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美骚妇紧咬的下户在线阅读 - 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 不像你和许

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 不像你和许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只是一转眼。晴儿,今天又是周末了。

    晴儿,妈妈没有像你那样变成植物人,她是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晕倒的。幸亏

    许朵懂得家庭急救,又及时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要不然,到哪里去保住妈妈的

    命啊!现在你可以放心了,除了手指有些僵直以外,她并没有落下其他残疾,只

    是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晴儿,一个家里,母亲住院,女儿长期昏迷不醒,这家,还叫家吗?

    这些天,我忙得已经没有时间记上一篇像样的日记。白天,我要上班,还不

    得有迟到,无法照顾医院里的妈妈,更无法照顾家里的你,没办法,我只好央求

    皓洁,要她每隔两个小时上我楼一趟,替你翻身,进食。皓洁并不懂怎样护理,

    我又趁她有空时反复地教,让她反复地做,直到做得很好了,我才放心。好在皓

    洁很尽责,服侍起你来一点都不比我差,这令我多少放心了点。晚上,有上门服

    务的业务我还得疯狂去做,因为多挣点妈妈就可以在医院安安心心地多住些天,

    你的营养和药物费用以及其他开支才有保证。尽管妈妈是有医疗保险的,医保承

    担了一大笔医疗费用,我们自己负担的只是一小部分,可是,一下子又要叫我们

    拿这么多钱出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一般情况下,晚上忙完家里的事,让皓洁陪着你,我便要去医院替换爸爸。

    许朵有时间也会去医院,我们自知闯了大祸,相互间便自觉少了许多话,大家都

    被突然降临的灾难击得筋疲力尽,无暇顾及其他。妈妈病情稳定后,我们又开始

    为两万多块钱的医药费用发愁。我已经想不出还能从谁手里借钱,自己的工资收

    入虽然不错,可是毕竟工作时间不长,突然间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昨晚,在医院忙过之后,妈妈交由爸爸照料,我和许朵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

    到家来。皓洁见我们一起回家,酸酸地下楼去了。

    爸爸一直都懒得管我和许朵的事,出了这事以后,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现在是更不想管我们的事了,由着我们一起回去。其实,我们就算在一起,许朵

    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情和我纠缠,我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时候有心情想我们之间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们一起默不作声地给你擦洗完,在给你按摩的时候,许朵说:" 姐夫,我

    们得尽快找到钱,交了医院的住院费。不然,医保办就不肯划拨下一笔资金了。

    " 我默然。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该怎么办?去抢,还是去偷?那可不是一小笔钱啊!

    " 姐夫,我们分头想办法吧。" 许朵说," 你向你那个一出手就给你五千的

    苏姐借借,或许能成。我也去想想办法。最迟我们要在周日要借到钱,因为医保

    办周一上班就要催款。" " 也只好这样了。" 我说," 不过我提醒你,不许你再

    借高利贷!" " 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再犯傻的了!" 许朵强笑着说。

    " 许朵,不管为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我不想和她说我们之

    间的事,我们之间原本也应该没有什么的。

    " 姐夫,我就只为了你!" 许朵倔强地道。

    " 别说这个!在你姐姐面前我不许你说这个!" 我严肃地说," 去睡吧,明

    天都要早起呢。" 许朵倒听话去了,没有再来麻烦我。今天一早醒来,我以为身

    边一定会又多出一个人来,可是,摸摸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的心里不知道是

    高兴呢还是失落,反正怪怪的。

    现在,我终于坐下来了。晴儿,我怎么突然感到不安了呢?不会是因为我喝

    过几口洋酒的原因吧?哦,我想起来了!许朵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到哪里去借钱?

    我昨晚没好好想想,答应让她也去找钱,现在想来,我真是混蛋得可以!要是她

    一时心急,再次落入高利贷的手里,那我们这个家还不给彻底毁了?要是许朵再

    坏在哪个混蛋的手里——晴儿,这可如何是好!

    晴儿,我现在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了,因为一想到这些,我就会不自然地想

    到自己!

    晴儿,这些似乎既遥远又现实,既崇高又残忍的事,其实已经发生在我身上

    了!我已经被逼到了被迫出卖自己的地步,我的心其实已经禁不住太大的打击了!

    晴儿,我想象不出我除了能出卖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许朵能比我好到哪

    里去呢?——想到许朵,我不由得一激灵:许朵是不是也只有出卖自己这一条路

    可走了呢?今天她一直都不开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晴儿,你可叫许朵千万别胡来呀,我已经借到钱了!

    理智地梳理借钱的经过,我发现不了自己出卖自己的痕迹,可是,一种被卖

    的直觉却始终罩着我,令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的脆弱。

    今天下午,最后一个钟点做完,我便急匆匆去找余辉,要他带我去参加苏姐

    的那个party,余辉听说我改变主意了,笑道:" 哥们,这就对了,能耽搁

    你多少时间呢?苏姐点名要你去,给了你多大面子呀,难道不是有意要栽培你?

