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疯狗!
理性而论,阿迟只是犯了两个错外加一次使用而已,偏偏时运不济,每一步都遇上些要命的狠角色。 —————————————————————————— 穿过办公区一路向南,阿迟一路谨遵规矩,眼观鼻鼻观心进了南区。所有新进奴隶都集中在整个岛屿的最南边统一调教,规矩极为森严,由于处罚频率高,刑堂也一并建立在南区。 这里是赵调教师的管辖范围,即使时奕作为首席管辖范围极广,执掌整个暮色的顶端奴隶拍卖,南区也难以插手。如果将金字塔尖的拍卖级调教场与南区对比,毫无疑问这里是活地狱。 阿迟不知道自己如何记得这里,按着本能找到南区的冰冷高门。只是稍离远些都能听见惨叫声,阿迟心底的恐惧被无端唤起,却记不起来原因。 “抬头。” 即使配合速度极快也逃不过守卫糟糕的心情,头发被粗暴地揪起对着摄像头。南区不对外开放,人员出入极其严格,每一个调教师都要验证身份,每一个受罚的奴隶都由调教师远端登记,人脸识别后才能出入。 信息很快显示,守卫一看他是特级奴隶有些惊讶,能有衣服穿,手上还带着价值不菲的饰品,琢磨着是哪位贵客让暮色代惩罚的,很快放行。特级都有专门的调教师,在南区的集中调教场几乎见不到。 阿迟俯身行吻鞋礼,在守卫称赞的目光中爬去刑堂,暗道特级就是赏心悦目。可刑堂的系统好像出了点故障,不知为何信息总显示阿迟为私奴,还隐去了所有者信息,不能放进内部。值班的调教师本就着急下班,几个耳光想赶走这个找事的奴隶,可他偏说自己是来领罚的。还是遇到了刚换完班的小林才说明情况,那调教师一听是首席的私奴连忙换了副嘴脸,心虚地下班了。 “林先生好,”阿迟顶着一脸指痕温顺地亲吻皮靴,“阿迟来领罚,主人说罚完您带奴隶回去。” “我?”小林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去吧。”奴隶手腕上的手链吸引了他的目光,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情,他不动声色笑了笑。 阿迟缓缓爬进大厅,骤然暗下来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先生好。奴隶来领罚。” “未经允许私自泄身两次?”屏幕前的调教师比对着信息,微弱的灯光让他的脸显得有些阴暗。 “是。” “2号房。” 奴隶手册里的每项条例都有明确惩罚,而阿迟犯的错严重程度很高,被分到仅次于1号的房间,惩罚内容由当值的调教师决定,若再犯同样错误,当时施罚的调教师也将受到相应惩罚。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机器与皮革碰撞的声音分外刺耳。惩戒间里不允许随意说话,阿迟规矩的闭上嘴,进入第二个房间,昏黄的灯光让人窒息。 “编号。”毫无耐心的声音暴露出调教师的烦躁。 “奴隶……阿迟。”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名字,自己是有主人的,主人很重视他的归属。 “啪!”他被打得歪斜,又很快摆正脸庞。被打破的阿迟明显脑子不太灵光。 “问你编号!谁管你叫什么。”调教师显然心情很不好。不是每个奴隶都有芯片可以扫描,整个暮色只有特级有,没人问过阿迟他的完整编号。 “0……058”阿迟试探着开口,过了几秒又一个耳光迎上来。接二连三的耳光让精致的脸庞泛起红印,他却习以为常,连表情都不曾改变一丝。 “你耍我?”调教师估摸着大致年月日将前半段补齐,看着大大的“查无此人”火气又冒上来,正打算给不知死活的奴隶上一课,刚捏起阿迟的下巴,觉得有些眼熟,细细端量后才认出来。 好啊,冤有头债有主,就是这个奴隶害他降级的。上午他手底下新来的奴隶不知哪来的胆子把别的奴隶弄射了,奴隶被当即送往暗阁,他作为调教师自然也跑不了。