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卷 第七日 平静的终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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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卷 第七日 平静的终局(上) 两人虽是松了口气,但内心到底是警惕的,皇太子勾着人腻歪了一阵,享受着难得的投怀送抱,尔后便揉揉毛耳朵,细细密密地嘱咐了一通修炼和防守的事宜,才很是正人君子地道了声晚安。 那小白狐瞪圆了眼睛将信将疑地看他,脸上还有几分未褪的薄红,水色潋滟的嘴唇动了动,只含糊地应了句嗯。 皇太子把自己的近侍唤了过来,吩咐他这两日都随侍在国师跟前。那位名唤杜康的青年慎重地领命,对着他躬身行礼,一起一伏间,腰间的佩刀蓦地散发出一股寒气,不算锐利,甚至不成气候。然而皇太子却神色一凛,抬手在半空中做了个收拢的手势,将那刀瞬移到手里。 他捧着刀仔细地来回端详,这是他皇祖父所赐下的陌刀,是开国功臣的身份象征,由名匠打造,世间仅此一把,刀柄上镶嵌着白贝与兽骨,均是罕有的物种,而如今上头分布着几道新鲜的裂痕,刚刚的气息便是从这里传来。 “这两日你可曾与人缠斗?” 说话间,他手指一抹,已将那气息消灭。指尖的感觉微微粘稠,却并不咸腥。 “回禀殿下,并没有。” 杜康沉声应道,肢体动作也略有僵硬。 皇太子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心思转了转,还是不动声色地问:“这刀,是一直佩着吗?” “是,并无片刻离身。” “上船之前呢?” “亦无。” 将净化后的佩刀归还,皇太子又从怀里摸出一道符咒递予人,只见他温声道:“长庚,接下来的一日最为关键,我需要辅助国师祭祀,闲杂事宜就交托给你了。” 能直呼表字,可见两人关系甚笃,杜康只比他大了一岁,小时候更是他的伴读,人品心性都是一等一的好,杜家虽然家世显赫,但历经几朝已然有些没落了,他们耿直忠诚,不善钻营,话语权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坐稳了储君之位后,有意扶持,毕严格来说,杜家上下都打满了太子派系的烙印,是亲信中的亲信。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要加倍小心。毕竟他的敌人,不仅仅是人族。 “太子殿下请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仿佛是察觉到他微弱的猜疑,杜康斩钉截铁地跪了,他们正在甲板二层,一时并无外人,皇太子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俯身按了按他肩膀,低声道: “无事,你只需按我吩咐去做便可。” “臣领命。” 他走了两步,忽而又想起一事,“先前我给你的石狮,还放在三层?” “是。” 杜康简短地应,见人眉峰轻蹙,便试探地询问,“殿下,是否……” 皇太子摆摆手,示意他去忙,自己拐过长廊,下了楼梯,回到了卧房。 他是有不少疑虑,但一切还留待与师尊商讨之后再作决断。 回房之后,他先是静心打坐运气,这么一耗,就到了快要鸡鸣的时分,几个周天下来,他气顺身畅,目光都清明不少,也腾出手来去检视自己布下的阵法,船上的众人无碍,这一层他早就感应到,海面也风平浪静,仿佛先前的凶险诡异从未发生,按理说今日便会踏入虎翅鱼所在的海域,理应是最为危险的一段旅程,只是眼下一派祥和,大有一种暴风雨前夕的宁静氛围,那神秘人也告诫他们“不要招惹”,到底是……? 正是思忖间,一侧的花窗被什么东西轻轻碰触,皇太子手一扬,金光闪过,有个白色的团块应声而落,柔柔软软地在地板上散落开,竟是一朵鲛鮹制成的小花。 “哦?” 大大的笑容随即在他脸上绽开,这可是他家宝贝小梓头一次给他发私信,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兴许人只是懒得走过来,又或是身旁没了侍女,不太方便,你说杜康?那人板着一张正经脸,加之不熟,国师也不好意思使唤,只能用点儿法术给人传讯,况且里头还有不便向外人道的机密呢。 皇太子痴笑着展开一看,却只有寥寥数字:【来者乃师尊旧友,赤曷道人。】 这自然是指不久前的入侵者,皇太子略略挑眉,并没有太意外。国师的师尊琉璃子,是他们门派里最为交游广阔的,终年游历在外,三界都有不少相识好友,这赤曷道人也是其一,据说极好美食,曾扬言其吃尽山珍海味,没想到居然潜居海底?