    " 我说:" 余辉,你是不知道,我是有事想找苏姐。" " 今天别提什么有事,有

    事也给我搁一边去!" 余辉笑道," 好好地参加宴会,有吃有喝还有拿,好玩着

    呢。我保证你还可以见到很多绝色美女!" "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我说," 什

    么时候走?" " 下班了吧?马上走!" 余辉道。

    我们一起下楼,一起上车。

    小车从城南进入外三环高速路,疾驰了近半个小时,才从一个出口拐出去,

    进入了一片浓阴遮道的别墅区。

    看着柏油路两边成片的绿色草坪,豪华的别墅群落,我疑心自己进入了一个

    高尔夫球场。看着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真是富人的天堂啊!

    汽车很快到了一座别墅前,余辉在路边一个停车场停了车,我们便一起进去。

    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只觉得满眼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从一道不锈钢院门

    进去,围墙内,一条甬道直通别墅大门,甬道两边则是两个不大的花圃,花圃里

    都是些什么花卉,我一时也看不过来,也没心思去看,自己也明白,看了也不一

    定认识。进了大门,一个小保姆便来招呼我们一起穿过客厅往小门出去,到了后

    院。后院里已经聚了很多男女,闹闹嚷嚷的,声音很是嘈杂。

    余辉一见那些男女,早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狂呼一声" 美女妹妹们" ,自

    己一个人便跑了过去。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小保姆见我发呆,便安排

    我去草坪边缘的长椅上坐,省了我尴尬。

    这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后院,用围墙围着一块绿色的草坪。院内正中植了

    一株香樟树,四角各有一株楠木,沿围墙种植着一溜造型奇特的丁香。有一个牵

    手的造型似乎应了我的心境,给我强烈的震撼,我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我所坐的长椅边暂时成了工作间。一张长条形的案桌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果

    品和饮料,一个调酒师正在专注地调着酒,小保姆则小心地切着糕点。我哪见过

    这样的宴会形式,他们这是玩我在电视里见过的西方的那种宴会方式吧?我想。

    那些男女正围在香樟树下,闹哄哄似乎在搞什么烧烤,弄的满院子熟肉的香

    味。他们有的年轻,看上去二十左右,男孩英俊潇洒,女生前卫漂亮;也有年纪

    稍微大点的,如余辉,看上去,男的大都成熟稳重,女的都显得妩媚妖娆。

    第7部分

    那么多的人,我只认识余辉和苏姐两人,余辉早就和人堆里的女人厮混去了,

    哪还顾得上我?苏姐则是今天的主角,被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快乐得像十八九岁

    的小女孩。我想她一定没有看见我,不然,怎么着也会招呼我一下的。可是,她

    一直没有,甚至都没朝我这边望一下。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想想自己

    将向她狮子大开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我一人坐在长椅上百无聊奈。尽管面前的大理石桌子上搁满了各式饮料,果

    品和糕点,我却一点食欲都没有。那些经理们一会儿来取饮料,一会儿来拿水果,

    一会儿来吃糕点,全都奇怪地看看我,微笑一微笑,算是招呼,我便得也对他们

    一个个微笑着答礼,几乎痛苦死我了。

    我真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富人云集的地方,回你身边去。

    23。第16则(2)

    大约是他们烧烤到了高潮,笑闹声顿时大了起来。我尽力张望,却见余辉正

    追着一个少妇,似乎想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人们笑着,

    便散得开了些,这样,我终于看见了刚才只能偶尔见见头面部的苏姐。她今天打

    扮得像个新娘,头上簪着金花饰品,化着淡妆,远远望去,很有点未沾烟火的那

    么一点仙气。她穿着淡青色底子绣着大红牡丹的旗袍,旗袍开叉处,露出雪白的

    大腿,黑白映衬,给人又以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成熟女人的雍容典雅之感。她手持

    高脚酒杯,和她的下属一一碰杯,其风流妩媚的神态,令远远坐着的我都怦然心

    动。

    她终于发现了我,并且离开那个群体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能不能向她借

    到钱,就得看我能不能好好抓住这个单独相处的难得的机会了。

    我站起身,迎着她走过去,正要踩上草坪时,脚下却犹豫了,因为这草皮培

    植得太好了,尽管时下已经是深秋,可它们的绿色却和春天没有两样。苏姐已经

    笑着走近我,并用眼神阻止了我的脚步。她浅笑道:"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独自

    一人坐在这里?" 我尴尬地笑道:" 我和阿辉一起来的。我不认得人呢。" 苏姐

    从大理石桌上端了杯调好了的红酒递给我,碰了我的杯子后说:" 请!" 我见她

    浅浅地呷了一小口酒,自己也只好轻轻尝了一口。这酒很好喝,我也不知道是什

    么好酒,只觉得颜色和口感都很不错,自己还从来没有品尝过这么好的酒。现在

    想想,自己总算开了一下洋酒的荤了。

    她见我小饮了一口,便说:" 走,到那边去,我叫阿辉给你烤羊肉,这家伙,

    居然把你凉在一边,只顾自己快活!" 她说着,便拉了我的手,我们一起到香樟

    树下去。

    脚下是软绵绵的轻松,有如踩在厚厚的褥子上。手里更是一种滑腻的柔和,

    一种纤细和流畅。鼻端还有奇异的感觉,一种熟悉的醉人的出谷幽兰的香气,杂

    在洋酒的醇香里,在草坪的绿色上空弥漫,中人欲醉。

    " 大家让让——" 苏姐拉着我挤进人群,大喊着," 弟弟们站一边去,妹妹

    们,大姐隆重向你们介绍一个好男人!" 满场女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我的脸上来

    了。一个个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你知道,我原本是个脸皮子薄的人,见这么多女

    人看过来,立即感到了满脸滚烫。我几曾得到过这样的待遇?心中顿时就充满了

    对苏姐的感激。不过,我非常明白,大家把目光投向我,只是照顾苏姐的情面,

    这与我长得只是差强人意的脸相,不算特别强壮的身材一点关系都没有。

    " 苏姐,这不是我兄弟嘛?" 余辉笑道。

    " 对,我把你个死阿辉!" 苏姐笑骂道," 妹妹们,我今天才知道你们的辉

    哥辉大爷是个不明白事理的家伙!他把这位先生带到这里后,不理不睬,不替我

    招呼客人,却让客人在椅子上坐了老半天,他自己倒好,早跑你们这边快活来了!

