特爸爸，普拉梅瑞（Primary）又谈完了一笔生意。看向自动摇晃摇篮里的四只小团子，挨个儿在小团子们身上轻拍几下，个人终端开机，注意到收件箱的消息提醒。 呼——还以为被处理了。嗯？鲁飔！它不是One的教父吗！等会儿！One在哪儿？普拉梅瑞确认摇篮里的小团子们不会闹后，轻轻地离开房间，关门，立即在屋子里跑上跑下，找One。自家的小狗崽对着他打呵欠。普拉梅瑞记得那天想让鲁飔做儿子的教父，鲁飔当场说要给新生儿一个礼物，于是小小的团子成了一滩某种蓝色液体。 One！可别再钻进下水道！也别突然出现吓人！ 在屋子里没找到One，普拉梅瑞颤抖着手点开通讯，向老婆自首，说自己无能，在家里都能把娃弄丢，结果视频一开，他就看到One亮蓝色的眼睛。 “妈妈，爸爸好像闯祸了。”One扭头和妈妈说道，然后继续吸宠物包里的小兔球。 “亲爱的，我刚才没看到One，以为把娃弄丢了。”普拉梅瑞主动下跪。 特希艾瑞（Tertiary）拿了几盒混合水果：“你今天没蛋糕吃。” “老婆！”咚！普拉梅瑞磕了个响头，“我知道错了！”末了还弱弱地说姐姐。 “那下一次谈生意你去，哥哥。” “我愿意！” 英菲奈特家的两位是轮流谈生意。一个在谈生意和与同行交涉期间，另一个就当放假了。 “对了，希拉它和鲁飔在一起。我们。” “我知道。” “要带点什么吗？” “不用。” 抱着小兔球的One躲在小兔球后面说：“你好，姐姐。”两条小短腿变成液态，挂在那里晃悠。 “你好。叫我希拉就行。” “希拉姐姐。”One要团成水球了。 特希艾瑞跟希拉说她和普拉梅瑞过得很好。希拉问普拉梅瑞怎么没来，特希艾瑞说他在家里照顾四个娃，One的弟弟妹妹们。希拉问她还在做军火生意吗？回答是当然，顺便还做了投资。 One抱着小兔球，慢慢靠近格德施特尼斯，挨着人软糯糯地说：“姐姐。”格德很不解，触手戳了戳蓝色液体，觉得不会好吃。 戈贝里帕贝主持完颁奖典礼，终于到了他最爱的环节——宴会，因为有很多好吃的。他躲在角落里偷偷打开终端，首页提醒他有新消息。瞄了一眼后风卷残云，和人说有些私事要处理，提前离场。 “鲁飔！你很不够朋友！”戈贝里帕贝喊道，“你是要玩监禁强制吗！” “我对这些没兴趣。也就你拍这类片儿，结局十分膈应人，还大受欢迎。” “希拉！”戈贝里帕贝牵起希拉的双手，吻手背。 “戈贝里帕贝。”希拉笑着问道，“你有多余的票吗？” 墨灰醒来，看到终端上未读的信息内容，立即一个冲刺，按照鵸鵌给的信息，见到了希拉。 “我可真没想到你会和希拉在一起。”墨灰对鲁飔说。 “不是在一起。” “呵，你都和希拉同居上床，希拉还同意养娃。老鲁，你说你们不是在一起了？你之前可没见过希拉。说，你是瞧我们希拉它好骗才把人拐过来的吗？”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我把人拐了？ “希拉。”墨灰把希拉抱在怀里蹭蹭，希拉也在蹭她。 墨灰没有久留，因为孑家又有工作了，需要现场调查。墨灰告诉希拉孑家的联络方式和以前一样，随时欢迎它来聊天。 “你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鲁飔问道。 “初高中同学。能聊得来的人。” 希拉问过鲁飔，它、艾维尔·莱辛和宝宝是怎么来的。鲁飔告诉它，自己和艾维尔是凭空出现，柴尔德是艾维尔生的。说的时候被柴尔德撞了一脸白毛团子，柴尔德大喊是宝宝。