努力了两三年,一个降级文件下来一切都白费。 “郑先生好。”阿迟显然认识他,这让他更冒火。 “谁允许你穿衣服的。” 阿迟低头看了看,抿着嘴不敢说话。奴隶没资格遮挡身体,尤其在受罚的时候,他本该将袍子脱下来,可主人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的东西。 气氛一时僵住,郑阳显然也没料到他听了命令不为所动。出了南区的奴隶还有羞耻心,这怎么能忍,郑阳一把拉住阿迟的牵引绳连拖带拽拉出后门,干净的袍子在地上碾了又碾,眨眼变得发灰。 赤霞在天边映出一片爽朗,几个院子里正训奴的调教师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他们正愁上班无聊,可算来了点乐子。 “你,你,上去把他衣服撕了。”他随手点了几个实习的新调教师,“谁手底下的奴隶,规矩真差。” 阿迟被扔在场地中间显然很慌乱。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主人不悦,更不想主人赏赐的袍子被破坏。可他哪能反抗调教师,微微抓了抓衣角,他蜷缩着想要抵抗破坏的手,“不……” 细微的抵抗甚至不敢大声,对于调教师的恐惧早就刻在阿迟心底,他怕极了,睁大眼睛像个惊弓之鸟,但还是微微抗拒着。 “嘶拉——” 轻薄的面料像纸一般轻而易举被撕碎。阿迟弯着腰跪立,剩余的布料七零八落,双眼轻轻闭上,脑海中全是主人不满意的皱眉。 这些天,主人就不曾满意过自己。他咬着嘴唇低垂着头,任由身躯像个抹布一样被人随意撕开丢弃,只剩挂在手腕上的细链,一颗颗小小的红宝石闪着华贵的火彩,与他格格不入。 周遭一片寂静,周围人好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画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阿迟茫然看向他们,不知有什么不妥。 晚风清凉带走一下午的燥热,郑阳傻了眼。院子中间的奴隶浑身赤裸,原本白皙的肉体上遍布鞭痕和淤青,换句话说,没一个好地方。 敏感的腰背脖颈的淤青甚至有些发紫,双腿很明显是藤条的印记,不但鼓着棱子还满是均匀的深红色,差一点力道就要渗血破皮,甚至最敏感的性器上都有印子。 不,鞭痕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奴隶看上去深得使用者喜爱,如此贵重的饰品随意套在一个性奴手上,浑身全是掐出来的欢爱痕迹,像个浸透了占有欲的玩偶。 这客人技术还蛮好,就是下手有点重。郑阳回了神,以为奴隶出去接客,承欢惹客人不快才被命令来刑堂。 他笑得更加张狂了。惹了客人,他罚重一点是天经地义,谈何公报私仇。 不再让阿迟展览,他又将他拖回2号房,来回像在拖动一只畜牲,笑得阴狠,放了个碎瓷板到地上,“跪上去。” 虽然叫“碎”瓷板,板子上也不完全是不规则的碎片,最锋利的部分接触奴隶的膝盖和小腿后会割出好看的花瓣型伤口,就算结痂也颇有美感不会影响客人的使用体验。 阿迟被项圈勒得直咳嗽,狼狈地爬过去差点被碎布条绊倒,悄悄将膝盖上磕进去的小石子抹走,不敢怠慢,灰暗的目光颤动,直直将双膝压上最锋利的瓷片,像是没感受到疼痛一般,按照标准的跪姿打开双腿,将体重完全压到小腿上。 笔直的小腿随优雅的开度极富性张力,血珠顷刻冒出来,沿板子上雕刻的凹槽极缓推进,残忍中竟带着诡异的妖媚。 郑阳把他双手拷在背后,连着后颈的项圈扣,强迫他以肩膀着力,半边脸着地。 “私自高潮两次,给你调到最大电量。”依照命令趴好后,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到饱受摧残的双膝,阿迟感觉调教师在自己双腿间放了什么,固定在身后的墙上。 “很简单的惩罚,”调教师满是笑意的眼中明显充斥着快意,“把你那根下贱东西整个贴上金属板,时间不限,什么时候耗尽电量什么时候结束。” “我看客人还蛮喜欢你的,电穴就姑且免了,省得伺候得客人不舒服。”说罢他躺进沙发里窝着,咧着嘴,“开始吧。” 阿迟向双腿间看了看,一个很小的长方形金属板被固定在墙上支出来,后面被包裹着一根线,明显通了电。闭了闭眼,他沉下身子将性器一贴。 “嗯!”仅仅头部接触到已经刺痛无比,他连忙将身子抬起,小腿与膝盖的伤口压上瓷板,随身体的动作更加钻心。这完全是无休止的自我虐待,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如何都要他疼痛难忍。 “继续啊,别停,什么时候结束看你自己,”郑阳阴险地笑道,“记住,整个,全部,贴上去。不然你要罚到明天,直接加倍。” 这点痛对比主人施加的根本不值一提,尽管如此阿迟还是咬了咬下唇,更大幅度地沉下身子,连同柱身和囊袋一齐经受折磨,希望电量能快些耗尽。 “呃!” “嗯!” …… 膝下的碎瓷板血红纹路已经完全交织在一块,细密精致,形成一幅妖异的图画。阿迟浑身冒着虚汗,力气一上一下几乎耗尽,已经很久没有动作了。仅仅是休息也如此难挨,双膝无力支撑跪姿,阿迟只能高高翘起臀部才能避免被电,可是一旁看戏的罪魁祸首却丝毫不满意。 “动啊,都两个小时还没结束,真是个废物。”他终于起身心情看上去非常舒畅,走近不断喘息的阿迟,俯身道,“听说你随随便便就能射出来,我该查查你调教师是谁,让奴隶管不住贱根。啧,估计也是个废物。” 见奴隶身子狠狠一顿,郑阳笑得更加阴狠,以为他听到要找调教师怕极了,连灰暗无神的眼睛都变得幽黑。正打算继续嘲讽,谁知这个害自己降级的奴隶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不知道嘴边哪来的力气,向前狠狠一咬! “我操,疯狗!张嘴!”左脚腕连同裤腿被死死咬住,力度大得不像个奴隶,跟不要命一样,不用看都知道咬出血了,郑阳拿右脚踢他的脑袋也不松口,朝奴隶的腰背重重一踩。 “啊!”整个敏感的下体完全被贴上金属板电流,钻心的刺痛席卷而来,阿迟忍不住惨叫出声,大张着嘴仰着脖子。 “我看你是找死!”郑阳气急败坏去旁边柜子里拿了个口球,揪起他汗湿的发丝粗暴的给他扣紧,谁知阿迟又发疯一样狠狠咬住他的手,甩又甩不掉,郑阳抬手要给他一拳,却又碍于暮色的规矩,打奴隶决不能打脸,只能重重地踩上他满是鞭痕的腰背,连着踩好几下根本没有松嘴的意图,索性直接一脚踏上去压死,这才将奴隶眼睛重新充满痛苦和灰暗,把口球艰难塞进去。 “呜!” 无法忍受的刺痛从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涌来,阿迟觉得自己肮脏的下体在被一万根细密的尖刺不断折磨,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死死踩在上面被迫承受。他手腕太细了,郑阳根本没细心调整好皮扣的大小,奴隶双手不知何时挣脱了出来,伸向不远处调教师的另一只脚,却被更狠地踩下去,根本不想给他一丝喘息时间,要将剩余电量生生全部耗光。 阿迟疼极了。小腹和腿根疯狂抽搐没能带来一丝缓解。他感到自己下身禁受不住惩罚失禁了,却碍于主人堵上的尿道棒无法释放出来,前端的盖子在挣扎中刮上电击板的上沿,无意中直接被打开,澄清的液体跟凹槽里血液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生理性的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惨叫痛呼都被一个口球顶回喉咙里。最敏感的私处被残忍对待,剧痛下的每一秒都是漫长的折磨,阿迟看不到尽头。 