    你们说,该怎么罚他?" " 罚他给妹妹们倒酒!" " 罚他给妹妹们提鞋子!" "

    罚他学狗爬!"

    "咯咯咯咯……"

    " 算了,罚他给这位先生烤十串羊肉吧!谁叫他没义气呢!" 苏姐笑着说。

    余辉立即涎着脸皮道:" 我认罚,认罚!" " 现在,我给妹妹们隆重介绍我

    的朋友——萧可萧先生!" 苏姐表情认真地道。

    看得出,她是真诚的,不是有意拿我开涮。

    " 萧先生是苏姐的朋友?以前怎么没听苏姐你说过?" 有个女孩子问。

    " 萧先生是那个烤羊肉的家伙的同学,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 苏姐说,朝

    余辉的背影努了努嘴。

    " 能得苏姐厚爱的男人,一定有非凡之处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男孩道,

    一脸的不屑。

    " 是呀,一定有很特别的地方吧?" 其他女人都赞成。

    我哪有什么地方特别呀?我心里急。苏姐搞得这么隆重,很有点让我难堪。

    " 小萧,告诉他们你有什么特别的吧。" 苏姐道。

    " 我,我哪有?" 我结巴着道。

    " 哇,脸红了耶,好可爱呀!" 一个小女生道," 我喜欢哇!" 接着有一阵

    哄笑,我羞得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 别笑!" 正烤羊肉的余辉扭头叫道," 我兄弟是天下第一个情痴,正是你

    们这些好女人追求的好男人哇!" " 切,现在还有痴情男人?" 一个女人如何肯

    信。

    " 烤你的羊肉去!这里没你发言的地方!" 另一个道。

    " 烤好了!兄弟,来尝一串!" 余辉跑过来递给我一串香喷喷的烤羊肉。

    我被一大群女人围着,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吃得下,便道:" 阿辉,别烤了,

    我不吃。" " 还是兄弟好哇!" 余辉道,又回头对那些女人们道," 你们,一群

    母大虫,尽让我干粗活!" " 我们是专门干那压迫男人的职业的嘛,哈哈!" 一

    个女人道。

    " 嘿嘿,我们干的可是压迫女人哟!" 余辉笑道。

    " 各位,让阿辉给你们讲讲萧先生的故事,怎么样?好歹让你们知道,这世

    界上还有好男人!" 苏姐道," 大家一边品酒,一边吃烤羊肉,一边赏月,一边

    听阿辉讲故事,我保证让你们感动得要死!" 我默然。晴儿,我们的故事,确实

    是一个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故事。但我的这些事,还谈不上能让人感动。我

    的耳边听不见余辉的讲述,我的眼中只有天上那一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的圆月。

    我的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眼泪立即模糊了我的视线,圆圆

    的月亮渐渐淡出我的眼眸,苏东坡那句词却在耳边萦绕着:" 不应有恨,何事长

    向别时圆……" 在酒肉的香气和女人的香气里,在洒落着明月清冷的光辉的草坪

    上,在热闹的人丛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寂寞。看看那株孤独的香樟,我

    又想起鲁迅院子里的枣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只是我不是与黑暗争

    斗的枣树,我是一个正要滑入黑暗的可怜虫!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我愕然了。

    苏姐一边拍着掌,一边用肘碰着我说:" 小萧,你的事迹太感人了!" " 我?

    " 我更加愕然了。

    " 我为男人堆里还有你这样的痴情种子感到无比自豪哇,大哥!" 刚才对我

    很是不屑的男孩子过来握着我的手道。

    " party接着进行,大家吃好,玩好!" 苏姐对她的下属们道," 我要

    失陪一会儿了!" " 苏姐,你可不能把我们凉在这儿,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哟!"

    余辉道。

    " 今天罚你当主人!" 苏姐笑道," 你家伙今天太让我失望了!你兄弟找我

    有事你都没看出来!" " 真是找你有事?" 余辉惊讶地道。

    " 别一副惊讶的样子!" 苏姐笑道," 替我招待好他们,给你记一功!" "

    没问题,苏姐!" 余辉道," 苏姐,你别是想打我兄弟的主意吧?" " 我把你个

    死鱼!" 苏姐气恼地道," 还不快去!" 余辉吃吃地笑着进女人堆去了,苏姐过

    来拉着我的手说:" 我们进屋去谈去!" 24。第16则(3)

