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装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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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容羽静静站在阴影里,沉默的看着那对交缠的男女。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就连月光都知道躲着他,从他的背后投射过去,留下一个矮矮的影子。他静静看着,旁边的小太监面红耳赤,试图上去把人拉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也在那背过身站着,佯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走吧。”容羽率先开口,缓缓地转过了身。 没关系的。他暗暗想到。她毕竟是皇帝,她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总要学着接受,不是吗? 可是手指却暗暗攥紧了。 方凌洲压着她做了两次,到底是顾忌这还是在外面,也就放了她一马,只射了两次就依依不舍的给她把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回来。 池汐累的不行,和面条人一样由着他摆弄,就连方凌洲说该走了的时候,她也是堂而皇之的伸出手来,让男人抱着她回去。 方凌洲在欲望被满足后格外的好说话,就像是被顺了毛的大型犬,连抱着她被她指使着一会往左一会往右也没生气,反而笑呵呵的依着,一路给她抱上了马车。 马车里,容羽已经早在那候着了。 池汐未免有点心虚,只咳了一嗓子就含糊的问道,“等多久了?他太烦了,一直拉着我去这去那,都这个时候了才想起回家来。” 方凌洲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一个挑眉就背上了这口锅,“嗯哼,我就是喜欢逛嘛。” 然而马车里的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一个侧身,给她们两个腾出了一点位置。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容羽现在气的厉害,池汐上了车后,想都没想就想要先哄上一哄,只是这边她哄人的话还没说出嘴,容羽已经浅笑了一声,“怎么也不看着点时间?” 一幅半点也没生气的样子。 这下轮到池汐傻眼了,她小心的瞥了一眼方凌洲,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嗨呀,他准备了烟花,就没忍住玩的久了点。” 于是容羽嗯了一声,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起来,池汐有点玄幻的想到,容羽这是什么情况? 他竟然没醋? 这不科学! 该不会是装的吧?其实他醋的厉害,就是不说,然后再暗搓搓的和她置气…… 池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忍不住朝容羽的方向贴了贴,“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容羽没理她,倒是方凌洲回答道,“你急着回去做什么?在这多玩两天不好吗?” 池汐便顺势咳了两声,“咳咳,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想要废后。” 这次容羽终于有了动作,他轻描淡写的放下手里的书,“再废一次?” 池汐痛快的点头,“对,这回想直接休书一封,彻底废了他。” 本以为这样的话容羽肯定要喜笑颜开,最起码也会多问一句新皇后会是谁,可是今天偏就邪了门,连和顾亦尘有关的消息都没能让他起半点波澜,反而依旧清静的很。 不对劲,容羽绝对不对劲。 “你怎么没反应?”池汐有些莫名,“你不高兴吗?” “嗯,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呀?” “……” “怎么又不说话了?”池汐急了,干脆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这人从哪学的锯嘴葫芦,连个响都不出,你是不是要我撬开你的嘴才肯说话?” 瞧着男人还有些愣愣的,池汐干脆拉下他的衣领,愣是将人拽到了跟自己一个水平线高度上,啵的一声亲到了容羽的嘴唇上。 “高不高兴?”池汐咬牙切齿的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你再当个闷葫芦试试 ?” “……高兴。” 池汐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像是地痞无赖一样的摸了摸容羽的脸蛋,“这才对嘛。” 池汐笑嘻嘻的坐正身子,可惜下一秒,她的笑容又凝固在了脸上。 “你们做了?” 等等?事情是怎么绕回来的? “……咳……没、没啊,”池汐眼神微微躲闪,“就是亲了几下……你、你闻到了?” 方凌洲浅笑着,倒也没揭穿那小姑娘拙劣的演技,甚至还在她说亲那个字眼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好像还在回味一样。 容羽就淡淡的嗯了一声,眉毛却是皱着的,“你嘴上还沾着他的味儿。” “......” 就在池汐以为,这是哄不好了的时候,忽然间容羽又浅笑了出来,“他吻的舒服还是我吻的舒服?” 这样一句玩笑话让池汐彻底傻了眼,她迟疑不定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会,小心翼翼的答复,“……你?” “那就好,”容羽笑道,“看来我的陛下不会被人拐跑了。” 池汐僵硬的打着哈哈,觉得连世界都玄幻了起来。 虽然……虽然这的确是容羽无疑,但是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具体……具体她也说不上来,不过怎么总觉得,成了容羽在哄她? 方凌洲饶有趣味的打量了半天,看着容羽微微发白的指节挑了挑眉。 啧,装大度? 装的还挺像。 池汐自然没能看出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最后只能掐着一脸玄幻的表情下了马车,瞧着容羽那坦然的模样奇怪的很。 烟城的水患基本上已经平息,离京了这么久,怎么说都该回去看上一看,池汐想了想,把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三日,足够她们收拾和玩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三日后,下人们告知她,马车的轮子塌了。 偏偏他们做的马车比较大,临时替换也不好换,池汐想了想,有点没玩够的她小手一挥,干脆批了一天时间,找人来修。 可是次日,不知道怎么,随行的那些丫头婆子太监,就连那些跟着她来的几个大臣也窜了稀,一个个的无精打采。池汐总不能那么没良心,见他们实在身体不舒服,又延迟了一天出行。 再一个次日,又有人告知,马车的马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里集体窜稀,今日精神蔫蔫的,似乎是跑不了了。池汐磨了磨牙,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还是又批了一天。 再再一个次日,马车的队伍才走出不到半里,不知道怎么,这路竟然被一堆石块挡住了去,一群人忙活了半天也没弄完,那时已经时近傍晚,又不能就这么在拥挤的路上安营扎寨,池汐抿起嘴唇,干脆一行人原路返回,又没走成。 她怀疑有人捣鬼,但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