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鬼话3
蒂维恩特哄着怀里的小诺玛德，让她不要担心，徂川这个邻居还是很靠谱的。他把诺玛德交给徂川，吧唧一下诺玛德的脸。 “小笨球，哥哥会回来的。” “哥哥……”诺玛德哭了。 “小笨球不哭，不然哥哥也哭。” “哥哥——呜啊！” “哥哥回来的时候，小笨球不要再笨了好吗？”蒂维恩特摸了摸诺玛德的头。 “小笨球不笨。只喜欢哥哥叫诺玛德小笨球，呜。” “哥哥走了。要带什么东西吗？” “要哥哥。”诺玛德抱住蒂维恩特，不想让人走。 “要不你带着你妹妹？”徂川说道，“他们不会对你妹妹怎样。” “我拒绝。”蒂维恩特和诺玛德互蹭小脸，“小笨球，哥哥一直都是你的。” “哥哥……”诺玛德松开。蒂维恩特给她整理胸口和腰后的蝴蝶结，诺玛德转身抱着徂川的腿哭。 蒂维恩特走到几个人前面喊道：“我跟你们走！但不许欺负小笨球！不然我打你们！” 徂川抱着诺玛德进屋，给她洗脸，和她说蒂维恩特会回来的。他给诺玛德泡了一杯奶茶，加了布丁和椰果。诺玛德边喝，边看着蒂维恩特离去的方向。 哥哥…… “小宝宝～”艾维尔笑得很温柔。 爸～爸～可怜的团子还不知道接下来将遭遇什么。 “小宝宝听妈妈的话吗？” 小宝宝听妈妈的话！ “妈妈希望小宝宝能独立出去生活，小宝宝会去吗？” 会！ 叮，叮，叮，咚！ 小宝宝不要??——！小宝宝要去和妈妈！呀——！ 白毛团子被艾维尔一手抓起来扔出家门，艾维尔朝着小宝宝飞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喊道小宝宝终于长大了，它和妈妈很开心。 艾维尔，小宝宝呢？柴尔德在家里东张西望，顶着自己刚做好的豆腐蛋糕。 “宝宝，小宝宝说自己要出去独立生活，自己解决问题。”艾维尔摸了摸柴尔德。 啊——好吧。小宝宝想怎样就怎样，这才是小宝宝。柴尔德蹦到艾维尔怀里吃蛋糕，艾维尔撸它。 艾维尔此刻还不知道，当柴尔德得知小宝宝为什么会离开时，艾维尔被柴尔德不停地咬，白毛团子持续猛烈撞击，它只有乖乖跪下受罚，抱不到柴尔德的份儿。 你欺负小宝宝！你还骗宝宝！宝宝打你！ “呜呜，呜呜，啊嚏！”可怜的小宝宝“落魄”地走在大街道上，惹来了路人怜惜的目光，纷纷上前寻问是否需要帮助，但小宝宝只从他们手里接过纸巾擦鼻涕和眼泪，继续往前走，纸巾扔进回收箱。 “你住哪儿？我送你。” “我想找个住的地方，呜呜。”小宝宝哭着说，“租金不要太贵，小宝宝没那么多钱。”妈妈希望小宝宝独立，小宝宝绝对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呜呜。 没钱？没钱为什么会穿希姆菲尔德和加马雷利！这两个品牌的衣服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诺玛德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出门逛街了。 “要不你和我合租？我看中一个不错的公寓，房东和我认识，价格上做了让步。”诺玛德拿着纸巾擦小宝宝的脸。 “好。”小宝宝抱住诺玛德：好软，小宝宝喜欢，贴贴蹭蹭。 两人租住的公寓在ErwinMars街，27号M，房东叫徂川。徂川看到小宝宝哭泣泣的样子，觉得有点可怜，于是在价格上又降了一点，和诺玛德说：“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我去准备点茶和蛋糕。有要求吗？” “豆腐蛋糕！”小宝宝说道。 “要求你都知道。放心吧。” 晚上，诺玛德穿着黑色四角内裤，一双白色地板袜，上身只套了一件对她来说很大的上衣，裹着有鱼图案的毯子，窝在沙发上，在区网上看消息，旁边开着电子壁炉。