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师傅死了,她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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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 南司雪拎着鸡毛掸子,看着面前被绑成螃蟹的谢祭酒,有种高处不胜寒的落寞感。 “救命啊。” “有人要非礼我。” “括弧,请从正面上,括弧。” “救命啊救命啊。” 谢祭酒像个白白嫩嫩的大蛆虫一样,从院子最左边,滚到院子最右边,然后再来一遍,本来称得上风流倜傥的俊脸,现在跟要了三年饭似的。 云朵儿坐在一边荡秋千,好奇地看谢祭酒滚来滚去,傻乎乎问道:“长亦阿姨,那是刚钓上来的大鲫鱼吗?我们中午喝鱼汤是吗?” 长亦面无表情,看向南司雪,忽然泪流满面,道:“像这两个傻子,我的藕香亭还有四个,二加四等于六,你的亲亲阿姨都快得老年痴呆了。” “可是把他们放在我这……” 南司雪语气为难。 长亦马上一屁股坐下,捂脸哭道:“哎呀,我的命好苦!” “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不让我退休。” “就因为那几个傻子,我想搞一场轰轰烈烈的夕阳恋都搞不成。” “可怜可怜我吧!” 长亦一拧腰,坐在地上,抱住南司雪的大腿,仰着头,可怜巴巴道:“就帮我带几天,等陆灵狐回来,我就把他俩带回傻子俱乐部、啊呸!藕香亭。” 南司雪试着抽了抽腿,没抽回来。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长亦师姐外号傻子俱乐部部长了。 “我带不了。” “我也不会打人啊。” 南司雪看了看手中的鸡毛掸子,把它还给长亦。 “哎呀。”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长亦还没说完,忽然柳眉倒竖,横刀立马,一叉腰,对着墙头吼道:“一群小王八蛋,都给老娘滚出来!” 一、二、三、四。 三男一女,从墙头后冒出头来,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带着点脏兮兮的可爱。 其中一个是君澜。 南司雪认出君澜之后,脸色微变,这人给她师妹下过合欢散,虽然后来知道了君澜脑子有问题,但是-- 不喜欢。 不想接近。 尤其君澜的地位比较特殊,当年是被当成第二个陆灵狐培养的,现在岚仙尊、陆灵狐也没完全对他放弃希望。 就像持有精神病证明一样。 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种人最好是不要接近 倒霉的是-- 君澜也一眼看到了她,当即捂脸,扭过头去,扭扭捏捏害羞道:“她喜欢我。” 卧槽!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南司雪被君澜的自信惊到了,她确定自己没长一双桃花眼,不至于让别人误会。 “啪叽!” 君澜本来双手扒在墙头,因为捂脸的动作,狠狠摔了下去。 “这煞笔,没救了。” 剩下的两男一女中,一男一女下去救君澜,另一个男子坐在墙头上,顶着满头草芥花瓣,摇摇头,一脸精神病式的高冷。 长亦一个鸡毛掸子甩过去,将那高冷男砸落墙头后,吐出一口气,骂道:“桑执北,再装高冷打死你!” “呵。” 桑执北冷笑一声,顶着额头的包,又爬回了墙头,表情淡漠,评价道:“愚蠢的人类。” 但凡他腰带正中间没插着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的话,这语气还挺能蒙骗人的。 君澜被一男一女拉了上来。 “墨华争,桑水秋,把我师弟扶过来。”长亦招招手,看着这四个煞笔,泪流满面,她是合欢宗的师姐,她不是傻子俱乐部的部长! 四人都过来。 被绑成螃蟹的谢祭酒滚到桑水秋面前,满脸挣扎不屈的表情,迟疑一下,扭过头去,露出竟然还算好看的脖子,小声道:“括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括弧。” 相比较起来。 云朵儿是难得干净正常的一个。 不过她记得,这位是无垢宫的小师妹吧?怎么来合欢宗了? 南司雪看了看跑去戳谢祭酒的云朵儿一眼,不解地询问道。 “她啊。” 长亦也看了云朵儿一眼,见怪不怪地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天资不错,人又肯上进,挺招人疼的。” “后来她师傅死了,她失忆了。” “无垢宫大乱,没人管她,陆灵狐就把她捡了来,扔在我的藕香亭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