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位,把女人送给校长
众人一起吼:打他,打王县长的儿子,打他,看他还糟蹋别人家的媳妇不? …… 母亲拉开铁牛:别打了,咱们在这里讲理。 铁牛气喘吁吁,王涛跑了。 母亲又在喊:大家听着,郝镇长在一个下雨天把我儿子赶出了他家,郝镇长说房子是他的,不叫我儿子住,饭菜是他买的,不叫我儿子吃。我想问问大家,我儿子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应该不应该吃他们家的饭,应不应该住他们家? 众人吼着:应该,应该… 有人出来,在母亲的耳边说了几句,母亲瞪了那个人一眼:大家听着,郝镇长叫我去他的办公室说话,我不去。我就是想在这里说说,教大家知道,郝镇长家里是啥人。我还想说,我儿子张春岩跟他女儿郝丽娜把婚离定了,那个破鞋骚货我们家不要,我们家嫌恶心。 众人又是一阵的议论。 我悄悄的离开了人群,我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放生大哭了。这些天来的委屈,这些天来的的不快,都在我的泪水里抛散。 92、母亲的叫骂成了我们离婚的催化剂。 郝丽娜在一夜之间成了镇上的名人,成为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跟郝丽娜一样出名的还有王涛,他也成了西门庆的角色。在镇上的小学里,我成了武大郎的角色,大家都纷纷安慰我。我走在大街上,也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郝镇长在那几天里,深处简出,郝丽娜也没有了过去张扬跋扈。在好一段时间里,没见过她露面。根据传闻说,王县长知道了郝丽娜跟王涛的事情,发了话,要是王涛跟郝丽娜结婚,王县长立马把王涛赶出门。郝丽娜嫁入豪门的梦想破灭了。 在一个黄昏,郝镇长的秘书把我叫到了他们家。 走进那个有着噩梦的四合院,我的内心是茫然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咋办,我有些恐惧。 在郝镇长的房间里,我见到了一脸愁容的郝镇长,还有泪痕满脸的郝丽娜。 郝镇长看见我,指了指一个椅子,我做了下来。看见往日张扬跋扈的郝丽娜,想着她对我做的种种事情,我的心头涌上了无名之火,我故意盯着郝丽娜,挑衅着:郝丽娜,这几天不见,你比以前漂亮了。是不是要跟王涛结婚了,你心情无比畅快! 郝丽娜恶狠狠的盯着我:张春岩,你不是男人。 我笑了:是的,我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我就不会叫一个野男人在我们家的新房里日你。况且你还大着肚子,怀着野种。 郝镇长有些疲敝的说:好了,不要吵了。你们要吵,出去吵。 我瞪了一眼郝丽娜,说:你说吧,郝镇长。 郝镇长说:春岩,你妈说的对,我教女无方,落下了笑柄,我承认。但是天底下那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女儿,我也疼丽娜。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们两个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感觉即使不离婚,也没啥好日子过。 我说:离婚就离吧,你说说咋离? 郝镇长说:春岩,你说吧。你尽管说出自己的条件。 我想了想说:我当初跟郝丽娜结婚,就是为了十甲村那个穷山沟,你把我调到了镇上的小学,我为此付出了代价,过了一段不是人过的日子。现在,要离婚,也行。你再把我从那个小学弄出来,把我调到镇上去。 郝镇长没吭气。 郝丽娜咬牙切齿:你想的美,做梦! 我说:不愿意算了,我继续做我的小学教师,这个婚我不离。 我站起来要走,郝镇长说:等一下。 郝丽娜说:爸… 郝镇长摆摆手:春岩,我马上要调走了,郝丽娜也跟着我要走,你离不离婚对我们家不重要。我知道我们郝家对不起你。这样子吧,作为补偿,我给你办借调。你先去镇上上班。至于以后能不能正式调过去,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我沉思一下:行。 郝镇长:那你说啥时候办离婚手续? 我说:把我借调到镇上是第一步,我在你们家受尽了侮辱,我要经济赔偿三万元。 郝丽娜惊叫起来:三万,你穷疯了? 我说:是的,三万。我想郝镇长这些年收的黑钱应该不少吧。 我不知道郝镇长把我借调到镇上,会不会再找理由把我弄去十甲村教书,我想有一个双保险。 郝镇长沉思半天说:可以,给你三万。你走吧,后天办手续。 我走出了那个四合院,在四合院门前站了很久,很久。在这个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闪过。 那一切都像一个梦,一个真实而荒诞的梦。 93、离婚是把双刃剑,在离婚这场游戏里面,没有赢家。 跟郝丽娜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我的拿着三万块钱跟一张借调的便函。