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双)被男神绑架是种什么体验在线阅读 - 28小作精追夫记【重复章碾压完毕】

28小作精追夫记【重复章碾压完毕】

    只可惜,杜卡迪大魔鬼已经在M公司的大楼中跟他主人的脑子一同炸成了碎片,留下的只有这台中年妇女买菜必备的电动车。

    真是跟以前的作风大相庭径判若两人。

    宁子安真是软磨硬泡了好久才打动了沙雕孟羽,得到了坐在电动车后座的殊荣。

    孟羽还挺不乐意似的,好像这小车的后座就跟汽车副驾驶一样重要,只能留给最特别的人。

    宁子安才不管,电瓶发动起来以后就死皮赖脸地要搂人家腰,被孟羽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给掰开了,他再环,对方再搬开,再环,再搬开……

    无数次循环以后,宁子安放弃了。

    行啊,那拉倒吧,所谓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他倨傲地抱着手臂如松般坐在后座,哪成想这人骑车速度挺快,跟以前飙车时没什么两样,宁子安差点被甩成风筝。

    医院很快就到了:S市XX精神心理医院。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肠胃科,几栋楼里关的全都是神经病患者。

    宁子安离着老远就听到候诊大厅里又哭又笑,又作又嚎,一时间毛骨悚然,但反应超快的,他捂住肚子的手立马转移到脑部去了:“头疼,最近还失眠心悸,吃不好睡不着,正好挂个心理诊疗号。”

    孟羽没说话,拿着病历本直接就可以进入医生的心理辅导室,把宁子安甩在了身后。在走廊门口签到的时候,小护士问他姓名,他一本正经地说:“孟习习。”

    随后赶来的宁子安差点被口水呛到。

    小护士奇怪地看了眼前的民工一眼,将信将疑地盖了章放人进去,心想这身高长相为什么非得在工地打工呢,再说了这里的治疗费用在S市数一数二的高,估计治疗一个月整月工资都得搭里面。

    宁子安进不去辅导室的走廊,站在外面干着急。

    大概过了快三个小时左右,孟羽拿着单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的病历单,似懂非懂的,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回了怀里,一抬头碰上了还没走人的宁子安,还有些错愕,又想问你怎么还在?

    宁子安赶忙说道:“你先走吧,我要治病,看大夫。”

    孟羽闻言,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心真狠,没失忆做爱的时候一口一个“老婆”叫着,跟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成天往宁子安身上黏,失了忆连一丝缅怀的温度都没有,拔屌无情。

    唉。

    只是这心里医院也治疗失忆症吗?显然有些可疑,嗯。

    宁子安问了孟羽所在诊室的医师姓名。

    于是,天色全黑,中年妇女杨大夫拢了拢脑袋上的泡面头、打了下班卡,喜滋滋地要去接小孩下补习课的时候,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从副驾驶就伸过来一只胳膊,冰凉的枪口抵在了她右边的脑壳上。

    ***

    现在的心理医生也是够可以的,失忆的人应该去做记忆复健才是最重要的吧?他连他过去的经历都忘了还治疗个屁啊,可以说是根本没了病根。

    但杨大夫却振振有词,说是他现在心里有个结,反之,把这个结解开,他才能恢复记忆。

    宁子安问什么意思?

    杨大夫颤颤巍巍,说话都结巴,不停要离着那枪口远一点,可那玩意如影随形,好像随时可能走火。

    宁子安不耐烦地用食指敲了敲扳机,发出清脆地“咔咔”声。

    杨大夫立马老实交代,说孟患者直到三个月之前,都不怎么配合治疗,态度及其不端正,冷傲散漫,有好几次听医生讲话都困恹恹的,差点睡着。但每次来的都特别准时,钱也提前交,就是问什么都不愿意说,对个人信息闭口不谈,主要只传达了一个意思——大概为他好像是有心理疾病,所以媳妇要跟他离婚,只有把病治好了才能得到原谅。

    后来,孟羽失忆了。他身上除了带着一个钻戒跟一册病历什么都没有,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觉得看病是要紧事儿,就来到了医院。杨大夫为了赚钱,也说的含糊其辞,告诉他“你的确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治好了病心爱的姑娘就能带你回家”。

    她哪里知道这“姑娘”是个男的啊。

    可孟羽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想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信了。从那以后,他艰难地打工赚钱就为了看病,治疗比以前可配合多了,积极向上的,有什么说什么,还主动增加疗程,钱都交到明年去了。

