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联姻【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九皇子夏泽昊,封裕王,封地裕州离安城不远。庆典日各个在外有封地的皇子都被召回都城。又因往后几个月便是中秋,之后又是皇太后寿辰,因此皇子们在建国庆典日回到都城,可以留到皇太后寿辰之后再返回自己的封地。 九皇子最爱玩乐,在都城的日子简直日日笙歌。 庆典日之后没多久,他和乔以泰都分别备了礼物来柏府拜会了苏先生。当时夏泽昊倒是装出一副正经人样子,只与苏先生讨论海外奇事,未得机会看一看那太子狗奴。之后狐朋狗友天天约了各处去玩耍,一直没得闲。好不容易空出一日,立刻跑来了。 柏琛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便唤家奴将他直接领进自己起居的院子。 不出所料,夏泽昊看到遛狗的景象,兴奋得大呼小叫,一迭声命令江师傅:“老江,你回头把你徒弟给我两个,我也要弄几只这样的狗奴玩玩。” 容简没有戴头套,但舌头被口枷夹着,只能伸出来,口水不停滴落,更像一条狗了。 中午柏琛就在自己院的小厅设宴款待夏泽昊。容简被取下口枷牵过来拴在桌子底下,夏泽昊久不久丢给他一根没啃干净的鸡骨头。容简也不用人教,自己低头啃食起来。 吃吃玩玩了半天,柏琛令江师傅把容简牵去清洗。 夏泽昊歪在椅子上剔牙,眼神示意了一下,柏琛又遣退了屋里所有奴仆侍从。 “老琛,你可知道前几日赵老将军给本王出了个什么难题?” “赵老将军?” “对,你以前在他麾下做过参将。” “他不是早就辞官在家含饴弄孙了么?” 赵庆丰将军曾是夏国第一大将,也是柏琛的伯乐,柏琛对他一向景仰敬重。 “什么含饴弄孙,你在外打仗这几年,他也不知倒的什么霉,儿子孙子都病死了,只剩个守寡的儿媳妇和两个孙女。” 柏琛惊讶不已,脑海里不由闪过苏先生信里所写的那句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人生无常,却也不过是梦幻泡影。 他正暗自感喟,夏泽昊已自顾自说下去:“这老头现在大概是没什么事做,时常被我父皇召去下棋聊天。前几日云焕不是送来第二批赔款么?老头跟父皇说,让太子哥哥与云焕联姻,以使云焕再无异心。” 柏琛哑然。 云焕大败,除了巨额赔款,还要每年上供,更把皇太子都留在夏国为奴了,如此已是一个极低的姿态,何必再来联姻这一手。何况云焕的太子是夏国的奴隶,夏国太子反倒娶云焕公主为妃,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赵庆丰这话是私下提的,皇帝也私下问了几个近臣的意见。夏泽昊都一一转述给柏琛听了。乔以泰的意见跟柏琛一致。 而乔以泰素日亲近太子,必然也拿这话和太子说了,太子性子急躁,当即跑到皇帝面前闹了一通。 “老头说正是因为云焕太子为奴,太伤云焕脸面,因此跟他们联姻,可稍作安抚,才可令他们不起异心。” 柏琛:“……太子能答应?” 夏泽昊坐起来一拍桌子:“太子怎么可能答应?” “那这事……” 夏泽昊哭丧着脸:“就落到我头上了呗。” 柏琛惊讶:“太子推给你的?” “不是……” 柏琛震惊:“你自己揽上身的?” “他们天天为这事吵,父皇一听说我去哪哪玩儿了就召我进宫骂一顿,说我不能为他分忧,只会玩儿。我一时冲动,便说太子姻缘事关皇家颜面,我一个闲散王爷就无所谓了,不如让云焕公主嫁给我,反正一样是皇子侧妃,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这话一说,正和皇帝心意。加上正好云焕本也有意趁着送赔款到安城试探着提出与夏国联姻,为他们找回一丝颜面。当即一拍即合,商定下来,过几日便要公告天下了。 