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没想到我的婚姻就这样子完了。结束的很快,很突然。我对那场婚姻没有任何留恋的,但是心里还不是滋味。 那天,吹着风,天气异常干冷。 在民政局门口,我看见了母亲和铁牛。他们袖着手,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冲他们笑笑,他们也笑了,我能看出来,他们笑的很勉强。 母亲和铁牛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知道他们可能好几晚上没有睡觉。 郝丽娜看见母亲,叫骂了一声:泼妇。 母亲想回敬郝丽娜几句,铁牛拦住了:算了,人家娃也可怜,你上次把人家娃弄得都没脸见人了。 母亲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狠狠地朝着郝丽娜的后背吐了一口唾沫。 母亲叫我回家,我答应了。 我走在中间,母亲和铁牛走在我的两旁,他们故意斜着身子,好像想为我挡住寒风。 在半路上,我们遇到了村里的一个拖拉机,我们三个上了拖拉机。铁牛叔把我跟母亲挡在了自己身后,他硬着风,想叫我跟母亲暖和点。 我暗暗的告诉自己:当生活发生变化时,如果你无法改变环境,那你就要学会适应和应对;如果你不会适应和应对,那就必须选择新的环境,一种你能够改变、适应、应对的新环境。 我回到了家里,母亲忙活着给我做饭,铁牛陪着我说话。 铁牛给我讲笑话,那些笑话不好笑,但是我还是笑了。我不想叫铁牛失望。 那天,我吃了很多,我还给铁牛倒了酒。 我把酒杯双手递给铁牛:铁牛叔,我敬你。 铁牛楞了一下,笑了,我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泪光:好,我喝。 铁牛叔一饮而尽。 那晚,我也喝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在动摇的土炕上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铁牛叔跟母亲守在我的身边。 铁牛说:枣花,你去睡吧,我守着春岩。 母亲说:你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去煤窑干活。 铁牛说:我是男人,我能扛的住。你去睡吧。 母亲说:我睡不着,我就怕春岩想不开。万一他…我可咋活? 铁牛说:枣花,没事的,我感觉春岩比我们想的开。 母亲说:可娃成了二婚,这个咋办?难道给春岩找个寡妇? 铁牛说:凭着春岩的条件,黄花大闺女一大把。我给跟我干活的人都说了,叫他们给春岩留意着。 母亲说:叫你费心了。 铁牛说:看你说的啥话?春岩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他跟我亲生儿子没啥区别。啥都别说了,别吵醒了春岩。 母亲跟铁牛沉默了,他们像守护婴儿一样守护着我。 我是幸福的,我不孤独。 泪无声的涌出了我的眼眶…… 94、那天,我拿着借调函走进了镇政府的大门。 我走进去的时候,感觉镇政府里面很陌生,很神圣,我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此时,郝镇长已经调走了。 我找到了镇长办公室,没有人。我又敲了副镇长办公室。 门开了,一个人站在了门口,看到那个人,我愣住了,白少峰,跟我堂哥建飞在一起的白少峰。命运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摸,一个已经长眠地下,一个春风得意当了副镇长。我不知道这个白少峰,白镇长能不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建飞。 同志不如夫妻,他们在阴暗的角落相爱,在阴暗的角落分手。 同志也像两只老鼠,在漆黑的夜里,他们相遇了,他们找了一个洞穴,互相取暖,互相依靠。等到天亮了,他们分手了。他们彼此都没问对方去哪里,他们知道,那一夜的互相取暖,互相依靠,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一个美丽的梦,一个美丽的谎言。 我跟着白少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白少峰看看我的借调函。问:你叫张春岩。 我说:是的,我是中师毕业的。 白少峰看看我:你老家哪里的? 我说:瓦窑堡张家村。 听到瓦窑堡张家村,白少峰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 我说:我跟张建飞是叔伯兄弟,我小时候见过你。 我的话似乎刺痛了白少峰的心,白少峰拿着借调函的手在颤抖。 我说我跟张建飞的关系只是想拉近我跟白少峰的关系,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好半天,白少峰说:这样吧,现在镇上也没啥好位置给你安排,我这里缺一个通信员,你就跟着我吧。 我说:谢谢,我每天干啥? 白少峰说:没啥具体工作,就是吧帮我接收一下文件,给我写写讲话稿,帮我打扫一下办公室。 我点点头。 