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王老的威压下，王彪大清早被迫营业去公司上班，面对堆积如山的报表文件，他看花了眼还看不大懂。他哥来到他办公室时，王彪已埋首在文件堆里昏昏欲睡，王仁轻敲了几下门框：“别睡了，口水收一收，滴文件上又该挨爸的打。”，王彪强打精神从文件堆里探出头：“嗯？...哥，你忙完了？”

    王仁走到办公桌边，将王彪手里的文件抽出拿正塞回他弟手里，动作干脆利落，王彪才意识到自己拿反傻笑道：“嘿，我说我怎么越看越不识字了。”，王仁眼含笑意抬手揉搓了两下他弟的寸头：“一会该下班了，你有约没，要不要一起吃饭？”，他弟这马虎的性格还是没改。

    抓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十一点四十三分，这半天竟然让自己摸鱼混过去了。王彪伸展一下筋骨，顿了顿回绝他哥：“哥，你先去吃，我约了人吃饭，下回再一起吃可以吗？”，难得王彪推掉自己的邀请，加上他弟近期的反常行为，王仁掐着他弟的后脖颈问道：“阿彪，你是不是在偷摸着做什么？连我也不能说？”

    敏感的部位被人触碰，男人全身一阵发麻起鸡皮：“真没有！朋友欠我一顿饭，不吃怕他赖账！”，王彪缩着脖子想挣脱他哥的手又不敢用力，怕惹他哥不高兴。他弟顺从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王仁松开手叮嘱道：“牛郎的事你别去想了，有其他想做的我会帮你，跟哥说一声就行，少让爸发火他岁数大经不起折腾。”

    “这都多少年的事，答应过的我不会反悔，你不提我都快忘干净了...”王彪嘟囔着活动了下脖子，他怎么觉得等到自己七老八十，身上的笑料够出本书了。但既然他哥都这么说了，男人挤眉弄眼道：“唉，哥，下午我晚点回来，你帮我把把风，爸要来了通知我声。”

    把车规范停放在停车泊位上，壮硕的男人往车管所门口霸气一站，等梁文出现，他今天的目的有俩，吃饭和梁文的手机号。傻等的期间，王彪受到了不少警官的瞩目，他自动忽略这些鄙夷的眼光。看你大爷的，今天他可是规矩穿搭，正常的花衬衫也就开了三个纽扣，嫉妒老子完美的身材比例。王彪朝不停偷瞄他的警官抖动胸肌，举起手臂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对方怔了一下疾步离去。

    眼看时间午休快过了，人还没出现，王彪暗想这臭狗屎不会为了顿饭收拾包袱跑路了吧。他又没理由进去找人，联系方式也没留一个，急躁下男人的脸狰狞可怖，更让人避之不及。

    饱餐后的肖哲轩在所里走动消食，一路听见同事在议论黑大个的事迹，这次大块头守在门口好像在等人。好事儿的肖哲轩立马改变路线，他知道有这么一人，就是一直没遇到过主人公，这次赶巧让自己碰上了不去瞧瞧不行。走到大门，他见到了本尊，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冥思苦想后他走近试探性说出一个名字：“王彪？”

    男人斜瞥了瘦小的警官一眼：“...你认识我？”，得到答案的肖哲轩反问道：“你是来找梁文的吧？”，提及某人王彪态度大转：“你怎么知道？”，喜怒形于色的男人帮人省却思考，肖哲轩干笑道：“上次在早餐街我们见过一次，我叫肖哲轩，和梁文一同共事的那个。”，王彪稍加思索确实有这么个神经兮兮的人，恍然道：“哦哦，你是那时候的小哥？！”

    “梁哥外出办事，你找他有事就再等会，估摸着也该回来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想越聊越投机，王彪拿到了梁文的手机号还知道对方的真实年龄。好家伙，臭狗屎居然比自己小上两岁，回想对方拽飞天的性格真欠教训。和男人交换了号码，肖哲轩道出了憋在心里的话：“王彪，你这身肌肉，怎么练出来的？”，男人健康的古铜肤色，衣领大敞，胸肌下缘厚实轮廓完美，看起来弹性十足，身上的每块肌肉都饱满有型，相较之下肖哲轩更显瘦弱。