    进了客厅,我便局促不安起来。苏姐让我坐沙发里,然后自己靠在我旁边坐

    下,真的像朋友一样,靠得那样近,我几乎就快被她身上的香气熏醉了。

    " 我去叫小艾给你拿点糕点和饮料来,你一定饿了!" 苏姐还没坐牢实,便

    又起身朝小门走去。

    我正要说些客气的话,她已经走到门边喊去了,一会儿,她便和小保姆过来

    了。小保姆托着糕点和饮料,一一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 先生慢用。" 我看

    了看这些样式讲究,色泽诱人的糕点,还真就觉得饿了,苏姐一再说别客气,我

    终于忍不住拿了块,细嚼慢咽了起来。

    我吃得很小心,生怕吃相粗野惹苏姐恶心。这些糕点也确实需要细细品尝才

    能知道它的妙处,如果是狼吞虎咽,怎么也不会吃出同一糕点里,不同层面上、

    不同色彩间的不同味道。可是我确实饿了,这样细嚼慢咽的很难在短时间解决问

    题。苏姐便浅笑着看我吃,她总是带着那种浅浅的笑,颇有深意似的,又颇温情

    似的,让人有种消受不起,却又乐于消受的感觉。

    我在她默默的注视下吃了几块糕点,说了声" 好了" ,便不再吃。

    苏姐见我不吃了,便问:" 小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望着她,惊讶地

    问:" 苏姐,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 哦,你眼睛告诉我的。" 苏姐淡淡地

    道," 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 是呀,这个——" 我临到该说时,又吞吞吐吐了。

    " 说吧,是不是家里又有困难了?" 苏姐小心地问。

    我更加惊讶了,苏姐简直就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说话的声气很温柔,让我

    一点都没有丢面子的感觉,便点了点头说:" 岳母又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现

    在还躺在病床上,短时间出不了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 " 没想到你新近又遭遇了这种不幸!" 苏姐同情地道," 说吧,需要苏姐帮什

    么忙,苏姐一定帮你!" " 苏姐,我想,想——" 我实在开不了口。

    " 是想借点钱吧?对不对?" 苏姐笑道," 没问题,要多少?" " 两万!"

    我终于有勇气说出了那个自以为是天文数字的数字。

    " 就两万?" 苏姐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不解," 两万块就把你憋成这

    样了?" 苏姐哪里知道我的现实。两万块,在以前,也许我不会把它太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两千块我要筹措起来也不容易啊!

    " 借这么多了,不少了!" 我忙说。

    " 我借给你五万块,你爱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免得借钱求人难得开口,

    怎么样?" 苏姐道。

    " 苏姐,借多了我怕我还不起,还是只借两万吧!" 我说。

    " 随你吧!不过你要有困难一定给我说,别把苏姐不当朋友就是!钱嘛,身

    外之物,就要用它来做有意义的事。帮助朋友,很值得的,是不是?" 苏姐看上

    去很豪爽地一挥手,那手顺势就从手袋里摸出了一张支票,签了几个字便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她果然就借给了我两万。我一阵感动,眼睛便有些模糊了。

    " 谢谢你呀,苏姐!我岳母的住院费总算有着落了!" 我真心地感激道。

    " 看看,不把我当朋友了不是?" 苏姐假装不悦地道。

    我正要解释两句,小门里却涌进了那群男女,大家笑闹着进来,纷纷和苏姐

    告别离去。我也站起身要和余辉一起走,苏姐却喊住了我:" 小萧,我们的事还

    没说完,你等会儿走,我叫司机送你就是。" 我只好留下,心里疑惑,我们不是

    已经说完事了吗?

    余辉听说苏姐要把我留下,眼神暧昧地看着我,眨巴了几下。我心里一边暗

    骂着那家伙不是东西,一边就心里忐忑上了。

    苏姐送走所有的客人,先对那个调酒师和小保姆说:" 你们把后院收拾一下。

    " 然后回头对我说:" 走,小萧,上楼去,给我按按!" 原来是要我给她按摩一

    下,看把我吓的这一跳。

    我跟随苏姐上楼,眼中满是豪华和奢侈,我根本就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只觉得苏姐能有这样的豪宅,她实在是太能干了。

    进了苏姐的卧室,一股和她的体香完全相同的但是更浓烈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我一时竟有点眩晕了。也不知道是眼睛看得花了,还是酒涌了上来。

    " 小萧,帮我脱衣服,我今天好累!" 苏姐站在卧室中央,张开双臂对我妩

    媚地说。

    我赶快上前去,先帮她褪下乳白色镶黑色金丝边的手套,待要帮她脱下旗袍

    时,却因为不熟悉旗袍的纽扣,解了半天都解不开。苏姐便呵呵笑道:" 小萧,

    看把你累的!你就不会从下面往上褪?" 我一愣,心想也是,便蹲下身去,慢慢

    地小心地捞起她的裙摆,渐渐往上褪去。苏姐似乎对这种脱法很感兴趣,身子扭

    动着配合着我,似乎极其享受。我做好做歹,总算把她的旗袍脱了下来。

    我花了近一个小时为苏姐按摩,让她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后,我说:" 苏姐,

    天已经晚了,我得回去了!" 苏姐似乎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似的,惊讶地道:" 怎

    么?很晚了吗?" 我说:" 是的,已经十点过了。" " 是有点晚了!" 苏姐道,

    " 我本来还想和你聊聊的,既然天晚了就算了吧。" 我连忙道:" 那我就走了?

