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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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关夫醒来时殿内只有元宝。 “咳,皇上何在?”。 “皇上在练武,皇上吩咐过了,若是您醒了,便领您过去”。 “嗯,劳烦公公”。 随着元宝一路走来,路边景色越发熟悉,直到眼里映入一座小院。 陈关夫犹豫片刻,忍不住轻声问了句,“陛下一直都在练武吗?”。 元宝脚下不停,应了一句,“便是了”,接着顿了片刻,他又补充道,“皇上一直都在院子里练,从未去过别处”。 喉咙很是干涩,陈关夫吞咽几下,勉强好过了些,干干应道,“是,是吗”。 到了院门,元宝便转身离去。留得陈关夫一人在门外。他的大手按在门上。 触摸到的一瞬间,好像一下回到了五年前。他静静站着,回想起那些人和事。回想起那时尚有些少年稚气的太子。 门内忽然传来声音,“是将军吗?”。 大手像是烫到了似的,猛的缩了回去。接着又重新按回门上。 “是我,陛下”。言尽,他轻轻推门而入。 推开门的第一眼,陈关夫凝在了原地。 只见那人一身赤金转过身来对他温润一笑,好似当年那个头束金冠,身着黑金赤带紧身长衫,脚踏云镜金靴的少年郎回来了。 他握紧双拳,数了三下,硬生生收回眼。却忽然醒悟,原来自己不知为何,眼底有些的热。 见那人还在望着,他连忙上前单膝跪地,“请陛下安”。 “将军请起,不如今日陪朕练练”。 耳边同时响起两道人声。 “将军请起,不如今日陪本王练练”。 “臣,遵命”。 陈关夫狠咬一口舌尖,定了心神,站起来摆好架势。 刚摆好防御,对面的人便突然出手。他遭遇突出,并未慌乱,一手挡住人的攻势,一手往前控力一拳。那人亦是接住他的攻拳。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拳拳到肉,却又稳住力道,不会受伤。 蒋明德弯腰躲过将军迎面一拳,左脚向上踢往将军暴露出的小腹。 按照以往将军反应速度定是能躲过,不料此次将军却忽然身形一晃,竟然站在原地并未闪躲。 蒋明德见此,腿却是已经使了力,收不回来。情急之下,他一掌拍上自己大腿,翻身滚落在地。 向来克制的天子一时着急,失了力道,竟是伤了自己。 清俊的天子头上高高的金冠歪落在地上。天子却已经不顾,只连忙起身,忍住大腿疼痛走到人身边。 蒋明德把倒坐在地的人扶起,温声询问,“将军,可是哪里不适?”。 将军在人的帮助下刚站稳,便连忙后腿一步,弯腰朝人拱手鞠躬。 “臣方才忽觉腹内疼痛,以至害得陛下伤了龙体,臣近日连连冒犯陛下,还请陛下谢罪”。 蒋明德收回落在空中的手,静看了人半晌,终于温声出言。 “当然要罚”。 陈关夫闻言却是心内一松。以他性格若是不罚便是坐立难安好几日才行。 “师父,这西海来的宝石真真是好看”。 “仔细着点,可别只顾着去看了”。 “知道的,师父,您对我尽管放心”。 师徒两手各捧着一个金玉盒子,身后跟着一排提着食盒的宫人,往庆龙殿的方向而去。 庆龙殿内,蒋明德朝人和声开了口,“将军留下用饭吧,饭后,朕给将军见一个有趣玩意儿”。 本就害得陛下有伤,再见得面前一桌精致吃食,他更是难以消受,一甩衣摆便要下跪,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接着不待他反应,就已经被人按在凳子上坐下。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腕,未曾想到自己这般高大身材,竟是如此轻松就被人拉动了。 心内不由忆起那日陛下酒醉后的猛力一拽,接踵而来的记忆也一起涌进脑海。 “将军在看什么?”。 陈关夫醒过神来,连忙摇头,“没,没有,谢,陛下赐食”。 蒋明德略过人暗中蹭了一下凳子的举动,他温声而语。 “那便是快些吃罢”。 一食已毕,宫人撤了桌席,元宝紧接着为二人续了碗热茶。随后便将两个玉盒放在桌上。 “将军且打开看看”。 陈关夫闻言,大手小心翼翼取过玉盒,慢慢打开。刚见到里面的东西,瞳孔便立即紧缩。 