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不会不要你
听到睡觉命令的那一刻起阿迟就闭上眼睛,身体僵硬得完全不像睡觉的样子,双手自动背后,小腿以下被绷带包裹着,即便没有跪着睡也微微翘起浑圆臀部,细嫩的大腿线条流畅,微微露出点私处的粉色,看起来极其淫荡。 时奕皱了皱眉,还是将他一把捞进怀里抱着睡,借此能让阿迟尽快适应他的信息素。没想到怀中的身子通体冰凉,仿佛一块生性寒凉的圆润玉石,若不是微弱的脉搏,时奕甚至以为自己抱的是一具尸体。 太近了。阿迟明明闭着眼,却像一直注视着枪口,眉心被硝烟指着,连同心脏上也悬着一把尖刀时刻破皮而入令人胆寒。一声声枪响,一缕缕溅射的血花,都像古老的放映机,附和着步调缓慢的鼓点,尖细而嘈杂的女声吟唱,将黑白血腥的画面变得诡异。信息素里漫天的戾气变成一张巨网,将弱小的Omega牢牢捆住,勒进肉里,极其窒息。 前胸隔着布料紧贴奴隶的后背心,时奕根本没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阿迟?” “是,主人。”阿迟立即睁开双眼,哪像在睡觉的样子,声音中的颤抖几不可察,“主人要使用阿迟吗。” 白皙的双丘翘起的流畅弧度直抵着下身,就差将隐藏其中的蜜穴附上去了,奴隶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与喉结,送到主人嘴边,尖牙之下任君采颉,企图激发掌控者的占有欲。 奴隶们天生就被设定成这样,一副魅惑勾人的下贱姿态,好像不论何时都在发情。在他们心中,夜晚只有被使用才是正确的事情,他们只有这一个用途。越早被玩被操,代表今晚得到的睡眠时间越长。 阿迟吞了口唾沫,灰暗的眼神没有色彩。周医生给他的果味营养剂很好吃,其中的抑制成分却让媚药浸润的口穴不再瘙痒流水,变得“干巴巴”的操着不舒服,显然不太合时宜。 他又微扭纤细腰肢,用嫩得能掐出水的双丘小心地蹭蹭主人,嘴里发出暧昧淫荡的轻喘,调动着浑身疲惫的细胞压榨它们发情,只期盼主人想用他的下穴,这样可以伺候好。 仅仅几个呼吸间,奴隶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性感。如此血脉偾张的香艳,普通人谁顶得住,放在任何一个嫖客的床上都是一顿要命的狠操。 可时奕是普通人吗,调教师是普通人吗。 他非但不吃这套,还莫名有些烦躁。刚从谈判场上下来接连几天都没睡上安稳觉,前脚踏上暮色的中心岛,后脚,奴隶要他拿鞭子,内鬼要他喂枪子儿。好不容易众事平息,他却拿一个神经脆弱的奴隶没办法。 以往直接释放信息素Omega就会有足够的安全感,奈何他们匹配度高到离谱,今天当着他面处理了几个内奸,吓坏了不说,经年累月的戾气通过信息素根本遮掩不住,强行释放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到时候就不仅是打没打破的事,大概直接人格解离废掉了。 “睡觉。” 一声冷冽的命令夹杂着极度不爽,让努力求欢的阿迟微微一愣,随即缓缓低下头,单纯而灰暗的目光透出止不住地失落,像个气球突然瘪了气儿,整个人沉沉地陷进床里。再度听话的闭上眼,顺从地从后面被抱住,肉体与肉体的呼吸起伏间,他安静地像个假人。 时奕想把他捂热乎点,可怎么捂都是冰凉的。 几天的疲倦席卷而来,抵在鼻子前的后颈是最好的安眠药,阵阵淡雅的茉莉清香将时奕很快拖入梦境。 …… 天色大亮,充斥着躁动的光线没能突破厚重的窗帘,屋内一片昏暗,隐约传来几声海鸥的清鸣。 鼻尖那块细嫩的皮肤花香浓郁,睡眼惺忪间本能被悄然唤起,时奕着迷地印上双唇,亲吻舔舐,本能驱使他伸出牙齿抵上那馥郁之地,带着皮肉上的摩擦感轻轻刺破—— 浓重的苦味让他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钟表无声运转,指针才刚八点半。阿迟还维持着昨晚被抱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双手规矩地背在身后,身上盖着薄被依旧冰凉。