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湿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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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啥事?赶紧的我这也忙着呢,马上还得去吃饭……啊对,有人做我饭票,嘻嘻。” 骂完秦宜垃圾的下一秒,白就接了个光讯把人晾在了一边。 “啥?识片还是信仰器,弄清楚。” 如果主人不开外放,旁人看不到听不见他人的光讯内容,白却没避开人,大咧咧地让在场三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哦知道了,记忆体查看过了?确定了吗?” “欲区那些臭鱼烂虾你们还没搞懂套路?我当时就说了这个人有问题,背景调查应该再查久一点,接触禁令别解除别解除,之后被渗入再处理就麻烦了,你们非不,现在再来给我哭个什么劲?” 她似乎是在和同事或下属讨论工作上的事,没有探寻别人隐私的喜好,秦宜没去听她对话内容,正在纠结别的事。 秦宜正在严谨地思考这个梦的内容。 这个梦里说他又附身了,说难听点,偷了人义体。 这次还胆大包天到偷云如之的身体。 云如之,教区代言人。 于云如之本人:他有家庭,真朋友,正经工作,自己的人格。 于教区:往,云如之的出现保证了传教士的生死。往大说,给了全世界不再有人变异成食人鬼食人魂的希望。 但他连个秦宜他都做不好,何谈云如之。 ……真敢做呀这梦。 秦宜默默为自己的想象力咋舌。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监教徒干嘛?!” “符箱丢了几箱?还有流通到下面的战需都赶紧收回来,不然到时候出了事又得到处捡信仰器还不是得你们去捡,可别指望我帮你们,我现在因为小|逼崽子忙的要死。” 白提高了声音,语气怒气十足。 做戏做得有点夸张了,而且…… 文光平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秦宜。 后者已经游神天外到别说把白的话当耳旁风了,连风都没刮起来。 最该看的看客压根就没在看啊。 当事人秦宜的视线定格在安加身上,嘴里低声念叨:“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不愧是我,那能不能在梦里吃顿肉,顺便再……” 后面的文光没听清。 但光凭这一句,他有点相信安加说这人脑子有点问题的说辞了。 “……又是阿比手下的?” 白再次提高了声音。 “编号多少来着?03……哦强攻组,0313892,想起来了,服了,她手下这一届传教士已经出几个欲区来的叛教徒了?一百个得有吧?” “嗯嗯嗯嗯嗯嗯收敛收敛!” 烦躁地抓了抓丸子头,白敷衍急躁地嗯了几声。 “每次都这样说,有用吗?!要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看片看得我门人都虚了,我他吗的都怀疑她就是欲区幕后老板了。” “哦……不知道,谁知道这次要多久,秦宜。”似乎情绪缓和了点,她突然抬眼看向秦宜。 “有个监教所的怀疑你和欲区有勾结,怎么?你也是欲区来的叛教徒?” 突然被点名,秦宜收回乱飞的心神,看向白。 愈区?叛教徒? 叛教徒他倒知道,就是杀伤抢掠无恶不作危害教区安全的罪犯,但是愈区…… “你说的是医院的那个愈区吗?”秦宜迷茫地看回她:“医院里……会有罪犯吗?” “——哦。”白露出两颗小虎牙,盯住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既然证据确凿抓了个正着,那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既然都是欲区的人了那就意味着他压根不想做传教士嘛,直接剥夺身份和进家园的权限,劳改……五十年起跳,努力辩护下让他劳改到死吧。” 她判刑时不看着光讯里的人,偏偏眯着眼睛看秦宜像是在给他判刑。 被白视线紧紧攥着,秦宜没好意思走神,每个字都清晰进了耳朵——话里意思很明显,她在给叛教徒判刑,而且话里意思……劳改五十年起跳,劳改到死。 死缓?还是死刑? 作为一个法盲,秦宜有点茫然。 “嗯,拷问室记得安排,万一突然来个分离成功的叛教徒多有意思你是不是……啥?!都这样了还想申请假释呢,搞毛啊欲区的人无条件……通过了?!!” 不知道听到对面说的什么话,白突然声音拔高一截,重重拍了下身旁的空罐子,罐子里的液体被拍得震荡不已。 通过了什么?给死刑的罪犯假释?都死刑了还能假释? 这个逻辑就不太合理了…… 下次一定读完教法,再接再厉做个合逻辑的梦。 秦宜点点头,暗自下定决心。 白仍然紧紧盯住他,脸蛋上毫无笑意,而是种非常晦涩的如临大敌的情绪。 被她看得忍不住怀起起自己在梦里的人设莫非就是这个得劳改到死的叛教徒,秦宜惊疑不定地移开视线。 “知,道,了。” 像是要把字咬碎,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关,系,户,嘛,上流人士,我懂我懂。” 嗯?原来真在通光讯啊。 文光愣了一下。 真是艺术源自于生活。 