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老李进展不顺利，比较沮丧
李航远到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种类的五谷杂粮，临近12点了他才回去。 林谦还是没下楼，应该还在自己房间。 李航远淘过几遍水把食材下了锅，想到林谦早上估计也没有吃饭便做了些容易消化的。 饭熟之后他去叫林谦吃饭，林谦一开始还推脱不饿不想吃，李航远磨了一会儿撂下一句不吃就凉了便跑回厨房，没多时林谦还是下来了。 林谦穿了件高领羊毛衫，昨天的所有痕迹都被隐藏起来，只有嘴边被咬破之后结的痂露在外面告诉李航远昨天晚上的一切确实发生了。林谦戴着昨天送他回来的那个人带来的黑色框镜，没说话，坐在餐桌边他常坐的位子上。 林谦就默默的喝粥，吃鸡蛋饼，一言不发，也不看李航远，好像当这人不存在。 “早上我没起来做早饭...对不起啊。”李航远硬挤了句话出来，他觉得这谁也不说话的气氛有点难耐。 “没事。” “下午忙吗，要不陪我去逛街吧...” “我想在家休息，抱歉。” “哦没事，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林谦没再理他，吃完东西擦擦嘴就要准备起身离开。 “那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李航远叫住他，“我我我一会儿自己去逛街，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去买。” “不用了，谢谢，晚上不用给我准备了。” “哦...” 李航远不知道林谦要去哪，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看着林谦身影又消失在楼梯转角。 唉，他搞不懂林谦，总是若即若离，好像很热情，又突然冷淡。如果是因为昨天，但昨天好像也不能全怪自己吧？ 不想这么多，李航远穿上衣服独自出门了。他没开车，林谦不在他就不习惯开那辆车，他心底始终觉得那是林谦的，不是他的，林谦本来条件就比他好，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两人之间差距太大。 没别人在，就李航远自己，他便跑到了不那么高端的商场去买衣服。他人好看，骨架也舒展，地摊货也穿得好似名牌。挑挑拣拣买了四五件当季的衬衫裤子，又买了件牛仔外套。 怎么越老越开始想装嫩了，他吐槽自己，但是看着镜子里那人他又觉得好看就行，不能只有林谦一人年轻。 李航远没忘林谦约他晨跑，又咬咬牙凑了身跑步的行头，今天这一通消费，他现在真的有点捉襟见肘了。 大包小包的不好拿，他就没再去买菜，反正林谦也说晚上不用给他准备，估计下午傍晚的还有事要出门吧，李航远就寄存了买的东西准备在外面吃一顿。 他再回到林谦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想了想他还是在等公交的时候给林谦买了点糖炒栗子和一些别的小点心，万一晚上林谦回来没吃饱也能当零食稍微果果腹。 东西往房间一扔，零食往茶几一放，李航远觉得自己累坏了。他出门这一趟光单程就要一个半小时，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座位。他要放一缸热水泡一下解解乏，就在他正准备放水的时候听到楼上浴室的脚步声。 两层的卫生间位置是一样的。 林谦没出门？还是已经回来了？他想干脆直接去问问好了。 “在吗？”李航远敲敲门问他。 没人说话，李航远想是不是他已经准备睡觉了，就听见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的声音。 “怎么了，学长？”林谦打开门，站在门口。 林谦卧室里黑乎乎的，没开灯，他像是已经睡了又起来开的门，但身上还穿着那件高领羊毛衫。 “没什么事，看你好像在家就过来问问。”李航远看着他的脸，走廊灯打在上面，有点苍白。“你晚上没出去吗，吃饭了吗，是不是没吃饭？不舒服？” “我没事...”林谦说话很轻，语调有点飘，感觉状态不是很好。 “我去给你煮碗面吧，你先别睡。”还说着李航远就跑下了楼，林谦站在门口想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跟着下楼，坐到餐厅。 李航远站在料理台前切一小把青菜，林谦就坐在他背后，依旧一句话不说，这让李航远觉得有点紧张，虽然气温还有点低但是他觉得头上冷汗已经快要流下来了。 嚓地一下，李航远哆哆嗦嗦地拿菜刀切到手指了，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滴滴答答汇成了一小片。 李航远一下扔掉菜刀把手指含到嘴里。 “怎么了？”林谦意识到这边的动静问他。 “没事，切了个小口子，我去找个创可贴。”李航远用水冲了冲伤口去找客厅里的医药箱，他之前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过的。 他低头看看伤口，伤口有点深，一共划到了两根手指，现在还在不断渗血。 真疼啊... 李航远一只手翻药箱，伤口还在一滴一滴得向地板上滴血。 他自己用碘酒消了一下毒包好创可贴擦了一下地板上的血迹就回到了厨房，林谦还坐在那。 李航远把沾到血的菜叶丢掉又从冰箱拿出一小把青菜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艰难地清洗干净，切好，和面条鸡蛋一起放在锅里煮。 “久等了。”李航远终于把这碗来之不易的青菜面端到林谦面前。 “谢谢。” 李航远去收拾刚才使用的厨具，林谦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 手还是好疼啊，切的有点严重了。 “我回去了。”林谦留下一句话，转身上楼。 李航远去收拾他的碗筷。 创可贴不防水，他洗碗的时候不小心用了受伤的手指，水一下就进去了，李航远疼得差点蹦起来。 手疼。心里也疼，为什么自己说没事林谦就真的一点也不看看不问问呢。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 明年就三十的李航远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快掉下来了。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 李航远收拾完厨房就回了房间。他没管买的那一堆衣服，把它们从床上推到地上，就躺了下去。 屋里黑漆漆，他没开灯。傍晚开始就有些阴天，现在外面月光也没有。他摸出手机，一条条看这些日子以来和林谦发的那些消息。 林谦明明挺温柔的，也会做些很可爱的事。昨天白天真的不该提分开的事吗，还是昨天晚上不该轻率地和林谦亲近？ 他就一遍遍地看和林谦的聊天记录，林谦的个人界面，林谦的朋友圈。 他突然发现昨天那男人给他的眼镜是林谦朋友圈那条自拍上的，难道他当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然后林谦把眼镜丢在男人那了？ 怎么想都觉得烦，李航远就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他定了早上五点钟的闹铃，想着如果要和林谦去晨跑就要更早起床做早饭。 五点多天还没大亮，李航远揉揉惺忪睡眼，他这两天都是穿着衣服就睡着了，现在觉得身上好累。 他换好了运动服，轻便的慢跑鞋，照照镜子，还行，钱没白花，李航远这才露出点笑模样，喜滋滋去厨房做饭。 今天继续熬粥好了，方便，晨跑回来直接就能吃，他又提前先自己下楼去早市买了点包子烧卖这些方便吃的面食，放在保温箱里。他还想买咸鸭蛋来着，但是林谦不喜欢吃特别咸的，他又有点不信任外面小贩，想着还是改天准备好材料自己腌好了。 结果李航远从起床等到快八点也没等到林谦。 李航远正要去叫林谦，林谦自己从楼上下来了，他穿着衬衫手臂上搭着件休闲款式的西装，一看就是准备去上班的装扮。 李航远看看林谦又看看自己这一身装扮，觉得情形有点尴尬。 原来对方根本没想找自己去跑步啊。 李航远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正准备叫你去吃饭呢。”李航远尴尬笑着对他说。 “嗯。”林谦对他点点头没说别的侧身绕过他走进餐厅。 李航远跟着他坐到他对面。 “你不吃吗？”林谦问李航远，林谦已经吃了半碗粥了李航远还在那傻坐着。 “吃啊，吃的。”李航远本来还发着呆，听林谦这一催就拿起个包子往嘴里塞，一个，两个，他根本就不知道包子什么味的，想想早上自己一厢情愿的忙活，只觉得尴尬又委屈。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李航远还是没对林谦表白他的心意，林谦还是有点躲着他，两个人只有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会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林谦也没有再提起一起晨跑的事。 唉，可怎么办。 这天李航远又去给林谦送饭，他连着发了两条信息林谦也没回他，时间已经到了林谦他们午休的时候，他想干脆直接上去找他好了。 林谦的秘书已经认识他了，直接放他进了林谦办公室。 林谦正和一个人在会客区谈事情，那个人背对着门口李航远看不到他的脸。 李航远轻声关上门。站在办公室门口等林谦。 林谦谈话中注意到了李航远，和那人又说了几句便站起身，应该是谈完事情了。林谦走到那个人身边，两个人握手告别。李航远这才看见那人正脸，是上次林谦喝醉酒把他送回家的男人。 这是个眉眼温和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比李航远大几岁，不是很英俊但气质非凡，穿着打扮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成功人士的气息，他正笑着和林谦说话，两个人保持着亲近又不失分寸的距离，林谦也眼角弯弯微笑回应他。 男人拿起茶几上文件准备离开，看见门口的李航远冲他点了点头从李航远身边出了林谦办公室。 林谦低头整理文件，李航远拿着保温盒坐到了茶几边，他故意没坐刚才那男人坐过的地方，选择了另一个位置。 “今天有点忙啊，午休还在工作。”李航远一样样打开盒子，摆在桌上。 “嗯，有点。” “刚那是谁啊？” “合作的公司的负责人。” “哦...” 那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喝那么醉，眼镜还留在他那，他怎么知道你住哪，你怎么还会主动给他你的钥匙，你喜欢他吗为什么对他笑的这么开心？李航远问题很多，却一个都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