清晨,后颈散发的香味愈发甜腻,在他身上却看不到情欲的渴求,甚至咬下去苦得令人作呕。 一个晚上的时间,信息素里的杀气应该消散不少,Omega看上去还是很不安。 “主人要使用阿迟吗。” 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背对主人甚至不敢动一下,阿迟默默问道,单薄的身子显得有些落寞。 时奕没回答,捞着他腿弯抬起一条腿,将隐秘在浑圆柔软的屁股里,略带水润的后穴暴露出来。早上例行事务向来由奴隶完成,他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柔韧的白皙大腿开度极合人心意,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如此柔软,绷出流畅好看的线条,粉嫩的性器与蜜穴毫无羞耻地展现给掌控者把玩。 勃发的粗长硬物抵在湿软的肉穴,一挺身直接破开紧口全部没入。时奕从没有照顾性奴的习惯,尤其在使用时。 整根粗暴地插入,阿迟单薄的背明显瑟缩了一下,配合地向后撅起臀部好让腿打得更开,将穴口完美贴合硬物的根部,方便操干得更深,哪怕凶器的尺寸大小他根本无法承受。 完全适宜的紧度让时奕非常满意呼出一口气,硬挺被湿软温热贴合着包裹舒爽无比,被调教得极驯服的穴细微抽搐着,摩擦上面每一根青筋,普通的泄欲也变得舒适至极。勃发的硬物一下下挺进深处,淫液逐渐泛滥,随抽插溢出股间,让硕大的凶器挺动更加顺畅。论伺候男人,没什么能比得上性奴的身体,无论多么粗暴都会让骚穴瘙痒无比发情流水。 出奇地,该媚叫求欢的阿迟此时一声不吭,不免下了许多兴致。性奴的呻吟声都被调教得媚态万分蛊人心,仿佛机器的固有设定,被操就会开口“配乐”。阿迟显然伺候得不合规矩。 后颈的苦味让时奕唾弃,并不打算继续品尝。他贴着床从他腰侧伸手,轻轻握住性器打算逼出固执的呻吟。 奴隶的性器完全疲软,没有一丝兴奋的硬度。下一秒,时奕突然觉得不对劲,包裹自己的后穴突然狠狠一夹。 “啪!” 瞬间破风而来的巴掌毫不留情,习惯性抬手扇在犯错的臀肉上,清脆的巨大巴掌声甚至在房间里回响。调教师认真的手劲可不小,斑驳的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丝毫不逊于藤条楞子。 “贱奴知错…” 时奕看不见他的表情,发现他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冰凉的身体冷汗岑岑,微微弓了弓腰。犯错的奴隶颤抖着控制后穴,小心含着硕大凶器,放松的同时讨好地穴侍,乞求宽恕。 阿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无论经历多大的痛苦,暮色的奴隶都会将后穴控制地极为精细,即使濒临死亡也能给使用者带来舒适的体验。 看来真得找云卓拿资料。时奕思索着,大概与信息素高度匹配脱不了干系。 又是狠狠一顶。穴口都有些肿了,阿迟依然没能泄出一丝声音。 时奕放下掐腿的手将他脸掰过来。一看倒好,奴隶脸上全是干涸的泪痕,睁开的空洞双眼中遍布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哭了?” 耳边充满磁性的质问协着锐利的危险,那是时奕刚醒后还未来得及收敛的气息,让奴隶闻言一震,双目低垂很是不安,沙哑的声音混上一丝惶恐,“贱奴知错。” 又是这句话。除了知错,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让主人消气。主人厌恶一切脱离掌控的东西,包括奴隶的情绪。几天下来,奴隶敏锐的察觉到,主人是不喜欢自己哭的。若是当面被玩哭或是打哭,主人通常很通情达理不计较,若是这样背着主人偷偷哭……阿迟悄悄咬了咬嘴唇。 他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脑海里却依稀知道后果。大概要被拴住当几天公厕,直到被操得完全乖顺没有思维,像个优秀玩具的样子了再放出来。 “理由。” 