小宝宝穿着白色毛绒绒的连体睡衣挨着她，它之前和诺玛德说自己就叫小宝宝，诺玛德差点给医院打电话。 “妈妈，妈妈，呜呜……”诺玛德听到小宝宝在说梦话。 她把小宝宝裹进来，两人裹在同一条毯子里，轻拍它，然而她感到不对劲——一只白毛团子在她怀里蹭蹭。 我的档案里没这类东西。要不研究下？ 诺玛德抓着呼呼的白毛团子小宝宝冲进自己的实验室，反锁。小宝宝被她放在小型实验台上，她在玻璃罩外面，开始操作。 谁在小宝宝嘴里？唔……啊——不要不要不要！ 哗啦！ 小宝宝一团子撞碎，撞到诺玛德身上，人倒地，它在诺玛德身上嚎哭。 呜呜，呜呜……小蒂蒂，为什么要欺负小宝宝？ “好奇。我的档案里没你这个物种。”诺玛德喂小宝宝吃豆腐蛋糕。这蛋糕哪儿来的？还有，你叫我小蒂蒂？我怎么看不出什么你叫我小蒂蒂的理由。 小宝宝就是小宝宝。小蒂蒂明白了吗？呜呜，小宝宝喜欢叫小蒂蒂小蒂蒂。 “我明白了。”白毛团子。 不是白毛团子！是小宝宝！小宝宝！ 败给你了。“别忘了租金。” 小宝宝没多少钱。 “明天去网上看看哪里要人。” 小宝宝不想去那些地方工作。小宝宝想和小蒂蒂一起。 “你想当保洁员？” 不要不要！小宝宝想当小蒂蒂的助教！ 第二天，诺玛德出现在学校里，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人，让周围人以为是个学生。课堂上，诺玛德说明了一下小宝宝是她的助教，暗示底下的人放下报警和打医院通讯的手，并让小宝宝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又示意学生们停止手上的动作，开始上课。 一个多月后，某天购物回来，徂川站在街道口，诺玛德的第一反应是：还没到交租的日期呢！徂川见两人回来了，快步上前，拉着诺玛德，让她赶紧的。小宝宝被丢在后头，人还在那里开心地吃豆腐蛋糕，心道：豆腐蛋糕！耶！ “那人硬闯上去。警察已经到了，正在交涉。” “他是我哥，蒂维恩特。” “这是娃大十八变吗？人也太没礼貌了。关他一个月。” “他痛恨把他关起来的一切。好几年前你不是知道有个恶性伤人事件吗？他被人带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后，告诉我说自己在某个部工作，是个负责人。他能待的部门只有一个。” 情报部。 “小笨球～”蒂维恩特笑得一脸灿烂，如果忽视他身后多余的几位，那么他完全就是在和诺玛德约会。 多余的人们注意到这两在桌子底下用脚蹭对方的腿，以及下体，好像还隔着衣服顶弄。 “哥哥……”诺玛德看了看那几位：情报部。 “哥哥马上又要走了。放心，我。”他连忙穿鞋，被后面几位拖走，说时间已经到了。 “小笨球——等你哥哥我回来——”蒂维恩特被人拖在地上喊道。 呜——诺玛德看到蒂维恩特开着一辆摩托走了。 还没到就走了。诺玛德穿好鞋，吃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勺子含在嘴里舔弄：去特殊场所吧。 “不过和那奥·沃伊德一比，你哥还算不错。看来界内实行的政策有效。” 到门口时，发现警车早走了，蒂维恩特依靠着路灯，在那里喝瓶装的柠檬红茶，微笑着对三人挥了挥手，说道：“小～笨～球～” 蒂维恩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翘腿，右手撑着下颚，左手一下一下地抚摸腿上的白毛团子小宝宝，眼睛看着窗外。 “怎么？见到哥哥，不来个拥抱什么的吗？明明小时候我们经常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玩耍，还睡一张床。”蒂维恩特笑道。小宝宝蹦下来，回到诺玛德怀里。 “我们上次见面，是你再次出现的时候。