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子宫（四）（休息一下谈会儿恋爱，一点H师徒）
一连三日，玉麒麟恼怒地看守着黑蛇。 黑蛇吸收万物的灵气，成长迅速，渐渐地，玉麒麟就得拿出一点儿真本事来压制他了。 然而，羽并没有理会那方的斗争。除了守着师父，他没有别的念头。 弘遇到他时，他才刚生下来。自己的父母是谁、经历了什么，这样的记忆一概没有。对他来说，师父就是唯一。 像羽这样，将信念、敬爱与欲望，尽系于同一个可堪负担的榜样，自然是幸运的。 但羽晓得，师父并没有义务负担自己的全部。 他是失去父母的孩子，又在常年的谨小慎微中，懂得万物因果的道理。他明白，弘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将仅剩的情感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以抵抗特殊之身和受天帝所制的命运所带来的孤寂。 弘现在的执念，也尽出于此。 若不保全和羽的这份联系，以及那个对他人来说无关紧要的孩子，他和这三界最后发自内心的共鸣，也就随之消失了。 弘不愿意经历那样的失去。或许再要失去，对他而言，不如死了干净。 大雪之日，天地间灵气充溢。由此稍稍恢复了精力的弘，睁开了双眼。 周遭一片寂静。 羽双眼通红地瞧着他。几日几夜不歇息，这小子的头发乱糟糟的，人也憔悴了。 两个人对着愣了一会儿。 弘开口。 “我没事，你去睡觉。” “真的吗？”羽怀疑地问。 “不要小瞧我的修为啊。……呃。” 轻轻一动，体内还有阵阵刺痛。 弘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我就说啊。” 羽担心地瞧着他。 上了几日药，弘的小穴内依然十分脆弱，恢复缓慢。而那胎儿的生长，也受到了影响，始终维持小小一个。 羽倒宁可胎儿再饿一阵子，先让师父恢复身体。 他喂弘吃了一点东西。睡了三天，弘的胃口终于好些了。趁弘咽下食物，羽又在他的体内，慢慢涂起药来。 “——嗯。……痛。” 弘捧着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拧起眉头。 “马上就好了，师父，再忍一下。” “……对不起，羽……——你辛苦了。” “哪有的事。我只想师父快点好起来，不然师父不能和我快乐，憋得狠了，那才叫真难受呢……” 弘闻言，轻笑。 “……我今天舒服多了，你不必担心。” “师父的嘴呢，就说不出几句自己不好的话。”羽耷拉下眉毛，“一醒来就劝我睡觉。师父也想想我的心情。——我怕的要死。” “怕我醒不来？” “嗯。” 涂完了药，羽小心翼翼地从弘的小穴中抽出手指，生怕再碰到一点儿伤处。 “我不睡了，你睡，好吗？”弘柔声劝他。 “我睡就是了，师父躺好。” 安顿好了一应物事，羽终于回到房中，来到床上。环住弘恢复平坦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这样师父就不能乱动了。”他喃喃道。 弘心中感动，轻拍他的后背。望着窗外的雪花，身子久违地平静了下去。 羽睡着了。 黑蛇透过门缝，偷偷窥视屋里的情形。见那二人相拥而眠，身后又有玉麒麟虎视眈眈，又心酸又自讨没趣，乖乖回了房间，无精打采地躺了下来。 “……哪，你说，他们不会就这样，直接把我送回天庭，抛弃我不管了吧？” 玉麒麟轻蔑地回应，表示它就是这么想的。 黑蛇委屈极了。 “我啊……我那是，生理本能，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们一族都是这样出生的嘛！要怪也得怪那个让父亲怀上我的人！” 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伤害也是自己造成的。心知这一点的黑蛇，垂头丧气地盯着天花板。 “我看父亲身子已开始恢复了……大不了……再有下次……我就拼命拦着那个人……” “——你要拦着谁啊？” 一个疲倦的声音，打断了他。 黑蛇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父亲大——” “——嘘。”弘制止他大叫，“羽在休息。” “……父亲大人，你可以下床了？” “我没事……” 光是站着，还不算太辛苦。只是两条腿仿佛不在原位似的。这是打开的骨盆尚未复位的缘故。 