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总经理办公室，秘书将合同给陆曜，见他接起了电话，秘书不敢靠近，但是十秒钟后电话里传来的“混蛋”两个字还是震惊了秘书的耳朵。 秘书一脸诚惶诚恐的望着陆曜，心中简直想流泪，她这是什么运气啊啊！怎么总是碰到陆曜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总···总经理” “怎么？”陆曜挂掉电话，抬头看着秘书。 “没···没什么”秘书忍不住吞口水。 陆曜看了看合同，签了字。 “下午有什么安排？” “您下午三点有个会，其他没什么要紧的事了，对了，刚刚您父亲打来电话，让您晚上回家吃饭。” “知道了，你去忙吧。”陆曜示意。 秘书拿起桌上的合同，惶恐的退了出去。 陆曜出了公司，坐上宾利。他已经收到了电话，程沐搬进去了，本来想今天去苍山别墅那边，但是他爸提了要求，不得不回家。 “回陆家”陆曜对司机吩咐道。 车子在一个湖边驶了半天才拐进一条林荫小道，陆曜下了车，保姆已经迎上来。 “少爷回来啦，老爷太太都等着呢，快进来吧。”说着招呼陆曜进门换鞋。 陆曜进门，饭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个蛋糕，上首坐着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 “爸”陆曜叫了一声。 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浑身贵气的妇人。 “刘姨” “哎”被称为刘姨的女人高兴的应了一声。 陆曜看出她虽然在笑，但应的有几分勉强，懒得搭理。 陆父皱眉，这么大了，回家还是没规矩。 “你整日在外面晃荡，连回家吃顿饭也要我亲自打电话叫。也太不像话了，这里好歹是你的家” 陆曜将钥匙甩在桌上，“父亲，公司的事多，前不久又和沈家拿了北山的地，我哪有空回家。” 这是让陆明权欣慰的，他这个儿子在做生意上颇有天赋，圈里的几个二世祖哪个都赶不上他这个儿子，只是···，陆明权轻哼一声，“我看你是忙着养小白脸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抱了个男人上床，你也该收敛一下了。” “父亲，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说完看了坐在对面的刘淑月一眼，这个女人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陆明权知道陆曜在敷衍他，正色道：“你已经三十了，前几年玩玩就算了，也该回归正轨了，还是早日找个女人结婚，前些日子我不是让几个好友在你前面提了一嘴吗？你有没有中意的，有的话约出来见见。” “结婚”陆曜嗤笑，看着他这位父亲：“过几年再带着孩子离了吗？” “你！”陆明权一听这话，立马气的拍桌子站了起来，陆曜在讽刺他年轻时候的事，他岂会听不出来，最近他同陆曜说了好几次陆曜的婚事，陆曜都同他打马虎眼，连家都不怎么回，他也是等不住了，想着今日陆曜生日将他喊了回来，结果婚事还没提，先内涵了他一句，陆明权如何忍得了，指着陆曜道：“陆曜，我一天是你老子，你就得当一天的儿子，我和你妈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惯的你，你玩男人归玩男人，我不管你那档子破事，但该娶媳妇得娶，陆家等着你传宗接代。” “这饭留着你们自己吃吧”话不投机半句多，陆曜不想搭话，他又不是配种的，想让他娶就娶，别说他不喜欢女人，就是喜欢也没道理为了陆明权娶个为陆家谋求利益的女人。 陆明权既然发了脾气也不想再呆了，起身打算走人。 刘淑月见见状赶紧打圆场，招呼两人坐下来。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僵呢，曜儿，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肯定忙的都忘了，来来来，我们赶紧坐下吃饭吧，咱们今天啊，不谈别的。” 陆曜看着她一脸精致的妆容，只觉得心里作呕，讽刺道“刘姨，曜儿？我记得你今年和我同岁吧？口口声声的叫曜儿，你不觉得恶心吗？” 刘淑月听了这话立即僵在原地，看着一旁的陆明权不知道如何开口，论年龄她确实与陆曜同岁，要不是辈分在这儿，她也不想装老。 “阿曜···”刘淑月呐呐的开口。 陆曜拿了钥匙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陆父的斥责。 见陆曜说走就走，陆明权一甩手，身旁的碗碟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刘淑月在一旁不好搭腔，保姆更是见势头不对，早就静悄悄退下了。 “都是惯的他，以为接管了陆家就可以同他老子作对吗？无法无天！” 