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成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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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勖冲完澡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柯让早已累得睁不开眼了,蜷着身子躺在床单仅剩的干净区域上,看起来乖巧又小心。 他站到床沿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柯让的睡颜,标准的白白净净的少年,不说有多好看,至少看起来是真的舒服。 这个人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的成年礼物。 沈东勖走到飘台边,想给房间通风换气,他“哗”一声向两边拉开窗帘,外头一片漆黑,玻璃窗上映出了自己的模样,他却只注意到了身后的柯让,被窗帘拉开的声音惊到而翻了个身。 沈东勖只好动作变轻,抬手推开玻璃窗,窗口对着后院车库,正巧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灭灯熄火,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风尘仆仆的模样,手里还提着一个方形纸盒,俨然是个生日蛋糕。 沈东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自家父亲了,沈正安公务繁忙,经常十天半月回不了一次家,今天回来,手上还提着蛋糕,明显是为了给儿子过生日的。 一想到沈正安连夜赶回来给自己过生日,沈东勖就莫名心情愉悦。 他下楼去迎接,沈正安刚从后院进来,见到他时笑得和蔼可亲,问:“我的好大儿,怎么还没睡?” “喝水。”沈东勖越过他,径直走向饮水机,接着水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忙吗?年底不是事多么?” “忙啊,但我儿子成年了,我觉得有必要回来一趟。”沈正安将蛋糕放到鞋柜上,“我还给你买了个蛋糕。” “真稀奇。”沈东勖不着痕迹地笑了两下。 确实是稀奇,前几年生日只是隔着手机屏幕或听筒送来一句“生日快乐”而已,顶多再问一句他想要什么礼物,安排秘书寄过来,但沈东勖倒是不埋冤什么,毕竟沈正安这个大忙人每年都能把生日这种小事记在心上,因此他从不觉得自己缺少父爱。 不过果然成年了就是不一样,能收获到老爸亲手买的生日蛋糕。 “蛋糕留到早晨你睡醒了再吃吧,大晚上的吃奶油不太好。”沈正安说。 “嗯。”沈东勖点头。 “家里是不是来客了?”沈正安看着鞋架上的运动鞋问,“这双不是你的吧?” 他一脸怀疑自我的表情,如果没记错,自家儿子早就过了穿这个码数的时候,“你带同学回家了?” 沈东勖端着水杯点头,“怎么,不行吗?” “可没说不行,就是太意外了。”沈正安咧着嘴笑,“想当初,我和你妈都以为你是自闭儿童呢。” 沈东勖没忍住撇嘴翻了个白眼,同时瞥见二楼楼梯口一闪而过的人影,他蹙起眉,打断沈正安的话,边走边说:“我妈早就睡了,你进房间动作放轻点儿,她孕期睡眠特别浅,醒了就睡不着了,或者你去其他房间睡,我先上楼了。” “遵命我的儿,你也早点睡,明天起来和同学一起吃蛋糕。” 沈东勖回到客房,柯让正躺在床尾的卧椅上,刚打开门就听见两下吸鼻子的声音,他没太在意,进来就问:“你刚才想干什么呢?” 柯让听见声音立马坐起身,哭丧着脸说:“你出去为什么不关窗户?我都被冷醒啦,还一直流鼻涕。” 他嗓音也有点干哑,说完又吸了吸鼻子,沈东勖才注意到他泛红的鼻尖,像只圣诞小鹿。 “对不起,我是想通风的,忘记关了。”他真心实意地道歉,将水杯伸到柯让面前,“是要喝水吗?” “你怎么知道?”柯让笑着接过,喝完后才说:“我也算是渴醒的了,想去楼下倒水喝,刚出门走到楼梯口,听见有人说话,才又折回来的。” 性事也属于剧烈运动吧,总之出了好多汗,再洗个澡,全身都脱水严重,就眯了那么一小会儿,都做了个干旱缺水土地崩裂的梦。 “我爸回来了,下楼和他唠了几句。”沈东勖说,“晚上去我房间睡吧,这里的床单已经不能睡人了。” “那是不是得现在就扔进洗衣机里洗了?”柯让问。 这叫什么,消灭证据。 “不用。”沈东勖说,“客房的床单不用洗,直接扔就行。” 柯让:“……” 我服,这才是真的毁灭证据。 他们去三楼,别墅的最顶层,楼梯是盘旋的,浅灰色的大理石地砖,一块接着一块,旋到楼梯口,对着一扇双开的白漆木门。 “你爸爸每天都是这个点才回家吗?”柯让问。 沈东勖抬手推开木门,沉声道:“不,他是每天都这个点结束工作,然后嫌回家麻烦,就睡在办公室里。” “那他今天怎……” 话只说到一半,柯让便瞪大了眼,他在上一秒之前压根就没在意这扇双开门,以为这门是第三层入口的标志,万万没想到只是沈东勖的房门。 “哇。”柯让发自内心地感叹,他跟在沈东勖身后进门,扭头四处打量着,只觉得这房间大得离谱,他立刻想到高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独卫衣帽间书房游戏室,该有的全都有。 “哇什么?”沈东勖浅笑。 “哇你房间大。”柯让说。 沈东勖瞥他一眼,“羡慕吗?” “不羡慕,”当然是羡慕的,柯让故意问:“晚上睡觉冷吧?” “开空调啊。”沈东勖坐到床边,指了指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说:“不过要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感受到温度。” 柯让瘪瘪嘴,“是吧,空间太大,温度上升不容易的。” 沈东勖勾唇笑了笑,“是啊,所以喊你来陪我睡了。” 柯让一愣,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不远处壁柜上的相框摆台,以及靠在相框旁的小熊。 “你也有小熊啊,我还以为这是我的呢。”柯让齁着背瞅了瞅,这小熊没有蓝色领巾,颜色也不一样,很显然不是他的。他看着相框又问:“这是你吗沈东勖?” 沈东勖点头,“嗯,两岁半的时候。” “好像混血儿啊。”柯让笑道。 黄色小卷毛,水灵灵的大眼睛,穿着小西服,打领结,手上抓着气球绳,可爱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哪里像了?”沈东勖站起身走过来,盯着自己的照片发出疑问,他可是纯正中国人。 柯让伸手点了点相框,位置正好是沈东勖的鼻尖,他笃定说:“兔牙都没了,你现在没有小时候可爱。” 沈东勖轻哼一声,长大后几乎从没什么人说过他可爱。 柯让直起身看向上一层的另一个摆台,是沈东勖和一只布偶猫的合照,大概是十岁左右的沈东勖,坐在草坪上,怀里抱着猫,阳光帅气的小少年。 “它叫什么名字啊?”柯让指着布偶猫问。 “蜜桃。”沈东勖说,“我妈以前养的,已经去世好久了。” 柯让露出惋惜的表情,又说:“我以前也有只猫,从乡下捡的,叫卡布达。” “怎么起了这名?”沈东勖没反应过来。 柯让笑着说:“你没看过吗?卡布达的主人就叫小让啊。” “……”沈东勖无语,又问,“然后呢?” “然后宋忍忍要搬来我家住,她猫毛过敏,我妈就把它送走了。”柯让撇嘴,“然后我就没猫了。” 沈东勖蹙眉,“送去哪儿了?” “怎么可能告诉我。”柯让耸肩。 其实他也没有多喜欢小猫,一开始完全是为了自己能有个伴所以才会把卡布达捡回家养,之后宋忍忍来他家住,猫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因此当宋兰沁提议把猫送走,他也没有怨言地答应了。 宋忍忍和猫相比,赢在会说话,赢在和他相识的时间长。 而那猫,没有必要存在就可以不存在。 这边沈东勖便以为柯让伤心了,牵起手来以示安慰,粗略回忆了一下,宋忍忍是柯让的表姐,舅舅的女儿,但是,“宋忍忍为什么要住你家?” 柯让挣开沈东勖的手,又走近一步圈住腰,额头抵在沈东勖肩上,就在耳边说:“因为我舅舅要在外地做生意。” “她单亲吗?”沈东勖问。 “嗯,我也单亲。”柯让说。 沈东勖顺势摸了摸柯让的脑袋,又听见他说:“前舅妈早就二婚生小孩儿了,我舅怕宋忍忍去了受委屈,所以才送来我家住的。” “那你舅舅生意做得怎么样?”沈东勖又问。 柯让抿唇,“不怎么样,血本无归不说,还因为高利贷进了牢,现在宋忍忍全凭我妈在养。” “……”沈东勖哑口。 “不说这个了。”柯让抱着沈东勖一步步挪到床边,俩人一起摔进被褥里,沈东勖闷哼一声,胸口被柯让的脑袋砸个正着。 但他却揉了揉柯让的额头,柔声问一句:“痛吗?” “不痛。”柯让抬起头,亮出一双狗狗眼,他道:“生日快乐,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