而且，那次又没聊几句，你就走了。”诺玛德站靠在窗边。 “放假了吗？”蒂维恩特又看向窗外。 “早放了。” “真不好意思，你的假期要被打断了。”蒂维恩特起来，走近。 “没事。”诺玛德让小宝宝回房间里。 诺玛德坐在扶手上，蒂维恩特轻轻一推，人倒下去，两腿张开。蒂维恩特打开电子壁炉，脱了自己的外套，压上去，手放在诺玛德腰侧，诺玛德环住他的脖子，接吻。蒂维恩特把她的裤子脱下，诺玛德也脱了他的裤子，双方解开衣服。 蒂维恩特亲吻诺玛德的大腿内侧，舌头舔舐。他离开下面，上前，手抚弄诺玛德的乳房，拇指指尖挑逗乳头，亲吻这对乳房。诺玛德摸他的后脑，手臂向中间挤压胸部，让蒂维恩特的脸埋进去，按着他的头，让他的脸蹭，踢了几下蒂维恩特身下完全勃起的性器。 “嘶！”诺玛德在蒂维恩特背上抓出红痕，“你来之前清理过了？” “必须的。”蒂维恩特吻她，慢慢进去，“你也清理了。” “我感觉你今天会来。额！啊——”诺玛德仰起脖子。蒂维恩特的手在她身上抚摸，动作熟练。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嗯——”诺玛德动了动，“流出来了。” “去洗洗。” 两人在浴缸里又热吻起来，下体继续碰撞，手抚摸、拍捏对方的肉体。干完一炮后，浴室门猛地被打开，气呼呼的白毛团子冲进来，吼道你们不能背着小宝宝一起玩！入水，翻滚，蒂维恩特很想把这只捣乱的白毛团子扔出去。 “小宝宝。”诺玛德捧起小团子，洗干净，烘干。 小蒂蒂。小宝宝贴在她胸口，可怜道：陪小宝宝玩。还有哥哥。 “小宝宝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小宝宝要和你们一起玩。 “听话。明天我们把蛋糕店里的豆腐蛋糕全买了。” 好！小宝宝听话！小团子开心地飘出去，关好浴室门。 “哥哥，我们继续。”诺玛德再次坐进去。 “这几年欠的都补给你好不好？” “拿你的一辈子来补。” “我以前就和小笨球说过，我的，全都给你。” 小宝宝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自己的位置，这两人挨得太近了，下面沿丝缝合似地在一起。最后，小宝宝叹息，挨着诺玛德的后背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两人压在身下，硬挤出来。运足力气，叫床上粘在一起的两人起床，去买豆腐蛋糕。 啪！蒂维恩特一巴掌把小宝宝拍飞，和诺玛德一起慢悠悠地起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诺玛德搅拌着杯子里的奶茶问道。 “部里的一个人死了。”蒂维恩特往红茶里加方糖。 “这不常有的事。”再加点牛奶。 “身上的文件不见了。我们没有找到。”应该甜了吧。 “你回来就是让我帮忙，然后你再玩失踪？”差不多了。 “不。我和他们说这个任务完成后，我就退休，没什么大事就别来找我。”可以了！再加点燕麦和椰果。 “打算住哪儿？”加点布丁和椰果。 “还没定。可能在区那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区？” “被他们带走，大概六年后。” “我也差不多那个时候。” 在一旁吃蛋糕的小宝宝蹦到桌子中央，溅了两人一脸的茶：小宝宝住在七区。小蒂蒂和哥哥可以来七区住……你们用这种方式洗脸吗？小宝宝也想试试！ “小宝宝。”诺玛德和蒂维恩特按住跃跃欲试的白毛团子，脸擦洗干净。 小蒂蒂？哥哥？ “你豆腐蛋糕没了。”两人说道。 呜啊啊——不要——小宝宝会听话的！不要用豆腐蛋糕惩罚小宝宝——呜啊啊！唔！诺玛德和蒂维恩特往小宝宝嘴里塞豆腐蛋糕，小宝宝不嚎丧了。 “什么时候出发？”诺玛德问道。 “随时都可以。”蒂维恩特穿上外套。 