    " 苏姐道:" 别急,我原本想喊司机送你回去的,这样吧,我亲自开车送你,我

    们不就可以再聊两句了吗?" " 那怎么敢当呀?" 我急了," 怎么好意思叫你亲

    自送?" " 没事!麻烦你给我穿上衣服吧,刚才一阵舒服,人好象有点懒懒的了。

    " 苏姐说,那声调气色,真还就懒懒的了。

    我便又为她穿衣服,这次她没再穿旗袍,而是选择了穿西服。在给她穿裤子

    时,她说:" 帮我换掉内裤,好不好?那上面脏了。" 我没有推辞,脱了她原先

    的内裤,接过她递来的,迅速地为她穿上了。

    " 你就不仔细看看?" 她娇羞地道。

    " 苏姐,我们走吧,你不知道,我回去还要给妻子擦洗按摩,要忙活到很晚。

    " 我说,心里早就急得跟猫抓似的,哪里有闲情看她的私处!我现在一旦把按摩

    当成职业,就勉强能够心如止水了,今晚苏姐虽然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很能引起

    男人的非分之想,可我心中有事,哪能有其他感觉。

    " 好,马上!" 苏姐终于行动了起来。这是一个行动很快的女人,她很快便

    和我下了楼,简单向保姆交代了一下,便出了大门,到车库开出车来了。

    我钻上车,心情轻松了不少。

    25。第16则(4)

    晴儿,现在已经近一点钟了,我还在为你赶写这个日记。

    你知道吗,你静静地躺在床上,那轮刚让我大恸过的圆月斜斜地挂在窗外,

    将它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你的脸上,让你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可是这不

    要紧,现在我能分明地感觉到,你平稳的呼吸响彻了整个房间,给冷清的月下世

    界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听得见你充满生命活力的呼吸声,我的心里塌实得就像刚

    才拽住两万元支票时一样。苏姐在车上给我讲述的她的那个沉重的故事,使我觉

    得自己非但不是不幸者,反而是一个大大的幸运儿!

    上了车,我们东一句西一句,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苏姐后院里的那些树了。

    苏姐说那树里面有个伤心的故事,问我要不要听。我当然不能拒绝。她便讲述了

    她的那个伤心的往事。

    原来,苏姐十年前以一个按摩小姐的身份嫁给了她的丈夫楚樟楠。楚樟楠是

    她的老板,也是一个按摩技艺非常出色的按摩师。当时他正经营者五家保健按摩

    院。婚后两人的感情很好,事业也很有起色。可是不幸的是五年前楚樟楠在一次

    车祸中抛下了她,独自去了一个寂寞的地方。在巨大的悲痛之后,苏姐疯狂地扩

    大经营规模,把保健按摩业务拓展到了休闲按摩领域,五年下来,终于创下了今

    天的规模。我替她大致估计了一下,她的那些经理可能有四十来人,也就是说,

    她现在已经有四十来个分院!

    她说:" 我太爱我的丈夫了。所以就在后院里种植了楠木和香樟,看见那些

    丁香造型了吗?那是我亲自设计草图,让园艺师照着做的,那些都是我和樟楠从

    前快乐生活的片段。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每便到那里去站站,就像又回到了过

    去似的,心情就会很快恢复平和。" 我说:" 有个牵手的造型,给我触动很大,

    觉得太有意思了!" 苏姐问:" 你是说一个男的牵着一个女的那个?" " 就是!

    " 我说," 男人一手牵着女人,一手指着远方,似乎在告诉女人什么。女人抬头

    仰望,就像看见了幸福和未来,那一脸的陶醉,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 小

    萧,你说,你的经历是不是很惨?" 苏姐突然问到了一边。

    " 应该是吧?" 我说," 我几乎就快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 那你想过我没

    有?" 苏姐问这个原来是为了说明她的悲惨。

    " 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长叹道。

    " 不!" 苏姐激动地道," 小萧,你的妻子还在,还活着!你比我幸运多了!

    " 我一时愕然,既而是醍醐灌顶的感觉,连忙对苏姐道:" 谢谢苏姐开导!谢谢!

    " 苏姐笑道:" 小萧,上次给你五千小费,算是我看望你妻子的礼物钱,这次可

    是借,我要收利息的哟!" " 那是,那是!" 我说," 苏姐开口说就是。" 我心

    里嘀咕,原来做生意的都这样,我还以为她真把我当朋友了呢。

    " 我要的利息有点高哟!" 苏姐颇有深意地笑着说。

    " 苏姐要多少?" 我尴尬的问。

    " 我不要钱!" 苏姐道。

    "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心里陡然一凉。

    " 我要你每周都给我按摩一次!" 苏姐笑着说,"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

    陪我上床的。" 我听说只是按摩,连忙应道:" 这个没问题,我是你的打工仔,

    你要我帮你按摩还不简单?" 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有被卖了的感觉。

    " 那不同!" 苏姐道," 我要占用的是你的业余时间,而且,是要你上门服

    务!" 又是上门服务!

    " 我跟你按在公司按摩收费那样算,我的两万块什么时候用光了,你就可以

    不给我按摩了。" 苏姐又说。

    " 那怎么行?" 我急了," 钱我是要还的,按摩也是要搞的,按摩就当是给

    你的利息吧。" " 随你吧,呵呵!" 苏姐很开心地笑道。

    " 苏姐,你怎么独独对我这么好呢?" 我不解地问。

    这是我一直难解的一个迷团,她为什么会独独相中我呢?难道因为我的不幸?