柏琛是实打实靠在外征战获取军功得到今天的地位,也正因为他一年到头不是打仗就是在边境驻守,回安城机会不多,因此皇帝虽然倚重他,却不会拿这些涉及皇室婚姻的事来问他。 “联姻的是哪位公主?”柏琛问。 “年岁上算起来只有十六公主容馨。” 这是容简的同母胞妹。 柏琛挑了挑眉:“我怎么记得大王子有个胞妹今年十七岁,正适合婚配。” “嗐,这位公主说是体弱多病,怕不能适应夏国水土,反倒坏了两国好事。” “容馨的母亲是皇后,家世显赫。一个儿子已经在夏国为奴了,怎么可能还会答应送一个女儿过来联姻?” 夏泽昊凑近柏琛压低声音说道:“这你不知道了吧,皇后娘家几个哥哥都战死了,如今她儿子也成了夏国的奴隶,她那老父亲一夜之间中风瘫痪,如今她那家世已是个空壳子了。” 他靠回自己椅子靠背,拿了一碟炒花生拈着吃:“再说了,云焕皇帝当初宠爱她,甚至以嫡子为尊的名义放着云贵妃生的长子不理,让她儿子当了太子,还不就是忌惮她娘家。如今她娘家一朝倾塌,云贵妃还不趁机踩到她头上?我看啊,再过一阵子说不准这位皇后还会‘思子成狂’,失了神智甚至丢了性命。” “原来如此。” “不过这事落在我头上,父皇也过意不去,赏了我好多东西,又许我时常回来看望母妃,这倒不错。终归还是安城好玩儿的地方多。” 柏琛笑笑:“那算起来你还是占便宜了。” “算是吧,反正我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我娶她做侧妃又如何?我让她做侧妃就是侧妃,我让她做只母狗她也就只能是只母狗。” 说这话的时候,容简正被牵回来,重新拴在桌腿上。口枷又再次夹住了他的舌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并不知道夏泽昊说的是谁。 他昨日被鞭责的屁股还肿着,青青紫紫的鞭痕也没消退。 夏泽昊盯着他,眼里毫不掩饰某种赤裸裸的欲望:“老琛,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柏琛哈哈大笑:“请便。” 他把当值的大石小石叫进来:“把贱狗牵到西厢房去。” 两人稍后走进西厢房的时候,夏泽昊啧啧称奇。原来这西厢房早已经被江师傅做过改造,经常在这里调教容简。有时柏琛也会在这里玩弄他。 房里没有床,靠窗有一套桌椅,摆了茶点,屋子中央是一个实木台子,台子两侧都有皮绳锁扣。此时容简就仰面朝天被放置在台子上,手脚攒在一处绑着,被台子上方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绳子吊着。他屁股下垫了个软垫,把他屁股抬高。尾巴取掉了,屁眼里照例抹了掺着药的膏脂,那穴口不住地张合收缩,仿佛一张饥渴的小嘴。阴茎和卵囊根部还箍着铁环,颤巍巍要立不立,铃口处顶着一朵金丝莲花。 夏泽昊“咦”了一声,拈住金丝莲花的一个花瓣动了动,容简立时挣扎起来,喉间溢出不知是痛是爽的呜咽。 夏泽昊觉得有趣,把那莲花往外拔了一点,露出一小节金色再推回去。容简像油锅里的鱼挣动得更加激烈,“嗯嗯啊啊”地叫着,眼泪也流了出来。 夏泽昊再也忍耐不了,三两下脱掉裤子,掏出那蓄势待发的大鸟。 那穴是被调教准备好的,夏泽昊抓着容简大腿根一下就捅了进去,立时舒爽得叫出声来。被操的容简也伸着舌头哼哼着,胸膛挺动,两粒乳头也硬硬地立了起来。 柏琛坐在桌前饮茶,听着屋里淫声浪语,鼻子里闻着人体交合流出来的淫液精液的腥膻味,突然生出一种厌倦的情绪。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万物虚幻,死去也不过归为尘土。但人活着总会执着些什么,放不下些什么吧? 假如苏先生没走,他甚至想要与他辩上一辩。 你说世间变幻不应执着,应不为爱恨所缚,但我若放下了,谁又能来为我遮掩罪过,谁能来救赎我? 柏琛手遮着眼,仰头喝下一杯茶,像喝下一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