他的师尊无量道人正好相反,唯一的喜好就是闭关修炼,有人说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早就到了飞升成仙的阶段,在他看来亦如是,师尊只是心有挂念,才一直徘徊不去。 至于当时对话里提到另一位青冥真人,那是如今两仪山的当家人,从排位上来说,是他的师兄。 他提起笔迅速给人回了几个情意绵绵的字,放飞了讯息后,他对着铜镜正了正衣冠,又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袍披上,这才触发左腕上的空间阵法,闪身而入。 内里的亭台楼阁一如既往,静谧祥和,幽意盎然。他在竹林间、碎石路上穿行,只觉心旷神怡,青色的飞鸟娉娉婷婷地滑过来,停在他肩头,晶亮的眼眸里露出几许亲近的神色,皇太子抚了抚人脸侧的软毛,笑道: “知道了,下回也把你放出去。” 那青鸟仰脖叫了两声,啼声清越,小脑袋在他脸侧蹭了又蹭,十分眷恋。 行到楼阁前,朱红的对开大门上挂了一道柳枝,皇太子心头一喜,连忙推门而入。他先赶去了二层,在那焚香的桌案前跪拜,那长案上摊放着一卷空白的画轴,他念念有词地把最近几日的疑难通通告知,又伏拜了一阵,才起身往三层去。 青鸟盘旋而下,停在了二层的玉栏上。 这片空间是师尊特意为他所作的,不仅容量大,还可存活物,他在这里收了不少天材地宝,师尊偶尔也会降临此地,给他塞点材料什么的,刚刚那柳枝便是他到访过此处的象征,而那画卷,里头折叠了数个高阶阵法,无论他与师尊身在何处,都能借此沟通,并且延时甚短。 皇太子拿了好些珍贵药材,又不要钱似的捡了一捆又一捆符咒,他的趁手武器自然是本体寒玉剑,但在人前还是要装一装的,因此拿了把银节鞭,鞭首处的红缨还是用幽冥河畔的彼岸花的花芯所制,愣是让这光可鉴人的长鞭带了三分阴邪之气。 也好,正合他那亦正亦邪的外在形象。 皇太子深知自己在众人眼中并非高风亮节,只是他确实手段了得实力过人,参政以来从未犯错,进退有度,表现可圈可点。他的三位哥哥又不成器,不是疯疯癫癫,就是沉湎美色,余下一位更是常年卧床,别说上朝了,连日常请安都被豁免。他虽是异族的妃嫔所生,身上终究流着皇室血统,更有大难不成的光环笼罩,朝臣争议了许久,还是没有反对将他立为太子,至于他的父皇,内心当然是有所忌惮的,可是当下也别无选择。 耽搁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皇太子又回到了二层,恭恭敬敬地对着桌案磕头,才直起身来细看。 那画卷上有一行小字,运笔行云流水,说不尽的风流写意,皇太子反复了几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揉了揉主动蹭过来的青鸟的小脑袋,语气里有几分得意: “师尊夸赞我处理得很好,鸿烟你也这么认为吧?” 青鸟歪了歪头,咕叽地低叫一声。皇太子的情绪更是高昂了,用手捧着鸟儿,给顺了好一阵子的毛,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他出了空间以后,天色已大亮,侍女早在门外等着了,他将东西收好,便喊了人进来洗漱。 片刻之后,本次的护卫统领前来回禀。 “回殿下,距离目的海域还有一里。” “祭祀用品都可准备好了?” “已备下,国师大人也在三层了。” 听人提到心爱的小梓,皇太子的脸容微微松动,他挥了挥手,将指令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 “既如此,尔等在一层静候,切记勿开声张望,三层不用留人,祭祀期间,全队停航。” 整齐划一的应声中,他长身而起,庄严厚重的礼服在不算柔和的海风吹拂中纹丝不乱。 祭祀的过程比他们想象中要平和得多,仿佛沿路而来层出不穷的攻击只是幻象一样,这片海域只是隐隐冒着黑气,被摧毁的船只残骸筑成了十数个小高台,每个上头都飘荡着破败的旗帜,依稀能看出是某家商船的徽号。天色略显阴霾,阳光被云层遮挡,风声呼啸,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立于三层了望台的国师头戴玲珑奇巧的月华冠冕,缀以琉璃珠与银魄石交织而成的流苏,一共九条,分垂在脸侧脑后,高领华服素淡雅致,金色的暗纹萦绕周身,莹莹灼灼,是利于海上作战的游鱼之纹,他目不斜视地专心念诵祭辞,连皇太子走到身后都不察觉,直到一道暖融融的气息从后腰潜入。 是哒,仗着四下无人,皇太子胆大包天地给人开了外挂——用手臂半圈着人,光明正大地给他家小梓输送功力。 国师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沉了沉,心里头情绪翻腾,说不上来是暖心还是抗拒更多。