    而且,他听了杨大夫的话,每周末都会去教堂做礼拜唱赞歌,坚信那个“姑娘”一定会来找他。

    宁子安越听越懵逼,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受控制啊!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别再让他们互相折磨了好吗。

    ***

    “让一让,洗脚水。”

    筒子楼一层的三无小诊所门口,黎野一边刷牙,一边把一盆浑浊的不明液体泼到了宁子安脚底下,宁子安嫌弃地“吁”了一声,后退八百米远。

    大金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回来了,正踩着满地的洗脚水蹦蹦跶跶,身上毛一抖一抖,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又胖了一圈。

    你说说看,喂了你三五年的杂货店老板狗丢了正着急呢,你却因为跟人家随便玩了几场篮球就不远万里地跟来,打算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相守相依了,你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呀就乱认主子,出息!

    “啐!”宁子安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王八蛋黎野,把狗养得这么好,‘人’呢?你看没看着人被欺负成什么德行了?孟羽连条狗都不如??去工地搬砖你也不拦着,他不是需要钱吗?你给他啊!”

    夺笋!夺笋呐!

    黎野无所谓地吐了口牙膏:“你可别血口喷人!他清醒的时候自己说的,别管他。”

    “我血口喷人?我……”宁子安敏感地嗅到了重点,“他还清醒过?”

    “啊,有时候吧。”

    “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随缘。”

    宁子安虎目圆睁,拳头捏紧了又放,“你你你”个半天也没有下文,要不是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早就动手了,这货绝对是故意气他的。

    “孟羽住哪间?”他冲黎野摆了摆手,“给我拿两件你的衣服,我今天睡这儿。”

    不久,对方示意他跟着进屋,宁子安进到了“XX诊所”牌坊下的楼洞里,站在飘满了腌咸菜味道的幽暗走廊中左右张望:估计一楼的房间被诊所包揽了,一股消毒水味,而二楼就恢复了正常,属于民用居住,孟羽大概是害怕自己的电动车被偷,生生把它搬到了一楼跟二楼之间的缓步台上。

    力气还挺大。

    黎野拿出了两套衣服跟一些洗漱用品,向他指了指天花板:“楼上,203。”

    宁子安会意,捧着一盆衣物跟牙膏牙刷洗发乳什么的,直奔楼梯,发现这里的生活环境真是够操蛋,厕所跟洗浴都是公共的,他决定先冲个澡再去找老公。

    在异常恶臭的隔间里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浑身飘香以后,心情就好上了许多。

    吹着口哨关上隔间门以后,发现原来刚刚在一旁洗澡的原来是孟习习同学!

    孟习习已经在更衣间里先一步穿好了衣服——看一眼就知道是二手市场淘来的背心跟大裤衩,米色的无袖背心被洗到发白松懈,那椰子纹大裤衩应该来自海南。应该是在工地搬了三个月砖的缘故,非但没瘦,看起来还更强壮了,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隆起,背部的肩胛脊椎把面料紧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满满的荷尔蒙气息,把宁子安看得直咽口水,口干舌燥。

    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身材好,穿麻袋都能走T台。

    习习同学还是失忆青年的沙雕样子,见了他跟看到鬼似的,神色古怪内心慌张,顿时警铃大作,把毛巾搭在头顶飞快地冲出了淋浴间的换衣室。

    “唉,你别跑呀!”

    宁子安迅速紧随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势如破竹狂奔而去,到了门口突然大跳,一脚踹入了即将关闭的203号房门,瞬间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

    人字拖卡是卡在了门脚出,但是他疼啊!孟羽这傻蛋,脑袋坏了眼睛也瞎了吗?

    对方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凉凉地说:“走开,我要关门了。”

    宁子安忍着剧痛:“我不!我今晚就住这里!”

    孟羽没有废话,手上又施了力,硬要关门大吉。

    “啊啊啊啊——!别!!”

    隔壁的大妈一嗓子吼了出来:“都几点了?鬼叫什么?!不睡觉滚出去!”