    还是因为我真的技艺超群?不对呀,公司有我这样技术的大有人在,而经历比我

    还坎坷的也是大有人在呀!

    " 想听真话?" 苏姐问。

    " 当然想听真的!" 我说。

    " 听假的呢,我可以说,因为你是我的员工,我应该关心你!" 苏姐笑道,

    " 听真的呢,有两个原因。" " 哪两个原因?"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 一是你的遭遇让我产生了对你的同情,而你对妻子的不离不弃又使我对你

    产生了尊敬。" 苏姐缓缓地说。

    " 二呢?" 我问,在满足了一点点虚荣之后,心里似乎想得到其他什么原因,

    潜意识里有一种犯罪感在升起。

    " 二是因为你外表有点像樟楠,而你的按摩技艺更是像极了樟楠。" 苏姐喃

    喃地道,"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我真怕哪一天喝醉了酒,把你当成了樟楠,一

    下子把你给强奸了!哈哈!" 我突然想起,进苏姐卧室时看见的那个婚纱照上的

    男人,似乎确实与我有几分像,于是恍然明白。

    听她说" 强奸" ,我笑着道:" 那我可求之不得了!" " 真的吗?" 苏姐暧

    昧地问。

    " 真的!" 我笑道,也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个因子。

    " 那你今晚在给我做的时候为什么连小弟弟都没雄起?" 苏姐笑道," 是不

    是我已经老得引不起男人的欲望了?" " 苏姐,我这是职业疲倦,与你无关!"

    我连忙解释道。

    " 职业疲倦?" 苏姐惊讶地道," 新名词。" " 我瞎杜撰的,就是现在上班

    的时候,我不再经常勃起了,已经成了职业疲倦了。" 我笑道。

    " 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姐笑道," 我还怕你趁工作之便,把我给做了呢。

    哈哈!" " 也难说哦!" 我笑了,扪心自问,自己会吗?这还真难说!

    " 小萧,和你在一起我感到真的快活!" 苏姐道," 你真的就是我的樟楠复

    活了!" 我一愣,好在现在是在车上,要不然这句话后面往往伴随着亲昵动作呢。

    " 到了。" 我说。

    " 到了?真快!" 苏姐茫然若失地道。

    我下了车,看着苏姐的车远去之后,才上楼来。

    上楼后我好几次拨打许朵的手机,她都没开机,真是急死人了。真怕这丫头

    为了借钱而乱碰乱撞,我得早些把借到钱的事告诉她呀!

    晴儿,现在时针已经指向了两点,看样子再也等不到许朵的电话了,我得睡

    了。

    26。第17则(1)

    月日

    今天下班后我便去了医院,当时许朵也在。她见了我似乎没有了以前的热度,

    懒懒地不愿意理睬我,很不对劲,联想到昨天她一天不开机,我便觉得一定出事

    了。安顿好了爸爸妈妈,我和许朵照常回家,路上不方便问什么,一进门我便抓

    住她的手道:" 许朵,出什么事了?" 许朵挣脱我的手,淡淡地道:" 没出什么

    事,你瞎猜什么呀?" " 没出事?我不信!" 我说," 你昨天为什么一天不开机?

    " " 我忘记充电了!" 许朵神色黯然,她躺在沙发上,将遥控器拿在手里,漫无

    目的地调着电视节目。

    我知道事情不可能是这么简单,跟着坐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几

    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 许朵,我们家再也不能出事了,你知道吗?" 许朵似乎

    被电击了似的,蓦然挣脱我的怀抱:" 姐,姐夫,不要靠近我!不要!" 我愕然:

    " 怎么啦许朵?以前不是——" " 那是以前,姐夫!" 许朵闭上眼睛,眼泪滚下

    了脸颊。

    "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许朵像是在酝酿情绪,鼻翼翕合,好一阵后,突然哇地大哭了起来:" 哇—

    —姐夫——"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全身因哭泣而剧烈地抽动着。

    我心里和她的手一样,也开始冰凉了起来。我就知道,许朵可能犯了比上次

    还要傻的事!

    " 哭吧,在姐夫怀里好好地哭!" 我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说,我甚至把自己

    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让她感觉着我的存在。

    现在这个家,我们两人是唯一还有点生气的活物。爸爸因为妈妈的突然病倒

    已经基本上被击倒了,苍老得非常的厉害,加之他本身就不爱管事,所以他几乎

    算不得有生气的活物。而我,内心里似乎也在急剧苍老,似乎也快没有了活气。

    如果许朵也跟着这样了,那我可真是罪大了。我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年轻的男人,

    我有责任挑起这个家的全部担子。可是,我事实上根本就没做到。

    许朵在我怀里哭了一阵,终于忍住了悲声。我见他终于不哭了,给了她纸巾,

    让她揩干眼泪,这才轻轻地问:" 许朵,告诉姐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你都

    要告诉姐夫,好吗?" 许朵点点头,哽咽着道:" 姐夫,我配不上你!" 我听了

    这话觉得十分别扭,忙松开她,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 许朵,又说傻话

    了!我们之间能说配不配得上吗?" " 我就是配不上你!" 许朵倔强地道。

    " 许朵,我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配与不配的问题!"