阿迟显然非常不安,灰暗的眼神飘忽久久不肯开口,又怕主人怪罪再送自己去受罚,深深低下头小声呜咽,“奴隶的贱东西好shu……好疼。” 他牢牢记得主人说过的话,不能乱发情,可下体的疼痛难以忍受,尤其到了凌晨,血液毫不留情冲向那里,仿佛有一团火不断将他灼伤,敏感的器官涨得差点要爆炸,昨天抹了药也无法阻挡钻心的痛感。 时奕再次捏了捏奴隶疲软的性器,不出意外地看见他微微弓起身子,双手紧攥着床单。 后颈信息素闻起来芳香无比。阿迟并不是没有情欲,而是痛的根本硬不起来,加上受到枪声惊吓,昨天的刑堂惩罚足以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到底是个男性的身躯,仅仅一个晨勃就将他折磨得纹丝不敢动。 身后男人沉默了一瞬,空气似乎压抑了许多。凶器再度挺动起来,对准内部敏感一点不断抽插,被握住的性器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是阿迟哆嗦得越来越厉害,身体越是兴奋下体疼痛越强烈,只有后穴颤抖着吐出一缕又一缕淫液。 “允许高潮。” 命令出口的同时阿迟就忍不住低吟出口,几乎在咬着牙呻吟。后穴已经太久没高潮过了,被增敏剂调教几年的淫穴恨不得每天都被粗暴地抽插,没有精液就会瘙痒无比,哪禁得住接近一周的高潮禁止。 性器让奴隶疼得直抽气,可后穴根本就相当于脱离在外的器官,任由身躯受到怎样的痛苦,依然维持着极其耐操的舒爽度,淫荡得液体直冒。 “嗯……” 到了。双眼紧闭,阿迟腰肢颤抖着微微挺动,无意识蜷起脚趾,下身大量淫水从交合处溢出,一波又一波,像一条脱水挣扎的白鱼。明明是高潮,他却像无法感受到快感一样毫无生机,苍白的面色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眉心紧皱在一起怎么也化不开。 直到高潮结束交合处一片泥泞水润,可怜的人儿舒展起身体,完全承接掌控者的使用,深埋在被子里的眼睛悄然睁开,灰暗、安静而满足,身上只剩下了疼。 仅仅一场泄欲时奕无意折磨他,可现在显然变成了惩罚。 ——他早被我玩废了。 郑阳扭曲的笑容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他无端燃起一股滔天怒火,漆黑的瞳孔瞬间变了颜色,掐着阿迟细嫩的腿弯狠狠动作,泄愤一样用硬挺破开湿软的内壁,手里揉捏着他毫无动静的性器。 做人?性奴都要做不了了。 被搂住的阿迟身体筛糠般抖动,大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节。下体像被千万个针扎一样难捱,随着每一波血液的涌向生疼无比。他闻得见主人狂暴肆虐的信息素,就像昨晚一声声枪响和溅到他面前地板上的血迹,恐怖得要将他撕碎。 他不敢闭上眼,一闭上就是砰砰的枪声和郑先生狰狞地咒骂,一闭上下体就撕扯地疼仿佛要裂开,就像下一秒要被生生按在冰凉的钢板上接受极其尖锐的电击。 可他又不敢睁着眼。他从心底恐惧他的所有者——此生要用生命侍奉的主人。阿迟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是主人的一部分,主人不准他哭,不准他害怕,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对“时先生”的恐惧早就随着时间一点点刻进了灵魂,远比信息素里的暴虐更令人毛骨悚然。 时奕像是发泄够了,草草射在他体内。他看不见的背后主人的表情,暗褐金的眸子中满是杀意,极端的戾气完全展现,仿佛一尊杀神。 阿迟想要起身帮主人清理却被一脚踹下地,狼狈地踉跄,像个被嫌弃的廉价玩具。被命令跪进笼子等林先生来换药,腰侧钝痛告诉他又将多出个淤青。 他乖顺地跪趴在笼中,余光看主人脸色阴沉得吓人,洗漱后衣冠整齐踏出房门,不久后厅里传来藤条的破风声以及触目惊心的惨叫。 首席发疯,暮色的调教师们都习以为常。每到这一天降临,他们都会把不听话的刺头奴隶送过去,叫嚷着进去平躺着出来,像个免费加工厂。