    宁子安抽动着精致的鼻翼,委屈巴巴地望着孟羽:“疼,我疼,脚丫丫肯定都青了。”

    “……”

    凭着厚脸皮神功,他终于到了入门许可,进门一看简直花容失色——这小破屋除了标准的四件套——床、柜、桌、椅什么都没得,家具还是上个世纪手打的老物件,散发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墙皮早就泛黄、碎裂,露出土灰色的水泥,天花板上贴满了报纸,窗子浑浊到不用挂窗帘。

    看着桌上的六神花露水跟大宝乳液,宁子安醉了,“啧啧啧”地感叹,国际银行里存着十位数的人品味就是高大上。

    但他也没忘了装弱,坐在椅子上捧着脚哼哼唧唧:“好痛……就怪你!你把我伤着了,这事儿咋办吧,赶紧给我道个歉。”幸好这鞋底够宽够结实,不然肯定被这渣男夹到骨裂。

    孟羽站在他身边沉吟了半晌,指出:“不是右脚吗?”

    宁子安一愣,眼珠子尴尬地转了几下,换了腿:“就是右脚!卡的没知觉都忘了。”

    孟羽无奈,刚从抽屉里拿出小药匣坐到床上,宁子安的腿就伸了过来。

    这屋子小的可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抬腿搭到床边毫不费力,就见一只光裸的脚丫特别自觉地放到了孟羽的膝头,那脚趾匀称细致,指甲盖像薄玉一般晶莹剔透,刚刚洗过、喝饱了水珠的脚指肚透着红晕,可爱得紧。

    根本就没伤着,孟羽盯着这只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象征性地喷了喷药水、还轻轻揉了揉。可宁子安又不消停了,他抬起右脚开始猥亵性十足地摩挲起了对方的腹肌,滑嫩的脚心缓缓上下蹿动着,撩开了背心的衣摆伸了进去,在胸肌上柔柔地踩踏,感受着那里坚硬结实的触感,直到脚趾滑过孟羽的胸口,在背心的领子上冒出了白嫩的脚尖,孟羽终于一把握住了宁子安纤细的脚踝。

    “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你最喜欢的事——做爱了!

    往日里老流氓的角色互相调换,二人好像是站错了立场,宁子安化身小色狼,牟足了劲儿就要吃人家豆腐。

    右脚被捏左脚也不甘示弱,直奔孟羽的命根子,果不其然又被薅住了脚腕,两腿沦陷动弹不得。宁子安不服,屁股一顶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猛扎进对方怀里坐到对方腿上,搂住孟羽的脖子就要强吻,又被放开脚裸推开。他百折不挠,像斗兽场上惹急了的老牛,再次去抱人家的腰,让站起来的孟羽擒住了双臂,这下便是膝盖用力,去绊对方的后膝窝想使人后仰栽倒,谁知又被轻飘飘地制止住,一来二去两人又打了起来。

    孟羽失忆是失忆了,身手却一点没退步。

    屋里叮叮咣咣一阵闷响,宁子安不停地要亲他的脸颊,亲不到就钻孔子摸他的腰臀,第N次被推倒在地又爬起来扑上去以后,孟羽终于受不了了,以老姿势扳住了小色狼的双手翻到背后,毫无犹豫地把宁子安反扣到了床上。

    真搞笑,上次用这一招的时候还是因为要肏他,这回用却是因为不想肏他。

    一瞬间灰尘满屋子飞,宁子安累得像呼呼抽气的驴子,咂咂嘴,吃了一嘴床单上的毛。

    隔壁的大妈再一次尖叫出声:“你们怎么回事?!再吵就赶紧给我搬出去!”

    宁子安保持着被擒的姿态,脑袋陷在床里,边喘边问:“她特么的谁啊。”

    孟羽:“房东。”

    “房东牛逼啊?这破地方老子还真不愿意住!臭死了!反了天了,你跟我走,去我家……”

    背后摁住自己的大手猛然加重力道,宁子安听到孟羽冷漠地说:“我要报警了。”

    包租婆骂骂咧咧地直接踹门而出,带着怒火敲起了203的房门。

    孟羽放开床上的人,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大妈掐着腰喊道:“怎么还带人回来打架!?你什么意思?!不想住就滚!我看你一个月800块钱的房子上哪找?押金不给退!babba……”

    孟羽低三下四地:“对不起。”

    宁子安气哄哄地从脏裤子里抽出钱包,翻出几张钞票甩到门外,“啪”地带上了门。

    世界恢复了安静。

    孟羽瞟了宁子安一眼,好像在说“有钱了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