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我告诉那些盲目的人们，他们所仰慕的，美到不可方物的神，是一个天天只想着怀上我的种的婊子，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席泽。” 我冷漠的看着眼前那个面容精致但沉默不语的男人，长期的病痛折磨让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能说的很吃力。 “只要你能开心，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那人清亮的嗓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阳光透过窗棂照映在他绽开笑容的精致的脸上。 倒还真像个神明。 只是那所谓的神明内里已经腐烂的让我作呕了。 “放我走。”我没有理会他刚刚说的话，只是毫无感情的俯视着半跪在我面前的那人，席泽是谁，是一个掌握了世界经济命脉的恶魔啊。 将他的罪行说出去，不仅没有人信，甚至我还会因为造谣而坐牢。 接着他就会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然后看着我留了案底的履历，开心地说着，留下了污点的话，就不会有公司要我了，如果还留有残疾的话，就只有他要我了。 这种狗屁不通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让当时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别逃，接受我好吗。”那时他眼里病态的痴迷和狂热让我巴不得回到监狱过完我的后半生。 但是我没有机会了。 这个人渣废了我的双腿，给我的饭里下了致幻剂，然后在我身处幻境时将少量肌肉松弛剂打到了我的体内。 为什么只打少量。 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当我那时从幻境里出来的时候 我就看着他用他那畸形的女穴在套弄着我半软不硬的那里。 他就像个接待过几百个客人的男妓一样，在我的身上不断扭着呻吟着，可女穴那里的丝丝血迹，是他刚刚被破处的证明。 然后他发现我醒了。 他吻了上来。 那条舌头在我的口腔里肆意妄为，我想咬他，可肌肉松弛剂让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我想用舌头将他推出去，可他却死死的按住我的头，不让我们相连的唇离开分毫。 我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个吻，然后不受控制的享受着那个人的身体，最后在那个人的子宫里，射出了我的精液。 我看着那人一脸餍足的摸着他那被我射的半鼓起来的肚子，然后陶醉的看着我，“射了这么多，肯定会怀上的。” 我开始干呕，可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席泽抱着我的上半身，温柔的安抚着我。 如果这一幕能被他的那些崇拜者看到，肯定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是他吧。那个所谓的冷漠的无情的“神”，像一只狗一样的讨好着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甚至还想怀上这个卑微的人的孩子。 “神”和人生的孩子应该叫什么呢。 叫杂种吧。 回忆消散，那张我恨之入骨的精致面容就在我的眼前。 “什么时候，放我走。”我又重复了一遍。但我知道，他其实已经听到了我的第一句了。 那人听了我的话，脸上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半跪在我的面前，轻轻的将脸贴在我已经残废的双腿上，近乎温柔的轻叹道，“等我治好你，好吗？” 这句话是我的导火索。 一直都是。 我近乎面容扭曲的看着那个所谓的“神”，扯着因为愤怒而变了调的嗓音，“治？我他妈现在这个样子不全他妈都拜你所赐。” “抱歉，”那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脆弱的神情能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我只是不想让你跟那么多人接触……若是他们爱上你，我还能够解决，若是你背着我有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啊。” 那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有着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有的疯狂和失常。 “我爱你啊，文波。” 哈，真是感天动地啊。 “我说，”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那起伏跌宕的胸口还是暴露出了我的愤怒，“你他妈有病就去看病，别他妈来祸害我周文波，你这算你妈的爱，老子他妈的不需要……” 我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胸口和太阳穴在隐隐作痛，而身体也有些盛不下这些无处宣泄的情绪了。 “需要发泄了么，”席泽自顾自的说着，就像是没听到我刚说的话一般，眸子里现在又满是对我殷切的关心。 我却只觉得做作。 “我来帮你吧。”他依然对我温柔的笑着。 这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有些颓废了。 “席泽，你无药可救了。”我冷漠地对他的人生下了定义。 然后我看着他解开了我的裤子，褪去了我的内裤，握着那还疲软着的东西轻轻的抚弄着。 “你就是我的药啊，文波……” 席泽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我的那里动着，那虔诚的神情仿佛是在对待一个世间的宝物。 我无视了他的话。 “对一个近乎残疾，的病人下手，你也是，真他妈的重口。”我吃力的嗤笑着，看着席泽专注的抚弄着我的东西，他像是没听到一般。 也是，我也早习惯了。 他总能自动过滤掉我说的难听的话。 我也一般能过滤掉他对我所谓的“爱语”。 当然，在这样的抚弄下我也很快的勃起了，那舒服的感觉让我不受控制的低低地喘出了声，而他听到后则是高兴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往自己的女穴里抹上了润滑油。 扶着我的东西就打算自己往下坐。 “别他妈拿你那畸形的生殖器官套弄我，”我半敛着眸子看着他，“这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感觉到他一瞬的停顿。但他终是坐了下去。 他舒服的呻吟了出声，我也有些沉不住气。 被湿软的子宫包裹住的感觉很爽。爽的我想抱着身上的人在他体内狠狠地标记，可那人的身份和身上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让我只能喘息着，看着他自己顺从的动。 霎时间，房间里弥漫的是情色的气息，我的低喘和他高昂的呻吟交织在了一起。 最终我射了。 射在了他的子宫里。 然后我又开始犯恶心了。 每次与席泽交媾完之后我都会有反胃的症状。 席泽的医生说，这是心理作用。 我只是笑了笑。 他是个双性人。是个有着女性器官也有着男性器官的怪物。 