安加抬头又对白报时:“二十二分钟。” 白不耐烦地噘嘴:“知道了知道了闹钟,烦人。” “我过会儿要去参加个宴会,”她看向秦宜:“小…咱受害者的家人需要个交代,现在你还有十分钟时间跟我交代事,你想好了就开口。” 受害者? 倒很贴切。 心下生出点愧疚,但也没什么办法,秦宜默默低下头,只能无力地指望这场梦能早点醒。 白活动了几下手腕,从头到脚又换了一副光景。 身上的衣服和外套换成了一身纯黑色,绣法繁复,胸背镂空的贴身连衣短裙,配着到手肘的黑色手套。 她皮肤很白,胳膊和大腿都白花花地露在外面,脸上眼尾,嘴唇粉加黄的暖色调彩色。妆容艳丽夸张,看起来和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有种古怪的搭调感。 当然丸子头还是熟悉的丸子头,只是插了两根有亮彩色流动的流苏坠下的发钗,显得更精致了些。 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在她嘴里的那个“宴会”里好好玩个通宵。 被白的两道视线刺了个对穿,秦宜慢吞吞地开了口:“要……要交代什么?” “你的愿望,你的目的,你的打算。” 白垂眼调整胸前的簪花。 “秉着教区以人为本的原则,实验数据为基础,我们必须告诉你们,每个出现在代言人身体里的灵魂,待的时间最短三分钟,最长28天,平均时间为15天。” 她胸前的簪花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玻璃杯。 “分离还原手段有三个。” “1.自愿离开,我们会给笔报酬买你的嘴巴闭上; 2.分离还原实验,会对灵魂产生不定程度的损伤; 3.侵占灵魂被代言人粉碎,死得连渣都不剩。” “28天的是第三种死法,15天的选第二种,聪明的选第一种,报酬不限于物质,信仰点,义体,教甲,进入教堂的资格,都算报酬,你呢,你选哪个?” “不限于物质的……”秦宜下意识看了安加一眼,“报酬?” 他的动作,他这句话,加上之前的种种表现,太意味深长了。 别说白了,文光眉头一跳,安加更是抬起头,视线在他身上停住了。 白胸前的簪花变成了扎着丸子头戴着哭脸面具的小丑。 她一个哆嗦:“也是哈……只要拥有了咱们安上士,功勋,义体,教甲,教堂的资格,甚至精神上的,都能满足,嘿……” 她说着说着没忍住笑了:“聪明的选择。” “……”安加冷冷瞟她一眼。 “可,可以吗……” 秦宜的声音迟疑地响起来。 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大概是没想到人能不要脸和白日做梦到这个地步,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被秦宜的表情刺了一下。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表情。 秦宜耳朵和脸染了点红晕,眼睛羞怯地看着安加,里面藏着种欲盖弥彰的贪欲,但是是那种——生怕伤到易碎品,所以小心翼翼,珍惜到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的贪欲。 嘴巴却自卑的,矛盾地抿着,抿成了一条不敢求的弧线。 这种表情,结合之前那些神经质的表现,秦宜就像一个对安加有着异常狂热的变态。 可看着这变态的表情,白奇异地觉得,畸形的狂热下面——好像只是一种很单纯,很虔诚,绝不叨扰的喜欢。 至少她能笃定,如果有人拿这种表情看自己…… 对她的喜欢必然真心。 “……”我疯了? “嗨?你在搞笑吗?”白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你一家八口被你害死了起码四口,他们意识体还在教堂冻着,你不想着拿这个报酬去给他们买义体,在这里——可……可以吗……?” “可以吗?安上士?” 她模仿秦宜那个期期艾艾的语气。 “可以成为你的伴侣吗?毕竟我现在用的就是你绯闻伴侣的身体呢。” 真毒啊。 文光暗叹。 这话似乎戳中秦宜痛处。 期盼和那种隐秘的渴望从他眼里消失,他显得有点难堪地低下头:“……对不起。” 因为换做现实他肯定没空想这种事,所以在梦里才突发奇想地肖想。 “真的对不起……”脸上写着难受,秦宜缓慢地鞠了个深躬。 “啧。” 随着声不耐的咂嘴,一只冰冷的手抵住他的额头,把秦宜的脑袋掰回了正常的高度,很快就收了回去。 秦宜视线下意识地追随过去——手骨节冷硬,五指修长,手掌宽大掌纹清晰,划过一条干脆的弧线,即将落回身侧。 安加的手……好像有股甜甜的味道。 “……别走!”眼见那只手离开,他下意识追上去一把握住, “哇……你手好冰。”秦宜撒娇似地抱怨,声音软而低。似乎很想把手里的冰捂热,他暗暗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安加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文光,最后视线落在白身上,嘴唇难得地踟蹰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 安加看回秦宜,对上双亮晶晶的眼睛,不懂就问: “报酬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