    王彪一向最满意的就是自己这身肌肉，男人随即解开衬衫剩下的扣子，展露出精壮的上身：“要不要摸一把，给你解解馋。”，肖哲轩真心动了，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指尖在触碰到胸肌的一瞬，男人的身体被人拉开向后倾斜。

    梁文单手搂住男人的腰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肖哲轩，两分钟前他在不远处看到男人和人聊天，男人忽然解开衬衫对方还上手要摸，来不及思考他上去拉开了王彪。突然的倒退男人一个踉跄，若不是背后的人撑着，王彪险些摔倒。瞧见梁文眼中凌冽的寒光一闪而逝，如猛兽护食的样子，肖哲轩背后发凉涩声道：“呃...，梁哥，你回来了。”

    站稳脚步的王彪歪过头：“哟，这不是小文，上哪蹲坑了，害老子等半天！”，憨傻的男人向梁文抱怨，梁文不动声色的托了把男人的大胸，皱眉附耳低语道：“叫谁小文？...，王彪，你又发什么骚？”，占完便宜还不忘羞辱一番，男人恨不得给梁文来一刀，他妈的，老子秀身材搁你这变发骚？？

    在王彪动手前，梁文替男人扣好衬衫扣子，他放开了王彪，避开对方的后踹保住了命根子。没踹到人，男人收脚鄙视道：“啧，敢说就别躲，弱鸡。”，男人憋屈的受气样儿，梁文蓦然一笑：“中午我没时间，吃饭要等晚上，你七点在门口等我。”

    “老子有说要约你？”，王彪变得刻薄起来，他就看不爽梁文理所当然的嘴脸，梁文勾起男人的右手捏了捏尾指：“是我要约你。记住，七点，我不在就等我会儿.....”，两人不寻常的交流方式，被当做空气的肖哲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他俩说不出的怪异。直至双方约定好事，肖哲轩眼瞧梁文送走男人，又折返经过自己时，对方淡漠道：“你还在？下午要执勤，还不回去？”

    傍晚的小街繁华喧闹，不起眼的大排档座无虚席，梁文和男人挑了个店外的位置对坐，梁文用纸巾擦拭着男人跟前桌面：“介意吗？”，男人认真看着餐牌挑选不解道：“嗯？”，梁文坐回塑料椅上凝视着男人：“来这种地方吃饭。”，他知道男人有优越的家庭条件，王彪衣着和气度的不凡，在窄小寒酸的大排档显得格格不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合上餐牌，已决定好吃的菜，男人把餐牌放到一边：“你想说，我一个大少爷在这种不入流的地方吃饭，自降身价委屈了？还是怕入不了我眼？”，梁文垂眼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男人踢了脚对方的小腿肚凶狠道：“别丧的跟狗似的，快点菜，老子饿死了，哭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数落完梁文男人高喊：“老板，点菜！”

    菜陆续上桌，男人已等不及直接开吃，没一点吃相啃着猪脚，梁文全程深深地注视男人不曾挪开视线。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男人咬了口猪脚口齿不清道：“饭不吃，看我能饱？”，王彪白了眼含笑的梁文，“别发傻了，快点吃。”，男人夹了块鱼肉放梁文碗里，催促对方动筷子，梁文拿起筷子夹起鱼肉放进嘴里，男人又塞块肥肠给他。

    每碟菜量不多，点的菜刚好够两人吃，结算时不到三百块，男人点的菜都不贵，梁文走向在路灯下等自己的男人：“你吃的饱吗？要不再去吃点什么？”，王彪错愕，他已经饱的直打嗝：“你大爷的，真把我当猪？老子肚皮都快撑爆了！”，男人滑稽的表情梁文忍不住发笑：“那我有必要确认一下真实性。”，梁文手钻进男人衬衫的缝隙，王彪捉住对方下探的手，压低声音道：“卧槽！别，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截住梁文的手，男人慌张的光顾四周，见没人留意他俩的举动才松了口气。

    两人相互拉扯，直到男人牺牲了大奶，在车里让对方揉了不下十分钟，才道别各自回家。

    走在回所里的路上，梁文回味刚才手里的触感，男人的大胸软嫩滑弹，他不由得握拳企图留住那种感觉。

    一声刺耳的急刹和路人的惊喊涌入梁文的耳朵，斑马线上梁文侧头，强烈的光线刺入眼中，梁文的瞳孔猛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