蒂维恩特打着一把透明雨伞，雪花落在上面，和诺玛德躲在伞下，小宝宝被诺玛德放在外套里抱着。走几步后，诺玛德问道—— “你没车还是没钱？” “我觉得这样很有气氛。” “摩托呢？” 呜呜—— 诺玛德开摩托时不戴好头盔，蒂维恩特坐在她后面，也不戴头盔，抱着她，小宝宝被两人夹在中间，它在呼呼。中途被警车拦下，蒂维恩特出示证件，被告知两人要在三天内到警局走一趟，关上一阵子。到达地点后，两人擦了擦脸上的雪，小宝宝趴在诺玛德肩上，蒂维恩特示意看守让他们进去。 “我们根据尸体推断人死前可能去过哪些地方，排查下来后，只有这个地方有可疑。我记得你小时候看了一堆闲书，也许地上那鬼画符你认识，或是知道点与此相关的东西。”蒂维恩特和诺玛德并肩站在一个圈外面。 “我都好久没回顾了，需要点时间。” 噗！小宝宝突然落在鬼画符中央，转动圆滚滚毛绒绒软绵绵的身子，蹦到这里，再蹦到那里，沉思中。 小宝宝知道。小团子蹦回诺玛德肩上：嗯——好像是……小宝宝不记得是多久前了。 “挑重点。”蒂维恩特戳了戳白毛团子。 小宝宝和爸爸妈妈、宝宝们、小宝宝们去边界里玩，小宝宝正在和一个软乎乎黏乎乎的宝宝聊天，对方突然说有人在叫它。 “你没去？”诺玛德摸了摸团子。 小宝宝不想离开妈妈，呜呜。小宝宝哭泣泣道：不想离开妈妈，可是，呜呜，妈妈希望小宝宝独立，呜，小宝宝必须离开妈妈，呜，呜啊啊—— 蒂维恩特和诺玛德又往小宝宝嘴里塞豆腐蛋糕，等团子安静下来后问它那东西是什么？ 几个人类想知晓未来、想获得点能力、请帮忙办点事。啊呜，豆腐蛋糕好吃。它们不喜欢待在人类世界，都在知道召唤人想要什么后就给了，顺便还让召唤人精神失常一辈子，以减少来人类世界的次数。呜呜，啊呜，咕，还有豆腐蛋糕吗？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昨晚巡逻这一带的人说碰上一个酒鬼。不过人已经进精神病院了，嘴里说着鸟语。我们盘问了和他相关的人，没有可疑人物。” “尸检没说什么吗？监控呢？相关目击者呢？屋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枪毙命，避开监控，无目击者，屋子特别的地方就是地上这鬼画符。这条路段全是空出的屋子，下个月准备全推了，盖公园，据说适合散步、野餐、午休。发现尸体的几个说是尸体凭空出现在眼前，并毁了他们的夜宵。” “小宝宝，能联系你那位朋友吗？” 小宝宝已经联系完毕！它说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死了。它临走前开了一个我们常开的玩笑：互相逗一逗，看谁能力强。对人类来说，不同的人，效果不一样，有大有小。 “它记得人的样子吗？”诺玛德捧起团子。 它说人类在它眼里全是一个样，一滩滩肉泥。 “和死者相关的人呢？有问过吗？” “拜托～小笨球，你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即使是最亲近的人，我们也不能透露自己的工作，不然就被革职，流放，或秘密处死，除了个别特例。死者的任务是送一份文件回部里。我们调查了他的路线，在死角处，人消失了，应该是小宝宝那位朋友干的好事。知道这件事的几个接受了排查，没有可怀疑对象。” “那我呢？我只是个教授。你都带我来这种地方，还让我知道你的工作。” 蒂维恩特把人搂过来，吻她：“我说过，我的，全都给你。不过情报部不是我的。” 两人往屋外走。蒂维恩特和看守说辛苦了，可以收工了。回ErwinMars街时，蒂维恩特开摩托，诺玛德从后面抱着他，小宝宝继续被夹在中间呼呼。两人又没戴头盔，被警方当场带回警局喝一阵子茶。 徂川今天买到一只不错的鹅，立即下厨做饭，准备和楼上的三位一起共度今晚。