出来的奴隶无一例外大气都不敢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身上藤条楞子毫无章法青紫一片,薄薄一层油皮包裹着一滴血都见不到,可谓另一种意义上的“干净”。 藤条抽断了一根又一根,小林甚至不敢上前打招呼,始终低着头走路,直到进卧室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早,小奴隶。跪了一晚吗?”示意阿迟爬出笼子,让人坐在地上,“对伤口可不好。” 阿迟礼貌地跪伏行吻鞋礼,“林先生早上好。” 沙哑的声音让小林也一愣,门外惨叫声不断,他暗自估摸着首席发火的原因,俯身揉了揉阿迟服帖细软的发丝,“你又惹他了?” 奴隶驯服地坐在地毯上双手撑地,坐姿习惯性地分开双腿露出私处,只是一直深深低着头。拆开纱布,双膝看上去好了很多,黑色结痂下粉红的新皮肉眼可见,归功于暮色强大的药物。 “奴隶败主人兴致了。”树叶一般轻的声音落在小林耳朵里,他看不清深深埋头的阿迟的表情,只感觉眼前乖顺的奴隶异常害怕,“阿迟的贱东西…坏了…” 小林看了他一眼,手上麻利地换药缠纱布一气呵成,“昨天给你上的药很好,虽然伤的有点重,不至于坏了。” 疼是必然的。奴隶昨天经历的所有惩罚全部都施加在下体,自一开始首席的藤条就足够骇人,他观察过阿迟的尿道棒,插入手法虽然很粗暴,也不至于弄废的地步,像极了首席的手笔,在不玩废的界限内施加最极限的疼痛。 难道是郑阳?小林心里逐渐有了猜测。每个奴隶的恐惧点都不一样,有的怕水有的怕黑,难道好巧不巧,阿迟是怕电的? 有些不信邪,小林握住阿迟有点红肿的下体,缓缓揉捏,手法要轻柔不少。他带过阿迟一段时间,训练敏感度时从没见他害怕电贴片。 瘦弱单薄的身子看得出来在极力忍受,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稍稍哆嗦。持续一会,小林才渐渐发现问题。 正常奴隶极其敏感,根本无法抵抗一丁点快感,阿迟的敏感度在所有奴隶里更是高的吓人,早该呻吟着求饶了,如今当真一点反应没有。 “真坏了?” 阿迟紧紧抿着嘴,任由调教师施与疼痛,深深低下头,额前的发丝将表情掩盖,不像是疼得,倒像是恐惧。 “抬头,”小林捏起纤细的下巴,不出所料看见阿迟灰暗的双眼里满是无助与害怕,晶莹的水光铺满眼底不敢落下,“怎么怕成这样?” 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阿迟轻轻挣扎着钳制的手,将头扭向一边,双唇抿在一起,到底还是将泪滴砸在林先生手上,秀气好看的眉眼间尽是惶恐。 “主人不喜欢废物。” “贱奴伺候得不好。主人不愿意使用……” 世界上除了首席,没人能看得特级哭,还不心疼的。小林不断抚摸他哆嗦的后背,看了眼他股间的湿润粘腻,“怎么会,阿迟不是刚被使用吗。” 首席不可能生阿迟的气。不说以前玩废过的案例,他对阿迟显然跟其他侍奴不一样,不然也不可能一肚子火冲别人发,把阿迟关笼子里自己去客厅抽人。 这么发疯……多半是气郑阳动了自己的人,还动出了点小毛病,堪称极端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主人生气……”阿迟依旧怕得厉害,瞳孔微缩,浑身都在哆嗦,声音小心翼翼几不可查,“贱奴想让主人开心,可是贱奴坏了,主人不愿意打…也不愿意咬……” 所谓“主人生气”,大概是首席的信息素太过狂暴把人给吓着了。不愿意咬……或许像以前那样新鲜劲过了,玩腻了?看了看阿迟手腕上贵重的细链,他不信。 尽管阿迟表达很破碎,小林依然听懂了他的意思,揉了揉他的脑袋,“阿迟是个好奴隶,别怕。” 阿迟确实是个打破的奴隶,可首席每次跟他讲话时除了语气,内容都是奴隶没必要知道的,并没有把阿迟完全当个奴隶调教,而且奇怪的是,阿迟看上去都能理解几分。小林想了想,索性也把他当成正常一点的人讲话。 “你主人正在教你,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现在会有些辛苦,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合他心意。” 