格德拿着短刀，按住柴尔德，拼命想把柴尔德切开，最后急了，直接咬上去，咬了一嘴的白毛。 “塞牙，呸呸！”格德自从那时起就不吃容易塞牙的东西了。 呜哇——妈妈！柴尔德扑到希拉怀里，控告格德。白毛团子把希拉蹭舒服了，没出世的两只也觉得舒服。 敲，敲，咔哒。 嗯？不是那个负心汉。殓葬立即放下举好的小折叠椅，身后自认为很凶的小布条缩回去，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格德，然后像久别似地哭喊：“哥——哥——”想抱住格德，结果抱到一根触手，被人拖在地上。 “希～拉～”鵸鵌说道。 “妈～妈～”殓葬有样学样。 “来了。”希拉笑道。 柴尔德收到了来自殓葬的问候。殓葬抱住柴尔德使劲蹭，柴尔德有点受不了，借着自己柔软的团子身体逃脱，迅速躲到艾维尔怀里。鲁飔这会儿不在，因为它提前知道鵸鵌和殓葬今天会来。 沙发上是两具交叠的身体。艾维尔按住往那边看的柴尔德，带它出去吃豆腐蛋糕。殓葬抱着格德蹭它，两眼亮晶晶地看鵸鵌和希拉。格德抓着殓葬的布条，研究中。 “希拉，希拉……”鵸鵌边吻边喊对方，手在希拉身上抚摸，身体隔着衣服蹭它，旁边有手套和润滑液。 格德割下一块棉布，殓葬呆在那里，看着格德吃它的布条，又吐出来，扔进回收箱，点击焚烧键，小棉布吓得瞬间松开格德，哭着跑向沙发上的两人。爬上去，把自己绑在鵸鵌的腿上，瑟瑟发抖。 “殓宝宝。”希拉摸了摸棉布球。 “妈妈。”殓葬哭着说，“哥哥它……” “我知道。”鵸鵌看过去，“殓宝宝害怕了。” “呜，呜啊。”殓葬爬到鵸鵌怀里。 “格宝宝。”希拉说道。格德跑过去。 “妈妈。”很乖巧。小手摸希拉的肚子。小黑雾蹭了蹭，小黑肉块的触手在黑雾里晃悠。 “格宝宝觉得殓宝宝怎样？” “不好吃。” “我好吃！”殓葬叫道。 两只团子滚到一起去了，鵸鵌和希拉继续刚才的事。 “几年后你就知道我好不好吃！”殓葬小拳头挥舞，想打格德，但它被银白色触手倒吊在空中。格德对着透明触手练刀功。 “希拉～你就和我住嘛～”鵸鵌抱着希拉撒娇。 “一起嘛～”殓葬在某条路上一去不复返。格德把粘着自己的棉布扯下，放到鵸鵌肩上。 “鵸鵌。”希拉让鵸鵌抬头。 场景和好几年前鵸鵌喊着要和希拉在一起时一样。 “希拉……”鵸鵌站直了，小殓葬可怜地看着希拉，“我知道了……” “往后可能说不准。”希拉擦掉鵸鵌的眼泪，摸了摸殓葬的头。 “如果你想了，我们会无条件帮你。” “我知道。” 鲁飔等两人走后才回来。它看到希拉坐在屋顶上，格德挨着它睡觉，身体抽搐几下。艾维尔在它和柴尔德的房间里腻歪。 “想到了什么？”它在人旁边坐下。 “这是一场梦。”希拉说道。 “我们知道。” 宇晻和墨魌出生时，希拉正在和墨灰聊天。墨灰打听到一点事情，和希拉一起看看同一时期几件事的关联度。 “呃！”希拉扶着肚子。墨灰连忙上前。 “鲁飔有提前准备什么吗？艾维尔和宝宝呢？” “不用。去浴室。宇宝宝和墨宝宝想自己钻出来。” 希拉脱掉内裤，背靠着墙，咬着毛巾，两手撑在旁边，墨灰一手扶着它，另一只手戴着手套，手指探进去，感觉有点不妙，但下一刻，她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碰她。 “墨灰，宇宝宝说它要出来了。”墨灰收回手指。 一团黑雾从希拉下体出来，掉在事先铺好的毛巾上，紧接着，希拉的穴口周围出现黑色触手，希拉一用力，长着黑色小触手的小黑肉块墨魌出来了。