    我纠正着她,希望她不要再钻死胡同。

    " 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 许朵哽咽着," 原先,我怕你会觉得和我不相

    配,因为我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所以在还鸽子钱时,我临时改了主意,故意让

    他破了……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们是平等的,呜——呜——" 我听着,心像被

    刀铰了似的痛,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道:" 傻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

    能拿自己的一生来开这种玩笑哇!" "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只想你不要觉得和我

    在一起是高攀什么的。可是——" 许多止了哭,但仍然流着泪。

    " 许朵,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姐姐,怎么能

    和你——" 我感觉自己很无奈,又感觉自己的语言很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

    么,以至于几次话到中途却没了下文。

    " 出了妈妈这件事,我忽然想起来,外婆好像就是因为突发脑溢血死亡的,

    难道我们家有遗传病史?我有了这个怀疑,昨天便到医院查了查,结果我的血压

    还真的偏高!一想到自己也要像姐姐、妈妈她们一样,我的心就凉了!" " 你说

    什么哪!我还没听说高血压也遗传呢!" 听说她只是因为这个心里不痛快,我心

    情轻松多了。

    " 我这才觉得原来不应该是姐夫你担心配不上我,而应该是我担心自己配不

    上你!如果我们结合了,哪一天我也像姐姐一样了,我不是也就像姐姐一样地害

    了你吗?" 我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她的双肩扳得正了,让她看着我道:"

    许朵,我们不会有什么结合不结合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要不是你胡闹,妈妈也

    不会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要是再胡闹,我们这个家,非得闹散了不可!" " 姐

    夫,我那天一早起来走洗手间,也是突然想起要进你的房间的,我不是成心要气

    妈妈。" 许朵委屈地道。

    " 许朵,你上的是姐夫的床,妈妈她能不气吗?以后千万别这样了!" 我说,

    心里在隐隐作痛。

    " 姐夫,当着妈妈的面,我再不敢了!" 许朵悲凉地道," 我已经配不上你

    了,我怎么还会胡闹呢?" 我听她一再说" 配" 呀" 配" 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得劝她:" 许朵,去洗漱了睡觉去吧,别伤心了。" " 好的,姐夫!" 许朵立

    起身,摸了摸外套的内袋,掏出一张纸给我道," 这是我弄回的五万块钱,你先

    收着,什么时候用得着好派用场。" 我惊讶地望着她,疑惑地道:" 五万?这么

    多?你在哪里能借这么多的?" " 反正是借到了,在哪里借的,说了你也不认识。

    " 许朵淡淡地道,声音似乎有些冷淡了。

    " 不,许朵,你要说明白!" 我说,我疑心这钱有问题。

    " 姐夫,钱弄来了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吗呀?" 许朵焦躁了起来。她焦躁的

    样子和你一样,似乎马上就要发怒。

    可是,一个大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弄这么多钱回来,我哪能放心得下!我

    坚持道:" 许朵,我要你告诉我,借这钱有什么附加条件?" 没想到许朵一听这

    话,立即就瞪圆了眼睛,朝我吼道:" 你是我什么人哪?管这么多!" 我一呆,

    愕然地站着,她一个箭步抢进了她的卧室," 咚" 地一声关了门,吓得我一阵心

    惊肉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我回过神来,听见的却是嘤嘤的啼哭声。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许朵一定

    瞒了些什么,而且是绝对不会让我知道的事情。

    27。第17则(2)

    我知道再要问她什么也是白搭,索性就不管她,自己进卧室去了。我正要提

    笔来整理今天的思绪时,却发现梳妆台上那一叠厚厚的白纸,最上面的一张已经

    积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我心下感叹,自己当初火急火燎地要皓洁打印出来的资料,

    没想到在这里一搁就将近一个星期了,自己连一个字都还没看。

    我拿起那一叠资料,仔细地翻看了起来。

    这里,有关于植物人的病理知识、护理知识、相关新闻、促醒成果介绍等等。

    其中,一则植物人苏醒的新闻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说是四川某地一农民做工时从

    三米高的地方摔下,由于停止呼吸时间过长致使脑细胞大量死亡成了植物人。他

    的妻子不离不弃,终于以爱促醒了他。有个细节很是令人振奋,原来妻子在为丈

    夫擦身子时,一次不小心掐了他的奶头一下,植物人的胸脯肌肉竟然颤抖了一下,

    妻子非常惊讶,于是以后就经常掐丈夫的敏感点,最后竟然把植物人唤醒了。

    第部分

    寻找植物人的敏感点,寻找植物人的反射点,我心里不断地翻腾,哪里还坐

    得住,一起身便到了你的床边,揭开你的被子,便要去寻找。

    我想,我也要找到你的那么一个敏感点,也要让你颤抖!

    我入了魔似的,先在你的头部找,没找到;又到上身找,还是没找到。我不

    泄气,又到下身去找,还是没找到。找遍了你身上的每一寸,我终于失望了。

    我这才知道,命运对于每个人并不是完全公平的,人家能够有敏感点,不等

    于你也一定能有。

    我放弃了寻找,又坐下去看资料。又一则消息像强心剂一样令我兴奋不已:

    一个植物人昏睡两年后,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某促醒中心回家了!

    进促醒中心去!

