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选择
沈面今天上街是为了给沈巍准备礼物，他身上没有钱，但能用钱买到的礼物对沈巍来说也不算惊喜。沈面的打算是将江东的茶寮、饭店、街道、湖泊等各种有代表性的景象画在一张张纸上，然后装订在一起送给沈巍。 沈面甚至想着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些经历也画在纸上，这样即使他不和沈巍去北国，他也一定会记得自己这个朋友。 天色渐渐晚了，雨也开始下大了，沈面不敢在街上久留，他的发情期快到了，他只是简单地在高高的茶楼上俯瞰江东，画出了几幅图的大致框架，细节还要回去添上修改。 沈面收了画板和画笔，向老板道了谢，就急匆匆地跑了回去。他在路上跑得急，雨水溅湿了他的衣服，但沈面不敢停下，他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他甚至隐隐嗅到了他无法压抑的信息素。 “呼，快点，再快点……”沈面眼前出现了沈巍那间宅子的景象，只要他跑进去就好了，可是在走进大门的花园时，他停住了脚步。 院子里有一个高挑的人影，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正转身向他看来。漫天的暴雨像烟雾似的笼罩着他，可是他的眉眼却在沈面眼中分外清晰。 井然！是井然，在看见井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心底的不甘、不舍到底是来自哪里。 “你发情期到了。”伞遮挡住了沈面头上的雨水，但沈面已经被打湿了，他紧紧护着自己包里装的画纸，道：“我用了抑制剂。” “有用吗？我已经嗅到了你的信息素了。”井然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沈面额头的水汽，道：“你没有让那个游学生标记你，只用抑制剂，是不行的。和我回去吧，面面。” “你不是和迟瑞在一起了吗？”沈面笑了起来，道：“你说过，我自由了。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放不下你啊，面面。”井然的话似一道惊雷在沈面耳边炸响，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井然。 “所以，和我回去吧。”井然抱住了沈面，低声道：“我们去找迟瑞，不要受这种苦了。你需要一个alpha的信息素来覆盖罗浮生的标记。” 一股巨力攥住了井然的手腕，井然手上的伞一时间握不住落在了雨地里，而那股力量来沈面，他的信息素已经十分浓烈，只是在暴雨冲刷下无法溢散，但和他站在一处的井然却嗅得无比清晰。 “你既然喜欢我，那我要你。”沈面的眼睛开始变红，井然道：“可我不是alpha。” “不试过怎么知道。”沈面解开了井然的衣扣，亲吻上了那美丽的锁骨。 井然目光微沉，他抱起沈面走到一旁的大树下，惊雷晃动，他褪下了沈面的裤子，光滑柔韧的臀部被他捏在手中搓揉。绛红的花口一点点拓开，雨水的冲刷和声响掩盖了沈面的呻吟，他疼痛而渴望的样子，令井然腹下开始发烫。 这是不同与o对a在信息素上的吸引，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进入沈面，占据这个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孩子。 冰凉的雨水浇灌在昂扬的龙根上，然后一点点被嫣红的花口吞入。井然虽然是o，但胯下之物却不小，沈面的笑容里混杂着满足和疼痛，他啃咬着井然的锁骨和脖颈，双手环绕着他的肩膀，颤声道：“你是我第一个甘愿做这种事的人，哪怕没有信息素，我也很快乐。” 井然翻身，将沈面压倒在青草地上，纤窄有力地腰腹紧贴着沈面不断律动撞击着，沈面的呻吟变大，信息素紧紧缠绕着两人。他的手不断地抓挠着井然的后背，但隔着衣料却又不至于真的将井然抓伤，他道：“咬我，井然……唔，咬我的腺体……啊！” 被咬破的腺体没有信息素的灌入却流出了鲜血，沈面开始啜泣起来，双膝将井然的腰腹夹得更紧，井然的进出也更猛烈，花穴在不断鞭挞下流出了汩汩的汁水。沈面的孕腔被顶开了。 房间里的吴邪举着望远镜，看着在雨地里媾和的两个人，忍不住发出啧啧声，道：“妈的，o和o也可以？” 沈巍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吴邪胯下，道：“自己去洗个澡，冷静下。” “太操了啊。”吴邪骂骂咧咧地放下望远镜，脱了衣服进入浴室，沈巍倚在窗边，有雨帘遮挡，凭肉眼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雨地里纠缠的两个人。他的手在望远镜上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把望远镜拿起来，他想他迟早会让沈面也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献出来，没必要做这种偷窥的事情，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定格在那棵大树下，不曾移开。 大雨渐渐小了下来，沈面身上的信息素也不如方才浓烈。o的抚慰竟然也对沈面有效，倒是令井然吃惊不小。 他看着躺在草地上的沈面，拧干了被打湿透的衣服，当作毛巾擦去沈面脸上的雨水，道：“我对你的喜欢，你感受到了吗？只是，我需要迟瑞的帮助，你也需要。” 沈面喘了会儿气，闭上眼，道：“我不做姨太太。”似是听见了井然的叹息声，沈面睁开眼睛，低声道：“就算是和你偷情，我也不回去。” “你……”井然微微一怔，沈面侧过头，道：“或许你说的没错，o是需要一个alpha的助力，可那个给我助力的人不会是迟瑞。” “那你想去找谁？可别告诉我，你要找那个沈巍。”井然俯视着沈面，心间隐约有了答案，沈面没有让沈巍标记他，说明他心里的人选并不是沈巍。 沈面揉着自己的心口，坐起身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在大树遮挡下尚且还算干净的背包，道：“我已经祸害了一个罗浮生，怎么还能再去祸害一个沈巍呢？我会先去找浮生谈谈。”说到这里，他缓缓看向井然，道：“你选择迟瑞，我选择罗浮生，你应该能理解我吧。还有就是，我希望你能想办法，让迟瑞不要捣乱。” 井然紧盯着沈面看了会儿，缓缓点头，心里却有个计划在快速成型。何须迟瑞捣乱？赵日天那些人还在大牢里关着，只需让罗浮生将沈面送进帅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