他控制着餐碟，敲敲诺玛德的房门，人形小宝宝给他开门。他把饭在桌上摆好，准备问小宝宝诺玛德和蒂维恩特在哪儿，听到沙发上传来声音，看过去——两个扒光衣服的人交叠在一起进行生命交流，仅盖一条毯子在身上！ 毯子滑落，诺玛德挺腰，乳房坚挺饱满，被一双手抓住，揉搓。徂川捂住自己的眼睛和小宝宝的眼睛。他带着小宝宝离开这间暂时不能进的房间，等诺玛德开门后再进去。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诺玛德和蒂维恩特挨坐在沙发上，小宝宝在两人中间呼呼大睡。两人光脚搭在板凳上，脚对着电子壁炉，一个喝奶茶，一个喝柠檬红茶，你一言我一言地交流中。 “最近有没有没有上报的精神病历？一个人突然出现？”诺玛德问道。 “没有。也许是被家里人瞒下来了，也许还没到我们发现的时候。” “如果文件暴露了会发生什么？” “街上会很吵。但目前来看，文件大概率很安全。” “可能是还没到时候，或是人想以此换点别的东西。” “如果找不到，我们会启动另一套方案挽救。只要在特定时间段里丢失的文件没露面，那么它就是废纸一张。” “启动了吗？” “过了明天就启动。” “区网也没消息。” “毕竟这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区测时间到了吗？” “还有几分钟。可以先穿个鞋。小笨球呢？” “和你一样。” 古老的钟声响起，两人同时消失，三秒后同时出现。两人先进浴室洗澡，然后回到沙发上，把小宝宝放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两人开始交流生命的意义。小宝宝醒来时，看到诺玛德和蒂维恩特又背着它一起玩，气呼呼地飞扑过去，被蒂维恩特一巴掌拍到诺玛德的档案柜里，小宝宝只能气呼呼地吃豆腐蛋糕。 四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窗外传来人声，听声音就知道肯定很热闹。这个晚上，七区也很热闹。 希拉和一帮老朋友们，拉着鲁飔，艾维尔去采购，他们的孩子们在院子里摆好设备。小辈们两个，三个团在一起搬这搬那，它们今晚有一个大型野外烧烤。就是刚开始时，希拉高兴过头了，放了一把火，人在火海里快乐地奔跑。鲁飔等它消停了才让这里恢复。吃的时候，可以说是群魔乱舞——正常人类吃饭，触手吃饭，黑雾吃饭，布条吃饭，还有一系列的排列组合式吃饭。 只是，鲁飔、艾维尔·莱辛和柴尔德并不在里面。柴尔德在里面玩了没多久，就被艾维尔拎出来。 它们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啊！呜呜。呸！”小宝宝吐出一个东西——一颗黑钻。 “卖家可没告诉我说里面有惊喜。”徂川说道。 “这几天有失物告示吗？”诺玛德拿过来看了看，“很纯。” “石头先放一边，我们还有事要办。”蒂维恩特把钻石丢进鞋子里。 “那我去看看。”徂川切下一块鹅肉，“有点事做做也不错。” 诺玛德和蒂维恩特回到情报部，白毛团子小宝宝在诺玛德怀里呼呼，说小蒂蒂胸好软，小宝宝喜欢，贴贴蹭蹭。 刚步入情报部大门，蒂维恩特迎来了他认识的另一位负责人的手下，热情过头的问候。 “啊——先生，不——我没能完成您给我的任务，上帝啊——”这人抱着蒂维恩特的大腿哭天喊地，说自己弄丢了文件，翻遍了住处也不见踪影，怀疑是那个不认识的人偷走的，但自己没有找到人。 看来另一个是这货了。小宝宝的朋友玩得也太乱来了。 噗！蒂维恩特一剑刺死这个人，给那位负责人发送消息。 “啧！忘记问翻的是哪个住处了。”蒂维恩特查看个人档案中，“是这个？还是这个？” “这个。回的是自己的住处。”诺玛德指了指。 “登门拜访？” “我喜欢暗访。” “我也是。” 小宝宝也喜欢偷偷潜入！ 