不知他能理解多少,起码小林知道,首席正跟一个奴隶诡异地磨合呢,不然怎么会让性奴睡进卧室。 一下下轻柔地抚摸很奏效,阿迟不再那么失落了,反应有点慢,但还是将这些字句记在心里,深深低了低头,灰暗的双眼依旧无助,“阿迟只想做优秀的玩具,让主人开心。” 单薄的后背微蜷,瘦弱的胳膊略微敛在一起,这副姿态很明显是害怕,显然还在在意自己无法勃起的事情。 小林轻轻叹了口气。他没办法再劝说了。 阿迟的愿望没有人能实现。自他来暮色工作,首席就是这样冷冽锐利不近人情,完全由杀意戾气堆出来的气场说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都无人质疑。实验团队的周医生说首席是个很温和的人,无稽之谈,他从没见首席笑过。 看着因药效浓烈蜷成一团的阿迟,他突然有点心疼这个乖孩子。被迫也好自愿也罢,他都已经属于他了,即使只被当成随手摆弄的玩物。在这暮色,阿迟确实有了不可撼动的庇护,可他阴晴不定的主人肯宠他几天?还不是跟从前的侍奴们一个下场。 阿迟乖顺又惹人心疼的模样太可怜,让他作为一个调教师都跟着揪心。手腕上的一抹赤色牢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阿迟的笼子角落放着一把银枪。那是首席的贴身手枪,而这链子…… 小林轻轻牵起奴隶的手,仔细打量着一个又一个光彩夺目的红宝石,只觉得落下了什么细节。耀眼的光芒衬托出不凡的品质,而常人眼里贵重的红宝石在富可敌国的首席面前,似乎还衬不上身价。能带这样一个小手链…… “他不会不要你。”小林突然极其笃定地出声,随即气势降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卧室门,生怕刚刚声音大了被首席听到。 见阿迟单纯落寞的眼睛眨了眨,他凑近了些降低音量,“这东西是你主人的师父给的,我想起来了。他贴身带了好几年。” 阿迟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些词汇,“师父……” 太基础的词语似乎难以解释,小林思索一番,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也有些伤感,深深叹口气。 “他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往事突然涌上来,小林及时制止了悲哀的回忆,轻轻摸了摸阿迟乖巧的脑袋,“总之你就记着,师父对你主人很重要,别问。他不会不要你。” 阿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神情不再落寞,却染上了一抹更浓的担忧与恐惧,小心翼翼地问林先生,“阿迟以后,要同时伺候两位主人吗。” 小林又长叹一口气。当然不是,首席的师父知不知道他干这一行都不一定呢,伺候个什么劲。他知道阿迟在担心什么,性奴的调教课都是针对单人的,他大概听说过许多奴隶要同时伺候两三个客人,后穴的扩张根本不足以容纳,撕裂得难以入目,害怕了吧。 “师父是教人学本事的人,不需要你伺候。你主人对你占有欲大得很,别人看一眼都不行,不会弄坏你的。” 阿迟对首席的恐惧显然已经牢牢烙在心上,无论什么话题都脱不开痛苦的性虐与性交。养在屋子里又怎样,新伤盖旧伤,阿迟身上可怜的印子只会多不会少。首席是不会疼惜奴隶的。 单纯的奴隶呆呆看着地面,仿佛要将每一个无法理解的字都听明白,想透彻。 “跪好,我带你去清洁。” 时奕的许多秘密处刑他都有参与,万幸阿迟对于他的信息素并不敏感,配合着排泄清洁和润滑,每个动作都规矩优雅乖顺无比,从普通调教师的角度看已经无可挑剔了。 将两管营养剂倒进笼子里的狗盆,阿迟驯服地爬进去跪伏,待下了命令才开始舔食,灵活的舌头用力均匀脸上不曾沾染一丝液体,处处体现着极好的教养与教导的严格。 “牵出来。” 门外响起首席冷冽的命令,一听就知道心情很差。小林哪想触霉头,连忙给还没吃完饭的阿迟套上皮项圈,牵起脖子上的细链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