他连忙问向一边品茶的天子,“陛下,不知,此玉是何处而来?”。 蒋明德咽下那口热茶,滚烫的水流过喉咙,他温和一笑,“将军竟是对玉的来处感兴趣么?我还以为将军会对玉本身感兴趣”。 陈关夫意识到自己的出界,连忙开口,“臣非有意冒犯”。 蒋明德抬手止住将军的告罪,“将军勿要多思,朕未说你冒犯,此玉是前些日子,西海进贡而来”。 陈关夫闻言心内猛的一紧。 “陛下,臣,忽然想起,府内有一急事还未处理,欲先告退,还往陛下准允”。 蒋明德把手里红如烈血的宝石放进盒子,递给人。 “将军有急事,合该先走,这玉朕也见得多了,留在这宫里,也无甚用,不如将军带它去见见外面的天色罢”。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好似那玉并不是万人追求的稀世宝物。 事出有急,陈关夫也来不及推拒,他接过两个玉盒。随意放下一个,朝人行了一礼,迅速离去。 一人是识货而作不识货,一人则是真正不识货。 “将军,在这边”。 早就守在宫门外的陈元一见自家将军出来,连忙对人挥手示意。 陈关夫见人挥手,连忙快步走过去,“一早便来,可是有事?”。 “上次我依将军令,为那些拐卖人口贴告示,寻家亲。至如今,多数已经寻到,但还有少数却是毫无音讯”。 陈关夫敏锐抓住人话里的一点问道,“那些家亲都是何地的?”。 陈元寻思片刻回道,“西照本地,腹地一片,西海一带,边关一”,下一刻,他猛然加重了语气,“将军!” 陈关夫沉吟一声,“嗯,便是各地皆有了”,接着他继续说道,“那些寻不到的,好生和人商量,若是走,给些金银。若是不走,便留待府里做工罢,让秋娘也不必走,照看留下来的人”。 “是,将军”。 “还有一事,你可还记得那日我闯玉生香之事?”。 “当然记得,将军可是有什么发现?”。 陈关夫把手里的玉盒递过去,“这玉是前些日子,西海进贡的,和那日我在玉生香所见拍卖宝玉同源”。 陈元思索道,“西海靠近蛮族一带,两处都已盛产玉石闻名。这盒子里的玉您又在玉生香一楼见过,还有您所听到的那日小院里三个黑衣人的交言”。 陈关夫目色沉沉,“查玉生香,西海,林李二人,这些拐卖以及边关徐青一事和此二人定脱不了干系”。 “是,将军”。 “陛下,蛮族来信”。 御书房内正批奏折的天子闻言,放下墨笔,接过利高递来的信打开。 细看了一晌,蒋明德轻轻合上那封字里行间恭恭敬敬的信,微笑开口。 “蛮族三十八部落素来以三部为头,阿鲁的鲜于高,哈勒的巫马申尔赤的拓拔真”。 他把那封信轻轻放于桌上,圆润指尖弹在信封几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上。 “鲜于高两年前来犯,两头来帮。三月前鲜于高被庆将军几乎歼灭,两头元气大伤。 蛮族向来崇尚力量,现在鲜于兵败,巫马和拓拔该是谁取而代之?”。 利高思索一番才出声回答,“三头之中,实力依次往下。拓拔素来最弱,该是巫马代之”。 蒋明德凤眸微敛,微笑不语。片刻才道。 “人既然来了,就要安排宿食,元宝,送旨给庆将军,让其安排会馆。” “是,陛下”。元宝当即领命去了,不料,片刻功夫,却是又绕了回来。 “陛下,那边贵太妃娘娘有请,说是做了桂花饼,让您去尝尝”。 然则现已将近十一月份,哪里来的桂花? “皇上,生辰已过,该是选妃了”。 经那日天子对将军的一抱,贵太妃便是难眠了几夜。 两人的和睦不仅影响表面的枝叶,而是会动摇多年来西凉地下盘根错节的树根。 对于他们而言,要的不是往上新生,而是深地里漆黑不见天日的权利。 蒋明德温声道,“蛮族传信欲进都城,我已同意。再,不久之后便是猎场之事。非是懈怠娘娘好意,恐怕没有心力啊”。 贵太妃闻言先是一讶,“蛮族来都!”,接着其面上迅速恢复平常,“我西凉兵强马壮,也并不怕他,陛下何必多费心力?” 随后她看向自己的水红指甲,艳艳美丽,继续和声说道,“若是陛下没有心力,那便先小选一番,暂收一二嫔妃便是,也不至后宫空虚,无人侍寝”。 蒋明德修长手指捻起一个小饼,送入口中,桂香满口,清甜绵软。 贵太妃也未曾催促,静静坐着待人品尝。 半晌过后,蒋明德咽下那团清甜,对人温和一笑,“娘娘手艺竟如此精湛”。 “陛下过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