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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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边朝阳刚冒了个头。猎场上已经散了许多骑马握剑的王公贵族。 猎场外守护天子的锦衣卫,以及从十万大军里拨调出来的三千军士都在严阵以待。 “将军,您才刚吐了,是否要歇息片刻?”。 “不必,我今日需时刻守护陛下安危,军士一边就交给你了”。 “将军只管放心,将军近日总是呕吐,待此次狩猎过后,还是叫李大夫来看看罢”。 陈关夫闻言先是摇头,后想到什么才点头,“便是依你所言”。 二人言谈已毕,便分道而行。陈关夫往那边有许多帐篷的地方走去。陈元则继续去查看军士情况。 主帐里,蒋明德已经在元宝的侍候下穿戴完毕。 陈关夫掀帘而入时,所见的便是一身金黑赤龙紧身锦衫骑猎银甲,环凤金带,玉凤金冠,镶凤锦靴。 一身的黑,一身的凤,衬得天子越发玉立挺拔,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间一股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陈关夫不由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去,单膝跪地,“请陛下安”。 “将军请起,今日却是劳烦将军守卫了”。 陈关夫遂言起身,“陛下言重,为陛下安危,臣,万死不辞”。 蒋明德接过元宝递过来的剑,转头对人温和一笑,“那便走罢,将军”。 二人策马一同进入林内,陈关夫的马慢上一步。 二人具是好手,行了半晌,狩了一堆猎物。忽然天子一拉马套,随着一声马嘶。天子的马猛然冲了出去。 “陛下”,陈关夫连忙策马追上。 追了许久,却不见天子勒马停下。眼见已经深入林中,陈关夫担心发生变故。遂大声朝天子喊道。 “陛下,林已深了,且不必再追猎物了”。 话出,就见前方天子一勒马具,停了下来。他连忙拉马赶到人身旁。 “陛下,我们已入了深林,为保您安全,我们还是尽快原路返回罢”。 话还未尽,忽见天子伸手向他袭来。他虽不知为何,却是本能没有反抗。 于是便眼睁睁见那玉手到了自己腰腹。他下意识闭眼,忍住即将到来的痛。 不料,身体忽然腾空,睁眼才发现,自己腰带上有一只手,随后自己便坐在了天子的身后。 接着他双手被人迅速拉到腰上环住,再只闻得一声,“将军,抱好了”。臀下的马便猛然冲了出去。 他反应过来,连忙看向自己的马,只见他的马已经被不知何方而来的箭插成了刺猬。 再看四周,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涌出了几十个黑衣人。见人追上来的速度,皆是武功高强之辈。 他心内当即一沉。连忙对人说道,“陛下,这些人皆非平常之辈。现在唯有我为陛下拦挡片刻。陛下冲出重围,赶回猎场,才得安全”。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对他本人而言也是一个必死无疑。 只因以他性格,定然要死战到最后一刻。 “将军切勿再说此言,岂不闻,万人难挡二虎,一虎难敌众狼之言?将军合该与朕齐心协力,一同求生”。 幸得天子座下,汗血宝马。一群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 一番策马狂奔之后,二人就要将那群刺客甩掉。 “陛下”,陈关夫看着眼前的悬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以为就要得生,却是没想到到了死路。 “将军,不必再谈前言”,蒋明德出口打断人,随后当先下了马。 他抽出腰间宝剑,朝人伸过手去,语气沉重且坚定,一字一字道,“将军,同心求生”。 陈关夫心下当即一镇,只觉天子眼里的坚定闯进了自己体内,涌起无尽的力量。 他把自己大手搭上身前骨节分明的手,亦是坚定出声,“同心求生”。 蒋明德一把将人拉下马。陈关夫顺势落稳,将腰间的庆龙剑拔出,站在天子身边,做出防御之态。 二人一马,身后是悬崖,身前是几十名黑衣人 ,情况十分紧急。 帘子猛然被人掀开,一人闯了进来。陈元看过去,原是那位林大公子。 他见人如此急莽闯进,知必有急事。遂连忙起身询问,“林公子这般急切,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林公子满脸急色,快速说道,“陛下和将军遇刺了”。 “什么!”。 陈元上去一把拉住人的手,力道大得人直喊疼。他见此连忙松手,却是急得脸上已经出了汗,“你快说明了是什么情况?” 。 “右将军且先稳住,将军不在,你便是军心。 是这般,我方才与几位世家公子到了一处密林,忽然发觉一马被人万箭射死,细看一番,原是将军的马。 