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一日不见
“从今日起,我们带回来的东西你都不要碰,包括我跟余祥,没洗澡之前你也不要近身。”余庆没看她,而是进了小屋用火石点燃了一把药草丢进一个铜盆里,待药草燃的差不多了,他又从小屋里的药匣子里取了一些盖在火苗上,一会儿铜盆里就冉起烟雾。 秀儿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不懂他的操作,但大约猜到应该是一种熏洁外物的方式吧。 余庆把小屋收拾妥当了,一回头就看见秀儿还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等他。他暗自深呼吸,按捺下也想把她拉入怀中揉搓的念头,心思强自转换,开口道,“这是药物熏蒸之法,为了消除外物沾染的污浊或病气。人体有些伤病疼痛也会用到此法,以后再教你。” “恩。”秀儿快速点头,心中为着又多知道了些医药知识而欢腾雀跃,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上扬。 余庆站在小屋里,她站在小屋外,周围一下静的好像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秀儿俏脸一红,好在夜色深,在她察觉到自己快要失态时立马低下了头,两只小手一绞,轻声快语道,“我、我回去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你们洗完澡就、就去饭厅吃饭吧。” 话音落了,她低头转身踮着脚快走去了后院,慌的连放在一旁的灯笼都忘了提。 余庆看着她消失,嘴角轻勾,再低头看一眼铜盆里燃尽的药草灭掉最后一点火星,他才把小屋门关了,也往后院走去。 余祥在浴房里用热水从里到外的把自己清洁一番,在看到叠放整齐摆在置物柜上的他跟二哥的干净衣裳时,又一次感觉到‘有媳妇真好’。他洗干净后头发也不擦干,跑出澡房就遇见正走至跟前的秀儿。 “姐姐——”余祥看见她,就像是猫儿见了鱼,眼睛好像在夜里都放了光。秀儿心脏一抽,顷刻就他扑到身上紧紧的抱住。他撒娇似的抱着她晃,还把自己的一部分体重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一日不见姐姐了,恩恩,可想死我了,在家里想没想我?唔......姐姐身上好香,真好闻。” 秀儿让他抱得太紧,先被他蹭了一脸的水,又要负担他一部分的体重,想要说什么也一时没了力气,只能抬起手臂轻轻回抱着他,然后也满是想念的偷偷吸取他身上的味道跟体温。她也好想他。可随着俩人拥抱的时间变长,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万一让余庆看到......真是要没脸见人了。她轻拍他的后腰,扭捏道,“才不到一日呢,怎么就想念成这样了......你、你且放开......” “不放。姐姐好冷的心,我都出门一天了也不说想我,”余祥继续把自己的脸埋在秀儿的颈侧厮磨,“唔,心脏疼,我定是要害相思病了,除非姐姐亲我让我以解相思,不然神医难救......” 余庆不用走近就能看见廊下灯笼照映下旁若无人抱在一起的俩人,他没出声。 秀儿又何尝不是同他一样呢,不过羞于开口罢了。她贴着他的耳朵轻喃了一声,然后在他松开紧抱的手臂后,红透了一张脸。她伸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余祥笑开,搂着她的腰又回嘬她一下。 余祥目光灼灼,低下头就又要亲她,秀儿用手心抵住他的嘴唇,羞道,“你不要闹了,我要去把饭菜端出来,你跟余二哥一天在外定是没有吃好,我做了你们爱吃的菜。” “二哥还没洗澡,饭菜不必急着端,”他一边坏笑一边伸舌舔她掌心,“倒是小夫君的嘴巴渴了,想要娘子不吝赏口水喝呢。” 秀儿被他撩的腿软,余庆这时刚巧走近,她撇见他后连忙收回遮挡余祥嘴巴的小手改为轻轻推他,“你、快别闹了......” 余祥自然也看见了他二哥,他比秀儿自在的多,笑嘻嘻的搂着她的腰不撒手,“我这哪里是闹,就是太想念姐姐以此聊表慰籍罢了。” 他嘴上说着话,眼睛也没忘了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见她有所动容,立刻打蛇随棍上,朝着她微启的小嘴儿就亲上去了。 “唔......”秀儿瞬间瞠大眼睛,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可为时已晚。余祥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灵活又肆意的卷住她的小舌翻搅不止,水汽在她眼中汇集,酥酥麻麻的快意从舌尖蔓延到她的后脑。 余祥对于秀儿的状态再是明白不过,牵着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脖颈,然后托住她的后脑把长舌更加深入到她的嫩嘴里。津液随着俩人难分的缠绵越泌越多,秀儿仰着脸,顺势吞咽着他不停哺到她口中的涎液,任由他卷着她的小舌尽情吮吸舔舐,被研磨撩拨的口腔内壁敏感的泛起一阵阵麻痒,她的腰腿彻底软了,难耐的情欲慢慢爬上她的腿心。 “余祥......唔......”她脑中发热,就连余庆在什么时候进了浴房都不知道。 “明明是我口渴了,现在倒是姐姐喝了个饱足。”他细舔女人的嘴角,把溢出的那点儿津液全勾进了自己的嘴里。 秀儿两腿打颤,若不是他还特意搂着她早坐到地上去了。 余祥揽着她的细腰,低头看她羞红着脸蛋微微喘息,“今日村里出了急症,我跟二哥去了族长那给村里人诊治,一天时间查出了三人有疫病症状,僻了房屋隔离了他们,又要把跟他们有亲近接触的人也同样隔开、诊治,可废了我们不少劲儿。” “村里不是封村了吗?他们是怎么染上病的?有病人进村了?”常秀娟紧张起来,“那、你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我们自会做好万全措施的,姐姐莫担心。”余祥把她鬓边的碎发理到她的耳后,顽皮的眼神一闪,低头去嘬她鼻尖儿,“只是往后不能在家里陪你了,姐姐可不要寂寞的哭鼻子啊。” 秀儿颦眉,心中忧心不已。 余祥这边逗着媳妇,泡在热水里的余庆则抬手揉了揉微锁的眉头。余家村自他回来那天起就封了村里几条主路,族里之前也审核排查过,说是没发现有来自疫区的外来人口,可这三人又确实是染了疫病......他们是从那里染的病?如果是人为那就是小事,一旦饮水跟粮食被污染了,余家村怕是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