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

    索尔清楚地感到自己那里的异样逐渐难以掩饰，脸也越来越烫。幸亏自己是坐着的，洛基看不见那里……

    他正暗自庆幸，浴缸里的人儿突然发话了，“我饿了……你去给我拿点好吃的。”

    “你……非吃不可吗？”索尔的脸腾的红了，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起身，那里的“小秘密”就藏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洛基抚着自己高耸的腹顶，气冲冲地瞪着他，“我都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

    “好好好，我给你拿！”索尔想着他一定是逃了一整天，估计都饿坏了吧，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随即，他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你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让我闭眼睛？难道你要趁机把我毒死吗？”洛基警觉地盯着他，尾巴猛地一甩，扶着腰想撑起身子。

    “瞎想什么呢？”索尔笑了，扶着他在浴缸里躺好，随即又隐隐有些心疼。洛基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戒心？

    他不再试图掩饰，从小矮凳上站了起来。果然，洛基立刻就注意到了他裆部的异样，毕竟那里那样雄壮，想不看到也难。

    “你，咳咳，你……”洛基立刻羞得捂住了脸，不住地咳嗽着。

    索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巨物，把它调整成向下的姿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他从厨房里拿出自己准备明天吃的馅饼，又坐回浴缸旁，“我只有这个，已经热过了，你将就着吃点吧。”

    洛基没理他，把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小脸埋在自己的手里，尾尖微微颤抖着。

    “快吃点吧，肚里的宝宝都饿死啦……”索尔软语哄着他，试图把他的手拿下来。

    只见人儿的小脸都红到了耳朵根，整个人又往浴缸里缩了缩，捧着自己的肚子，低着头不看他。

    “好啦，没下毒！你不信的话，我先吃一口……”索尔见那人不理自己，便咬了一口，故意吧唧吧唧地咀嚼着，“真好吃！”

    接着，他又把馅饼递到洛基的嘴边，“吃一点嘛，别饿坏了……”

    洛基垂着眼睛，机械地咬了一大口馅饼。

    “跟我说说，孩子的爸爸在哪呗？”索尔见那人缩在浴缸里，小脸通红，一言不发，便主动开口企图缓解尴尬，“为什么你的父王不同意你怀他的孩子呀？”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洛基的眼里瞬时间盈满了泪水，愣愣地望着前方。

    就在他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他……他已经死了。父王得知我怀了他的孩子，便派人暗中……处死了他。父王，父王他希望我嫁给咸水国的王子，不允许我爱上一个平民……只可怜我这孩子，他本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他蓦然闭上了嘴，再也说不出话了，眼泪止不住地滴落，仿佛所有的力量都一瞬间被抽走了。

    索尔见他哭的气不成声，高高的肚子一耸一耸的，连忙把馅饼放在盘子里，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别哭了嘛，好不好，小心伤到身子……”

    可人儿却越哭越凶，几乎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宛若秋风中飘零的枯叶。

    前16年生命里，他走到哪里都是爱与欢笑，从不曾见识过分毫的艰苦。可生活却突然显露出原本丑恶的嘴脸，把他逼入绝境，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他吞噬。

    只因他不肯服从命令与邻国联姻，父王便将他视若珍宝的一切全部被无情夺去。

    甚至，包括那个无辜的孩子。

    他闭上眼睛，这一年来的辛酸一瞬间涌上心头：强迫他嫁给素未谋面的王子时的拼死反抗，一贯慈爱的父王命侍卫给他灌堕胎药时的难以置信，爱人毒发身亡死在怀中的痛不欲生……

    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如此剧烈的哭，索尔还是第一次见。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一般，且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

    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巨大的悲伤面前分崩离析。

    索尔感到自己的心也揪紧了，说不出的怜惜与心痛。随之腾起的是一股强大的保护欲，如熊熊烈火，在胸中燃烧。

    他犹豫了片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也走进了浴缸中，把人儿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他长久的等待着他止住哭泣，然而他还是哭个不停。

    后来，他们做了，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双方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索尔只知道，洛基迫切地需要自己的安慰，而自己也同样迫切地想抚慰他。

    他抱着他，把他放在软软的毯子上，用自己的双唇堵住那声声啜泣，感到他的手疯狂地在自己背上抓着。指甲扣进肉里，好像在固执的寻找着什么已逝的东西。

    快感伴随着疼痛，像火星一样迸发，连绵不绝，相继坠落于无尽的黑夜。

    就在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律动着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门突然被人重重地锤着，“快开门！你见过一条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