当他抱着我的上半身，子宫里装满的是我的精液的时候，他突然低低地笑了，在我的耳边。 清亮的声音故意被他压低。 他笑的很低沉很魅惑。 我努力的想忽略他着突如其来的笑，可伴随着他出口的话语，我开始恐慌了。 “文波，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我不知道我在恐慌什么，是他对我永无止境的囚禁还是新生儿的来临。 我想或许都有吧。 我死死的盯着他那我一直都忽略着的，微微鼓起的肚子。 我不知道在席泽心里我到底算个什么，宠物？或是爱人。 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前者。 没有一个人会囚禁自己的爱人。 我长时间的注视让他脸上又出现了如高潮般的潮红。 “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注视过我了。”他轻吻着我无法动弹的指尖。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的喉咙干涩的差点说不出来话。 “我一直想等宝宝安定下来了再告诉你。”席泽的声线温柔到我差点真的以为我们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我看着他那张艳丽的脸，第一次没有选择出口呛他。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我也会诞下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席泽对我宣誓道。 我开始恍惚了。 席泽推着我的轮椅，第一次带我出了家门，门外的阳光和花园里绽放的生命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自由的味道。 我贪恋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席泽则是不紧不慢的推着我到了花园的边缘，那里是大门，出了那里，就意味着我真正的获得了自由。 我不由的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对我来说触不可及的门，但我的手却被席泽抓住了。 “不可以哦，”席泽依旧是云淡风轻地说着，“你不可以出去，因为那样你会抛弃我。” 我没办法回答他。 因为我确实会如此。 “所以啊，和我在一起吧，我想象不到没了你我会如何度过我以后的生活，没有人会愿意和残废在一起，只有我会要你。” 语气倒是很真诚。 而且这些话听起来很幼稚很伤人，但可悲的是现实也确实如此。 “所以我是治不好的对吧。”我苦笑着望向他。 他沉默了。 是啊，一个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废人，怎么可能还会治好呢。 “只有我会要你。”席泽还在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固执的我几乎想发笑。 或许，该做出改变了，不然我的人生就真的完蛋了，不是么。 “我想，跟你一起出去，我不会抛弃你，但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吗。” 这是我这三年以来第一次对那个人用如此温和的语气说话，那人脸上一瞬间的呆滞让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尽管说起话来很吃力，但我还是继续着。 “席泽，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你监禁了我这么久，说我对你没点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你将我搞成废人然后让我一个人留在那阴暗的房间，你自己离开，说我对你不恨也是不可能的……” 我仔细的观察着席泽的脸色，“如果，我说如果，你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出去，然后像一对正常的情侣活着，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席泽的脸背着光，我有点看不出他的神情，但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却让我知道他心动了。 “不用着急，我等着你的答案，席泽。”哈，怎么可能不着急，我想从这里出去想的都要疯了好吗。 但我依旧是维持着那温和的语调望着我面前的那个让我厌恶的人。 “我可以相信你吗，文波。” 席泽白皙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那绝美的脸上有着浓烈到实质的情感，是激动，是痴迷。 我强忍着想要作呕的欲望，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我以后会带你出去，但是不能离开我一步，不可以注视着别的人，可以吗。” 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当我看着他那逐渐上扬的嘴角时，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听你的。” 接着我就感受到了那人浅薄的唇狠狠的印在了我的唇上，然后就是令我有些呼吸不上来的，唇齿交融的吻。 我看着那人眸里炽热的爱意，终是躲避式的闭上了眼睛。 顺着他。我的内心告诉我，不顺着他你可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你死了都会永远死在这里。 你愿意吗。 不。我要出去。然后才能杀了他。 “文波，你已经好久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了。” 一吻完毕。席泽跨坐在了我残废的毫无知觉的腿上，他的指尖划过了我脆弱的喉结，感受着我一瞬的轻颤。 “明天，我就带你走。” 我睁开了双眼，但内心的喜悦差点让我维持不住我表面淡然的假象。 “好。”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破绽。 席泽像一只猫一样温顺的贴在我的胸膛上，我也沉默的任由他靠着。 “文波，你不会骗我对吧。”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依旧很魅人。 我的心顿时不受控制的一震，然后我敛着眸子看着他，“不会。”这话我说的很没底气。因为这是一个甜蜜的谎言。 我觉得席泽好像发现端倪了。 对于我这突如其来的示好。 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是不会信的。 “我相信你。” 席泽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的那张脸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有些不真实，特别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我也被他的笑蛊惑的失了神。 看着我失神的样子，席泽笑的更开心了。“我最喜欢文波了，”他在我的脖颈上烙下了细细数数的吻，含糊不清的说着，“文波也要喜欢我……” 我感受着那颈肩的湿热，压抑着内心的混乱，闭上了眼。 “嗯。”