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後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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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祈钒不耐烦的准备弹他额头的时候,以葵温顺的点头,眼中宛如盗取了星光般璀璨,「谢谢二少爷。」 祈钒嗯了一声,又把银匙递得近了些,以葵张口吃下,香甜酥软的味道围绕齿间,让他不禁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叹。 眼睛被甜意醺得眯成一条直线,上扬的嘴角一直高高的翘着,彷佛吃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美味的食物,彷佛得到了世界上能权倾天下的宝物,只是一件甜点就能令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祈钒盯着想,还真易养。 祈钒又把一口放在他面前,见以葵急不及待张口就吞的样子笑骂了一下,「慢点吃,这麽急不怕噎死?」 整块苹果金宝在就祈钒坐着喂,以葵跪着吃的情况下吃完,情景诡异却又惊人地和谐,当然二少爷亦趁机灌输了以葵一大堆“成为他的人”後要遵守的规矩,其实内容是全部一样的,只是花样的转着说法,把以葵转得晕乎乎,就好像: 「将来要吃苹果金宝也要这样跪着,由我喂你。」 「以後只能够吃我喂的,不能自己偷吃。」 「只有我能喂你,别人给的你碰都不能碰!」 以葵全部都乖巧的点头,表示知道,笑意弯弯的眼睛让祈钒心情又更好了一点,他拿出口袋的手帕替以葵擦了擦脸上的饼碎和糖粉,顺手还掐了一把以葵吃得鼓鼓的脸。 手感好软!好掐! 祈钒禁不住多掐了几下。 被掐完的脸蛋红红的,像一个粉嫩的苹果,以葵不敢躲,任由二少爷掐得尽兴,那双保养极佳的手指的触感跟热度彷佛还留在皮肤上,他垂头,「谢谢二少爷。」 这是祈钒自出身以来第一次觉得二少爷这称呼听着咯耳又别扭,全世界都叫他二少爷就算了,连这小东西也是罐头式的叫法!他轻弹了一下以葵的脑门以示惩戒,以严厉又笃定的语气跟他说「既然是我的东西,以後要听我的话。在只有我和你的时候,要叫我主人,有外人的地方才能叫我二少爷,而且不能告诉其他人,懂吗?」 以葵专心的听着,向等候他回应的祈钒大力的点头。 「叫一次来听听。」 「主人。」以葵抬头,眼神清澈又乾净的仰望着祈钒,语气认真得像立着一句誓言。 主人一词听着的感觉比二少爷顺耳得多,祈钒听着竟然有点飘飘然,优越感油然而生,硬是迫着以葵来来回回的喊着主人跟奴才,看着面前自己刚得到的新宠物温顺臣服的样子,祈钒在心里想,总有一天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喊自己为主人的。 眼前的宠物眼巴巴的眨着,怯怯的回避着他的目光,好像有甚麽想说但又不敢开口的烦恼,祈钒挑眉,直截了当的问「想说甚麽?还饿?」 以葵摇头,有些慌张「不是的…奴才只是…」 祈钒沉声让他好好说,又教训了以葵一轮“宠物不得有任何事情欺瞒主人”的思想,以葵片刻後终於鼓起勇气,他抬起眼睛,漾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少年的脸庞融在日落余晖里,为精致的轮廓镀上一色令人窒息的艳光。他的眼睛像一片温柔、恒温的海,不带一丝杂质,澄亮又无暇。又像日光下的玻璃珠,单纯又通透,祈钒看着他眼睛的刹那,那片广纳百川、柔情的水竟然猛地涌至心房,轻易的就冲破他自诩坚硬无比的沙垒,温暖着他,也拥抱了他。一小瓢的春水更毫不费力的钻进了他从未对任何人开放的那一庙小房,和着一颗小种子就地生根。 不知是不是身上穿的衣服太厚太多了,热得祈钒连心跳都变得急促,脑袋缺氧,没来由的暖意从心底散开,他只想到一个缘由,啧,是冷气机坏了吗?! 他情不自禁的想把手搭上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同时,一阵悠扬轻快的音乐在走廊响起,祈钒才发现墙上时钟已走到六时。 时间到了。挑罐头时间到了。 「你先过去,」祈钒缩回手,说完後便迳自离开,带点逃离的意味,没有再给以葵一个眼神。 房间再一次只剩他一个人。 以葵垂下眼帘,轻声的说「是,主人。」 他把杂志放回书架,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大厅,发现里面已重新布置,数十个圆形的跪垫顺着号牌分成一排排,有家奴在旁边帮忙整队。以葵安静的走到最後排,不免又收到几个小朋友蔑视的目光,但他却没有心思应对这些不善的眼神,他在和自己号码一致的跪垫上跪下,低头垂手,蓝色的跪垫足够厚身,比刚才房间冰冷的瓷砖要舒服得多,只是那房间有少爷有苹果金宝,现在他只有一个人。 洛父洛母早知儿子不争不抢的个性,带他来的时候也只是说是给二少爷说上生日祝福,教了基本礼数後便放任自然,在场的小朋友中只有他一个人两手空空毫无准备,才会被其他人排挤欺负,以葵瞄了瞄旁边男孩地上的小提琴,心情又低落了一分,他甚麽都没有,甚麽都不会,二少爷又怎麽会还找他?刚才的主人和喂食游戏也许只是二少爷一时的兴致,玩家家酒的时间已经完结,他们又重回原点,仪式结束後各自离开。 在家奴帮忙下,挑选仪式的预备工作总算完成,数十个小孩子安静的垂头跪着,等待着二少爷的到来,气氛紧张又凝结,连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过了不久,大门的方向传来鞋跟着地的踢躂声,孩子们的心脏揪紧了一下,却仍然维持着低头垂目的样子。一双冷漠的目光只是一直盯着那个明显又在走神的男孩不放,很快闪过一丝笑意。 「就你这蠢蛋了。」前方的声音坚定清晰,不缓不急的从上方落下,低头跪着的以葵微微发抖,不可置信的抬头望一眼,才发现祈钒淡淡的目光一直望着他。 他居高临下,翩翩而来,就像是从天降下的救世主。 他在仰望,目光近乎虔诚,就像是迷失的信徒终於看见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