时间在难耐的痛苦下变得极其粘滞,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突兀响起,似乎是小林在外面高声呵斥,“郑阳!开门!” 背上的脚这才卸下,不过意识已经接近昏迷,阿迟根本无法自己从板子上下来,脸色苍白时不时抽搐下腿根。 “你他妈想死?!”一开门小林一拳招呼上来,毫不掩饰的怒火让郑阳捂脸站在门口发愣,随即火气也跟着上来,“m打架是吧!” 小林连忙把不断哆嗦的可怜奴隶抱起来,解开口球,甚至不在意他下身的污秽,朝撸袖子的郑阳直接一脚踹上去,又准又狠地蹬到肚子上,让他瞬间跪地痛呼。 "你疯了?中央总控室都响警报了!你要把人弄死?!"小林瞪着眼睛一反常态大声地呵斥,眼中的怒意甚至比刀子还锋利。 “你…开玩笑吧,总控室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芯……他怎么会有芯片?!”郑阳无法想象一个送到南区惩罚的破烂奴隶会有岛上珍贵的芯片。这种芯片与边岛死士身上的异曲同工,植入奴隶的后颈。每个奴隶都会被植入普通芯片以检测生命体征和动向,若逃离暮色的区域就会立即释放生物毒素,解药只有首席有。普通芯片除非刻意调用是不会发出异常的,而能直接影响总控室的警报…… “他是特级奴隶?!” 郑阳终于反应过来,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岛上只有特级奴隶被全方位实时检测,出现一点差错那可是天大的损失。 小林将趋于昏迷的人胳膊搭在肩膀上,搂起腿弯一个公主抱,瘦弱的身子轻的像片羽毛,不费吹灰之力就抱了起来。 “呵,”或许是跟首席呆得久了,他也变得皮笑肉不笑,面无表情瞟了一眼呆滞的郑阳,大跨步往外走,“特级?他是首席的奴隶。” “等着被他活剐了喂鲨鱼吧。” 阿迟觉得很困。即使离开了电流板他依然觉得下体又痛又麻,整个身子哆嗦个不停。 小林看了看怀里的阿迟似乎没有生命危险,刚刚的短暂昏迷似乎是疼痛过度的应激反应。安抚他睡着,可算松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南区离首席北区的休息区那么遥远。他本来知道首席的意思,既然是私奴就得弄个笼子养在身边,他这才盘算着趁阿迟受罚去西区挑个好点的笼子,没想到刚走到一半就接到首席的电话,比吃了枪药还猛。那头好像正在跟老板和管理层视频会议,火气从来没这么大过,据说整个中央区的警报都响彻了。 怀里阿迟依然在时不时哆嗦,小腿上的伤痕因为慌乱挣扎而凄惨不堪,顺着腿往下蜿蜒血迹。路上的人看到他纷纷侧目,倒不因为伤的重,而是在这岛上调教师抱个奴隶太少见,还抱得如此珍视,生怕弄疼了伤口。 唉,看就看吧,就当为了上台公调磨练脸皮了。他知道首席那恐怖的占有欲,自己的奴隶恨不得包成粽子,现在没办法,只能让人看了。阿迟小脸苍白毫无血色,刚从宋立鹤手里捡回条命,养了几天还没长点肉,现在又丢了半个魂。 首席对阿迟感兴趣,这是显而易见的,不然不能将戴了几年的手链拴在一性奴身上。可他确实不会心疼奴隶,最大的宠爱也不过是用饰品“装点”几分,随心情罢了。首席什么身份,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奴隶,奴隶在他手里想换就换完全是易耗品,比客人手中的商品还要惨。以专业角度来说,他那种使用奴隶的方法堪称“透支”,很有可能不知不觉把阿迟玩死了,自己都没察觉。这才刚出差回来没24小时,阿迟就变成这个惨样子,理性而论,阿迟只是犯了两个错外加一次使用而已,偏偏时运不济,每一步都遇上些要命的狠角色。 首席发火是很可怕的。电话里冻死人不偿命的冷冽让他头皮发麻。越是接近首席的休息区,小林的脸色越青,后背发凉,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