    这是我现在脑海里闪动得很厉害的一个念头:促醒中心有专业的护理人员和

    促醒专家,有专门的促醒治疗仪器,还有针灸、药物等促醒治疗手段……可是,

    进促醒中心一定也不便宜!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高额的医疗费用,我就畏缩了。我现在几乎连自己都卖了,

    也只能让岳母勉强住院,让你能够勉强维持下去,要想进促醒中心,一年不知道

    要多少钱,我能行吗?

    不过,能不能行不问怎么知道,问问促醒中心的医疗价位,能去就去,不能

    去就算了,问问又何妨?

    想到这里,我又继续翻资料,希望能看到促醒中心的一些介绍。翻了很多页

    都没见详细的介绍,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总得要试试才心甘。于是腾地站起身,

    便出门去,要到皓洁那里自己查资料去。

    已经十点来钟了,小巷里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皓洁的门市也关了,但是从

    不时嘟嘟作响的QQ铃声里我知道,这小丫头还在网上聊天呢。

    我敲了敲门,卷帘门立即发出懒散而又巨大的声音。皓洁在里面惊讶地问:

    " 谁呀,这么晚了,不卖东西了!" " 皓洁,是我!" 我应道。

    " 可哥哥?嘿嘿,可哥哥要买东西,我随时都卖!" 皓洁笑着说,然后就听

    见椅子脚擦着地板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

    我进了门,皓洁重新拉下卷帘门,没有上锁,留了尺来宽的缝隙。

    " 可哥哥,你这么晚了要买什么?" 皓洁问。

    " 我来查资料," 我说," 你给我的资料我今天才看,上面说到什么促醒中

    心,我想查查具体情况。" " 促醒中心?是医院吧?" 皓洁问。

    " 应该是。" 我说," 没影响你吧?" " 哪里!我上网还不就瞎玩,又没干

    个正事!你查资料是正事,你查吧。" 皓洁下了QQ,将椅子端到电脑旁边,手

    上作了一个幽雅的请的姿势," 可哥哥,你查,妹妹给你倒水去。" " 就一会儿,

    你别倒什么水了!" 我坐到电脑边去说。

    " 没事,就一杯白开水,嘻嘻,我这里可没茶你喝哦!" 皓洁说着,热腾腾

    的水就递到了电脑桌上。

    我回头看了看她,微笑着算是谢了,然后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打了" 促醒中

    心" 四个字,敲响了回车键。

    浏览器在急速搜索,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皓洁一手撑着椅子的靠背,一手自然地搭在了我肩膀上。她的身子前倾,脖

    子尽量地伸得长长的,她那长长的披散的拉得很直的头发便很自然地下垂,拂过

    了我的脸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就渗进了我心里。

    我尽量不去注意她的头发,可偏生她的头发因为才拉过而黑缎子般飘逸光滑,

    而且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不由得我不去注意!

    " 出来了!" 皓洁道。

    浏览页面上显示搜索到关于" 促醒中心" 的词条多达4371项。我选择自

    己需要的浏览,同时用笔作好记录,等到自己满意了,便关闭了浏览器,对皓洁

    说:" 好了,大功告成了!" 皓洁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道:" 这就算完了?" 我

    说:" 行了,几乎所有的促醒中心的地址、电话、邮箱都抄了!" " 你继续上会

    儿吧,我看你上!" 皓洁道。

    " 不上了,我哪有时间上网玩啊?" 我说,伸了个懒腰,这一伸,可坏事了!

    我忘记了皓洁站在我背后正伸长了脖子盯着电脑显示屏。我的双手向上举,

    一直怕顶到皓洁胸脯的头也猛然向上昂,脖子伸了个直。这一举,双手正好伸进

    皓洁的发丛揽住皓洁的头,而自己的头则实实在在地顶在了她的胸脯上。我的头

    部感觉虽然不够灵敏,可是顶在软绵绵的肉上的感觉却是足以让自己致命的。我

    的心猛然跳动,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万千蜜蜂在耳边飞舞。

    " 对不起哦!" 我一边回头去看,一边道着歉。

    皓洁因为我的那一揽一顶,早已红了脸,还没等我站起身,她已经双臂环住

    了我的脖子,一张小嘴猛地就印上了我的嘴唇!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站着,我坐着,她

    占据了身高的优势,埋下头对我的嘴进行狂轰滥炸,我根本就躲避不了,而且我

    分明感到,自己的身子迅速地起着变化,自己的嘴唇根本就不想从她的嘴下移开,

    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让她吻着,闭了眼,销魂地感受她的温柔,我实在太需要这种

    温柔了。

    晴儿,晴饶恕我的不忠,这种时候,我的思维混乱,意识全无,成了一个完

    全没有思想的雄性动物。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

    不像你和许朵的吻那样热烈狂乱,不是火一样的玫瑰,而是紫色雾岚般的兰花。

    晴儿,你虽然不能马上就惩罚我,但惩罚却马上就来了!

    正在我们吻得心神迷乱的时候,卷帘门突然被哗的一声拉开了,门边站着一

    个苗条的身影,我不看便知道那会是谁!

    我和皓洁倏地分开了。

    " 你们——你们!" 那身影真是许朵,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转身就跑回

    去了。

    我尴尬地看了看皓洁,皓洁正低了头,双手将自己的衣襟胡乱地打着结。

    我管不了皓洁了,站起身便去追许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