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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落水

    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方凌洲来之前本来已经给自己编造出了无数种可能的结果,就连池汐和他撕破脸的结果都想过了,也没能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他……应该是听错了吧?

    这娇里娇气的喊着不行了不要了的人……是柳眠?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方凌洲面部抽搐着,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陛下稀罕这狐狸精的原因?

    被压迫的久了,才会想要压一压别人来平息欲火?

    可是柳眠那个样子的……虽然的确不如他这么有男人味儿有阳刚之气,应该也不至于……这样吧?

    “贵妃娘娘来的真是不巧了,”柳眠宫里的小太监赔着笑凑过来,“你看,这会陛下和我家主子正忙着……要不贵妃娘娘改天再来?”

    方凌洲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他只觉得一股火腾地从天灵盖冒出来,带着直冲云霄的架势,伴随其一起来的,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甚至不怕顾亦尘,不怕容羽,也不怕那劳什子的苏陌和陆青野,但是他忽然很怕柳眠。

    怕池汐对柳眠的宠爱日复一日,越涨越高,最后越过了他这个贵妃,爬到了他头上去。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柳眠和他自己……到底还是有几分相像在的,而柳眠的手段,远远比他更高明。

    这俩人现下如胶似漆恩爱难分的,他硬插进去恐怕会起到反作用——若是那柳眠再吹两句枕边风,他可怎么办?

    方凌洲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但若是放任他们两个这么下去,可不是他方凌洲的性格了。

    不就是装吗?

    他以前不屑于装,无非是觉着这手段太低俗,不过事到如今,有柳眠这样大一个威胁横跨在他前面,低俗不低俗什么的,就去他妈的吧。

    池汐这夜可算是尽了兴。

    强抢民男的戏码果然有趣的多,尤其柳眠简直演的太像了,做着做着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人本就是她的妃子,差点负罪感都冒了出来。

    瞧那美人樱唇半张,脸色潮红,双眼迷离,又刚好被她“绑”在了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还真是好欺负的很。

    甚至坐的深了的时候,他还会身体都跟着发抖,活生生一个从未有过什么经验,被她玩弄到泪眼婆娑的良家小处男。

    还有那叫声,叫的可真是动听,听的她脸都红了。

    “你怎么这么会啊……”几轮欢爱下来,池汐头一回有了一种被榨干而不是被操尽了的感受,累的她扶着腰一动也不想动——天知道把这家伙操到射有多么艰难。

    “玩够了?”柳眠已经撤掉了那些绑着他的东西,侧躺着,从容不迫的看着还在平复的小姑娘,“陛下以为,我在嫁过来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嗯?”

    “长成我这样的人,一般有两种路,要么被卖到青楼成了千人骑万人操的烂货,要么就是精心培养等着被送人的棋子,只能说我运气还不错,还生在一个显贵家庭。”柳眠浅浅笑着,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那不算幸福的人生而产生半点不满,“何况是嫁给陛下,那些他们要我学会的东西,远比陛下喜欢的这一口变态多了。”

    “……还有更变态的?”池汐皱起眉,贫瘠的想象力开始努力运作,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更变态的还能怎么玩——今日这些,已经算是她羞耻的极限了。

    “西月有一种玩男人的法子,陛下想知道吗?”

    池汐的眼神噌的亮了,顿时腰不酸腿也不痛了,她支楞起身子来,故作镇定的询问,“怎么玩?”

    “给男子下药,但是把他的四肢都绑起来,不准许自行纾解,然后在旁边,光看着他求而不得苦苦哀求的样子……或者干脆给人上一道合欢锁,想要的时候,必须要讨得妻主的欢心,才能被妻主解开锁,行鱼水之欢……再或者……”

    池汐人都听傻了,“……你……”她愣了又愣,乍一想的确觉着刺激极了,但是这些玩的方式,怎么看都有些太……太不尊重人了。

    不过在这种女尊男卑的时代里,似乎谈尊重多少有些幼稚。

    她犹豫了一会,才小心的问道,“他们连这些……都教给你了吗?”

    柳眠淡淡的嗯了一声,好像并不放在心上。“教我,在这些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陛下对我欲罢不能。”

    “可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元阳还在。”方凌洲进宫前也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正是因为学了,才做过自渎那种事,若要留元阳在,岂不是……只能活活憋着?想到这,池汐忽然就明白了,柳眠那么强大的自制力和忍耐力,都是哪来的了。

    “难道陛下以为,那些屈辱的事,我做的还少吗?”柳眠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他很平静的看着怀里的女孩,脸上仍然是有几分笑意在的,可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似乎……可怕了一些。

    池汐静静看了他一会,心脏中的情绪翻滚来翻滚去,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句带着心疼的妥协,“我明白了。”她顿了顿,忽然扑上去,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是我不对,有些事,你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吧。”

    玄这个字,竟是她选错了。她以为的那些,那些柳眠瞒着她不肯告知的事,原来可能比她想象中更灰暗,也更涉及到他自身。他不说,可能不是因为还对西月有残余的忠诚,而只是因为,不想向她掀开自己的伤疤罢了。

    柳眠这样的人,她本该是心疼的。而不是猜疑、顾忌。

    “说这些做什么,”柳眠笑道,“陛下还喜欢什么样的?你喜欢的,我应该都可以做到。”

    池汐也就笑了。她从柳眠怀里仰起小脑袋来,“我——”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有人急急的喊了一声,“不好了!陛下!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他——”

    池汐噌的一下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方凌洲怎么了?!”

    “——他落水了!!”

    池汐穿衣服的动作忽然顿住,而柳眠,半撑着身子,两条光裸的腿随意交叠着,只用被子盖住了关键部位,他保持着这样一个勾人的姿势,慵懒而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落水?......这大冬天的,他是,先砸开湖面上的冰……才去落水的吗?”

    门外的声音一滞,“……反正就是落水了!陛下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