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只是除了这副身体,自己还有哪处能让人瞧上?论辈分,这人还算是师叔呢,两人小时候也有渊源的,断不会害他吧?而且,那种……那种事情也确实有些舒畅…… “小梓,稳住心神!” 忽而听得人在耳边急喊 ,国师心神一震,这才发现自己起了绮念,咒文念得跑了调,而那海面上也正好起了漩涡,波涛滚荡之中,有碗口粗细的水柱拔地而起,上接天日的,看起来颇为雄伟。 由于在祭祀期间,皇太子纵然担忧,也不能取而代之,他只得上前一步,更是紧贴在人身后,单手捏了个法诀,身侧腾起了密密的防御的阵法,他眼观六路,自然也发现了这水柱并非只有一条,而是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他们的船队外围。 哦?这是要把他们困住的意思? 他眼眸一眯,战意被激起,这一路行来也算憋屈了,开始时他瞻前顾后,未尽全力,后来碰上了海族,在那隐蔽的墓场里总算出了口恶气,只是很快,他又陷于背后的各路诡计,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人更让他措手不及,如今轮到这蠢鱼,竟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呵,那就干脆打一场好了,他养精蓄锐了一晚,还怕不成? “唔……我……” “嘘,别说话,来了。” 皇太子在人耳廓上安抚一吻,原本停在腰侧的手往下滑,握住了那纤细的腕子:“有我呢,别怕。” “你……” 国师很没骨气心神一荡,睫毛颤动,终究没能拒绝。 作为夜明珠的祭品供在了面前的小桌上,足足有蹴鞠的大小,流光溢彩的圣洁能量在里头运转着,那充沛的分量足以说明大宁国的诚意。除此以外,他们还准备了一艘小船的赔礼,均是些珍贵药材、绫罗绸缎。道歉的流程总是相似的,先是装模作样地念了祭文,一方面陈情歉意,一方面也转达苦衷,是,作为人族上国,大宁国的姿态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如今三界已分,人妖神泾渭分明,而其中,人族得天道庇佑,逐渐也变得猖狂,而妖族因为与人共居一地,时不时就会有些争夺地盘的摩擦,大陆上的真气越加微薄,修炼也困难了许多,妖族的式微,也让这场纷争越发的形势倾倒。 天色昏昏沉沉,海中隆隆作响,巨大的漩涡中,有一鱼头人身虎斑有翼的生物徐徐而上,踏在波浪之上,手握乌木权杖,白须飘飘,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开口道: “来者可是大宁国之人?” 国师神色淡然,不卑不亢地应:“正是。吾乃大宁国师,这位是皇太子。” 那鱼头目光一转,冷冷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他脚下的海浪跌宕不息,卷起了数十米的高度,像是屏风般在回护着他,更有两个黑色的修长的身影手执长棍,左右护法般立在身后。 皇太子垂下眼眸,先前布下的心电感应还没消散,他便借此与人传音,“这条鱼的法力很强,但身上并无邪气。” “尔等有何说法?” 那鱼头重重地将权杖往海面上一砸,顿时波涛澎湃,浪涌四起,相当有威势。国师当即拿起那硕大的夜明珠,一面说着官方话术,一面用法力呈上。 对方的态度在信与不信之间,但好歹没有起争执,皇太子心里有个猜想,只是眼下还无法确认,他敏锐地发现那权杖的一角有破裂的痕迹,似是被某种尖锐的利器所割,隔着那么远,他都能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来自海底墓场的气息。 “或许我们帮了虎翅鱼一族的大忙呢。” 他在传音里说道,彼时国师正在主持最后的仪式,代表着诚意的小船摇摇摆摆地往漩涡驶去,士兵们屏息静气,均是听从嘱咐不敢多看,一时间国师也分不出神来,只得略微幽怨地瞥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说你要是闲了就来帮忙啊。这亲昵的态度让皇太子心头如同淋了蜜浆,很是受用地回以一笑。 国师被这风采翩然的笑容电得心如鹿撞,无声地嘀咕了句什么,只觉得脑袋有些痒痒的,耳朵仿佛又要控制不住冒出来了。 接收了赔礼之后,鱼头也没有客气地同他们道别,直接闪人,霎时间云淡风清,海平如镜,看得人有些恍然,国师松了口气,甩开了被握住的手,哼道: “就知道捣乱!” 皇太子也不恼,打铁趁热地凑上去抱住人,亲吻他的嘴角。“宝贝这么厉害,哪用我帮忙啊。” “你……走开!要被人看见了!” 了望台虽然高高在上,但四面通风,除了几道薄如蝉翼的帘子以外,什么遮蔽都没有,要不是皇太子先知先觉地交代过下头不许乱看,估计全船人都要目睹他们二人的勾缠了。