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剧情)
树浩出来时冼恺衍已经不在他房间里了,他也懒得管这逼去哪了,躺在床上。 他记得的他们的关系好像不是一直不好的。 虽然初见那段时间,他确实很讨厌冼恺衍,但中间也冰释前嫌过一段时间,后来彻底闹崩好像是小学的时候。 他就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等了冼恺衍一年,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排队升旗的时候他不小心踩了前边高个子一脚,那高个子也报复了他一脚,两人闹得不可开胶,高个子的狐朋狗友纷纷来扯偏架。这时,树浩看见了旁边路过的冼恺衍,满心欢喜的叫道:“弟弟,上!” 可冼恺衍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高个子笑了:“你指挥狗呢?说上就上?人家认你是他哥吗?” 后来树浩就和那些人扭打起来,事后被记了处分。 想起这事就来气,树浩气鼓鼓的侧过身子开始从各处挑冼恺衍的刺。这小白脸从小就又娘又阴。小学时比戴红领巾,这厮的红领巾永远最鲜艳最板正,他的则如一根发酸的咸菜一样又旧又脏,在不知道被老师拉高踩低了几次之后,他才开始慢慢注意起来,但再怎么样努力也达不到冼恺衍的境地。 于是树浩偷偷观察冼恺衍几天,才发现这狗东西居然会在每天上学前都重新买一条新的红领巾! 这发现可把树浩气得跳脚,仿佛是发现了冼恺衍不正当竞争的事实。 可要理中人来说道说道,同样都是一块钱零花钱,树浩自己全用来买零食,人家用来买红领巾根本无可非议。 树浩第二天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开门后,一箱又一箱的冼恺衍私人物品被快递员搬了进来。 树浩简直被气醒了,这冼恺衍天生就是来跟他作对的对吧! 树浩想让快递员打道回府,那小哥一句不归我负责就溜之大吉。 树浩踢了几脚大箱子,默念不气不气,生气易病。好容易把自己安抚好了,结果门铃又响了——树浩大怒:“冼恺衍!” 开门后却是一脸尴尬的顺丰小哥。 小哥递过一个包裹。 树浩转变脸色客客气气的和人说了谢谢,接过包裹,收件人居然是他的名字。 可他没买东西啊,难道是关舍送的租房礼? 这盒子外头也没写里边是什么东西,他晃晃,听不出什么响后拆开,抖出来,居然是情趣少女制服,tmd居然还带一条顶端是假阳具的猫尾。 树浩当场黑脸,片刻后却又喜笑颜开,拿起剪刀和胶布把假阳具封进了冼恺衍的纸箱里后,美滋滋的抱着衣服回了自己卧室,准备上班去了。 树浩收到一条他妈的微信:今晚回来吃饭。 树浩:有事? 白娇:你妹回来了 树浩:然后呢 白娇:什么然后呢,你妹那么辛苦,高三好不容易回趟家你不得表示一下欢迎?而且星星那个项目也取得了初步的进展,都得庆祝庆祝。 树浩:看吧。 说是看吧,可树浩也没打算不去。 一进家门,白娇和冼晋都在厨房里忙活,冼恺衍和冼白笑在电视机前兄友妹恭。 树浩换鞋的时候看到了冼白笑脱在鞋柜里的名牌鞋,瞬间嘴里就有点发酸。 他走过去揪住冼白笑的头发,贱兮兮的笑着说:“小姑娘混的不错啊,哥看看,啧,又变丑了。” 白娇和冼晋的长相都不算差,冼白笑虽是没继承两人的全部优点但也算取长补短,何况从小娇养长大,怎么滴最次也是个小家碧玉,绝算不上丑的。 冼白笑瞪他一眼,转投了冼恺衍的怀抱求安慰。 冼恺衍当然为她撑腰:“你是不是犯贱。” 树浩也觉得自己犯贱,当下没话说了。 晚饭桌上觥筹交错,气氛融洽,冼白笑逗得一干人喜笑颜开,好像就独树浩一个人闷闷不乐。 冼白笑是白娇和冼晋结婚第三年诞下的爱女,一出生就把树浩眼馋已久的杂物间抢去做了闺房,更甚的,还抢走了白娇和冼晋一大半的爱。 本来面对这种横刀夺爱的事,冼恺衍和树浩应该会一致对外,产生革命友谊的,结果没想到这厮直接就投敌去了,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娘,给冼白笑买这买那,把物质的小姑娘哄的就快跟在他身后抱他大腿了。 树浩愤愤的戳米饭,愈发觉得冼恺衍这人阴险狡诈。 饭后冼恺衍洗的碗。 冼白笑原本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就举着一张相片屁颠屁颠的树浩面前来拔老虎须:“你看我收拾东西找到了啥,这张你多坏。” 树浩定睛一看,是一张冼白笑还没出生前的全家福,十一二岁的树浩臭着一张脸,冼恺衍则在他旁边侧着身子朝着他,憋着嘴,看着确实十分委屈。 树浩:“你不能看图说话,搞不好事冼恺衍欺负我呢,再不然就是我打架打赢了他不服气。” “才不是呢,”冼白笑一撇嘴:“外婆和我说了,你就是故意欺负哥哥,把他惹哭了。” “放屁。” “就是,你不让他叫你哥,你还抛下他。” 树浩揪小姑娘的脸把牙花都露出来了,一字一顿:“你放屁。” 冼白笑哭唧唧的跑回房间里,正碰上冼恺衍从厨房出来。 冼恺衍:“你又欺负她干嘛?” 树浩根本懒得理他,直接回房睡觉了。 半梦半醒间,好像身边有另个人暧昧的呼吸,片刻之后,他被一股热源拥抱。 这大夏天的,热的他要命,狂做噩梦,一会梦到在蒸炉里,一会梦到在撒哈拉沙漠,他左右挣扎,总算是远离了热源,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冼恺衍就不顾反对,住进了树浩的租房。 两人有条不紊的继续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树浩找了个空档把之前拍的动作穿学生妹装重录了一遍,发到网上去。浏览量还是那么多,评论却一下多了起来,树浩看了一下,好家伙,大部分都是骂他动作太娘的。 他这暴脾气啊,当即上网和人互骂,什么东西,喜欢看男人穿女装发骚还怪人太娘? 经此一役,树浩就觉得这工作不适合他了,把两套衣服深埋柜底,老老实实上下班去了。 月末的时候,关舍又联系他,问他有没空,20xx级理科班有人组织聚会,来玩玩?老庙也来。 树浩爽快答应。 三天之后,众人就相约到了个巨大的聚会场所里。 老庙原名何尚,加上耳垂又厚又大被人浑叫成菩萨,后来被老师以不尊重制止,就该叫老庙了。 老庙当时和树浩是臭味相投,毕业之后也一直有联系,只是没在见过面,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粘糊的跟亲兄弟一样。 酒过三巡之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白衬衣男来到了树浩面前。 白衬衣男棱角秀气,但树浩确实是没见过这个人:“你谁啊?” “冼恺衍呢?” 树浩:“你丫问他去啊,我哪知道。” “你是他哥,你不知道?”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树浩来气:“你凭啥认为我会时刻知道他的动向的?” 白衬衣似乎也很疑惑的皱眉:“你们是兄弟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干嘛每天晚修放学都丢下我们等你一块走?” 对方看着不像来挑事的,树浩也歇气了:“我没和他一块走过,一次都没有。” “不应该啊。” 他还要说什么,被别人给拉走了。 树浩就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继续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