白少峰叫人给我安排了宿舍,我的宿舍也就是我的办公室。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呆多久。我喜欢这个地方,可是我只是一个借调人员,随时都可能走。 我告诉自己,你必须留下来,必须在这里站稳脚跟。 我不知道自己该咋样做。我不想服从命运的安排。 晚上,我会学校拿被褥的时候,校长叫住我:春岩,要高升了。 我笑笑:校长,只是借调。 校长说:借调也是好事,走,给你庆贺一下。 我说:好呀,我请客。 我跟校长走进了一家小饭馆,叫了酒菜。 几杯酒下肚,校长红着脸问我:春岩,你上次跟我喝酒说的话还算数不? 我问:啥话? 校长盯着我:真的忘了? 我说:那天我喝多了。 校长说:那天我说我老婆还在在县城,一个人无聊,你说女人好找。 我记起来一点:我瞎说。来,喝。 校长跟我碰杯,喝酒:春岩,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离开了我们学校,就不受我的管制了? 我急忙摇头:校长,看你说的,我咋能那样子。 校长说:管你是不是那样子,都无所谓。其实吧,我认识县上的一个领导,要把你的借调变为正式调动,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就看你咋弄了。 我望着校长:需要花多少钱? 校长笑了:要啥钱,只要我给我同学说一声,他不会要钱。 我说:那你给说一声行不?多少钱你尽管说。 校长吃着菜:要啥钱。对了,你不是说女人好找吗? 我明白了校长的意思,我急忙点着头:没问题,没问题。 我们继续喝着酒。 我知道我要抓住校长这根稻草,校长喜欢女色,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找个女人。说到女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小兰。 我的良心在谴责我,但是我别无选择。我想借着石小兰,爬上去。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95、我再次来到了十甲村。 学校依旧破旧,在周末,空荡荡的校园里显得更加寂静。 我走到我的宿舍边,向里面望着。往日我跟石小兰在一起的那种种情景,历历在目。 有人在背后叫我:张老师。 我回头,是石小兰。 石小兰说:张老师,刚才村里一个娃说你来找我? 我点点头:嗯。我想你了。 石小兰羞涩的笑了,她的脸上出现了 迷人的酒窝。 我抱住石小兰,把抱进了她的宿舍。 我脱掉了石小兰的衣服,亲吻着她挺拔的乳房。石小兰呻吟着,我伸手去摸她的屄,她的屄已经是淫水涟涟。 我问石小兰:想我日你? 石小兰羞涩额点点头。 我脱掉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直挺挺的-塞进了石小兰的屄里面,抽插着。我听见了自己的-和石小兰的屄结合在一起,发出的猫舔水一样的声音… 我喷射了,我看见了石小兰的屄上有白色的浓稠的-。 我替石小兰擦干净,抱着她,躺在被子里。石小兰依偎在我的胸前,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说:小兰,我进镇政府了,不过是借调。 石小兰问:你老丈人不是镇长吗?咋会借调? 我说:我离婚了? 石小兰一惊,爬起来:离婚了?啥时候离婚的。 我说:离婚半个月了。 石小兰的脸上有一种喜悦:你还找对象不? 我说:找呀,我就是来找你的,我想娶你。 石小兰问:真的?你不嫌弃我是农村女娃? 我说:我还是二婚。 石小兰把我抱的更紧了,她笑了。 我问:小兰,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石小兰说:我都是你的人了,有啥忙我都帮你。 我说了校长的事情:你能不能… 石小兰坐起来:张老师,别的事我可以帮忙,但是这个事绝对不行。 我抱住石小兰:小兰,你要是跟校长睡了,我就可以正式调动了。只要我正式调动了,我马上跟你结婚。 石小兰哀求着我:张老师,换一个行不行? 我说: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叫你去干。小兰,你咋这么死心眼的,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跟谁睡觉不是睡觉。 石小兰:张老师,我真的不愿意。 我有些生气:小兰,你咋就不能帮我一把? 石小兰显得很为难:张老师……我…… 我说:你想跟我结婚,就帮我一把。 石小兰说:张老师,你能不能叫我想想。 我点点头。 96、石小兰实在那个周六来到镇长的。 石小兰来的那天,已经是初冬。西北风刮着,夹杂着雪花。 我问石小兰:想好了吗? 石小兰点点头:张老师我跟人家睡了,我就脏了,你真的娶我? 我说: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我把石小兰领进了一个小旅社,开好了房间,我又去学校叫了校长。当我跟校长出现在石小兰的面前时,我看见了石小兰在发抖。 校长对石小兰显得很满意,他色眯眯的看着石小兰。 石小兰抖的更厉害了,她走到我身边,紧紧依偎着我。 