玉麒麟轻鸣一声，贴了上来。弘爱抚它的后背。 “我知道了，晚一点再帮我疗伤。” 黑蛇敬畏地望着弘。 “……你能听懂这家伙的意思？” “我们在一起，已经上百年了。” 弘轻轻一碰，示意玉麒麟到羽的房间去。 那灵物一走，他就关上了房门。 黑蛇“扑通”一声，在他的身前跪下了。 “……父亲大人，我有罪，请不要抛弃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弘凝视着他。这孩子继承了自己的容貌，神采奕奕，使他感到有三分心痛。 “你是帝子。”弘说，“天庭是你的归宿。” 黑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管什么归宿，我只认识你们。再说……再说我让你受了重伤，虽然不能当牛做马，但起码的偿还，我还是可以的。” “比如？” “——我可以保护你们！我很强！” “我相信你。”弘柔声说，“但你在这里，天帝如果感应到自己的血脉，就等于暴露了我和羽的位置。” “……是……这样。” 知道这一点的黑蛇，再次垂下了头颅。 “因为顾忌这一点，我和羽，还要继续逃亡。玉麒麟也不能回到天庭，但他可以送你到渡口，保证你一路平安顺利。”弘冷静地说，“……你如果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就暂且为了我，离开我们。我保证，有朝一日，如果我们回归天庭，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我的儿子。” “……真的吗？” 弘点了点头。 黑蛇的双眼，扑簌扑簌地落下泪水。 弘轻叹，安慰着他。 “别哭，孩子。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无法选择分离。……我，羽，玉麒麟，我们都没得选。但我们最终，还是能够得到幸福，你也一样。” “我不信。”黑蛇呜呜地哭了出来，“我对你来说只是个诅咒，一个恶兆，我——我不要去什么天庭！我是个混蛋，离开你们就是了！走得远远的！这样你们也不用逃亡，可以安心养伤了！” 弘一怔。 黑蛇说一不二，猛地起身，拔脚就走。他的速度奇快，一会儿便没了影。 玉麒麟狂奔出去，跟上了他。 “——于是，他俩就一块儿走了？” 许久才醒来的羽，一头雾水地问。 “大概吧。……那孩子的身边不能无人看管，玉麒麟也明白。” “好家伙，这下能跟师父独处，对我倒是挺好。”羽挠挠头，“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 “嗯。” “……不对，谁准师父下床了？！” “我站着舒服一些，不会碰到里面。”弘看他气鼓鼓的样子，有几分好笑，“……瞧，被你盯着，前面都硬起来了。这还不能说明我很好么？” “……真的啊。” 羽往前挪了挪，小心地捧起弘的玉茎，放入口中。 “……嗯…………你这家伙，说来就来……” 真是个急性子。 弘褪下衣衫，光滑的肌肤贴在羽的身上。羽的舌头灵巧地包裹起他的阳物，慢慢吞吐，双手则在他的腰窝上抚摸着。 二人充满耐心地厮磨，阵阵酥麻通过弘的身子，让他逐渐放松。他搂着羽的后脑，身体一点一点地充满了热量，体内的隐痛，此刻也变成了催情的刺激似的。弘不由得轻声呻吟。 “唔……哈……哈啊……好了，差、差不多要射了……别、别吞……” 羽更加坚决地往自己的喉咙深处顶去。 受到那温暖的口腔挤压，弘登时缴了械。 “唔——！” 滚烫的精华直接落入羽的喉咙。 他“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弘面色绯红地喘着气。 “都……都告诉你别吞……” “我就吞了。”羽抹抹嘴，得意洋洋地说，“师父一天不好，我就一天不能碰师父的小洞，那只好每天都吞下去。” “你这小混蛋……唔——” 羽起身，拥着面前人，再次覆盖上了他的唇片。 唇舌交织，任他侵犯的弘张开湿润的口。舌尖相触，那温柔的酥麻感令弘一阵眩晕。 他几乎融化在小龙的怀抱里。 “师父的味道很好。”羽轻声说，“被我吻到快化了的样子，也好看极了。” 弘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由着羽的手指，穿过自己垂下的额发。 闭上双眼，须得付出一点儿努力，阻止眼泪落下。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