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觊觎【这不过是个奴,能有多金贵】
容简第二日便没再发烧,只是没什么力气。除了每日两次排泄清洁之外,他都被锁在屋里。 柏琛也没有再见过他说梦话。他每日都安静地伏在他那个小小的角落,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被柏琛或别的谁走进来的动静惊动,眼里会显出一丝紧张,随即又回复了麻木无神的样子。 眉头还是蹙着。 那该死的眉头蹙着。 柏琛说不上来为什么,对那蹙着的眉就是看不顺眼。 过了几天,他便令人仍旧给容简戴上头套。遮住那该死的,蹙着的眉头。 之后开始分区巡查驻军布防和军队,柏琛忙碌起来,这几日看到容简时那一点莫名的烦躁也消弭散尽。 他们在来的路上杀的那一队盗匪,经过南坪县不多几个衙役努力地调查,把他们老窝找出来了。柏琛借助驻军的人马把这个匪窝整个端了。顺带救出了被盗匪抓去的一些人质。其中有几个是流民,被抓到山上,没钱赎身,又不想做强盗,县令便做主让他们留下来在柏琛那里做杂役。柏琛乐得让自己的人轻松一些,也就没有拒绝。 其中有个叫昝元的,四十多岁,干巴精瘦,自称在南诏国住过十几年。他听说小石中毒的经历,做出夸张的表情,道:“那些用毒害人的南诏国人可坏了,他们解毒的药都是假的,像这位爷,如果没有加瓶子树汁液,当时也能好,但过后眼睛会慢慢看不清,不出一两年就瞎了。” 众人一阵后怕。 昝元拍马道:“几位爷竟懂得解南诏国人的毒,真是厉害。” 小石下巴往院子里努了努:“是那个解的毒。” 院子里是病好之后白天被拴在马厩旁的容简。 这院子不大,东侧马厩挨着杂物房和杂役房。容简项圈的链条拴在马厩的栏杆上。他有时候就卧在马厩里的一堆干草上睡觉,有时候会爬到外头发呆。他身上换了更厚的衣服,还是那可笑的款式,但夹了厚棉。头上不分白天黑夜都戴着狗头套。 昝元不可置信:“你们的奴隶都知道这些毒药?那你们可要小心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奴隶给你们下了毒。” 一只脚刚迈进来的柏琛听到了这话,脚步停了停,才跨进另一只脚,说道:“说得是啊,李丁李卯小石头,你们可别因为那贱狗帮过一点忙就大意了。” 屋里几个人都纷纷应了。 柏琛又道:“昝元倒是小心谨慎的性子。” “嗐,我在南诏国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毒药了。有些毒无色无味,也不当即发作,令人防不胜防;有些毒呢,明着告诉你能解。但解毒药本身就是一味剧毒药,您说,您信是不信?敢不敢喝下去?” “当然喝啊,”小石说,“反正不喝也是死,万一有用呢?” 李丁反对:“你这多喝下去一种毒,万一没用,还得多解一种毒,不是更加死得透透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起来,柏琛却开始赶人:“都散了做事去。李丁李卯跟我去巡鲤鱼峰的布防,小石你在家盯着。” 这小院子没有多少杂事要做。柏琛和他的属下忙公务,昝元自己溜溜哒哒蹭到马厩那边去了。 容简没有戴眼罩,看到他过来,就钻回马厩去。昝元跟过去,在马厩外隔着栅栏看了看缩在地上的容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昝哥,在这儿干嘛呢?”一个和他一样也是从匪帮里救出来的人叫了声。昝元回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提着框草料走过来。 “大牛,喂马啊?”昝元问。 “是啊。”大牛瓮声瓮气回答着走过来,一边往马槽里放草料一边探头也看了看容简,鄙夷地说道:“这狗可真够贱的。” 昝元:“这贱不贱也由不得他啊。” 大牛:“昝哥,你是没见着。”他凑过来小声说,“前日督抚大人在杂物房命这狗用假鸡巴自己肏自己,他一边肏一边伸着舌头求着要给督抚大人舔鸡巴。” 昝元笑起来:“这你都敢偷看?把自己看硬了吧?” “那可不?我又没媳妇。” 昝元挤挤眼:“玩他去。” 大牛连连摆手:“那哪敢,这是督抚大人的奴。” 昝元笑笑:“你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奴,白天还锁在马厩里,能有多金贵?”说着走进马厩。 容简嘴里堵了东西,口不能言,看到昝元走进来,直往角落躲。 大牛慌忙小声叫:“昝哥!昝哥!”又紧张地左右看。昝元径直朝容简走过去,蹲下来,一手拽住他项圈上的链子,一手去勾他的乳环。容简避无可避,口里“呜呜”乱叫,又不敢挡他手。从进到柏府第一天,他就不停被灌输:他是柏府的一条贱狗。哪怕是柏府最低等的家奴,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乳环被手指勾住,容简再不能躲避。这时大牛跟了进来,离近了看到容简穿了环的乳头,根部扎着绳子的阴茎,顿时血都烧了起来。 昝元松开乳环,一手抓他臀肉,一手去抓后穴的狗尾巴。大牛喘气又急又重,抖着手去摸容简乳头。 昝元把狗尾巴拔出来,带出一缕膏脂融成的粘腻银丝。然后昝元两根手指探了进去。可悲的是容简无论再怎么抗拒,后穴受到刺激都令他的身体不能自抑地陷入情欲。他仰起头,忍住了几乎要溢出口的呻吟,但屁股还是忍不住扭动了几下。 “果,果真是骚啊……”大牛脸涨得通红,说话都结巴了,胯下也鼓起了硬硬的一团。 “哎你们干嘛?”小石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走开走开!”小石怒气冲冲走进来,铁塔似的挡了一半光,让马厩都暗了许多。 昝元和大牛吓得跳起来,大牛举高双手,慌得直发抖:“小石爷,我们就,就是好奇……”一边说一边侧着身子从小石身边蹭出去。 昝元也低头哈腰地跟在大牛后边溜出去。小石冲他们背影吼了句:“他就算是条狗,也不是你们能随便动的!” 容简缩在角落里,等着情欲能稍稍消退一些。小石捡起那根带着狗尾巴的乌木男根,从囤着喂马用的桶里舀水冲干净,走过去重新插进容简肛门里。这一个简单的插入,令容简浑身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欲望又沸腾起来。他鼻子里喷出粗气,闭上眼,头靠在墙上。 “你……”小石挠挠头,“我……” 最后他“唉”了一声,掉头走出马厩。 道谢的话他很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那个穿着可笑衣服,被装扮成一条狗,在药物刺激下动不动就发情的人救过他。但也曾是令他失去许多弟兄的敌国的将领。小石抱着脑袋坐在马厩附近的一个石墩子上,愣愣地想了半天,又叹了几口气。 不远处昝元从院门后露出一只眼睛盯着小石看了一会儿。他转身的时候胸口衣襟里掉出一个半只手掌那么大的扁扁的圆形瓷盒。他慌忙捡起来,吹掉上面的灰,扭开盖子检查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盒半透明的浅黄色膏脂。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不让膏脂接触到自己的手。检查之后他把盖子重新盖紧,塞回衣襟里的暗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