刘淑月小心翼翼的将桌沿上的碗碟拨了回去，斟酌了一下才敢开口，她虽是陆明权的妻子，论地位可完全比不上陆曜，她心里清楚的很陆明权娶她，不是让她从中闹事争利的。 “他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做事又稳重，想必自己心里有主意的，你又何必担心他。” “他能有什么主意，整天同男人在床上厮混！” 刘淑月听他已经顺了自己的话头，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毕竟刚在儿子那里吃了瘪，当下笑道：“他若是没主意，陆家怎么会被他管的这么好，在这事上他是忤逆了些，可他是你儿子，这么多年在大事上他没见出过错，可见他心里还是有谱的，只是不喜欢被人左右，你且放宽心。” 到底是自己儿子，陆明权气归气，见她倒没说陆曜坏话，反倒相劝，心里气确实消了几分：“我是他爸，当是别人吗？我看他越发放肆了！这么多年身边没一个女人，万一哪天真认了真，我怕陆家真要绝后了。” 这事他是真有几分担心了，早几年他无所谓，喜欢男人就喜欢吧，反正还小，他期盼自己儿子过几年自然就厌烦了，但眼瞅着三十了，原先听说上一个断了没找了，还当他醒悟了，结果前不久又抱了一个，他还没去查，倒不是别的，自己儿子什么样，他很清楚，不三不四的人他不会弄上床，即便如此，陆明权也是铁了心要插一脚了，这回怎么说也得让他处一个。 坐上车，陆曜对司机说了声“苍山别墅”，便闭上眼睛假寐。自他父亲和母亲离婚后，陆明权虽然换了数不清的床伴但是从没有心思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这个刘淑月能让他这个精明的父亲甘心和她领证，能是什么好货，正常女人能看上他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吗?真是笑话。 陆曜开门，他回家折腾了一番，这会天已经黑了。程沐正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看书，为了节约电，只开了一旁的小灯。 陆曜将客厅的大灯打开，屋子亮了起来，程沐连正脸都没给他一个，不过这种家里有人等着他的感觉让陆曜觉得心情舒畅了几分。 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人弄到家里来了。 陆曜将钥匙扔在餐桌上，人摊在沙发上，对一边的程沐吩咐道。 “给我做顿饭。” 程沐在那边没动，“我不是你的保姆。” 陆曜坐起来，对着程笑“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情人。” 程沐眉眼带了一丝愠怒。 “给我做顿饭，今晚我放过你。”说完身子又放松下来，闭上眼养神。 陆曜听到程沐起身的声音，笑了，对付这样的人，他有的是办法。 程沐在冰箱里翻了翻，空空如也，只有几瓶奶，陆曜平时不在这边，更不会亲自做饭，程沐翻了半天在厨房里翻出了半把面条。好在菜没有，厨房工具齐全，程沐下了碗面条端到陆曜面前的茶几上，放下筷子，对陆曜说道。 “只有这个。” 陆曜坐起来，程沐已经回到桌子上看书去了。 一碗清水煮面条放在他面前，入口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这种简单的煮法是看不出厨艺的，程沐连辣椒都没给他放，陆曜还是吃完了，一来他确实饿了，二来难得有人给他做顿饭。 “看什么书呢？”陆曜走到程沐身边。 程沐合上书，没打算让他看。 “我睡哪儿？”程沐抬眼问。 “当然是和我睡一起。”陆曜一脸理所当然，回身才看到他的东西都还在客厅放着，东西是他让人打包送过来的，当然没问过程沐的意见。 “我拒绝。” “拒绝无效。” 陆曜打了个响指将他拉上楼，扯着他脱了衣服，就将人按在床上。 “你说了不碰我的。”程沐刚躺上去就开始挣扎，喉咙里开始不安的吞口水。 “嗯。”陆曜也脱了衣服躺上去，将他抱在怀里，手上开始不老实：“我说了不上，没说不摸。” “无赖！” 程沐挣了两下，没挣脱，反而发现这人某处正在清醒，慢慢的抵上了他的臀，吓的僵硬的被他圈在怀里，再也不敢动了，只能由他上下其手。 怀中的人太廋了，摸着硌手的很，这是陆曜摸了一圈的想法，他寻思以后得让这人多吃点，否则抱起来实在有碍体验。 “睡觉。”陆曜一手将他揽在怀里，今天被他父亲一搅和，他也没什么心思了，安心睡觉吧。 灯已经熄了，房间里安静下来。程沐根本睡不着，手挽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这张床没有给过他什么好的记忆，程沐躺在上面僵硬的犹如一具尸体。 “睡不着？”陆曜问，程沐的身体僵硬的很，睡着了可不是这种状态。 “嗯”身边的人低低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他丝毫没觉得是自己的原因。 陆曜听到一声嗤笑，声音很轻，不过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明显。 “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还喜欢强迫别人，后半句没说出口。 陆曜想了想，“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也许你以后会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至少目前我是喜欢你的。” 但不是爱，他还没和这人亲密到要交心的地步。 怀中的人翻了身，背过身去。 他不知道程沐闭着眼躺了多久，这人他喜欢，抱在怀里，他觉得睡眠都好了几分，没多久就睡了。 陆曜穿好衣服，程沐还没醒来，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这人还醒着，知道这个人昨天起码捱到半夜才睡着，就没叫他。下了楼梯，电话声响起，陆曜按了接听，沈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陆少爷，我他妈前天和几个哥们喝高了，昨天睡了一天，忘了你生日了，怎么样，今天我安排几个哥们，给你补一场。” “不必了”陆曜拿了钥匙出门，司机在一旁等着，“我已经三十了，这种声色酒令的场合不适合我，你自己嗨。” “别呀，一年一回呢，现在庆年轻，过几年庆老，那才不适合呢，再说，我也没比你小几岁呢！你这话我听着多不合适。” “过几天，我现在要去公司，有事情处理。” “好吧”电话那头沈觉没再勉强，“那可说好啊。” “上次你说要搞投资，方案弄好了吗？弄好了给我看看。” “快了快了，那啥，正改着呢。你要有事我就先挂了啊” 陆曜隔着屏幕都能听到敷衍之声，挂了电话。 “老板，去公司吗？”司机问，帮陆曜打开副驾驶车门。 “你一会送楼上的人回A大，他今天有课。我自己开车去。”他还有辆迈巴赫停在车库里。 “好的，老板。”司机应了，上车将车挪了位置，方便陆曜开另一辆出来。 陆曜晚上回来才知道程沐没坐他的车，这人对于某些方面的固执令他不得不佩服。 开过会，陆曜从金融大厦出来，谢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最近他几乎每晚都回苍山别墅，很少在其他地方留宿，每次回去程沐都已经吃了饭，这令他有点不爽，这个人又不爱和他说话，要么看书要么被他抱上床，于是中午陆曜给他发了短信表示以后他要回家的晚饭都交给程沐。 进门的时候陆曜已经闻到了菜香。 “做了什么好吃的。”陆曜倚在厨房的门口问。 程沐没回答，将菜端上了桌，又盛了两碗米饭。 陆曜看了一眼，干煸四季豆，麻婆豆腐，番茄鸡蛋汤，都是家常的菜。 一点肉都没有。 陆曜瘪嘴，他是没给这人钱吗？一顿素来打发他？ 额，好像自房子的事以后他真的没有给过这人钱。 陆曜从抽屉里抽出一叠钱来，甩在桌子上。 “以后我每顿饭都要看见肉。” 程沐看也没看端着饭碗自己吃了起来。 “我不需要，不吃拉倒。” 陆曜被噎了一下倒也不生气，回道：“不吃肉我哪有力气干你！” 程沐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又没办法给他一拳，不然一会吃的苦跟多，只好低头默默吃饭。 好歹不用吃面条，最近每天晚上的面条吃的他实在腻了，陆曜也拿了筷子吃饭。 饭后，陆曜将他拉上楼，自从让程沐住进来，上床这事就慢慢轻车熟路了。 简单的清洗后，陆曜脱了程沐的衣服，将他按倒在浴室的梳妆台上，抬起他的一只脚，涂了点润滑剂就往里面捅，陆曜觉得程沐的后穴已经慢慢适应了他，不像刚开始那样生涉难进。 进去之后陆曜就觉得适应只是他的假象，身下的人还是痛的微微蜷起了身体，半弓着腰。不过陆曜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程沐的里面让他舒服的要命，抓着他的腰动起来。 程沐这人在他身下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反应，陆曜情动的时候会把他提到衣柜的穿衣镜面前或者浴室的梳妆镜前，让他看着自己被操。 梳妆台的镜子因为两人急促的呼吸粘上了水汽，陆曜伸手抹了两下，镜子露出程沐被情欲折磨的脸，眼角腥红，紧紧抿着嘴唇，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舒服吗？”陆曜噙着他的耳垂。 程沐抓着洗漱台沿的手紧了紧，回了他一句。 “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是挑衅，他能让他翻身？哼！ “你还想翻身？恩？”陆曜重重顶了几下，力道大的程沐几乎抓不住洗漱台沿。 “我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程沐偏过头，将头垂在肩下，将那些晃动不安的情绪都隐在阴影里。 镜子里晃动的人影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