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巨大的夜幕被路灯晕得温和。树成排立着,一阵大风吹过来,吹得树叶疯狂地沙沙晃动,吹得沉默的两个人衣衫暧昧地纠缠。 他们开始奔跑,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腕。 风很大,睁不开眼,看不清。但他能听见脚步声,四只脚踩在地上凌乱的响声。 夜晚迎着风的冲击,像飞一般畅快。停下来他们就到了白炽灯下明亮的厅堂。心跳还没停下来,汗水还没停下来,脚步也没停下来。 连骄跟着徐行冰身后,一抬头看,是酒店。 连骄往前看,看到徐行冰汗湿的后背,不断后退的白墙,越来越近的房间号牌。门打开又合上,玻璃门推开又关上,而他被抵在玻璃门板。 磨砂玻璃很凉,衣服被撩起来的地方碰到便被冰得打颤。身前是火热是躯体,他被夹在冰与火之间,像置身于一个奇妙的幻境。 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俯身在他胸前,仰视变成了平视。 再高大的人,头顶也有一个静止的漩涡。他凝视那个漩涡,陷入一段久远的回忆,有一双慈爱的手反复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那个声音模模糊糊地叫他“连骄……宝贝……” 他想起当时那种心情,他很高兴,高兴得要手舞足蹈地蹦起来,但他乖乖坐好了,任那双温柔的手停留在头上。 连骄不自觉地抬手抚在徐行冰的头上。 他有一秒条件反射地要把身前的人推开。他抗拒与别人近距离接触,只因为他的秘密。 这个秘密羞于启齿,应该永远藏在黑暗里。 然而他很快放松下来。他甚至一瞬间被兴奋的情绪占据。“这个人知道!”他悄悄告诉自己,好像卸下一百斤担子,好像脱下一百层束缚。 连骄觉得身上这件薄薄的短袖都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他把徐行冰的手拿出来,他急切地伸手撩开衣服下摆,要脱下来。还有裤子,鞋子,全都不想套在身上。 脱完他去抱徐行冰的脖子,像一颗压弯枝条的果实。 他只知道把下巴靠在对方肩窝熟悉的位置,身体贴过来不断蹭动,寻找一个最契合的拥抱方式。 连骄胡乱地抚摸徐行冰的后背,他像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此时也想像八爪鱼一样,多出几只手。 徐行冰干脆托着连骄的后臀把他抱起来,分开两条长腿夹在自己腰上。“还洗不洗澡了?”徐行冰吻连骄的脖子,用阳物顶他的臀尖。 “不洗了,直接做。”连骄的手绕了一圈,从背后绕到腹部,摸了一把徐行冰的腹肌,直接把那个作乱的火物握住了。 “现在就想要,快点插进来。”连骄抱着徐行冰的肩膀警告似的咬了一口,说着用臀尖蹭了一下,蹭得硬挺的肉棒直点头,“你乖不乖?” 徐行冰额角直跳,终究还得忍着。几步把连骄扔在床铺上,光裸的身体陷进被子,又小幅度地弹起来。徐行冰一巴掌扇在一瓣白嫩的屁股上,粗暴地将人摆成跪趴的姿势,一根手指试探着插进穴里。 几个小时前刚泛滥过一次,穴里还保持着湿润。徐行冰在床头找了一管润滑,挤出一大半在开始冒水的小穴上。一口气插入了三根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抽插,弯曲,抠挖。 连骄抚摸着自己的性器,无师自通地摆胯摇臀。徐行冰盯着那口开合的花穴,迅速带了个套,换成硕大的龟头往里挤。 穴口被撑大,夹住龟头的感觉却不似之前。徐行冰毫不犹豫地挺身撞进去,小幅度地抽送着快速撞击。“啪啪”的肉体响声伴着粗喘,连骄还没反应过来,就捂在被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不……啊……我不……要!”连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徐行冰根本不理他,仍然快速冲撞着穴口,“你自找的。” 连骄费力地半支起身子扭过头,狠狠地收紧了穴道,徐行冰闷哼一声,果然短暂地停了一下。 连骄伸长手摸到两个人连接的地方,只摸到徐行冰被淫水沾湿的阴毛和紧绷的小腹。炙热的阴茎全埋在他里面,他被撞得手软脚软,此时连往前爬的力气都没有。 徐行冰被连骄一双眼瞪着,勒令他不许动。 他看着连骄缓慢地向前挪动,小穴一点一点吐出他的阴茎,他看得眼睛猩红,只有龟头卡在里面的时候,又狠狠地撞进去。顺带抽送了几下,在连骄炸毛之前拔了出来。 但是他永远想不到连骄不是受不住耍赖了。 青年缓缓跪坐起来,紧致有力的细腰带动起优美的蝴蝶骨,转过身便往他身上扑,手臂撑在他头两边,柔软的臀肉挤压在腹肌上,手猝不及防地向徐行冰跨间探去。 命根子又被连骄抓在手里,徐行冰不由得神经紧绷。连骄一手握着把玩了两下,竟然嫌弃地把外面那层套子撸下来扔了出去。 连骄用掌心揉了揉龟头,呢喃道:“好热……” 徐行冰要被连骄这一连串动作逼疯了,今晚的连骄,骚得不像话。他血气上涌,阴茎涨得更大。 “好大,徐行冰。这个变粗了。”连骄调笑一般望着他,他快要溺毙在这双眼眸里了。锋利的眉梢上挑,眼角弯弯,平日里冰封的瞳仁,染上艳丽的媚意。 连骄自己握着紫黑的肉棒塞进逼里去,紧窒的肉穴把阴茎吞进去一半,连骄直接坐了下去,还伸手摸了摸确认了一下:“好满,全部进来了。” 徐行冰只顾闷头抬腰撞,撞向穴的深处,连骄也扭着腰迎合,进到最深的地方,卡进一个窄小的缝。 “啊……”连骄只觉得一阵酥麻通遍全身,一边害怕自己被捅坏了,一边还想要那种酥爽的感觉。“再深一点,操我里面。”他撑着徐行冰的腹肌说。 天旋地转,换徐行冰把他压在床上,耸动着大力往里操,整根拔出只留龟头在里面,再整根撞进去。 极致的舒爽让连骄根本不能思考,魂都要被撞飞,穴都快被捣烂了。 “烂了……操烂了……”穴口全是摩擦出的白膜,连骄眼神涣散地躺在床上,涎水直流,晶莹地挂在下巴上,擦都顾不得。 徐行冰射的时候抽出来,白浊全部喷在穴口,肉穴还无知无觉地收缩,把那些白浊又吸进小嘴里。徐行冰伸出两根有力的手指,轻柔地挖出来,转动着在穴口刮擦一圈,抽出时也发出“啵”的一声。 照样由徐行冰抱去清理,连骄适应得极快,自然地勾着人家的脖子,浑身懒洋洋地,一副餍足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勾人?”徐行冰哑着嗓子问,他的声音很低沉,像音质上好的琴。 连骄偏头咬上他的胸肌,“你才勾人!”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身材练得这么好,勾引谁呢?” “你。”徐行冰壮似无意地答到,连骄听了听也没当回事。乖乖躺着他怀里不动了,任柔和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手掌在肌肤上抚摸。很快又眯着眼睛,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