墨灰让希拉在浴池里躺好，想帮它洗洗，希拉挥挥手，让她先去看看两个娃。 “它们在说什么？”墨灰把宇晻和墨魌放到浴池旁边。 “想和妈妈一起洗。”希拉摸了摸两个孩子，“墨灰，你也来吧。” 希拉帮宇晻洗澡。虽然宇晻现在是一团黑雾，但好歹能稍微摸出点外形，一个冒黑雾的团子。墨灰把墨魌一放水里，小肉块就开心地挥触手，翻滚，激起一片水花，墨灰有点喜欢小墨魌。 两只团子洗好后都睡着了，毛巾裹起来放到外面，希拉和墨灰互相帮着清洗。换水后，两人面对面躺在浴池里，脚在对方腿上蹭，触到穴口，两人同时笑了一下。身体往前，捧住对方的脸，轻吻，含住嘴唇，舔舐，贴在一起磨蹭。戴好手套，一只手玩自己的，另一只手玩对方的，然后摘了手套，扔到外面，一起沉入水下，在水底下接吻换气，抚摸对方的身体。 宇晻和墨魌挨在一起睡觉，小触手在黑雾里晃晃。墨灰戳着小墨魌，问希拉怎么起了“墨魌”这个名字，搞得像和她的孩子。 “不知道，凭感觉。”希拉摸着宇晻，把小黑雾抱在怀里，“给宇晻起的时候想了三四个，最后敲定‘宇晻’。” “希拉。”墨灰看过去。希拉把宇晻抱在怀里，一侧的脸贴着它，捏了捏墨魌的小触手，小触手缠到它和墨灰的手指上，墨魌还在睡觉，触手缠着手指往回缩。 “孑家下一任找到了吗？” “你想让墨魌来？” “墨宝宝应该会需要的，比如吃饭方面。” 孑家又有工作了。墨灰问希拉还需要什么，希拉说没有。 格德拖着一袋食物回来，进门就看到希拉抱着宇晻和墨魌在那里看戈贝里帕贝拍的新片。它跑过去，手摸向宇晻，希拉让它抱抱看。格德抱着宇晻蹭它，小黑雾漫出点，碰碰格德。 宇晻……格德抱着宇晻走了。 等等我。墨魌蹦过去，在地上蠕动。希拉关闭投影，坐在沙发上，看三只团子。 小触手缠到格德的触手上，上去，被银白色触手吊起。小黑雾飘过去，裹住墨魌的一根触手，在那里撸。格德看了看自己的触手，选一根，缠了宇晻几圈，蠕动，伸出舌头舔。宇晻突然放开墨魌的触手，慌张地想出去。黑雾从银白色触手的缝隙间冒出，又被其它触手挡住，小黑雾被完全包在银白色触手里了。 唔，好挤。小黑雾碰了碰周围：软软的，滑滑的。呀啊！小黑雾被几根舌头舔了。 呜，呜，呜啊，呜哇啊—— 格德慌了。墨魌扑到银白色触手球上，小触手啪啪啪打在上面，喊哥哥哥哥。银白色触手迅速收回去，小黑雾掉在地上，继续哭嚎。小墨魌被摔疼了，也在那里哭嚎。 “不要。”格德抱起宇晻，手摸它。 “格宝宝。”希拉抱起墨魌，捏墨魌的小触手。 “妈妈，宇晻……”格德跑过去，“还在哭。” 宇晻见到希拉，立刻飘过去，窝在希拉怀里，和墨魌一起贴着希拉。两只团子都在哭泣泣。希拉坐在那里摸两只团子。 “宇晻。”格德说道，“对不起。” 宇晻甩了对方一脸黑雾，墨魌甩了格德一脸触手。格德抓住墨魌的几根触手，打结，墨魌哭得更凶了，宇晻又甩了格德一脸黑雾。柴尔德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宝——宝—— 柴尔德晃呀晃，小黑雾和小黑肉块在白毛团子里面舒服得呼呼。格德窝到希拉怀里，抽泣，希拉摸它的头，撸银白色触手。 “鲁飔和艾维尔呢？” 艾维尔去看它的孩子了，鲁飔在被鵸鵌和殓葬打，宝宝吃完豆腐蛋糕就回来了。宝宝们吃什么？ 格德从希拉身上下来，打开袋子，拿出切好的肉块，在小黑雾和小黑肉块上各放一块。