白天，蒂维恩特和诺玛德登门拜访，小宝宝被两人安顿在蛋糕店里。分开前，小宝宝交给两人几个小毛球，说是小毛球们会帮忙探查屋内情况。开门的是位女士，脸上有伤痕。进屋后，蒂维恩特等女士平静下来，安慰人家说请节哀，他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出现错乱，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记忆出现混乱才导致了悲剧。单位会给她一笔可观的补贴。 “这是规定，也是承诺。” 二人见到小宝宝时，“傻乎乎”的小团子正被一群人围住，捏脸，摸脸，还被人拍捏屁股，小宝宝“傻呵呵”地说再多摸摸拍拍小宝宝，能亲亲蹭蹭抱抱就更好了。小团子往别人怀里钻。诺玛德和蒂维恩特同时报警。 “喂，警察，一群人在猥亵我家孩子。”两人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深夜，根据小毛球们提供的消息，两个光明正大的人和一只鬼鬼祟祟的白毛团子，潜入这间屋子，在书桌的暗格里找到了文件。 “没有缺页少页？”诺玛德问道。 “没有。我们回去了。” 小宝宝还以为会有多刺激呢。白毛团子很失落。 “这不是片或剧。”蒂维恩特拍了拍小下去的团子，“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办手续？” “启动另一套方案后。”蒂维恩特把文件烧了。 “你故意的。” “就想离开那地方而已。” 两人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徂川，他也刚回来，于是三人一起躲避巡逻，防止被问为什么还没回去陪陪家人，特别是在今天。 “我有点后悔登失物招领的广告了。” “被偷了？”诺玛德问道。她靠在蒂维恩特怀里，小宝宝窝在她怀里。 “广告登出去后，很快就有人来了。我追上了那人叫来的的士，结果发现没人，大概率是在转弯处跳车走了。” “有什么特征吗？”蒂维恩特蹭着诺玛德问道。 “在我面前的相貌是伪装，和司机交谈时是男性声音。司机告诉我，那人说他是徂川先生。”徂川摊开手，“我有点想打那个人，犯了侵犯他人权利的事。” “有查到石头为什么会出现在鹅里面吗？” “偷盗的人躲进工厂里，把石头塞进未包装的鹅里面。无法根据监控看出人长什么样，周围的监控显示人大概率躲进了市区里。转弯处也在调查范围内。附近的监控被他躲过去了。这颗黑钻，是从考古部偷的。但考古部的负责人之一，门尐，说不想追究，并销毁了这次的考古记录，以及收获的东西，说是因为某位老朋友的劝告。现在在度假，和开拓部的卡奥一起。” 三人和一只团子来到那个转弯处，想着人会怎样避开监控，最后来到一家店铺前，店主人的头发很红。蒂维恩特熟练地和人唠嗑，拿到想要的。等到晚上，三人及一只白毛团子出现在店里，撬开地板，出现地道。三人下去后，小宝宝轻轻地关好入口，让地板复原，飘到诺玛德肩上。 地道开始有一段是新凿的，最后一段年代久远。在地道尽头，三人发现出口是一个很重的石板。三人抬不动，脚边是骸骨。不过，这不是什么难题。小宝宝飘过去，顶了顶石板，开了。出去后，发现这里是一座屋子的后面。他们看到一扇窗户亮着，爬上去，朝里看。 一个人正在捣鼓一台仪器，诺玛德和蒂维恩特评价此人在作妖，徂川只想知道这人在搞什么。 不行的。这样只会短命。小宝宝说道：唉——为什么人类世界有一堆我们的垃圾？ “小宝宝。”诺玛德把小宝宝抱在怀里，“你知道什么吗？” 他搞的这个会改变物质本身，完全变成另一个指定的物质。但是操作者本身也会被改变，最后不出一年就会死亡，有些活不到一星期，还有当场死亡的。 “我先回去了。”徂川说道。他就是为了知道这人想搞什么才来的。 “好。哥哥？”诺玛德看过去。 “我想看看这人会搞出什么物质。”蒂维恩特拍了拍诺玛德，“小笨球想回去就回去吧。” 诺玛德选择和蒂维恩特一起。 物质什么的倒没有，人先死了。诺玛德和蒂维恩特破窗而入，小宝宝飘到仪器那边，碰碰，瞬间报废，黑钻被小宝宝顶在头上，吃进去。 黑钻被小宝宝销毁了。小宝宝在空中晃了晃。 两人在这座屋子里搜寻了一阵，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蒂维恩特查找这间屋子的信息，得知这人的老巢不在这里。这屋子是租的，房东还奇怪这人一星期见不到一回。每次食物和报纸房门口，门打开一点，迅速把餐盘拖进去。他扫描尸体，结果显示这人之前被开拓部辞退，因为手脚不干净，还有进出地下市场的记录，没有固定居住地。蒂维恩特给相关部门发了消息。 两人和一只团子回去了。 “哥哥……哥哥……”诺玛德边亲边说，下体缓慢抽送。 “小笨球……”蒂维恩特的手在诺玛德后背上抚摸。 小蒂蒂，哥哥。小宝宝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被拍飞。 诺玛德做着做着就睡了，蒂维恩特抱着人去洗澡，忽略地上那只泪眼汪汪的白毛团子。 这几次都没有做安全措施。蒂维恩特摸了摸诺玛德的肚子：好像第一次就没做。说起来我们的第一次，是这次见面就干上了。他帮人盖好被子。 两人的第一次有这段场景—— “哥哥，我要你。”诺玛德身体下沉。 “我早就是你的了，小笨球。” “哥哥，我要你射在里面，我要你填满我……哥哥，小笨球要你。” 那一刻，蒂维恩特想道：小笨球！哥哥会用剩下的全部时间填满你！ 所以我兽性大发。之后也是，每次都射在里面——啊！我忘了。小笨球和我根本没多少道德感，也没多少性别意识。 这两点在区考和区测时完整体现了。还有很多其它在这里无法体现的特点。 文件递交上去后，蒂维恩特正式退休。他跑到诺玛德的课堂，像迟到的学生一样，悄悄地从后门进来，坐在最后一排。刚一落座，几张纸就出现在他眼前，明晃晃写着“考试”两个字。 我为什么要溜进来！蒂维恩特内心咆哮道：小笨球还让我也考试。我都多久没接触了！ 下课铃一打，试卷自动飞到讲台上，小宝宝收好，和诺玛德一起回办公室，蒂维恩特趴在那儿，要缓缓。 诺玛德今天没课，坐在那里改卷子，写批注，她把蒂维恩特的卷子留到最后批改。人来时，她把改好的卷子举到蒂维恩特眼前，说：“哥哥～恭喜你及格了。” “你没放水？”蒂维恩特把卷子放到一旁。 “考这个分数，需要放水吗？”诺玛德用传输系统把卷子发到学生手上。小宝宝呈白毛团子样，边吃蛋糕边看两人。 “这个给你。”蒂维恩特交给诺玛德一对袖扣，“我玩累了，会根据这个很快回到你身边。”转身就走。 小蒂蒂……小宝宝蹦到诺玛德肩上：你不跟哥哥一起吗？ “不。”诺玛德收拾好书桌，确认没遗漏的后回去了。 可是，万一再也见不到怎么办？哥哥可能去的地方有…… “他是一只bug，不会有问题的。另外，他肯定只是玩玩。这对袖扣只是装饰，对我来说。” 仅过三天，两人又见面了。 诺玛德刚从法庭出来，小宝宝在她旁边，两人是来听审的，一个诺玛德之前处理过的案件，内容大致是学校有学生偷看了考卷，慌乱之中杀死了一位教授的助手。走了没几步，小宝宝和一个人撞了，那人手上的书掉下来。诺玛德看了一眼书，立即看向那人。 “哥哥。” 蒂维恩特捡起来：“我回来了。” “好做作。” “这情况不挺像的。”蒂维恩特拍了拍书的封面：小时候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喊着自己要当侦探，结果成了教授，教的也不是数学。 “哪里像了？”诺玛德解开衣服，让蒂维恩特好好看看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 “好，算我做作。”