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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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清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 在这种女性为尊三夫四妾的年代,也算是难得的专情,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所深爱的那名男子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男子名为叶然,是南疆人。 西月皇女,和南疆贵族长子,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是大约莫三五六年前的时候,西月国的大皇女去了一次南疆,回来的时候,就拐了叶然和她回国。 而按照柳眠的说法,叶然喜不喜欢程若清或许是个谜,但他喜欢大皇女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喜欢到肝脑涂地,喜欢到弃了自己的身份,没名没分的跟在大皇女身边。叶家原本就是出了名的医药世家,对蛊术研究颇深,别管那位惑人心智的大皇女是真心还是有意,叶然就那么听了她的话,将一身的本事全都不求回报的展现了出来。 在最开始,大皇女手中用以控制旁人的蛊毒并非没有解药,但偏生经过叶然的手,蛊毒被培育出更高的层次,成了如今这种无解之毒。 叶然是个性子沉闷的人,皮囊也算是出众,且能力的确很强,不提那双是药是毒只在一念间的手,还有一身不错的功夫,而大皇女或许是出于多疑的本性,对于程若清这个妹妹的立场仍然有不放心的地方,于是随便一道指令,将叶然赐作为了程若清的贴身侍卫。 程若清也就如此没出息的,将自己搭了进去,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饮一食都通过叶然而被监视着,她也舍不得将人打发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会对保护自己的人产生格外的依赖,程若清也没能例外。她那样的人有了喜欢的情绪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光是柳眠所听过的,就知晓她曾表白过不下十次,只是每一次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罢了。 而每次在程若清想要放弃这段喜欢的时候,就会恰到好处的出现些事故,身为她的侍卫,叶然又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她身前,于是这段平白的喜欢慢慢扎根,最终深入骨髓,无可救药。 其中二人的相处细节柳眠不得而知,只记着变故是发生在一年的除夕夜。 在文武百官同聚一堂,皇亲贵眷同处一室欢声笑语的时候,柳眠身为国师之子自然在场,而也是那个时候,一伙刺客出其不意的闯入宫门,见人就杀,直直逼向皇室中人,侍卫军立刻警戒,但由于场面过于混乱,仍有刺客突出重围,千钧一发的时候,叶然毫不犹豫的撇下了正处在危险中的程若清,挡在了大皇女的跟前。 那应该是很戏剧化的一幕。池汐甚至不敢想象那一刻程若清心中该有多难过,但即便是难过,应该也比不上亲眼看见叶然惨死来的痛苦。 更痛苦的是,大皇女因为受惊愣在原地,而程若清,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奄奄一息的叶然时,叶然说了此生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程若清的嘱咐:“保护好她。” 她所深爱的男子,在临终的最后一刻,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她的皇姐。 这就是程若清死心塌地的帮助大皇女的原因。也同样是她在纷纭事件后,不想回到西月的原因。 叶然死后,程若清就大病了一场,在她高烧昏迷不醒的时候,叶然的尸体被匆匆下葬,而西月国的皇帝,因为觉着自己的女儿爱上侍卫是一件耻辱的事,那夜发生的一切就都成了禁忌,以至于在程若清病愈后,根本打听不到叶然葬在了哪里。 “这也......”池汐唏嘘不已,却也只能连连摇头,“这也太惨了。” “确实是很戏剧化的一个故事,”柳眠淡然的给她递了杯茶,“她手中的那把匕首,是叶然曾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叶然死后,皇帝下令烧毁了有关于他的所有东西,那把她贴身携带的匕首,和装在匕首里叶然曾留给她的药,成了她记忆里叶然出现过的唯一证据。” “想来叶然也是关心她的,害怕她也被大皇女下蛊利用,才会留着几颗解药给她以防万一,倒阴差阳错便宜了我们两个。”池汐轻轻叹着气,“但这样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这种蛊毒的解药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她忽然转头看向傅秋,“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不知道叶然葬在了哪里,你怎么......” 傅秋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面上带着浅笑,“还不是巧了?不知道陛下,可曾听说过双生子并不吉利的说法?” 池汐一愣,福至心灵般的反映了过来。她的确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但准确来说,并非是双生子就不吉利,只是双生的存在被皇室以及各类贵族家中视为忌讳。譬如皇家若是有人诞下双生子,就只能留下一个,另一个则藏着掖着的处理掉,毕竟怎么能有人和皇帝长得一般无二呢?这的确是忌讳,虽然荒诞,但在过去中也不乏先例。 “我呢,也算是倒霉,就是双生子中被处理掉的那个。只是当年奉命杀我的人心存善意,只将我扔进了运货的破船,漂洋过海的被送来了东阳国,卸货的时候也颠三倒四的,最后被戏楼的老板巧合间带了回去,跟了他的姓氏,取着捡到我的季节,叫一声傅秋。”男子眼神里带上了些许嘲意,像是对自己这倒霉的前半生表示不屑一般,“叶然死后,尸体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南疆叶氏府邸,叶氏家主悲痛万分,翻了家里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医书,用医药和地窖中的冰留存了他半腐的尸首,又阴差阳错的被当年那个奉命处理我的人看见。” “叶家子嗣不多,我那位亲娘潜心医术也不喜男人,听说我还有可能活着后,就派了不少的人到处寻我,在你失踪不久后,我得知这些,去了次南疆。” 池汐磕磕巴巴的,整个人还沉浸在‘随便睡了的一个人竟是另一个国家的贵族子弟’的震惊情绪中没有缓和过来,她干笑了两声,“确、确实有点巧......” “是啊,确实很巧。”傅秋笑道,“所以陛下,现在我手里有你想要的解药,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