肉块被黑雾淹没，墨魌张开没长全的口器小口吃着，舌头舔舔。 “宇晻……”格德说得很可怜。 小黑雾安静一会儿后，飘到格德面前，撞它一脑门，落到格德身后的触手上面蹭蹭。格德很开心，触手捧起宇晻，手指戳戳。墨魌吃完就窝在白毛团子里呼呼，又睡着了。希拉抱起柴尔德，撸着白毛团子和小黑肉块，往外面走，格德跟在后面，银白色触手搭成一个窝，大小正合适小黑雾在里面。 它们去了军部。 哇——哦——宇晻两眼亮晶晶，到处飘，格德跟跑在后面。希拉在和“品德”们的两位上司聊天。 “我们也想过把你调到这里。”杨墨说道，“隔壁还有搞实验产物的几个。” “你们缺人？” “是你的模拟考试成绩。其中有我们需要的地方。”杨朱说道。 “就不怕我哪天造反？”希拉撸着柴尔德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哪天我突然想这么做了，或是我觉得接下来我想做些什么，我会去做的。” 杨墨和杨朱闭嘴了。 “‘品德’们在哪儿？” 宇晻在军部飘啊飘，格德在小黑雾后面跑啊跑。看到好玩的了，宇晻就停下，拿起来捣弄，格德也跟在后面捣弄。 “你们是谁？”鬼蜮听到这边有动静，小心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颗小球。 “来玩的。”格德说道。 这是什么？宇晻飘过去，把鬼蜮手中的小球拿出来，在两个小团子眼前掂量。黑雾渗透进去，咔擦，小球被拆解了，各部件浮在那里，宇晻把它们装回去。 鬼蜮伸手戳了戳这团黑雾，放了点电，然后——他被宇晻甩了一脸黑雾，咳嗽几声。宇晻哭着扑到格德怀里。 “不许欺负宇晻。”格德伸出触手威胁道。 “对不起。”鬼蜮想摸摸看。宇晻往格德怀里缩，但还是冒出点黑雾碰了碰鬼蜮的脸。 “我叫鬼蜮。” “格。” “儿——子——”这话不知道是谁戏多喊的，好像鬼蜮英年早逝了。 格德和鬼蜮并肩坐在一起，两只小手戳戳触手上的小黑雾。墨魌挨着宇晻，小触手摸摸黑雾。 好近……唔——妈妈——宇晻又哭了。扑到希拉怀里，扭动着身体，不想离开。 “宇宝宝害羞了？”希拉摸摸小黑雾，柴尔德蹭着它，格德的触手在黑雾里摸着宇晻这会儿小小的实体。 鬼蜮被自家爸爸妈妈们围住，六道目光盯着他，听这六个“品德”说：“如果你欺负希拉的孩子，休怪爸爸妈妈们无情。” “哼！”鬼蜮无视这六个的警告，从里面挤出去。 宇晻安静后，小黑雾又飘起来，飘到格德和鬼蜮面前，漫出点黑雾拍了两人一下，小黑雾又开开心心地在军部里作天作地了。希拉把一个账号告诉了鬼蜮的爸爸妈妈们，说如果军部因此要翻修升级的话，从这个账号里划。 “我给他们打了六年工，多少有点收入。”它说道，“边界军部什么时候独立出去？” “发生后你来吗？” “看情况。”希拉看向前方的黑暗。 邓宁－克鲁格效应。愚昧之巅，绝望之谷……开悟之坡？如果从这个切点开始，这边翻转下来，最后一直垂直往下无限延伸会怎样？ ……我不知道，但我想去看看。 边界军部最后成功地在四只团子的帮助下迎来了一场大规模的升级操作。 某天晚上，希拉看到宇晻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它爬上去，坐在宇晻旁边，和它一起看星星。 “妈妈。”宇晻往希拉那边坐过去，挨着希拉，手捏住希拉的衣角。 “宇宝宝。”希拉的手放在宇晻头上，小幅度地抚摸。 “妈妈。”宇晻的脸埋进希拉的衣服里。 “来，宇宝宝。”希拉抱着宇晻，亲了它的脸颊，宇晻也亲了它。 两人脸贴脸，希拉躺在屋顶上，宇晻变回黑雾，被希拉抱在怀里抚摸，它们一起看星星，在屋顶上渡过了这一晚。希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黑雾状的宇晻包起来。 宇宝宝。 妈妈，妈妈…… 别过头哦。 知道。 风声带着风闻来了，来的还有街天一家。双方一见面，风闻小朋友像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晃晃悠悠地跑过去，抱住街途，口齿不清地说小姐姐小薄荷。街途宕机，愣在那儿，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抱紧了风闻小团子。 “呀——！”小风闻见这里有好多小孩，兴奋地挨个抱了遍。 “白毛团子白毛团子。”小风闻坐在地上，抱着柴尔德使劲撸，蹭，不停地说白毛团子。柴尔德想脱离魔掌，说自己叫宝宝，不是白毛团子，但在宝宝面前，它选择妥协。 希拉，风声，街天，游云在那里聊天。鲁飔和艾维尔坐在一旁，好像融和不进眼前的景象。艾维尔把风闻怀里的柴尔德抱回来，风闻转头就去抱街途。几个孩子挨靠在一起，对于小团子们来说这样就够了。 边界军部的医疗队里，卢阈跟着自家老子和老爷子后面帮忙，医和带着自己的孙子文略来凑热闹。军部里的三只团子经常一起玩，但没有像之前那几个把军部炸飞。宇晻和格德来军部时，五只团子就一起出动，把军部搞得鸡犬不宁，One、殓葬、墨魌、风闻、街途也来了几次。One想接手家里的军火生意，他的弟弟妹妹们不想。普拉梅瑞和特希艾瑞在教导孩子们时，只有One一个跟着后面旁听军火交易内容。殓葬在鵸鵌细心地教导下，收尸收得十分顺手，花招也渐渐变多。墨魌被墨灰带着，熟悉孑家的工作。风闻跟在风声后面到处游玩。街途偶尔和风闻一起，大多时间是和街天，游云，两人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街途。戈贝里帕贝继续他的电影事业，打算再拍几个就退了，和墨灰同居，该做的都做了。 几个假期，小团子们总是堆在一起玩。团子们长大点后，格德施特尼斯在界外和各个世界间穿梭游玩。宇晻一会儿在边界，一会儿在军部。文略在军部的医疗队。鬼蜮有了自己的部下，想取名叫“茶”，上司同意了。鬼蜮找手下有事时，锁链一出，两点间直线最短，把人拖过来。卢阈被他爷爷和爸爸强行拖回去继承自家开的医院。One正式接手军火生意，开了一家叫Hotel H&H的特殊场所，自己当老板兼调酒师，弟弟妹妹们各有各的事情。殓葬当上饯行团的团长后，画风比鵸鵌还浪。墨魌接了孑家的活，想着过几年就撒手。风闻依然是在外面浪，玩。街途入职情报部。监护人们开启了快乐的退休生活，在边界置办了几套房，他们经常几个人，或是全体组团出去玩，除了希拉，鲁飔，艾维尔·莱辛和柴尔德。 希拉和鲁飔说要和它去别的世界玩玩，鲁飔同意了。艾维尔·莱辛和柴尔德总是黏在一起，它们也在别的世界玩。 “鲁飔。” “嗯？” “谢谢。” “……我也谢谢你。” “买欧包去。” “好。” “还有蛋糕饼干年糕凉团奶茶果茶@#％&＄％&a#＄@#＋＄％&＊?！@＜＞” 少吃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