蒂维恩特摸了摸诺玛德平坦的肚子。 “你一直在暗处看着。” “小笨球和以前一样笨，我可不放心。” “我不笨。” “每次我都想打晕监视我的人，跑到你面前。” “我知道。” “你摆弄姿势，和别人做，我只能对着屏幕自慰。看到你张开腿玩弄下体时，我去了训练场。” “然后他们不允许你看了。” “缺德。” 孕期，诺玛德性欲有点旺盛。 “哥哥，你的技术，呃，怎么练的？”诺玛德侧躺在床上，蒂维恩特一只手架着她的一条腿，抚摸，另一只手抚弄诺玛德的乳房，从她背后顶撞。 “我切开了很多活物。把里面的器官一个个拿出来看，洗干净后再看一遍。”蒂维恩特在诺玛德的耳边说道，“就像我临走前，准备切开那些尸体。小笨球。” “你对尸体下手了。” “切开来的尸体好看，我硬了。亲眼看到性器在人体内运作是什么样，让我更兴奋。” “哥哥。”诺玛德转过去，“我好看吗？” “小笨球当然好看。”蒂维恩特吻她，让人坐起来，背对着他，两只手揉捏诺玛德的乳房，挤压乳头，有液体流出。 “小笨球技术也不错。”蒂维恩特拿纸擦干净，“同事，学生，房东，特殊场所。” “能做就做了。” 你才是我要把自己交付的人。我愿意把我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你。 小宝宝睡不着，因为诺玛德和蒂维恩特让它去隔壁睡，说两人有私事要解决。小团子蹦到窗边抽泣，看着外面，想妈妈，爸爸，宝宝们，小宝宝们。 呜呜——妈妈，呜，小宝宝已经独立了，小宝宝很乖，很听话，呜。 秋冬交会，诺玛德生了。当时两人正在诺玛德的办公桌上腻歪，小宝宝都看不下去了。 徂川和小宝宝逗弄着新生儿，而那两个在病床上腻歪。徂川实在看不下去，把婴儿抱到两人面前，交给诺玛德，自己和小宝宝先回去。 “诺蒂。”蒂维恩特戳了戳孩子的脸，孩子皱眉，小手拍开。 “你打扰她睡觉了。”诺玛德靠在蒂维恩特身上。 “往后一段时间，她可是会打扰我们睡觉。” “那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小诺蒂被两人戳了戳脸，于是她醒了，哭了。 长大一点后的诺蒂问诺玛德：“妈妈，你和爸爸是兄妹吗？” “是。怎么了？” “确认想的对不对。” ErwinMars街，27号M，住了二十六年后，诺玛德，蒂维恩特，诺蒂，小宝宝，离开了这里，屋子交给当局。徂川几年前搬回自己在区里的住处，临死前给诺玛德发消息，四人火葬了他，在三区边界的红杉林外围放了一块木板，上面是徂川的生卒年。 小宝宝一回来，直扑进柴尔德怀里，哭诉它这几年是如何过的，柴尔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把艾维尔打了一顿。 诺玛德一家没有住在七区。虽然蒂维恩特和格德施特尼斯聊得很开心，蒂维恩特还送给对方一支纯天然的蓝色妖姬，虽然被格德施特尼斯吃了，说难吃，但他并没有在七区住下。三人在七区边界住下，经常出去旅游，也和七区里的人一起玩。 几年后—— 在某一个海崖，坐了一排人，身后是他们的家属和朋友，眼前是夕阳。天边归于黑暗后，海崖上飘起了雪花，那一排人不见了。 很久以后，鲁飔、格德施特尼斯、One·Infinite、殓葬、宇晻、墨魌、艾维尔·莱辛、柴尔德、小宝宝，七位站在红杉林和竹林外围，柴尔德和小宝宝被艾维尔抱在怀里，眼前是各自熟悉的人的小木板墓碑。 “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梦。”鲁飔说道。它看向诺玛德和蒂维恩特的墓碑，两人是一个墓碑，其它人也看过去。 这是你的梦。你没有压制我们。 有缘再见。 在梦里死了才会醒来。醒来也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