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 他有些无赖地笑着,又搬出了几分胡作非为的浪荡来,勾着人下巴就要讨个深吻,国师二话不说便拧他的嘴,眉梢一紧,羞道: “还没回去呢,你,你给我……唔……我同你说,再这样没脸没皮的,我要打人了。” “嗯?所以回去就行了?” 皇太子顺势亲在他手指上,一吻既毕,还嫌不够,又捉住腕子一亲再亲,那小白狐恼得啊,连推了他几下,却愣是没推动,红霞满脸地凶道: “还要善后呢,还闹!” 不远处的楼梯间隐有响动,皇太子也知在外头并不能顺心如意,便收了架势,朝人眨了眨眼,传音道: “知道了,后面的事等我来,你先去休息,今晚别睡,等我。” 说罢转身走到门前,撩起纱帘,朗声道:“仪式已成,三军肃整,即刻返航。” 当夜举舰欢腾不在话下,皇太子把他的两位侍女都送了回来,当然是用玻璃瓶子装着的,在法术的压制下变回了细小的原型,说是让他自行发落。国师心软,也没有赶尽杀绝,只说回到岸上便把你们放了,从今往后,好自为之。他将玻璃瓶子收在了外间的箱笼里,回望自己空落落的卧房,突然感到有些寂寥。 他不会天真到认为事情就此解决,杜长老也好,海族也好,甚至隐身其后的幕后黑手,一概含糊不清,这盘棋到底有多宏大,多深远,多歹毒,他根本无法评判,眼前朴素迷离,他唯一能依仗的,或许真的只有那位……总是轻薄调戏他的皇太子…… 只是这看似桃色儿戏的感情又有几分真假? 国师苦笑一声,缓步走到露台上,沐浴着溶溶月色,思绪万千。 很多事他都记不起了,特别是化形前后,师尊说他当时受了重伤,因此记忆有所缺失,但当他追问的时候,师尊又笑而不答,后来干脆就将他丢回狐族,只间或前来指点一下。对于成年不久的小狐来说,彷徨是真的彷徨,然而见了同族,内心也稍稍安定了些,长老们慈爱耐心地教导他,青丘国的天气也适合狐族生长,他的确渡过了相当快乐的几年。 直到一纸令下,他被赶鸭子上架般成了继任国师。 明明昨天还在磕磕绊绊地学习法术,今日就要独当一面,小狐咬紧了牙关,不想认怂,却在夜深人静时,感到力不从心。 可不能丢了狐族的颜面,更不能…… “小梓?外头风冷,怎么跑出来了?” 换了一身常服的皇太子推门而入,手上还托着个小玉盘,上头摆满了杯盘碗盏。他朝着人的方向温声叫道:“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呢。” 国师的眼里不禁泛起湿意,心头暖得一阵阵的,挺了挺背脊,才走了回来。 “又是吃的?本座并不饿。” “不是,这是安神养魂的汤药,我特意熬的。” 皇太子打开那青花小瓷盅,浅茶色的汤水散发着一股温润好闻的气息,他用小碗装了,递到人跟前,“我挑了些药材,临时配的,方子是师尊留给我的,绝对有效。”又指了指旁边的荷叶形状小碟,上头整齐地码着五六块白白酥酥的糕点,“这是桂花糕,用的是青丘国出产的蜜糖,你应该挺念想的吧?” “你……亲自去弄汤?” 国师吃了一惊,扶着碗沿的手也顿住了,皇太子不以为意地笑,坐在人身旁解释道:“嗯,没什么,我在修炼的时候还自己打野猪吃呢,什么苦没尝过。对了,最近你都没修炼是不是?那今晚……” “唔!” 国师差点就呛到了,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却掩不住脖颈的通红,他顾不得礼仪端方,连忙反驳,“我……我才不用你呢!” 皇太子笑得直不起腰,坏心地调侃道:“我可没说双修呢,是宝贝你自己想歪了哦。” “你!” 杯盏碰撞的响声中,国师羞恼地站起,他背过身去,经不起撩拨的身体已经有些发热。习惯真是让人害怕的存在,才过了多久,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份销魂的快感,他修的并不是克制人欲的道,只是他素来清心寡淡,加上身边也没看对眼的人,初尝云雨,难免新奇沉沦,食髓知味,但心里头暗暗体会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挑明了又是一回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皇太子当然明白他的挣扎,连忙贴上来赔不是,顺便正儿八经地掰扯,“先前没机会说,我还有点伤没好呢,宝贝帮帮我?” “!是哪里?” 一听他这么说,国师就紧张地转了过来,烛火之下,美人双目带忧,我见犹怜,皇太子摸了摸他的脸,声音逐渐暗哑。 “你自己来确认好不好……” 这是班师回朝之前,最后一段温馨时光了。 -------------------------------- 下篇久违地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