且陛下和将军并不见身影,再周围草地有被人急踏之痕,是矣推测二人定是遇刺了”。 “你便快带我去!”。 “好!”。 一番恶战下来,两人皆受了伤。其中陈关夫伤的最重,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浑身是血,简直体无完肤。 与他想比,天子虽然也满身的伤,却是好了许多,都是些轻轻划伤。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一半的人都折在了二人刀下。 许是有密令,刺客们并未对二人下死手。是矣二人足以撑到现在。 哐当一声,陈关夫的剑在砍断对方武器之时,却是剑头也碎了。 他勉力躲过斜刺一击,忽然小腹甚痛,脚下一滑,竟是直接从悬崖处落了下去。 “怀庆!” 蒋明德正砍下对手的头,忽然见此,素来温和冷静的人面色剧烈一变,来不及扔了手里的头颅,便朝人飞身而去。幸得他反应极快,刚好抓住人的手。 陈关夫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骤然被人抓住腕子止住落势。 他抬头看去,见得天子十分吃力,遂捱住那阵疼痛,竭力抓住悬崖上的凸石,以求减轻人得压力。同时顺着天子的力道往上爬。 忽然,他睁大了眼。 只见天子身后走出一名黑衣人,那人高举利剑,猛的便要往天子插下来。 他顿时急得额角青筋暴起,喉咙都要喊破,奋力挣开天子的手。“陛下小心!后面有人!”, 若是天子不松手,那便要被刺。若是松了手,那他就要死。 陈关夫很清楚,他很清楚。 不料天子听了却是无动于衷,一双凤眸沉沉望着人。那双看起来没有多少力量的手却牢牢钳制住人的手不放。 “陛下!”。 蒋明德闷哼一声,光洁的额头青筋直跳,他拉着人的手臂被人一剑活生生刺穿。 所伤之处顿时血流如注,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一些滴到了崖下人的脸上。 但他却仍是牢牢握住人的腕子不放。 那一瞬间,陈关夫只觉得心肝脾肺都要裂开,痛极又恨极。 他的喉咙被人死死捏住,用尽力气才吐出一句干涩至极的,“陛下”,言尽,双目已然通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整个人都要碎了。 只见天子右手猛的一拍地面,左臂伤处穿剑而上。原本剑尖大小的伤口骤然崩裂至剑柄之下。 陈关夫好似听到了天子手臂里的肉被锋利的剑活生生割开的声音。 蒋明德不惜增伤借力起身的同时,腿往后踢,把身后的人一脚踢至斜侧另一人身上,那两人皆撞倒在地。 踢开人后,他受伤的手拉着悬崖下的人往上猛提,将人拉上崖边。伤口处的血却因过度用力流得更猛。 陈关夫刚一站稳,便举剑冲进人群,几剑之下便把伤了天子的人斩首于地。他还欲再杀,却被人一把抓住腕子往刺客包围缺口冲去。 两人冲出包围后,连续在密林里连跑带走了两个时辰,才把身后的人甩掉。 “陛下,人已经被暂时甩掉,我们还是暂且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您的伤口罢”。 “嗯”。 蒋明德手臂上的剑还不能拔出,路上陈关夫已经撕下自己里衣为他包扎了一番。但即使包扎过了,奔跑当中,他的伤口也在不断流血。现在他因失血过多,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 陈关夫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从方才悬崖时开始,他的小腹就一直疼到现在。 而冲出包围后,他为保天子平安,几次三番以身做饵把刺客引开。身上多添了不少大小伤口,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他咬紧牙关,走到天子身边,说了一句,“冒犯陛下”,便抓住天子的手,一把将人背在身上,往前走。 背上的人没有挣扎,没有推拒,只温声一句落在陈关夫耳边。 “多谢将军”。 “来人,给我找,一定要找到陛下和将军!”。 “是”。 “是”。 悬崖上众军士齐声应和。便各自分散去寻人去了。 陈元吩咐完毕,便和林道温一起走到崖边观探。忽然他惊讶一声,后迅速走到崖边蹲下。 林道温见人如此连忙走到蹲着的人身边。就见陈元正前方发的崖边有一滩血,直落下崖去,而那滩血边上,则落了一把剑。 他捡起那把剑,细看一番后,忽然一句,“遭了,陛下和将军恐怕已经”。 还未说完便被一边的陈元怒声打断。 “休要胡言,我家将军命大得很!”。 林道温倒也不恼,只把剑递过去,和声道,“这剑便是陛下的,以将军性格,必是和陛下同生共死”。 未尽之意,陈元如何不知?他静了半晌,忽抹了一把脸,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