我的心好痛,我真的想带着石小兰离开,但是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你现在是借调,你现在是借调…… 我说:小兰,你跟校长在这里说说话,我出去办点事。 我离开了房间,就在我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石小兰叫了我一声:张老师……我看见了石小兰眼睛里亮晶晶的泪花…… 我走出了小旅社,我在寒风中走着。我感觉不到冷。我的眼前一直闪现着石小兰的眼睛,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泪光…… 我几乎等了一个世纪,我再次来到了旅社门口。不久,校长出来了。 校长说:不错,我就喜欢山区的女娃。我玩了很多女人,这样子的不多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 我说:我的事情你看? 校长说:没问题,我等下就给我同学打电话。 我说:谢谢。 我刚要进去,校长说:春岩,你给小兰说一下,我想把她弄到镇上的学校。 我愣住了:咋了? 校长说:我很喜欢她,想长期……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我说出来的话却变了:没问题。 校长很满意的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推开旅社的门,石小兰坐在床上,她的目光呆滞,光着身子。 看见我,石小兰扑上来:张老师…… 石小兰的泪水灌进了我的脖子里。 我拍着石小兰的肩膀:没啥,小兰,过去了。等我的事办好了,咋们就结婚,我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 石小兰没说话,把我抱的更紧了。 我说:小兰,刚才校长说了,他很喜欢你。你现在还是民办教师,他可以帮你转正。 石小兰问:真的。 我说:真的。他还说要把你调到镇上来。 石小兰惊喜:那太好了,我就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 我说:嗯,天天在一起。不过还要跟校长…… 石小兰说:张老师,不睡行不? 我亲亲石小兰:不行。除了我的事,还有你转正的事。你想想,你弟在上大学,你现在需要钱,你转正了你的工资就高了,你弟的生活费也不用发愁了。 石小兰没有说话,呆呆的坐在那里。 97、石小兰被调到了镇长,还是民办教师。 这个变动,换来的是校长更加频繁的折磨。我不敢说什么,我期待着我转正的消息。 石小兰经常来找我,我渐渐地厌烦了她。我感觉她脏,但是我说不出口,每次看见他,我就能想起来校长,想起他们在床上。 也许是念及建飞,白少峰对我挺好的,他一直帮助我。但是我们都没有在提起过建飞,我们知道那是块不能触及的伤疤。 临近春节的时候,我的正式调文下来了。我看着那个调文,我哭了,我知道这个调文里面有心酸,有侮辱。 学校放寒假的那天,石小兰来找我。 石小兰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宿舍写给白少峰写讲话稿。 石小兰坐在我身边:张老师,你在忙着。 我边写边说:嗯,写个讲话稿。 石小兰说:张老师,我想说个事。 我说:结婚的事是吧?不要着急,我刚转正,很多事情要做。等我忙完这阵子,咱们结婚。 石小兰说:不是这个事。 我问:啥事? 石小兰说:我可能怀孕了。 我惊呆了:啥?怀孕了? 石小兰点点头。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郝丽娜给我戴了绿帽子,我离婚了,现在,我给石小兰找了野男人,她竟然怀孕了。 也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不快,石小兰说:张老师,我算了时间,是你的娃。 我笑了,笑的很苦:我的娃?你咋能确定是我的娃? 石小兰愣住了:你咋不信我? 我质问:你跟校长睡在一起,你能叫我说啥?叫我咋相信你? 石小兰哭了。 我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我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小兰。你能不能不要这个娃。 石小兰问我:为啥? 我说:你想想,我们要结婚才是明年,你现在挺着大肚子,咋办?叫人咋说你。 石小兰问:那你说咋办? 我说:打掉这个娃。 石小兰犹豫着。 我说:小兰,听我的,没错。 石小兰咬咬嘴唇:嗯,张老师,我听你的。我打掉娃。不过张老师,打掉娃,我能不能不跟张校长睡觉,我能不能跟你结婚。 我说:明年我跟你结婚。 石小兰笑了,抱住我。 石小兰抱住我的时候,我没了往日的幸福感,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98、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大清早,我还在被窝里,石小兰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